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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情?”音瑟将头放下看他,“什么私情?”
北堂兮狐疑地挑了下眉头,“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爹掩饰得太好,还是你娘连哭闹都没有过?”
音瑟在浴桶里动了下,将身子前倾,前胸贴上浴桶另一侧,急问:“你说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北堂兮依然疑惑。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快说!”音瑟催促,“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北堂兮伸手托起下巴,敛眉片刻,还是说了出来,“皇上看上了你爹,想立他为正皇夫!”
“什么?”音瑟惊叫一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皇上想娶你爹为正皇夫!”北堂兮将声音放大少许,“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音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努力搜寻记忆,可关于这个,记忆里真的是一片空白,看来她是真的不知此事,微微冷静了片刻,她摇着头道:“这种事……我爹……怎么会说与我听?”
北堂兮点头,“这倒是,在你爹眼里,这或者……”他停了一下,去看她的表情,“或者是一种耻辱吧!”
音瑟倒不明白了,按理说这里男人嫁给女人也很正常,不存在什么丢人不丢人之说,又怎会扯上耻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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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北堂兮他岳父岳母,然后就回去了,萧烬和楼雨过回归,鼓掌。
第二九三章 忍耐更诱人
见音瑟用迷惑的眼神看他,他便继续给她解惑,“你爹已有妻室,按照我朝律法,皇上所娶之人在被娶前需是无妻妾者,若是有了妻妾则其妻妾必会被处死,这样方可入皇室,所以,如果你爹进宫侍奉皇上,你娘跟你那两个姨娘就要被处以死刑!”
“还有这等律法?”一句话听得音瑟心头突突的跳,“这跟强取豪夺又杀人灭口有什么分别?”
北堂兮摊了摊手,抛起桌上果盘里一粒樱桃丢入口中,“这就是律法,祖上传下来的,你想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哼!”音瑟一声讪笑撇了下头,“我爹誓死不从,所以皇上就任由他人对我爹诽谤污蔑!”
撼北堂兮点点头,“皇上本就因这事心怀怨念,又发生了你爹叛国之事,面对人证物证,皇上一怒之下就将你爹抓了起来!”
音瑟心头憋着一口气,她深喘一口攥了攥拳,压下胸腔的愤怒,低声道:“果真最毒妇人心!”
“也不对!”北堂兮摇了摇头,“如果她再狠再毒一点,你的全家怕是早在九泉之下了,就如那个周大人所说,这本该是诛九族的罪名,我想……她是不忍心,但又气不过,所以惩罚是必要的,可却不想要你全家人的命,所以才力排众议将你家人的性命都保了下来!”
调“你这么说,那我倒是要感谢她了?”音瑟听着十分不爽,捧了一抔水朝他泼了过去。
北堂兮轻轻一动,连人带椅子的离开原位,轻松躲开她的攻击,一笑反问她:“若你站在皇上的位子,遇到这等叛国之事,当如何处理?且先不说这叛国是真是假,但人证物证都有,君王骑虎难下,你能怎么做?”
被北堂兮这么一说,音瑟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从客观角度来说,她无法过分苛责风飘零,毕竟她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而历史上被诬陷成罪的例子也不少,所谓欲降之罪何患无词,那些想拉她爹下马的人,定是一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这些人,会是谁?
她揪起眉头,将两手叠放在桶沿上,“你知道是谁陷害我爹的吗?”她眨眨眼,又补了一句:“你一定知道!”
北堂兮刚要抛起樱桃的手顿在半空,低下仰起的头看定她,神色有些古怪,“你不也知道?只是你不愿意相信和承认吧了!”
音瑟琢磨了一下,瞬间眸子一亮又一暗,“你是说……澹台梓煜?”
北堂兮哼了一声,将樱桃扔回果盘,猛一闪身到了她面前,将音瑟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个吓法,会死人的!”
北堂兮突然一伸手从水中将她给捞了起来,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不悦之色,“你该不会还护着他吧,他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音瑟湿嗒嗒的从水中被拎起,微开的窗缝中吹进夜风,吹走她身上水珠的同时也让她打了个哆嗦,忙抱住手臂,“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他了?你松手啦,我还没洗完呢!”
“你曾经分明是很喜欢他,而且喜欢得不得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被他抛弃,你还是那么固执的喜欢着!”北堂兮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完全从桶中提了出来,口气阴沉,连眸色都开始深邃。
音瑟全身赤裸而出,看着那开了条缝隙的窗子,惊呼一声,“窗子还开着,你——”
她话还未说完,北堂兮已带着她蹿步向前,一把将她按趴在了窗棂上,一推一贴之间将窗子完全合了上。
音瑟在窗子关合的一刻,甚至看到了外头巡视的小卒那失望的表情,还有人说:“可惜了,只看到了肩头,还没看清楚呢!”
“喂,北堂兮,外面有人!”音瑟大窘,想扭回身却被他按得死紧。
北堂兮可不管什么人不人的,一手捏住她胸前饱满,一手开始在她身上制造电波,力道微大让她感觉到了丝丝的疼痛,仿佛他是想发泄什么。
窗前人影晃过,音瑟“呵”了一声倒抽一口冷气,“北堂,熄灯熄灯!”
她阻止不了他,可却不想叫别人看他们上演的真人皮影戏!
孰料北堂兮坏意地咬了她的耳朵一口,“我偏不熄,你能如何?”
音瑟听着这话就生气,忍着敏感处传来的酥麻,喘息着道:“我不能如何!倒是没想到,原来你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用目光奸(jian)淫(yin),真是个不错的癖好!”
她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灯火登时被熄灭,与此同时他霍一挺身已经抵入了她的深处。
音瑟尚在无措当中,甚至都还不知他何时脱了衣裤,就被这么给“就地正法”了,想说话,却发现一出口就是呻。吟,吓得她赶紧用手捂住嘴,不敢再做声。
可是随着北堂兮动作幅度的加大,他们按在窗子上的手带动窗子发出“哐啷哐啷”的撞击声,还十分富有规律,经历过的人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月亮地下人影晃动,几个人聚在一堆侧耳倾听,音瑟求救的扭头看他,希望他能回到床。上,北堂兮却不理,反而动作幅度变得更大,力道也用得更猛,好像在刻意宣示他对她的所有权。
音瑟最终放弃了挣扎和努力,这种偷情一样的感觉让彼此都更加兴奋,随着窗子的碰撞之声变急变快,她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巅峰,那种直入九霄的快。感让她想尖叫,可却无法叫出声。
北堂兮趴伏在她背上,哑声坏笑道:“虽然很喜欢听你的声音,但你忍耐的样子,别有一种风味,似乎更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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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对音音的感情,正在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他自己都不清楚……
第二九四章 神秘的岛屿
第二日清晨,两人早早起身,随着周大人去那传说中的神秘河谷。
坐在船上,音瑟才发现那个所谓的神秘地方并不在近前,若是他们自己去找还当真是难,如果猜得不错,应是水中一处岛屿。
果然如意料之中,船行了一阵便渐渐隐现前方岛屿,所走方向也正是对着那岛屿而去。
音瑟出门之前问周大人要了一顶帏帽,白色纱巾刚好遮住了她的面容,她怕家人见到她会突然叫喊激动,那样场面便失控了,她还不能冒那个险。
撼周大人对于她要帏帽一事也没多想,她只说怕晒坏了皮肤,周大人也了然,毕竟这海风吹过,日头晒过,很容易将人的肤色吹晒成黑,女子爱美,也没什么不对的。
接近岛屿,依稀可听到岛上传来的一些杂碎声音,似有哭泣、有调笑,还有怒骂和低吼,间或可闻皮鞭抽打物体的“劈啪”声。
音瑟偷自捏紧拳头,那些声音让她的脑子里不停的切换一幕幕残忍的画面,忍不住掀开帘子出言催促,“周大人,麻烦快点儿,我有些晕船!”
调周大人闻言赶紧吩咐乘船的人快行,北堂兮从船头跨进船舱,揭开她帏帽下的白纱,见她神色间颇有些浮躁,心下已了然,安慰道:“这岛上的奴隶不止只有你家人!”
“但不说明那些鞭子就不会落在他们身上!”音瑟垂下眼,脸色不大好看。
北堂兮将白纱放下,揽了她的肩膀轻拍了拍,“你要保持镇静,一会儿千万别出差错,否则这事就麻烦了!”
音瑟自然明白利害所在,即便他不说她也会自我调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北堂兮松开她,提步向舱外走却又折了回来,“待会儿到了岛上,等我寻到机会将周大人他们引走,你再去与你家人相认,不过,最好是先与你爹和你大哥见面,不要去寻你娘和姐姐!”
北堂兮考虑的周全,女人是最沉不住气的,要是与她们先见面,搞不好会放声痛哭,到时就不是惹人怀疑那么简单了。
船又行驶了不到半刻钟,终于泊了岸。
音瑟出船舱,将手交到北堂兮手里,借他之力跳到岛上,此时方知这岛屿之大,那时从远处看它不过就是一个圆点,而现在站在这里,竟是一眼都望不到边际。
岛上不生杂草,入岛的路由青石铺成,两侧苍松劲柏下每隔一段便有人把守,堪称守卫森严。
一路走过一路有人把守,兵士们各个严整不懈,看到这样的情况,音瑟心里头凉了一截,原本还有那么点希望,期冀着是不是能将他们带走救出去,但如今看来,希望已变成了奢望。
过了那段青石板路,是以到了岛中,可见中央一处用山石和泥土砌磊而成的房屋,或者说不叫做房屋,是一座类似于埃及金字塔的建筑,已完成了三层,现在砌磊第四层,目观之下约有三丈之高,塔下成群被绑缚串在一起的奴隶正拖着大石与泥土向上爬行。
音瑟极目四跳,不知自己的家人在哪里。
“周大人,带我去见那个人!”北堂兮捏了捏音瑟的手,示意她要有耐心。
周大人当然知道北堂兮说的是谁,因为每次澹台梓煜来的时候也都会去看一看,“北堂公子,这边请!”
北堂兮点点头,牵着音瑟向前方迈进,音瑟心里头有些忐忑不安,想见到又怕见到,见到之后她该给他们以什么样的感情,他们是她的家人却又不是她真正的家人,这让她觉得有点无措。
思忖犹豫间,已走到了塔的背面,再前走一段可看到一处空地,空地上堆着不少石头,一群被束手束脚的奴隶正在用各种工具对石头进行劈砍和打磨,以让那些石头变得平整。
“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想混到吃午饭吗?我告诉你,正午之前你不把这些给我弄完,你就别想吃饭!”
一个尖锐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视线,音瑟和北堂兮瞬间朝右边看去,那说话之人手执鞭子,自然是管事的,再看那被说之人,对他理都不理,只是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活计,他低垂着头,发丝蓬乱,隐约可见一脸虬髯,完全看不清样貌。
执鞭管事见那人不理他,一脚踩在那人面前的石头上,“别以为你是个将军我就不敢抽你,老实告诉你,到了这里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将军?
音瑟一惊,慌忙看了北堂兮一眼,北堂兮看向周大人,周大人摸了摸八字胡,眯着眼看了看,“应该……是他吧,一个多月没见,怎么又邋遢了!”
放屁!音瑟想骂他,什么人被这般折磨能不邋遢?若不然他自己试试?看他能不能一直玉面丰神?
那人鼻中发出一声冷哼,伸手在那石头上一拂,竟拂得那管事一个趔趄,单脚不稳的落地险些跌倒,管事好不羞恼,抖开鞭子猛的一甩就招呼了过去。
“啪”的一声落下,那人不闪也不躲,任由鞭子抽在他身上,就仿佛当初没有一句怨言的被打入囚牢,被迫接受着不得不背负的东西。
管事见他连声都不吭,更加怒了,扬起鞭子又抽了下去,这第二鞭可比第一鞭狠了几倍,本就破烂的衣衫此刻又出了裂痕,当第三鞭扬起,北堂兮不知何时蹿到了前方,一手牢牢将鞭子握住,让他打都打不下去。
“你是谁?敢抓我的鞭子,你找死!”
“哼!”北堂兮一笑,手上用劲一带一扔,片刻将他连人带鞭给滚丢了出去,“找死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