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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不被支持的大族子弟可连自己都不如啊,如果能借自己一笔钱填了亏空,以后再慢慢还他也好啊。 康怀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那个,支支吾吾拐弯抹角把这想法说了。 曹振听了之后心想,借他点钱帮他填亏空倒也没什么,这三千两白银对现在的自己那也就是小菜一碟,光自己这次带的零用钱几个三千两都有。只不过,看他这两袖清风的样子,这笔钱恐怕是还不了的,那岂不成了自己替盗贼买单,还是先看看这案件能不能查出点什么再说。 曹振道:“这样吧,康大人请先把经过说一下,看看下关能否帮忙破了这案子,如果破不了,我再借钱给康大人填了这亏空,以后你慢慢再还我就是。” “太好了!”康怀高兴得连连拱手称谢,然后说道:“半个月前,深夜四更左右,有人来报说在衙门库房外气窗上发现有绳索,气窗也被人锯断了。首先发现的是打更的更夫。” “我连忙跑去查看,发现贼人是用飞爪抓住气窗铁栏杆,用钢锯将栏杆锯断,潜入库房里,窃走了库银。库房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清点之后发现。丢失库银总计大概两千两左右。” 曹振问:“看守仓库的人呢?” “仓库看守一共有四个,轮流值班,每班两人。可那晚上值班的两人都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曹振想了想,敢在戒备森严的提刑按察司衙门里盗窃库银。这人胆子未免太大了,便问道:“这四个看守可靠吗?你审查过吗?会不会是他们监守自盗呢?” 康怀摇摇头:“我第一个怀疑地就是这个,对他们四人的住处和有可能藏匿银子的地方都进行了详细搜查,但没有发现。对他们还严加审讯,甚至动用了刑具,但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曹振问道:“现场破坏没有?” “还保护着呢,没有被破坏。只是把气窗换了。” “康大人能否带卑职去现场看看?” 康怀连忙起身道:“好,我这就带你去,杨大人请!” 这存放库银的仓库就在衙门里,里面的都是全省各地刑案罚没上交的银子和朝廷拨下来的衙门财政运转费用银子。 来到库房外。库房看守还是那四个人中的两个,不过外面另外增加了一队敏壮守卫。 库房是厚重的大铁门,上面挂着两把大铁锁。康怀介绍道:“这库房地两把锁分别由两个看守掌管,仓库必须要两个人的钥匙都用了才能打开。他们各自的钥匙交接班的时候转交个给固定地看守,从不交叉,而且住宿也是分开的,也就是说,除非两个人一起合谋监守自盗,否则。根本没办法打开仓库房门。” “我那晚来的时候,这库房门是锁的好好的,将看守叫醒之后。钥匙也在他们手里,住宿也没有外人潜入地痕迹。所以,我就排除监守自盗的可能。” 库房门打开之后,曹振并没有急于进去,站在门口看了库房里的情况。 大汉的仓库是分开的,仓是仓,库是库,仓是放粮草器械杂物的,而库是专门放银两的。 银库主要是仓储全省罚没银两和财政经费,数量相对比较少,所以库房不大,只有三十来平方。有两排银架子,一人多高,放银箱子的,库银都进过衙门倾银房溶化成五十两一锭的马鞍形银锭之后,整齐地码放在箱子里,打开盖子清点很方便,用不了一会就能查点清楚。 曹振看了看地面,皱起了眉头:“这库房的地面打扫过吗?” 旁边的两个库房看守说道:“是的,大人,小的们每天都要打扫,保持库房里整洁干净。” 整洁是整洁了,一点痕迹都没了。曹振暗自叹了口气,又问道:“银锭整理过吗?” 看守回答:“是的,每天都有新的银锭送来,隔些日子就要把先存银锭送走,所以隔不了几天就要整理一次。” 曹振苦笑,这现场破坏得差不多了,还侦察个屁。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库房是用厚厚地花岗岩砌成的,地面也是。而房顶更是用铁板盖的,在古代,这简直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 库房正中墙上摆着一尊财神像。库房里放财神,并不是要招财进宝,而是要财神好好看守这些财宝。 曹振来到财神下,讥笑道;“你这家伙好吃懒做不干事,不尽心尽力保护着库银,让财宝给丢了,应该打你地板子!” 那财神一点不怕,还是抱着大元宝笑呵呵看着他。 曹振又继续四下察看,库房除了大门,唯一通往外界的,就是一丈多高靠近房顶地位置的那个小小的气窗,很小,但还可以勉勉强强钻过一个人,只是,上面密密麻麻竖着六根拇指粗细的铁栅栏。 康怀指了指那个气窗,说道:“就是那,贼人是锯断铁栅栏,从那里钻进来的,不过,那个气窗当天就换过了。” “换下来的气窗呢?”曹振问道。 康怀指了指墙角:“在那里。案子还没破,这破窗子我还保留着。” 曹振走到墙角,蹲下察看,这个气窗四个角都有横杆长出来,以便镶嵌进花岗岩里固定,中间竖着的六根拇指粗的铁栅栏中,有五根已经被锯断,另外一根上面系着两根长长的绳子,地上还摆着五根断了的铁栅栏。 康怀也蹲下解释道;“这五根是从墙外地面上找到的。那绳子估计是贼人翻进翻出爬墙用的。” 曹振一根一根拿起那些断的栅栏细看断头,又查看了栅栏框架上的断头,然后将一根铁栅栏拿到鼻子下闻了闻,若有所思。 站起来,走到那窗口下,仔细察看墙壁,问道:“墙上痕迹擦过吗?” 身后跟着的两个看守回答:“没有。大人说了,案子没有破之前,所有的痕迹都不许动。” 曹振赞赏地看了看康怀,这位大人毕竟从事刑事审判多年,还是很有证据意识的。 曹振出了库房,绕到窗户外面墙边查看,墙壁上也有一些浅浅的蹬踩脚印痕迹。他有蹲下身在地上查看了一下,站起身想了想,问康怀:“大人,咱们这银库有巡夜的吗?” “失窃以前没有,因为安排有看守,而且衙门里有打更的,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巡视过来一次。” 曹振抬起头看了看这仓库的房顶,想了想,对康怀道:“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谁?”康怀问道,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先去把另外两个看守也叫来。” “好的!” 另外两个看守就住在衙门里,不一会就被叫来了。 四个看守站成一排,紧张地看着杨秋池。 “把你们的手都伸出来!”杨秋池下令。 四个看守畏畏缩缩将双生伸了出来。
①③↘尔敢盗窃!!
四个看守畏畏缩缩将双生伸了出来。 曹振在他们面前走了一遍,突然,抓住了一个看守的手,仔细看了看,说道:“就是你!你和另外一个同一天当班的看守,你们两就是偷库银的贼!” “冤枉啊!大人,”那看守咕咚一声跪倒,“我没有偷。”旁边另一个看守也咕咚一声跪倒,连称冤枉。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是我不小心摔倒了被石头划破的。” “胡说!”曹振将他的手一拗,“这伤口旁边没有其他擦痕,伤口窄而深,创口很整齐,虽然过去好些天了,仍然可以看出来,这事明显的锐器伤,不可能是石头划伤的。” 看守连忙改口道:“我记错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被刀子划伤的。” 曹振懒得跟他胡搅蛮缠,问道:“你不承认吗?这盗窃库银可是死罪,还盗了那么多,如果你老实招供,追回了库银,或许能给你从宽处理!” “我真的没有啊!”两个看守连连叩头。 康怀疑惑地看着曹振,他还弄不懂曹振认定的依据是什么。 曹振让赵天地进库房将墙角那换下来的铁栅栏拿出来放在地上。走过去蹲下身,向康怀招了招手,康怀也走过来蹲下,曹振指着铁框上的铁栅栏断口:“请看,这断口说明了什么?” 康怀仔细辨认了一下,断口上面有很多细细的前后方向的锯痕,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便摇摇头。 “这断口上的锯痕是从左到右的,”曹振又指了指断口外侧,“你注意这里,这最后的连接点是不被拗断的,也就是说,锯断了下端之后,在锯上端马上要锯断的时候,贼人没有继续锯,二十用力掰断了,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贼人是从右到左锯的。” 康怀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对,诸葛将军说的没错。” “但我们现在看的放心正好是从铁窗户的里面,从里面看,是从右到左,但是,贼人是从外面进来的,所以,从窗户外面来看,这锯口却是从左到右的。” 康怀将那窗户吃力地抬起来,翻过来看了看,点点头:“对,是从左到右。” “如果是这样,说明整个人是左撇子。” “对啊,”康怀兴奋地说道:“只有左撇子才能完成这个动作。” “但是,平日里左撇子的人是非常少见的,因为常常会被人笑话。” “对,我记得我小时候用左手拿筷子吃饭,还挨过我爹的揍呢。”康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此,这个人很可能不是左撇子。”曹振微笑。 “不对啊,如果是用右手锯,没办法从左到右锯啊。” “所以,这个人是从里面锯的!” 啊!康怀低声惊呼道。想了想,眼睛一亮:“所以你怀疑是看守监守自盗,从里面锯断这栅栏?” “对!监守自盗的看守从里面锯,把这五根栏杆都快锯断的时候就不锯了,这样不上来仔细看是不会发现这栏杆已经被锯得快断了,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把它拗断。” “有道理!”康怀说道。 “进入阜阳地界之后我就发现,咱们这里冬天多阴雨。所以,这些铁地断口,很容易锈蚀,”曹振指着那几个断口,“请看,这几个断口的新旧程度不同,有的已经锈了,有的却还比较新。说明这几个断口不是同一时间锯的。” 曹振的分析说得康怀连连点头称是,不过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加入贼人真的是左手呢?” 曹振点点头:“有这个可能。那我们就从这个角度想一想。贼人要从外面进来,有两个可能,一定是房顶下来,一个是从下面上去。” “银库的房顶是倾斜地。屋檐伸出来很长,所以,贼人要从房顶下来,是很难够着窗户的,要躲避打更的巡夜,从房顶上下会非常麻烦,同时,反复上下会在房檐留下绳索摩擦的痕迹,但我刚才注意到了房檐。没有发现摩擦地痕迹,因此,可以排除贼人是从房顶下来锯窗户的可能性。”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用飞爪抓住铁栅栏,爬上去锯。你说打更的晚上差不多每半个时辰就要巡视道这里来一次。而这五根铁栅栏上下两段都要全部锯断的话,至少要两个时辰地功夫。所以,贼人需要躲避打更的巡夜,也就是说,他只能是锯一会,打更的来了,又下来躲起来,等打更的走了之后,又爬上去锯,这样反复多次,断断续续才能锯断这些铁栏杆。” “如果是这样,那贼人应该在墙壁上留下比较多的脚印。但是,”曹振站了起来,指着墙壁上不多的数枚浅浅的鞋印,“请看,从墙上蹬踏留下地鞋印行动路线来看,很显然只是上下一会留下的。” 康怀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连连点头。 曹振又指了指那小小的气窗:“那气窗锯开五根铁栅栏之后,刚好够一个人勉强进出,还非常费劲,如果胖一点的人,恐怕就进不去了。因此,贼人如果是从这窗户将白银偷出来的,他是不可能背在身上出来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将银子包成一包或者几包扔出来,然后自己再爬出来。” 曹振指着窗户下面的草地说道:“你再请看这草地,”曹振原地起跳用脚后跟跺了跺地面,然后让开,指着草地上浅浅的脚印,说道:“那两千两白银就算分成几包,从那么高地气窗扔下来,草地上肯定会留下一个或者几个坑。” 康怀已经明白了曹振的意思,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气窗下的草地,然后站起身摇摇头:“草地很平整,没有什么明显地坑。” “对!这进一步说明不可能是从气窗把库银偷走的。” 听到他二人地分析,那看守已经浑身筛糠一般,脸色煞白。 “咱们再到库房里面看看。”曹振对康怀说。 两人进了库房,穿过一排排放银箱的架子,来到那气窗下面,曹振指了指气窗下面的墙壁:“你注意到了吗?这墙壁上有什么痕迹?” 康怀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说道:“我以前也仔细观察过,有两行脚印,应该是贼人上下气窗留下的。” “除了这两行鞋印呢?”曹振问道。 康怀又凑上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又退后两步看了看,摇摇头:“再没有什么痕迹了。” “这就对了!”曹振微笑着说,“既然贼人是从气窗爬进来,而又只留下了两行脚印,说明贼人只上下了一次。不过,他偷的是两千两银子,如果他将银子包成一包背在身上,沿绳子爬上去,银子太重会非常累,而且不方便进出。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办?” 康怀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