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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石心中盘算着,今天时间早些,天气也不太热,找个清静的地方玩去。嗯,出城不远有个度假村好像不错,丫头应该会喜欢。
“钟先生,你今天来得比较早啊!”
钟石看看车窗外,是叶宁宁。他点头微笑:“你好。我来接杨杨。”
“你好。”叶宁宁羞怯地笑了。“呃,我……可不可以叫你钟石?总叫你钟先生,好像太生分了。”
“称呼而已。”钟石淡淡一笑。“杨杨怎么还没出来?”
“该出来了吧。小杨总是粗枝大叶的,可能又落下什么东西了。你们是要去逛街吗?还是直接回家?”叶宁宁问。
“有点小事。”
不好意思,他对这样娇柔的美女过敏。钟石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和陈小杨的闺蜜相处。金晴的刁钻和叶宁宁的柔美,他都感觉对付不了啊!
叶宁宁浅笑,她挥手告别,袅袅婷婷地走开了。两分钟后,陈小杨风风火火地冲出了,跳上车直喘粗气。
“怎么跑这么急?”钟石好笑地问。
“嗨!一个小鬼,哭闹着非让我嫁给他爸爸,缠着我去住他家别墅。”
钟石的眉头拧紧,再拧紧,松开,发动车子。
“你辞职别做了。暑假就该休息。”
陈小杨“扑哧”一笑:“人家那孩子有妈妈,在法国呢。孩子也可怜,两岁时他妈妈去了法国,四年就见过妈妈两次面。喜欢哪个女的就会说,要不你给我当妈妈吧。这阵子他不知怎么就看上我了,整天缠着我。”说着说着她笑得趴在钟石肩膀上。
“安全带。”
“喔!”
沉默。
陈小杨偷眼瞧瞧钟石,窃笑:“你不会在跟个六岁小孩吃醋吧?以前还有个4岁的中班宝宝哭闹着非娶我当新娘呢。”
“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个六岁的小情敌。”钟石自己也失笑了。
而这小情敌居然还缠住了他家丫头,害他等那么久,呼呼!
减肥减肥,一个多月下来,陈小杨居然还重了两斤。她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姿态宣布:以后晚上不吃饭了。
一根小黄瓜!
晚餐只吃一根黄瓜,这是叶宁宁的“瘦身秘籍”,陈小杨相信坚持一个月,她一定也能瘦下来。然而,当陈小杨看到钟石端出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时,她开始动摇了。
哇哇哇,清蒸石斑鱼?那什么?咸蛋黄炒娃娃菜?虾仁豆腐汤?青椒苦瓜?怎么全是她最爱吃的菜?
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钟石也不招呼她,自顾自地盛了一碗红米饭吃起来。他今天还做了红米饭?陈小杨随手一抛,手中啃了半截的小黄瓜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进了垃圾桶。她双脚一跳,便跪坐在椅子上,毫不扭捏地抓过筷子——糖醋排骨,我来啦!
钟石抬眼看看她,禁不住无声地笑了。他放下碗筷,盛了一碗饭递给她;嘴里却忍不住打趣道:
“不是说只吃小黄瓜吗?”
“我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减肥?”陈小杨咬着排骨,嘴里含混不清地说。
“小孩子不好好吃饭,学人家减什么肥?你哪里肥了?”钟石总听她嚷嚷减肥,不过她以前只是说说,现在居然学什么“小黄瓜秘籍”,胡闹!
他一边数落着,一边夹起一块鱼肉,细心地挑去鱼刺,放到她碗里。
“什么呀!按照体重计算公式,我早就属于偏重行列了。”
钟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小孩子家懂什么?丫头,相信我,没有哪个男人喜欢搂着几根骨头。”
陈小杨脸一红,嗔怪地说:“瞎说什么!你干嘛老拿我当小孩子?我二十三岁了,不是十三岁好不好?”
“对,二十三了。”钟石收回目光,盯着碗里红润晶莹的米饭。他当然清楚,眼前这美好的少女,就像一颗丰美红润的果子,是多么的成熟诱人。同一屋檐下,耳鬓厮磨,这丫头又大大咧咧的,毫无自觉,一举手一投足都似乎在考验着他的定力。
这样下去不行!
“二十三,早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丫头,我们结婚吧!”
陈小杨停住筷子,定定看着他。唔,上次他突然那么一说,就再也没了下文,这怎么又想起来了?
对上她的眼睛,钟石十分认真地说:“结婚也没什么不好。我们现在反正住在一起,结了婚生活状态也不会有多大改变,不是吗?”
“既然结婚不结婚都一样,干嘛非得结婚呢?”陈小杨好像根本没当回事。
“婚姻是一种保障,可以让我们合理合法堂堂正正地一起生活。丫头,你倒底懂不懂?”
陈小杨努力对付碗中的娃娃菜,没顾上驳斥。她还没认真想过这件事呢。
钟石继续帮她挑好鱼肉,放到她碗中。见她不说话,便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柔声地说:“丫头,我知道我性格很闷,不够浪漫,工作又太忙,实在算不上一个好男友,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丈夫。记住,世界上最疼爱你的那个人,是我。”
对上他深邃的眼睛,陈小杨心中盈满了某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那就是幸福吗?她不自然地玩弄着他修长的手指,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把他五根手指数了又数,终于皱皱鼻子说:
“结婚很麻烦的!”
作者有话要说:
☆、湘西赶尸惹的祸
钟石怎么也想不到,隔天晚上,陈小杨居然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钟石合上笔记本电脑,拿开床上电脑桌,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小杨抱着枕头,手脚并用地从床尾“爬”过来窝在他旁边。
钟石眸光中有着隐隐的无奈。
“怎么啦?”
这丫头,今天有些不寻常,特别黏糊,老跟在他后面,他在书房看文件,她就去书房吃零食,连他去阳台拿件衣服也跟着。有问题!
“没怎么,我的床好像不够舒服。”
钟石玩味一笑。他调侃地说:“我还以为你胆子挺大的。”
被看穿了哈!陈小杨缩缩头。
“你知道什么呀!我今天上网研究了大半天的湘西赶尸,本来就够吓人的了,哪那么巧,下午听说我们附近的那栋楼里发生了凶杀案。”
钟石不禁好笑。陈小杨今天回来絮絮叨叨地跟他起辅导班附近的办公楼里发生了凶案,听说好像有个女人被杀了,好惨的。来了好多警车,拉起了警戒云云。他还想,胆子小还敢去看热闹,吓到小丫头了。原来这里面有前情啊!
钟石曲起手指在她头上扣了一下,轻斥道:“小姑娘家,看什么恐怖小说!”
陈小杨立刻来精神了:“不是恐怖小说,湘西赶尸,很神秘的。湘西你不知道吗?那地方神神怪怪的,以前有人客死他乡,就请赶尸匠去赶尸,赶尸匠燃烧一种神秘的药草,念动咒语,尸体就自己站起来,跟着赶尸匠走回家去了。”说着,她打了个哆嗦,把薄被一直拉到脖子上。
“就这个让你研究了大半天?有什么研究结论了吗?”钟石取笑她。
“我在网上看了好多好多关于湘西赶尸的资料,可还是没弄明白倒底是怎么回事。”陈小杨表情十分认真,“唔,太神秘了。究竟是怎么让尸体自己走路的?”说着说着又开始愣神了。
钟石不禁摇头。
“丫头。”钟石轻声叫她。
“啊?”
“我是男人。”
“啊。怎么啦?”她也没怀疑他是女的呀。
钟石抚额暗叹。
“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睡?”
陈小杨表情无辜地看看他,说:“要不你去我床上陪我?”
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在她身后,关门的时候脊背发冷,疑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在她后面进来了,那东西披着长长的黑斗篷,戴着大斗笠,身上还挂着一串串的纸钱,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胳膊腿不打弯,僵硬的……哎呀妈呀!
人总有这样奇怪的心理,越怕反而越想知道,陈小杨平时就会看些灵异神怪的小说,今天在网上偶然看到“湘西赶尸”,居然就越陷越深,欲罢不能,好奇心促使她搜索了许多相关的文章来看,整个人已经陷进了那种神秘恐怖的气氛中。加之耳闻目睹凶案的情形,竟然把自己吓成这样。
打死她也不敢自己睡!
钟石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心爱的丫头,雏鸟似的缩在他身边,眼睛里满是惊吓和依赖——
好吧。
他伸出胳膊搂过她,让她像只猫儿一样的蜷缩在自己的臂弯里,拍拍她的背,轻声哄劝着:
“没事,那都是骗人的。乖乖睡吧,有我在呢。”
陈小杨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把小脸埋在他肩窝,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其实她早该困了。
钟石温柔地注视着她娇憨的睡颜,那么坦然,那么放松,不觉痴了。他忍不住俯下头去,轻轻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唉,这丫头!
煎熬。
“湘西赶尸”吓得陈小杨好多天晚上不敢出门。
陈小杨就这么在钟石床上占据了“半席之地”,她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第二天晚上,陈小杨洗漱完干脆直接去钟石房间“占地为王”。第三天,她“亲戚”来了。就是那么的不舒服!
陈小杨痛经的毛病一直挺严重,肚子痛,后腰也总是酸酸地痛,浑身发凉,大热天却喜欢拿毛毯把腰腹裹起来。她酸酸懒懒地瘫在床上,心中开始抱怨“女人不公平”。
钟石推门进来,就看到小人儿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不由心疼。同居一室,他不会笨到发现不了她的“异常”。他走过去,把宽大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后腰上,轻轻地揉着。
舒服!
陈小杨扭扭腰,干脆把他另一只手也拉过来放到自己腰上。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她觉得好像没那么酸痛了。
“你是不是应该去看医生?”
“没用。又不是没看过。”陈小杨懒洋洋地说。
“你以前不是泡脚吗?”钟石记得很清楚。
“没用。”
没用?这怎么行!
钟石刚才在网上搜索了下,才明白“痛经”几乎是所有女性的困扰,或轻或重而已。作为女人,也真够不容易的。他心里想着,明天多买些巧克力和红糖之类的,网上不是说吃这类东西能减轻吗?再做个姜丝汤,或者桂圆汤吧。这丫头管不着自己的嘴,要注意别让她吃冷的东西。
嗯,生病就应该去医院。
身体不舒服,陈小杨睡得不够踏实。睡梦中,她本能地把后背靠在钟石怀里,后腰紧紧贴着他热乎乎的腹部——舒服多了。
钟石动作小心地把空调调高了两度,伸出手臂环住怀中的人儿,下意识地轻轻拍抚。天可怜见,他要如何睡个好觉?
让人看到市长大人上班打瞌睡,不太好吧?
钟石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不知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的醒来。望望窗外,依稀微明的天色。再看向怀中猫一样的人儿,后背依旧紧贴着他,枕着他的胳膊,弓着腰,整个身子蜷得像一只虾米。
呼,你倒是睡得香甜啊!
睡不着了,他干脆起床。
既然早起,就去做个红枣花生粥吧,补血又美容,丫头也挺爱吃的。
他揉揉酸麻的胳膊,轻手轻脚打开衣柜,拿出衣服换上。
这是——
钟石看着亚麻色睡衣上那一小片黑红的血渍,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愣怔片刻,露出一个古怪的苦笑。
把糯米和花生放进锅里炖上。洗漱。等着糯米和花生煮得差不多了,再放入去核的金丝小枣。盖上锅,继续煮。
一大早就有人敲门,钟石微微压了下眉头,还是认命地去开门。
“钟石,早啊!”
叶宁宁俏生生地站在门外,浅笑盈盈,手中提着塑料袋和保温桶。
“叶老师,早。”钟石点头致意。
“别总叫我叫老师,好像我很老很老似的。”
这话叶叶宁宁说了好几遍了,可是钟石的理论似乎也站得住脚。他曾跟陈小杨说:叫“叶小姐”会产生某种不好的联系,更像骂人;叫“叶女士”也太好笑了些,直呼其名不够尊重,叫“叶老师”总算比较靠谱。
陈小杨就这样被他忽悠住了。
钟石笑笑,让叶宁宁进来,自己转身进了厨房。陈小杨满头乱发,迷迷糊糊地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叶宁宁,立刻娇憨地笑了。
“宁宁,是不是又给我送早餐?”
叶宁宁推推她,说:“时间不早了,你怎么才起来?你倒是让钟石伺候得越来越懒了。今天我做了些小烧卖,煮了豆浆,起得早,就顺便给你们送点,路上又给你们买了两根油条。喝豆浆啊,一定要配些油的东西吃才和胃的。”叶宁宁轻轻柔柔地说着,换来了陈小杨灿烂的笑容。她很不规矩地在叶宁宁漂亮的脸上捏了一把: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