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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中短篇了。
☆、19、
中午时分,何筱不紧不慢地出了中心。
陈成杰直接将车停在了大门了,副驾门大敞着,丝毫不知避嫌。似乎是察觉到脚步声是向他走来,陈成杰转过了头,看见何筱,微微点了点头。
何筱笑不出来,站在车外面,对陈成杰说:“我记得上次我跟你都说的很清楚了。”
陈成杰笑:“你不要太有负担,朋友之间还能一起吃顿饭吧?”
一句话,何筱瞬间就变成了矫情的那个人。斗不过他,只好上了车。
因为中午时间紧,所以两人去的是中心就近的一个饭店。两人各点了一份套餐,陈成杰还特意嘱咐服务生让快点上。
菜上齐之后,两人沉默着用着餐。察觉出何筱吃的很慢,陈成杰略带歉意地说道:“这里条件简陋,做不出什么好菜,就凑合一顿得了。”
“已经很好了,谢谢。”
陈成杰目光玩味地看着何筱,开口道:“你一定是在纳闷我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确切地说,是出尔反尔。”
陈成杰豁然地笑了:“这确实不是我的风格。只是上次回家之后,我同老太太长谈了一番,最后我被她说服了,觉得有个家庭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只要我未来的太太能够知礼、贤惠,在我顾及不到家庭的时候帮我打点好一切。”
何筱听完,很平静地对他说:“那你不需要结婚,找个管家就行了。”
陈成杰摆摆手:“心理和生理上的契合同样也需要,这点管家可做不到。”
何筱听完,手里的勺子差点儿掉了,陈成杰也察觉到话中有误,连忙补充道:“抱歉,我说话可能有些直,但不可否认,婚姻生活的全部内容就是这些。”
跟这样一个习惯了强势的男人说话,几个回合下来何筱就觉得头有些痛。她喝了口温水,说:“既然如此,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陈成杰呵呵笑了两声:“这世上确实没有非谁不可,不过我这个人做事也讲求感觉,你给我的感觉很好,我也乐意跟你相处,正好你也是单身,既不犯法又并非不道德,所以我们可以试试看。”
何筱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是彻底说不过陈成杰了,因为她没有他那副厚脸皮。
“陈先生,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陈成杰一怔,马上反应过来:“是上次那个军官?”
何筱心说这人的记忆力也太好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陈成杰沉吟片刻,看着她的眼神带有一些探究,而后,他笑了:“不会是托辞吧?我记得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你好像还很反感。”
想起那一次的情景,何筱也微微一笑:“我们之间,很难说清楚。但我确定,自己是一直喜欢他的。”
更或许,是一种比喜欢更深的感觉。不过,这没必要让面前的男人知道。
陈成杰这才有些真正的吃惊了:“开玩笑,现在还会有女孩儿傻到要去嫁军人?太天真了,军嫂的辛苦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忍受的。”
她当然清楚,因为她曾经在部队大院生活了十几年!
何筱差点儿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不过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还是有的。”她说,“你要是愿意听,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陈成杰挑挑眉。
“我有个朋友,家在四川。十几岁的时候经历了一场大地震,她和父母被困在老家的祖屋里,足足一天一夜,直到海军陆战队的救灾小分队赶来,她们才得以脱险。之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都跟着这个小分队参与救灾,用她的话说,第一次感受到了军人的勇气和坚持,所以从此之后她就迷恋上了军人。”
这个人就是褚恬,何筱想起当时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的心情,很复杂。一是羡慕她有如此单纯天真的感情,二是为她感到担心,因为军婚真没她想的那样简单。
现在在想起,何筱不禁笑了笑,她是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褚恬的例子来说服别人。
“你或许觉得难以相信,也或许会认为她很是天真。但就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不是这个理由,也还会有其他的理由。”
陈成杰听完沉默了好久,何筱以为他没听明白,又解释道:“为什么你们总要对军人另眼相看?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他的婚姻生活如果不是一帆风顺,那么他的女人同样也要承受很多!”
看她有些着急的表情,陈成杰忍不住笑了:“我没有说不信,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像你这样有觉悟的女孩儿,我要是早点儿认识就好了。”
何筱瞬间就囧了。
“好了。”陈成杰站了起来,“我佩服你的勇气,也祝你拥有一个幸福的婚姻。”说完拍拍她的肩膀,走向前台去结账。
何筱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牵出一抹无力的笑。
婚姻,好像离她还很遥远。
解决完陈成杰,家里还有老妈田女士在等着,何筱愈发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很悲惨了。
略带忐忑的回到了家,发现家里只有老何一人,正哼着小调在厨房做饭。心里轻松了一下,何筱巴着厨房门口问:“我妈呢?”
“你二姨旧疾又犯了,你妈回去鞍前马后地伺候去了。”老何回头看她一眼,“今儿你又见那个相亲对象去了?感觉怎么样?”
何筱送他六个字:“别提了,没可能。”
老何嘿嘿地笑了,转过身继续炒他的菜,像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他闺女的终身大事儿。
何筱很是满意,撂下句开饭叫我就回了房。
不知何时,窗外突然飘起了小雨。何筱感到一阵冷意,刚关上窗户,就听见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翻出一看,是一条短信,来自程勉。
“下班没?”
何筱松展眉间,回复道:“早下了,刚到家。”
自从程勉从东北回来之后,他们很少靠短信联系 ,看着这一行短短地三个字,何筱有种回到他们刚刚相逢的那段日子。时间总是很快,不知不觉,都过去这么久了。
这么想着,手下的另一条短信就顺势发了出去:“怎么突然发短信了?”
发完之后,等了一会儿才收到程勉的回复:“正在师部开会。”
难怪回复的这样慢。
何筱决定不跟他计较,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手指飞快地按着按键:“那你好好听吧,毕竟是领导讲话。”
这一次程勉也回得很快:“首长的讲话才无聊,陪我聊聊天。”
“首长发现了怎么办?”
“连级以上的干部会,人多,首长发现不了。”他回,“今天都干什么了?”
看着后七个字,何筱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不讲陈成杰的事告诉他。
“很无聊,一直在上班。你怎么样?”
差不多两分钟,程勉回过来:“郊区下了大雨,我们连冒雨在靶场训练了一下午。怎么样,来点表扬?”
何筱眉头微皱:“科目那么多,这样的天气你们就不能训练点室内的?”
“这你就不懂了,就是专挑这样的天气才在外面练。这叫觉悟。”
这一次何筱回的很言简意赅:“切。”
短信发出去之后,屋子的门突然吱呀响了。
“该吃饭了啊笑笑,叫你老半天了。”老何推门而入,见她完好地躺在床上,有些奇怪地问:“你在屋里啊,怎么不应声,我还以为你又跑出去了。”
何筱从床上站起来:“下这么大的雨我能跑哪儿去?又不傻。”
老何瞅了她一眼,倒也不急着吃饭了:“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呀。”
老何指指她:“那脸怎么笑得跟朵花儿似地?”目光落在她又嗡嗡作响的手机上,问,“这谁发的短信啊,能让我闺女乐成这样。”
何筱连忙把手机放回口袋,扳正老何的肩膀把他推了出去:“就是一朋友,八卦不八卦呀,问这么多。”
老何乐了:“得,你就可着劲儿瞒我。我不着急,反正有知道那一天。”
何筱吐吐舌,立马溜到厨房去了。盛饭的间隙看了眼程勉发来的短信:“刚被首长点名批评,说我听报告不专心。”
何筱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用程勉的话说,他们两是不是太有缘了,连被抓包都是一起?
因为答应了做伴娘,何筱很快就跟涂晓取得了联系。
电话那头的涂晓一听见是熟人就不停地说最近有多累,何筱听笑了:“结婚应该是件幸福的事啊,怎么一到你这儿就只剩下抱怨了?”
涂晓叹气:“你不懂。”
涂晓和沈孟川的情况比较特殊,涂晓一家人是都在B市,但沈孟川的家人却都在沈阳,单在一个地方办肯定不能照顾到所有。鉴于两人都常年在B市工作,沈老爷子大手一挥,决定婚礼就在B市办,这样既能免去亲家夫妇舟车劳顿之苦,又能照顾到两人的战友和朋友。至于沈阳,回到老家办几桌酒席就可以了。
只是如此一来,涂晓就压力大了。连轴转两场,中间没什么时间休息,提前要准备的事情又多,实在累得狠的时候,涂晓就揍沈孟川解压,反正这人皮厚,抗揍。
何筱听明白了,撇撇嘴。这哪是抱怨啊,妥妥的秀恩爱。
“对了。”涂晓说,“伴娘服给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能过来试试?”
“就今天吧,我在家休息。”
敲定时间,约在下午两点。吃过午饭,何筱就打车去了干休所。今天的天气也是难得的好,阳光灿烂却并不热烈,照到人身上,很是舒服柔和。
何筱到的时候涂晓正在客厅整理衣服,见她进来,忙向她招手。何筱笑着走上前,给了涂晓一个大大的拥抱:“恭喜你。”
涂晓嗨一声:“别提什么恭喜啊,我正后悔着呢。你说我是着了什么魔跟沈孟川折腾了这么二十几年,现在好了,年纪大了,没人要了只能嫁他了。”
“快别这么说,让首长听见得多伤心。”
“他才没那工夫伤心,每天打电话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涂晓抱怨了几句,挽上了何筱的胳膊,“得了,不提他了,跟我上楼看看礼服去。”
涂晓这次的婚纱可谓之大手笔,主要原因是因为她未来的婆婆,沈孟川的亲娘,盼媳妇盼了这么多年,觉得这是儿子唯一的一次婚礼,说什么也要办的让两人难忘,光是婚纱,就前前后后选了十几套,最终才敲定下来两套,在婚礼上用。
至于何筱穿的伴娘礼服,也丝毫不逊色。蓬蓬纱短裙,中间束了一圈五指宽的束腰,肩膀上撑着两条薄纱肩带,甜美,又不失性感。
“腰这里尺寸合适不合适?我是听恬恬说的你的尺寸”
何筱低头看了看:“正好。”
涂晓瞬间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免得还要改。”
何筱微微一笑,又帮着涂晓换衣服:“首长婚礼上穿什么?军装?”
“他倒是想来着,嫌穿别的麻烦。可是我婆婆发话了,说喜宴是在酒店,又不是八一礼堂,穿什么军装。”
何筱又忍不住笑了:“也是,穿了那么十几年的军装,也不嫌烦。”
“柜子里给他准备了两套西服,等会儿他回来了好试试。”
话音刚落,就听见楼下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涂晓衣服穿了一半,就让何筱帮忙开门。
何筱刚走到楼下,就见沈孟川跨着大步走了进来,眉眼间俱是飞扬的神采,不愧是要当新郎的人。
沈孟川指了指后面:“带了个‘司机’来,帮我招待招待。”
何筱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礼服,心里正腹诽着这是招待人的打扮么,一抬头看见后面跟进来的人时,怔住了。
那人也瞧见了她,摘帽子的动作僵在半空,两只眼睛睁得老大,定定地盯着她看。
何筱醒过神,想往外走走,看看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人,结果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被程勉一把拉了进来,门啪地一下合上了。
“你干什么?”何筱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程勉从上至下又打量了她一遍,清俊的脸上带了点气急败坏:“穿成这样,你得注意,别随便往外走。”
何筱被他逗乐了:“什么这样那样的,这是伴娘礼服,懂不懂?”
“你当伴娘?”程勉一愣,瞬间又恍然大悟,没好声气道,“我怎么说今天沈老首长突然跑到我们连让我开车送他回去,原来打的是这主意。”
害得他以为有什么紧急情况,一路飞车开过来的。
“什么主意?”何筱不解。
还有什么主意?他对何筱的心思这对狡猾的夫妇简直就是门清儿,这不是借机戳他痛处嘛。
程勉当然不太想说,何筱催了催,他一把摘下帽子,捋了捋精短的头发,两道剑眉紧皱着。犹豫了下,伸出手摸了摸她肩头的薄纱肩带:“嫂子是不是故意的?”
露这么多,得多少人往她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