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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目说着,仰天凝视空中那代表正义的大火,亦似在怒吼,似在号叫,忍不住语音凄凉地说道:“那意识也知道未日要来了。”
虎缺惊望天空,看到征服者意识代表正义的标光,终于压抑不住满腔怒火,对着征服者意识咆哮道:“你在怒号什么?发脾气吗?我们全力悍卫邪能,你却放弃,任邪能寄附龙战身上,你他妈的征服者!”
说到最后,虎缺愤怒到极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黑目一听,虎缺有点太过激动,急忙厉声喝止道:“缺儿,不能侮辱征服者。”
突然,熊熊烈火中,一个人影冉冉升起,静静说道:“不错!”
人影浑身燃烧着烈火,昂然耸立在空中、浑身透发着压倒一切的正气和力量,令人心中顿生敬。意,只听那人平静说道:“是我故意让天尊的邪能融会于龙战身上的!”
来人周身烈火渐渐消散,露出一头赤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那梭角分明,沉毅的面容,语气平和,充满慈爱地说道:“因为你们再战下去也无补于事,己无法阻止邪能重现,寄附于感情空白的龙战身上,总比奸狡的龙二好。”
匆匆跑过来的飘玲对突然出现的人感到陌生,迟疑说道:“这是……”黑目静静答道:“征服者意识组成的赤龙!”
虎缺听赤龙说完,并不服气,急急问道:“你有权牺牲龙战,令他变成邪恶吗?”
“邪恶?”赤龙感到奇怪,凝目沉思。
忽然,又有一个声音接下去大声道:“根本就与正义并存,这是真实的世界,没有完美的世界,世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也不会有绝对的邪恶!”
众人感到诧异,抬头看去,突然发现赤龙己不知在何时消失,悬身飘浮中的人变成另一付面孔。只见那人双臂抱胸,一付玩世不恭的神态,短发剑眉,虎目圆张,目光如剑,威势慑人,逼视众人。
虎霸摹见,谎忙结结巴巴地对虎缺说道:“是……玄虎先祖……跪下。”
虎缺并不屈服于玄虎的威势,看着玄虎,冷哼一声,气愤地说道:“哼!任由邪恶力量支配世界的人,配我跪他吗?”
玄虎听罢,并不发怒,看着虎缺,以爱怜的口吻解释说道:“傻孩子,虽然极邪战能包含了天尊的邪念,但力量本身是没有正邪之分的。若龙战能压制天尊的邪念,力量一样可用于正途,若不,他就会带来可怕的残杀、毁灭和黑暗。”
玄虎说着,稍停一下,然后换了一种语气,接着说道:“其实,照耀黑暗的光一定会出现。而足可与邪恶匹敌的力量早就存在于人类身上,那就是一一无限战能!”
玄虎见众人一脸愕然,并不奇怪,接着用平缓的语气接着说道:“一般人能领悟的属于初阶,由开始有形态,如狂牛,虎缺,龙战、黑目等,是为战能级!而龙二、龙煞、虎霸等人,拥有明显更强、更高的层次,是为战器级!当然,同一级数亦有强弱之分,但与邪能力量仍相差甚远。”
虎缺听后,感到好奇,不相信玄虎的说法,疑惑地问道:“战器级!难道还有比龙叔叔他们更强的无限战能?”
玄虎听完,提高声音,情绪高昂慷慨地说道:“对,无限战能是我在拯救宇宙之时,赠于人类抗衡宇宙改变的力量,这力量存在于人体之内,存在于广紊无限的大地上,只要人类好好把握这能力,突破界限,把大地上的力量极点发挥,就能将无限战能无限提升,最终达至威力无限的‘战神级’,成为战神中的一一战神!就足可以清洗一切邪恶。”
黑目被玄虎这片慷慨激昂,彻人肺腑的话语所激动,马上跪在地上,用企求的语气问道:“你会帮助我们吗?”
征服者的最后意识在人们沉思的时候又组成赤龙的形相,赤龙语气平和,但却充满正义之声,征服一切的气概,只见他对众人说道:“我已力量尽耗,地球是属于你们的……你们有责任保护它继续在宇宙中闪耀……令它永远美丽!”
赤龙说完最后一句话,终于,最后意识也完结了,征服者完完全全地在宇宙中消失!
但他留给人们那真理的声音,却久久回荡在宇宙间,令人们去不懈地追求、努力,争取,实现。永远激励着人们奋斗下去。
虽然,征服者在宇宙中消失,但他那种战胜邪恶的精神却存于人们的心中。
他们袭来。
飘玲首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堡顶的形势,急忙对虎缺说道:“缺哥,这里快毁灭了。”
飘玲的说话提醒了众人,黑目走出沉思,果断地对众人说道:“大家先离开这里!”
虎缺搀起虎霸,用征询的语气对虎霸说道:“爹,我们回天虎帝国吧。”
虎霸艰难地爬起身来,气喘吁吁,十分艰难地对虎缺说道:“你的母亲还在沙皇族,我一定要……先见她……”“这……”虎缺迟疑不决。
虎霸转头看着虎缺,鼓尽力气用严厉的声音对虎缺说道:“若你还是……我虎霸的儿子,就听……我的话……”虎缺关切地看着父亲,深深地点了点头。
虎霸等人急速离开海煞堡,登上战船,生还的海煞族人,全乘坐海煞号离去。
在人们离去不久,海煞堡在熊熊烈火中发生强烈爆炸,在海面上消失,冲击彼扩散到周围海域,使平静的海面发生有如海啸般的动荡。
海煞族,由龙煞一手创立,此后负防止邪能重生的使命,短短二十年问,称霸于茫茫大海,随着龙煞的被擒,邪能的重现,于龙虎八十二年八月,湮没于火海……虎缺、黑目、飘玲心情沉重地站在船头,看着堡内燃起的熊熊大火,火映红了半边天,不由难过地热泪滚滚。
那是他们的家,他们的乐园,他们的毕生心血,他们生于此,长于此。对于堡内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而如今一场大火,令他们痛失家园,痛失温暖,背井离乡,踏上陌路,这怎不能让他们痛心疾首,怎不能让他们热泪连连。
战船在疾速前进,迅速驶离海煞堡水域,海煞堡距离三人越来越远,虎缺揍紧双拳,硬咽着声音说道:“龙叔叔,缺儿对你不起,保不住海煞堡,他日缺儿必把它重建,比以往更宏伟,更巨大。”
飘玲望着渐渐消失的海煞堡,流着眼泪,喃喃说道:“海煞堡……全烧了……”黑目热泪盈眶,呆呆地看着海煞堡,心内愧疚地忖道:“龙煞……”虎缺双眼久久不愿离开海煞堡,两眼出神,心内忖道:“龙叔叔……龙战……”薄暮时分,虎霸率领的沙皇族船队经过几昼夜的航行,终于来到了沙皇族口岸,虎霸安置好战船上的一切事务,带着虎缺等人,往沙皇城走去。
沙皇的城堡建立于沙漠腹地的绿洲上,周围群山耸立,峰崖壁立,拱卫着沙皇城。
皇城建筑古朴典雅,气势恢宏,仿若呈冠上的一颗明珠,焰烙生辉。
虎霸与龙二在海煞堡的一场恶战、消息早已传、遍皇宫。
待虎霸在虎缺和黑目的搀扶下出现在皇宫大门日的时候,沙傲雪早已一脸紧张地迎了上来。看到丈夭那步履跟跄的样子,沙做雪紧张的心猛然提到喉咙日,惊叫一声,飞身扑了上去。
“霸王!缺儿!”
看到妻子焦急地向自己奔来,虎霸有气无力地低呼一声道:“雪……”虎缺见到娘亲,急得大喊道:“妈,爹他…沙傲雪三步并着三步奔到丈夭面前,用手抚摸着虎霸那张苍白的脸,关切地看着,轻声说道:“霸,你伤得很重……”虎霸看看妻子,语气激动地没头没脑道:“雪,我……找到他……他……他了。”
沙傲雪本和尚摸不看头脑,目光疑虑地看着虎霸,诧异说道:“他?”
虎霸见妻子一脸困惑,激动地接着说道:“你的儿子……他还……没死……他叫龙战!”
沙傲雪的心一下抽紧了,他睁大双眼惊异地看着丈夫,急切他说道:“我……儿子?”
虎缺听到父母两人的说话,细察两人的神情,不相信地问妈妈道:“妈,龙战真是我的亲哥哥?”
沙傲雪眼里含满泪水,脸上流露出一缕愁思,陷入沉思,心不在焉他说道:“嗯……先送你爹去治好伤势。”
虎缺安顿好父亲,来到外公沙皇居住的宫中,向沙皇道:“外公,爹妈欲言又止,在我出世前,是否还有一个哥哥,”沙皇慈祥地看着自己那高大的外孙,迟疑一下,才下定决心开口道:“嗯……这陈年旧事,缠绕你爹妈多年,大家都认定你那哥哥早已死了!”
虎缺心里有许多疑问,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听外公说完,又盯着问道:“那是龙叔叔的儿子吗?”
沙皇见无法搪塞,看了看虎缺,才语重心长地对虎缺缓缓说道:“你也己长大,这种事也该让你清楚了。”
沙皇说完,眼睛看着远处,目光深沉,慢慢向、虎缺讲起了龙战的身世……这件事,说起来,也有二十年了,当年乐土国派龙一攻我沙皇,万料不到龙一却与傲雪相恋……龙一更提议两国和谈……可是,待龙一回到乐土国,由于种种原因,却反被逐出乐土国,放逐海上。
龙一因无法实现自己的诺言,觉得无脸再见傲雪,意志消沉,失踪了好一段时间,但傲雪却怀了他的身孕。
我父女久盼龙一不来,又面临国事危机,为防乐土国再袭,我决定要找强大势力结盟,想来想去,除了天虎帝国,己别无他循…何况虎霸早就心仪傲雪,两国结盟,一说即合。
傲雪嫁给了虎霸,但怀有身孕一事,却瞒不了虎霸,好在虎霸深爱做雪,也并不介怀,终于娶了你妈妈。
本来小两口也相敬如宾,恩爱有加,但后来虎霸却想到一个问题,天虎霸主之位的承袭,将来怎能传给一个非己血脉的儿子?经过深思熟虑,最后他决定,待孩子生下来时,倘若生女就悉心抚养,倘若是男就狠下杀手。
傲雪提心吊胆,怀胎十月,日夜祈祷,希望生女。谁知,临盆之日,随着婴儿的一声啼哭,傲雪心痛了,而生下来的偏偏就是一个男婴!
命运如此,虎霸只好杀。
但傲雪紧抱孩子,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她流着眼泪,语气坚决他说道:“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最后傲雪哀求,虎霸给婴儿一个渺茫的生机,听天由命。
在孩子就要被抱走之时,傲雪悲痛欲绝,她心中怀着一线希望,为以后能母子相认,傲雪咬牙在婴孩臂上烙下龙一信印,再要把婴儿放逐于大海!这样至少也不知是生是死……从那刻起,虎霸亦知道婴孩的生父是谁,免去了一丝伤情。
挣挣汉子谁无妒意?虎霸怒毁信物,却答应了傲雪,将婴儿放进木盆,然后放逐于大海之上,任其生死,可见他如何深爱你妈呢……沙皇说完这一段往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虎缺接着说道:“但这件事最终也令你爹悔疚一生,所以从小对你就非常冷漠,算是对良心的一种补偿吧……后来你投靠海煞堡,他也没反对,把你就像赔偿给龙煞一样。”
“可是这样做,却害苦了雪儿,令她丧失了两个儿子。”
虎缺听到这里,看着外台,插话说道:“爹这样做,未免大自私了!”
沙皇一听虎缺怪虎霸不是,立刻就唬起脸来,生气他说道:“自私?你太不了解你爹了!你爹就是今日不伤,早也活不了多久了……”沙皇说完,停了一下,然后语气沉重地接着说道:“他为应付乐土国的势力,突破穹苍无限,五内早已受伤!自知来日无多,而你这付德性,如何继位天虎霸王?”
“无奈之下,他才出此下策,无非是要你恨他,好把你的潜能尽快逼至最强,强得足可以统治天虎帝国。”
“他深爱傲雪,深爱你,但他更要为国为民,只好牺牲亲情,他绝对是伟大的霸王!你最没有资格怪他!”
沙皇的一番话,飘进虎缺心里,如长江诀堤,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灵,自他生下以来,每次见到爹爹的脸色,总是深沉冷酷,从未得到父亲的一点温情,后来更把他赶出家门,从此他便在心里对父亲种下了仇恨,可是哪里知道,在他这冷酷绝情的背后,却又对他怀有这样一片殷殷的爱心。
虎缺默默走出外公的房间,心情十分沉重,那是因为他从没有很好地去了解自己的父亲,在他一片严厉的面孔之下掩藏着的深深爱心。
他内疚,他后悔,他悔恨,他恨自己这许多年来一直误解自己的父亲,他恨自己始终对父亲造成的伤害。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可是如今,他倒真得怀疑自己对父亲的了解到底有多少,他是否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良心的遣责和负罪的心情,令虎缺终日默默无语,他想起往日那些顽皮洒脱,欢声笑语,玩世不恭的脾气,他自责,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