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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醉书生-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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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天仇站在床边,脸上挂着邪笑。
  “师妹,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狗!”楚素玉还能开口,声音惶历。
  “我是狗,你岂非成了母狗?哈哈哈哈!师妹,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看上那其貌不扬的‘醉书生’而且犯背叛‘法王’的必死之罪,现在好了,那醉书生已经被烧成焦炭沉到河底,你可以死心了!”
  “禽兽,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楚素玉的眸子似要喷血。
  “我们曾经春风一度,你的玉门关是我开的。不管你跟那醉小子几度春风。我还是喜欢你,虽然你脸上多了个疤,但你的胴体依然值得赏玩……”
  “呸!你……连狗都不如!”
  赵天仇上前动手解楚素玉的衣衫。 
 第十一章  如法炮制

 
 
  楚素玉目眦欲裂,整个人仿佛已被支解,一颗心也被撕成了碎片,但她穴道被制,毫无反抗的余地。她恨不能吮他的血,吃他的肉,但她办不到。“哈哈哈哈……”她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近乎恐怖。
  赵天仇被这疯狂的笑声所慑,下意识地收回手。
  楚素玉的上衣已松开,玉峰挺出,成了半裸。
  赵天仇贪婪地注视着羊脂白玉的酥胸,眸子里的的原始光焰又旺盛起来。
  “师妹,我们本是一对,这是‘法王’的意思。”
  “赵天仇,我……恨你!”楚素玉的脸孔阵阵扭曲。
  “师妹,你虽然破了相,但我仍然爱你,上次……”
  “住口,你逼我献出身体,我已经给了你,这是女人最大的牺牲,算是偿还‘法王’收养培育之恩,我已经不再欠‘法王’什么,你……这匹恶狼,居然还想再糟蹋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师妹,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是……真的爱你。”
  “爱我……哈哈哈哈!几天前在练功房我差一点跟‘醉书生’同归于尽,我在你眼里毫无价值,你要的是我的身体,好逞你的兽欲,你根本没有人性,狗,爱玩来吧!反正我无力反抗,你要怎么糟蹋都可以。”
  “楚素玉,你骂够了么?”赵天仇狞笑。“我当然要玩,等玩腻了再尝给手下们玩,你将来到阴司地府去喊冤吧!”说着,手又伸向酥胸。 楚素玉晕了过去。
  就在此刻,一个冰寒的声音道:“赵天仇,你的死期到了,而且会死得很惨,半月教的每一个人都如此。”
  赵天仇霍地转身,一个蒙面人站庄房门边。
  “你是谁?”剑随即出鞘。
  “灭命尊者!”四个字刺耳钻心。
  赵天仇身形一颤。
  “意欲何为?”
  “灭命!”人已跨步入房。
  赵天仇做梦也估不到“都天教”的“灭命尊者”会在此时此地出现,现在他只有搏命求生一途。
  “都天教跟本教作对的目的何在?”
  “半月教必须从江湖除名!”
  “办得到么?”
  “都天教没有办不到的事!”
  赵天仇就在丁浩答话之际,左手一扬,身形侧闪。
  丁浩兀立着连动都没动一下,眼里尽是杀芒,阴阴地道:“无影飞芒在本尊者眼中只是孩童玩具而已。”他全身早已布满“护身神罡”,飞芒只穿衣而不能破皮入肉,这种歹毒的致命之物他不能不防。
  赵天仇亡魂尽冒,丁浩的位置正好堵住房门他冲不出去,剩下的出路是窗户,但穿窗的话背后便露空门,极难逃过对方的袭击,床上的楚素玉是自己人,无法利用来要挟对方,他真的是没辙了。
  “赵天仇,总监的位份不低,值得本尊者出剑。”最后一个“剑”字出口,剑已掣在手中,灯光下森寒耀目。
  连身份都被揭穿,只有冒死求生一途。
  “呀!”大叫声中,赵天仇长剑刺出。
  “锵!”地一声,剑被磕飞。
  房间内骤然一黑,接着是破窗之声。
  原来赵天仇的剑不是刺出,是掷出,他故作了—个刺出的姿势,随即松手,在同一时间他挥倒了灯台,灯火随灭,他就趁这突然一黑的机会撞窗穿出,几个动作如同一个动作,论机智,他这一着的确高明。
  丁浩也紧跟着穿窗而出,先后相差一瞬,反应之快相当惊人,没有经过任何思想,等于是本能的动作。
  离窗三丈之处,赵天仇弹起身形,
  丁浩脚方沾地,又闪电般冲突而起,凌空发掌,—个云里翻,与赵天仇同时落地,迅即迫近对面而立。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从暗处窜出,俯身从地上捡起一物,前奔,穿窗而入。这人影正是小桃红,她捡拾的是匕首。丁浩这才明白赵天仇逃不脱的原因,原来是被桃红飞刀截下,现在,他完全放心了。
  赵天仇现在是真正地吓破了胆,手里没剑,“无影飞芒”奈何不了敌人,而功力又在敌人之下。
  丁浩不敢延误时间,意外的大收获,煮熟的鸭子不能再让它飞,整个园子不见人,说不定求援信号早已发出,要是来了有力援手,情况就要起变化了。心念之中,长剑猝然递出,正好指上赵天仇的咽喉,片言不发,弹指就把他点倒,为了防万一,他再加戳三指,独门手法,没有人能解得了。
  就在此刻,楚素玉与小桃红先后穿窗而出。
  “醉妹!”他用老称呼。“你没事了?” “没事了!”回答的是小桃红。
  楚素玉弹到赵天仇身边。
  “他死了么?”她咬着牙问。
  “没有,我只制住他的穴道。”
  “我要……”
  “醉妹,必须留这活口,他现在是我最大的筹码。”
  楚素玉扬起的手放下。
  二人迅快地驰离。
  * * *
  丁浩晃晃悠悠地走在人街上。
  他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半月教’的密探到处都是,等于告诉对方“醉书生”还活着,对方绝不会放过他,找人不如让人找,那就简单多了,现在他手里巳经握了一张王牌,不必犯险便可达到目的。
  转了几圈之后,自然而然地又进了姜老实的面店。
  进了店当然就要喝酒,不必开口,酒菜会主动送上。
  今天他的兴致份外好,因为一切都有了妥当的安排,如果一切都如所料,救回爱子小强是指日可待的事。他每次到面店来都拣午不午晚不晚的时辰,这时辰极少客人上门乐得一个人享清静,还可以盘算许多事而无虑干扰。
  “好哇!小书生,找到你还真不容易!”来的是丐帮长老“老酒虫”,嚷嚷声中人已进了门走向丁浩。
  “老哥,好久不见!”丁浩起身招呼。
  姜老实当然知道丁浩与“老酒虫”的关系,忙添上杯箸,却被丁浩用手势挡了回去。
  老酒虫翻起白眼。
  “小子,你什么意思?”
  “老哥,今天不陪你喝酒,小弟判断猎犬很快会跟踪而来,准扫兴,现在拜托老哥作件事……”边说边从身边捞出一个小包,朝外望了一眼才低声道:“这是太极门掌门信符,请老哥转交新接任的常门人以昭信守。”
  老酒虫是何等辛辣的老江湖,当然一点就透,迅速地把小包揣入怀里,冷哼了—声,气呼呼地道:“小子,跟我老要饭吃喝很丢脸是不是?告诉你,不稀罕,要饭的还不至于断酒。”说完,转身便走。
  丁浩若无其事地坐回去吃喝。
  不久,两个小混混进门,到角落的桌子坐下。
  姜老实片言不发地便送上了酒菜。
  “兄弟,这年头日子下好混。”小混混之—开口。
  “可不是,钉后跟的满街都是,一不小心便出漏子。”另—个应和。“我真的想赶快改行,做个正当生理。”
  “改行?谈何容易哟!”
  “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他俩个正是方萍和小茉莉。
  “大哥!”小茉莉又接着开口。“刚才小弟我碰到贾二爷,专诚请到的贵客已经安置妥当,要我们安心办事。”
  “唔!招待那位贵客还着实费神。”
  这些话中之话,当然是说与丁浩听的,贾二爷是斐若愚的化身,而所谓贵客指的便是“三才剑”赵天仇,他是“半月教”的总监,“法王”的左右手,在教中身份地位都相当高,不排第二也排第三。
  一个年轻人进了门。 丁浩大为意外,进来的是太极门叛徒“神童”田秀,他谋夺掌门之位不成而正式被逐离门户,想不到竟敢公然现身。
  田秀走到丁浩桌边,不请自坐。
  丁浩故意眯起醉眼望着他。
  “咦!你不是……”
  “哦!好,喝—杯么?”
  “乐意奉陪!”
  丁浩抬手向姜老实比了个手式,姜老实立即添上杯筷外加一壶酒。
  田秀自己斟上酒。
  “我们曾经斗过,但此一时彼—时,小弟敬醉兄!”
  “好,田老弟,本来喝酒归喝酒,别的不提!”
  丁浩心里明白,田秀是有所为而找上门的,自己在大街上那么一亮相,表示没被烧死在小船上,对方必然会采取紧急行动。堂堂“半月教”奈何不了一个“醉书生”一而再地吃瘪,还想在中原道上称什么尊。
  默默喝了几杯之后,田秀突然正起脸色。
  “醉兄,小弟有话要跟你坦诚一谈。”
  “好哇!说吧?”
  “可是这里不便!”田秀扫了方萍和小茉莉一眼。
  “要换地方?”丁浩斜着醉眼问。
  “对,换个安静点的地方。”
  “可以!”丁浩点点头,拍了下桌子。“姜老板!”
  姜老实很快地走到桌前。
  “公子,什么事?”
  “我有事要跟这位老弟出去一趟,酒菜给我放着,回头我还要再喝,别像上次那样随便就给倒了,虽然是些吃剩的小菜,我可是花钱的!”
  “是,是,公了,给您原封不动摆着就是。”
  “走吧?”丁浩起身,挥挥手,但像突然又想到什么。“等等,话说在头里,我醉书生可—向是酒醉心明白,别偷鸡,否则准要你蚀把米,弄不好还会被鸡啄眼,你先说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太远了我不奉陪!”
  “不远,不远!”田秀尴尬地笑笑。“东城脚,不消半刻便到。”
  “那还差不多,走吧!”
  两人出店。
  方萍与小茉莉相颐笑了。
  * * *
  东城脚。
  —块断壁残垣围绕的空地,焦黑的木头炭屑表示这里是遭过回禄之灾祸尚未重整的废墟,挡头的一边还残留着几间半毁的屋子,其中一间较完整的居然被神棍利用了来作乱坛,挂了块红布,红布上绘了个八卦。
  田秀与丁浩来到空地中央。
  几支原本有追逐的野狗见有人来挟尾巴跑了。
  “醉兄,这里够清静吧?”
  “是不错,不过这种地方是经常闹鬼的。”
  “现在我们谈正经,小弟有几件事奉上谕请教……”
  “说吧。简明扼要,越干脆越好。”
  田秀深深吐了口气。
  “如此小弟便开门见山了,醉兄来到洛阳纯系作客?”
  “不错,他乡客到洛阳莫不成要当主人?” “是否能接触得到‘教天教’的人?”
  “能又怎样,不能又怎佯?”丁浩的反应极为神速,他已经大概猜到对方的目的,一是对方怀疑自己是“都天教”的人,—是为了赵天仇的事,但不管如何,自己的策略已初步收效,故而来一个反问。
  田秀略作思索。
  “如果是,那就烦你醉兄传话,双方各派能作主之全权代表面对面淡判谋求和平解决之道,明争暗斗只有徒伤元气,最后可能两败俱伤。”
  “如果不是呢?”
  “那就请醉兄离开洛阳。”
  “什么,要我离开洛阳?那我告诉你老弟,我爱在那里到那里没人能干涉,更不接受威协。把你的收回吧!”
  “醉兄到底是不是?”
  “不是!”丁浩断然地说。
  田秀窒了—窒。
  “既然不是,之所以请醉兄离开洛阳并非威协,也不是干预,用意是希望醉兄不要趟这场混水,而且醉兄可以开出条件,比如说要金要银……”
  “哈哈!我‘醉书生’视钱财如粪土,免提。”
  “那醉兄的意思……”
  “等我不想只时便会走,谁要想留也留不住,看来没别的话好谈了,就此打住,我要回头去把酒隐过足,然后去赴‘酸秀才’的约会,彼此请便吧!”说完便引举步。
  “醉兄且慢!”
  “还有话要说?”
  “醉兄说……是要赴‘酸秀才’的约会?”
  “没错!”
  “小弟只是好奇,别无他意,这约会是文还是武?”
  “当然是文的,我们已经会过武,半斤八,一打便成了相识,他说有重要的事托我出面代办,就这样,稀松平常。”说完,—溜烟地走了。
  田秀木在当场,楞了半晌才喃喃自语道:“好家伙,他的武功竟然跟‘酸秀才’不相上下,这未免太骇人了,怪不得三番两次扳不倒他,他不是命大而是功高,奇怪的是他对本教并没表示敌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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