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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已过,明月已经西斜,双方都呈力竭之势,久久才交换一招。现在比的是耐力,谁能支持到最后一刻便是赢家,也可以说能留住性命。
两个身形俱是摇摇不稳。
半月教主心胆已寒,因为他是—教之主,身系门户之存亡,而对抗的只是敌方四大尊者之一,就算侥幸赢了,尔后情况的发展连想部不敢想,他后悔走了错着,应该斗智而不斗力,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丁浩的意志还是很坚定,他不断激励自己今晚非达到目的不可,这种机会以后不会再有。
仅凭个人的力量与半月教周旋,其难辛是不难想像的。
过招的间隔越来越长,式也渐失锋锐。
“砰!”两掌互接,双双踉跄倒退,喘息声清晰可闻。
半月教主已萌退意,他没自信能撩倒这名尊者。
丁浩已考虑动剑。
“砰!”双方又互换了一招。
丁浩被一掌印上左胸,逆血几乎冲口喷出。
半月教主则被切中左胁,连退三步,同样地气翻血汹,口角溢出了血沫。
最后的时刻将到,生死即将判明。
半月教主拔出了长剑。
丁浩自是求这不得,他的剑也告离鞘。
半月教主的剑很特别,是平头的,是剑却又类东瀛的武士刀。他来自东瀛,当然也精通刀法,如以中原的剑术与东瀛的刀法融合,则威力倍增,招式定然相当诡异,这一点丁浩立即便想到了,但他并不在乎,他对自己在剑术上的造诣有相当的自信。
剑身映着月光,泛出森森。
双方都不再开口。
双方各前跨一大步,把距离拉近列出于的位置,剑缓缓扬起,各自亮出了架势,完全异于流俗的架势。
蓦在此刻,三条人影飞闪而至。
丁浩心头一震,他必须为取这分秒的时间,如果来的是半月教徒,情势便会大大改观,沉哼一声,剑攻出,一出手便施展他自创的绝招杀着“笔底乾坤”,他必须一声奏功,时间不允许他再出第二剑。 三条人影已落在圈子之外。
半月教主的剑也告挥出,果然是奇诡狠辣无匹。
剑芒烁耀中,传出了一声刺耳的交鸣,双双弹退,各打了一个踉跄。半月教主的剑在左胸部位裂开了一首尺长大口,鲜血立即汹冒,而丁浩的左肩也开了口,肩冒了红,但似乎并不很严重。
来人已进入圈子,品字形围住丁浩。
半月教主迅快地退开。
丁浩恨得牙痒痒,这千载一时之机眼看就将坐失,身形一鹤冲天而起,凌空斜旋,苍鹰攫兔,飞扑下去。
半月教主剑往上撩。
“锵!”然一声巨响,半月教主踉跄倒退,而丁浩是下扑之势,没有转图变势的余地,被这一撩,斜撞出八尺,几乎栽了下去。身形未稳,三支剑同时攻到,猛一挫牙,勉强挥剑,左右两剑被隔开,后面的一剑刺上后心。
剑入肉半寸,顿住,仿佛肉里有一层时甲阻隔,那由后出剑的心里才一惊,未及时转念,丁浩的剑已回扫。
半声惨嗥,头已离颈而飞,尸体跟着倒地。
丁浩连看都不看,瞪着眼前两人,陌生的面孔,他不认识,是两名相当剽悍的年轻人,似乎被这闻所未闻的栗人景象惊呆了。
半月教主已远去无踪,他刚才的剑伤不轻无法再战。
丁浩便没立即出手,他跟半月教主的一场搏命之战,内力几乎耗尽,必须略作喘息,即使是极短的时间。刚刚后心捱的—剑,剑尖仅刺破皮肉,这便是他这次到威灵宫谒见恩师“黑儒”听获的旷世奇功。
莫名其妙的对峙,许久,两名剑手似乎突然回过意来,双双吆喝声,出剑攻击,一流的剑法,凌厉辛辣。
丁浩自知内元未复,绝不能久战,拼聚残余,施展杀手“笔底乾坤”,这一招是他揉合“玄玄真经”里的“易乾转坤”和师传“梦笔生花”两样绝式而创出的,玄奥无方,其威力堪称举世无匹。
剑光闪耀,象征着生命的殒落。
“哇!”惨号破空,一人倒跄载地,另一个弹开。
剑光再闪,另一个剑半扬,还来不及出招,剑已穿心,眼圆睁,口大张,没哼声,血水从口鼻溢出,缓缓倒下。
丁浩兀立着,西斜的月的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剑拄地,他就地调息,大半夜的鏖战真力耗损至钜,敌人随时会出现,他必须尽快复原。
三具尸体静静躺在沙洲上,现场几乎不见血迹,全被沙土吸尽了。
月落,晓风送寒。
丁浩功力已复,他准备折回永安宫,—方面了解“再世仙子”的状况,另方面“再世仙子”要找的仇家是自己,既然牵扯到自己头上,问题就非解决不可,最主要的是先查明她的出身来路,才能没法查出这桩无头公案形成的来龙去脉,江湖上恩怨牵缠无了无休,若不予以澄清了断,便甭想过平安日子。
于是,他离开了沙洲。
※ ※ ※ ※
旭日初升,山清景明水秀。
丁浩来到了永安宫。
刚到门口,紫奴便已迎了出来。 “紫奴姑娘,你……”他本待问她昨晚没事,但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醉书生”的身份,立即住了口,巳顿之后改以他语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们现在加强了戒备!”紫奴笑着回答。
“为什么?”丁浩明知故问。
“宫里昨夜发生了意外。”
“哦!”丁浩故作震惊。“发生了什么意外?”
“请随婢子来,边走边奉告!”
“好!”
两人进门,紫奴叙述了昨晚发生的意外事件,来到已成灰尽的精舍前,紫奴的叙述正好结束。丁浩驻足而观。
“半月教怎会认定此地是都天教秘舵?”
“不知道他们何所据。”
“既然‘都天尊者’正巧插手,岂不更加坐实?”
“这是没办法的事。”
“仙子当时正在精舍中,她是如何避过的?”
“这……醉公子是自家人,说了也无妨,宫中地下通道如网,仙子不但平安没事,还利用地道狙杀了不少敌人,毁了间房子算不了什么。”
丁浩暗自惊奇,想不到永安宫曾有这种出人意外的构造,怪不得昨晚火起之后惨号声连传,原来是“再世仙子”利用地道往来狙击,使“半月教”阵势大乱,还以为来了得力的援兵,不道却是想像不到的奇兵。
“这委实太好了,不怕任何敌人侵犯。”丁浩点头。
“公子怎会这么一大早便光临?”
“有重要事跟仙子商谈!”
“那就请!”
丁浩被引到另一层院落的客厅里,落座,丫环献上香茗,气氛十分和谐,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紫奴入内,不久,“再世仙子”姗姗出现,就坐。
“公子,说你有重要事惠然再度光临?”
“不错,是很重要的事!”丁告心里早有打算。
“请说?”
“在下晚告辞之后,无巧不巧上了‘酸秀才’丁浩……”
“公子碰到了‘酸秀才’?”再世仙子显然很激动。
“对!”丁浩点点头,神色很从容。
“然后呢?”再世仙子圆睁着杏眼。
“在下便质问他关于仙子所说的过节……”
“他怎么说?”再世仙子似乎迫不及待。
“他说他不曾做这等事,记忆中也没这等事。”
“再世仙子”楞住了,粉腮变了又变,最后咬着牙道:“公子,我会无中生有么?你相信了他的谎言?”
“在下无法不接受!”
“为什么?”
“在下根本不知道仙子的来路,无从辩说起。”
“再世仙子”脸上又起了奇异的变化,久久不语。
丁浩已经觉察出“再世仙子”所说的未可尽信,她似乎言不由衷,此中定然另有文章。
心念之中又道:“仙子‘酸秀才’的说法是这可能是一种误会,不然便是有人诬陷嫁祸,他誓言一生行事从不亏武道。”
“他胡说!”再世仙子大叫。
“这……”丁浩皱了皱眉。 “你现在带我去找他,或者请你带他来当面了断。”
丁浩心念电转,她为何始终不肯透露出身来路,连姓名都半字不吐,必然有其原因,何不乘这机会……
“眼前不能!”
“又为什么?”
“他已经离开洛阳,更巧的是他也在找那叫余文英的少女,也是受同一人之托。”丁浩注意对方的反应。
“噢!是巧,余文英到底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女子,竟然要托你们这些名人来找?”再世仙子神色没变。
丁浩有些失望,但不死心。
“还有更妙的!”
“哦!什么更妙的?”
丁浩取出玉坠子拿在手中。
“是个玉坠子,妙在何处?”再世仙子神色依然不变。
“这叫护身符,说是找人的信物,‘酸秀才’托在下代为保管,他认为在下整日漂荡,接触各色人物,找到人的机会比他多!”丁浩又失望了,“再世仙子”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连紫奴也是一样,他只好收了起来。
“醉公子,我刚才说的怎样?”
“是……要‘酸秀才’来当面了断?”
“不错,你愿意帮我这个忙?”
丁浩深深考虑了一阵。
“可以!”他毅然答应了。
“我这里先行谢过!”再世仙子起身福了一福。
丁浩内心困惑至极,看“再世仙子”的态度非常认真,似乎不是装的,可是自己的确没做过这冲事,这是从何说起?当面解决也可以,到时候她不会再隐瞒来路,定可追出一个结果来,以免夜长梦多,老是心绪不宁。
“仙子,在下一定会逼他来,不过……在下声明在先,到时不介入这场私人恩怨,这是江湖规矩。”
“可以!”再世仙子一口便答应了。
“半月教会卷土重来么?”丁浩突然改变话题。
“应该不会,他们此次丰羽而归会有所警惕,倒是公子你可要小心,他们不会放乡你。”
顿了顿又道:“我不明白,他们如此不择手段对付你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因为在下不愿为他们所用。”丁浩很轻松地回答,似乎根本不把这当回事,这是他的佯狂。
突然地,一个丫环来到厅门之外,远远站立。
紫奴一眼瞥见,忙步了出去,很快地又回进厅里,走到丁浩身前道:“醉公子,有个小伙子送这东西来。”说着,把一个纸折递给丁浩。
丁浩打开一看,心头为之—震,纸上写厂一个“急”字,旁边画了朵茉莉花,他知道是小茉莉传的急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什么?”再世仙子巳然瞥见。
“哦!有人找在下有急事。”
“是女的?”
“仙子怎会想到是女的?”
“因为纸上画了—朵花!”
“哈哈哈哈,这只是记号而已!”丁浩故作轻松,实际上心里已在发急,如果不是特殊事故,小茉莉不会冒泄露身份之险送这讯息来。当下起身道:“在下告辞!” “已经令人备酒!”紫奴笑着说。
“改天吧!”
“公子,你别忘了替我办的事?”再世仙子也起身。
“不会,一定办到,否则以后没好酒喝了!”
“那就请便吧,紫奴,代我送……”
“不必,在下已不是生客!”说完,匆匆离去。
※ ※ ※ ※
距大门一箭之地的路上,小茉莉在秸候,显然她来时被永安宫的卡哨所阻,所以才离大门这么远。
丁浩快步行去。
小茉莉迎上。
“公子……”
“有话待会再说!”丁浩不想被人听到谈话的内容,他知道在岔上官道之前,沿路暗中都有安宫的暗卡。
小茉莉何等机伶,当然一点即透。
行尽小路,岔上了官道,视里开阔。
“小茉莉,什么急事?”丁浩迫不及待地问。
“我们掌舵的已经回到洛阳……”
“怎样?”
“小少爷出了意外!”
“啊!”丁浩心头剧震。“出了什么事?”
“掌舵跟方萍姐护送小少爷回岛,—路上平安无事,回到岛上—个时辰之后,突然口吐白沫,像犯了癫痫症,经过几位前辈诊察,认为是中了一种慢性的麻庳之毒。由于不识毒,全告束手无策,掌舵的只好赶回来。
丁浩一颗心顿往下沉,本以为小强从此平安无事,想不到“半月教”来了这一记阴手,太恶毒了。
“你们掌舵离开时小强是什么情况?”
“瘫痪在床,半昏迷状态。”
丁浩手脚发麻,脑海里“嗡嗡!”响成一片,自己本身有辟毒之能,但却不谙毒道,赶回去也救不了人。
“掌舵的还捎来什么话?”
“两条路,一条是设法逼半月教交出解药,另一条是寻访到一代异人‘天蟾子’求药,这是关一尘老前辈的提示,听说‘天蟾子’隐居在崤山主峰的最高峰‘白云洞’,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