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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镜子之中的情节,有的在我没出世之前就存在了!”
温宝裕咕响了一句:“任何可能都要设想一下,那大箱子是
怎么一回事?还没有打开来?”
我问哼一声,看来白老大对他说的经过,十分详细,我简略
地回答了几句,温宝裕忽然高叫起来:“我知道了!你找戈壁沙
漠,是想他们帮助你打开那只大箱子来。”
我大声回答:“不是。”
温宝裕却自顾自十分兴奋地道:“我来帮你联络,你在什
地方?那大箱子要是打开来,哈山老头还在里面的话,那才是奇
怪之极的事情了。”
他滔滔不绝地说著,我好几次喝令他停止说话,可是他坚决
不听,仍在发表他的意见:“生物有时可以在不可思议的环境下
生存,你自己就亲眼见过超过十公尺的硬土之中不知生活了多
少年的黄鳝,也有在煤层之中被发现的青蛙,哈山老头在那箱子
中不过八九十天,大有可能,鲜蹦活跳出来!”
我叹了一声:“你也尔想想,他若是鲜蹦活跳在箱子里,为什
么打赌赢了,还不出来?”
我可以想像得出温宝裕在听了我的问题之后,急速地眨眼
的样子,他居然很快就有了口答:“或许他算错了日子?人老了
总不免糊涂些!”
我大喝一声:“你一点也不老,可是一切却糊涂透顶!”
温宝裕道:“我一点也不 ”
我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按下了电话,同时,长长吁了一口
气。
白素望著我笑:“小宝越来越有趣了。”
我向上翻了翻眼,停了片刻 和温宝裕这种人讲过话之
后,至少要有一分钟的时间,调整一下呼吸的频率,和使自己的
思想方法,趋于平常。
然后,我拨了温宝裕给我的那个电话,电话才一通,我甚至
没有听到对方的电话铃声,就已经有人接听了。我第一个想法
是,那一定是戈壁沙漠他们的什么新装置,可以在第一时间接听
电话。
可是我立即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那里面传来的是十分高
兴的声音,我还根本没有出声,那高兴的声音就道:“你好,卫斯
理先生,我是戈壁。”
接著,另一个声音,比较沉重,也道:“你好,卫斯理先生,我
是沙漠!”
我不禁哑然,那一定是温宝裕抢先告诉了他们,我会打电话
去的原因,长途电话有电脑开始计时的声音,他们要猜知是我的
电话,也就十分容易。
白素在一旁,听到戈壁沙漠的声音,自然也猜到了原因,向
我作了一个鬼脸,我也连忙向他们问好,他们立刻又道:“有什么
事能为你效劳!”
我不禁呆了一呆。我找他们,目的向他们查问这个属于云
氏工业系统的工厂,究竟主要的业务是什么。可是在那一刹间,
我却很难问得出口,因为那毕竟是属于打听他人隐私的一种行
为,不很光明正大,我和他们又不熟,不好意思问出口来。
我向白素望去,白素却只是笑眯眯地望著我,大有幸灾乐祸
之意 她本来就劝过我不要那么好奇的。
我迟疑了一下,只好含糊地道:“我现在在法国,里昂附近的
一家工厂中,工厂后于云氏工业系统。”
我立时听到了回音,那高而嘹亮的声音,我认得出他是戈
壁,戈壁立时道:“啊,那工厂,他们生产最先进的电子设备,专供
各国太空总署的各种宇航设备之用,卫先生,你准备自己弄一颗
人造卫星玩玩。还是想自备一架太空穿梭机?”
戈壁他在这样问我的时候,语气十分认真,像是我真有这样
兴趣的话,也就不难达到目的一样。
我忙道:“不!不!暂时我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沙漠的声音比较低沉:“那家工厂完全可以做得到,他们的
出品装箱运出去,运到目的地之后 再装配起来 就成了目的地
国家自己的出品,还好他们很有交易原则,不然 只怕要世界大
乱了!”
我和白素互相望了一眼,不由自主,各息伸了伸舌头。难怪这
家工厂的保安如此严密,看来我们找错了地方,正合上了“杀鸡
用牛刀”这句话了,生产那么高度精密产品的工厂 我们却来要
求他们打开一只箱子!
白素作了一个手势,我连连点头,白素的意思是,若不是通
过木兰花,当然绝无可能得到工厂方面的接待。
这工厂的产品,世界各国,不论大小,没有不想得到的,如果
他们无原则地供应,那么,什么国家都可以拥有最新、最有效的
武器,战争的危险,自然也大大地增加了。
戈壁又补充了几句:“美国的星际战争计划。也在他们答应
协助之后才公布的!”
我苦笑了一声,还没有说话,沙漠已经又说了话,从他的话
听来,他这个人,性格十分直率,所以他的话,虽然令我尴尬,但
我喜欢直率性格的人,所以并不怪他。
沙漠说的是:“卫先生,听小宝说,你要求工厂方面打开一只
大箱子?只怕你令得他们十分为难了,他们的工作不包括这种
原始的工序,那就像……就讲……”
我苦笑,在他还没有找出一个适当的譬喻时,我已经自嘲:
“那等于一本正经向爱因斯坦求助,请他解答一个简单的乘数问
题一样!”
沙漠“呵呵”笑了起来:“很生动,卫先生,箱子一定已经打开
了?”
白素接了口:“没有,看起来,那箱子不是那么容易打得开。”
在我和温宝裕、戈壁沙漠通电话的时候,白素一面旁听,一
面仍十分专注地在留意著荧光屏上的变化。
工厂方面十分守信,在那个厂房之中,对那大箱子的测试工
作的所有情形,都通过电视设备,直接在荧光屏上出现,我们和
身在现场,也没有什么分别。
这时,金属成分的分析,看来没有结果,电脑数字还在不断
闪耀,没有结论。
有几个技工,已在用各种不同的工具,试图打开箱子,看来
并不成功。另有一架看来奇形怪状的仪器,正被移近。
戈壁沙漠在这时,同时叫了起来:“怎么可能?”
我吸了一口气:“现在,有一架像旧式重型机枪一样的仪器
正在移近那大箱子 ”。
戈壁“啊”地一声:“那是激光切割仪,卫先生,出动到这副仪
器,事情可不简单 ”
沙漠的声音也传来:“我们还等什么,有这种事,我们岂可不
在场?”
戈壁大声回答:“说得是,卫先生,我们见面再说,立刻就
到!”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立刻到,多久?”
戈壁沙漠齐声长叹,想来是我的话,触及了他们的隐痛,因
为他们的发明再多,所们造的东西再走在时代的尖端,也无法立
刻从地球的一端,赶到另一出来。
戈壁纠正了他刚才的说法:“尽快赶来 我们和工厂的关
系十分好,随时可以来,厂方还保留著我们顾问的名义!”
他们要来,我自然也无法阻止,才说了一个“好”字,白素比
我细心,在一旁道:“两位是不是先和厂方联络一下,并且表示两
位是自己要来的,不是出于我们的邀请,免得厂方以为我们低估
他们的工作能力!”
戈壁沙漠没口答应,和他们的通话结束了。
这时,在荧光屏上看到他的情形是,那大箱子被推进了一十
很大的罩子之中 大箱子被放置在一排滚轴上,所以推动并
不困难。
那具激光切割仪,也被推了进去,接著,是一个穿了如同潜
水蛙人一样的保护服装的人,进了那个罩子,罩子打开的一面,
也被关上,罩子中的情形如何,我看不见了,而在外面的人,神情
都十分紧张,总工程师在叫著:“开始倒数!”
在荧光屏上看到的情形,同时也可以听到声音,只不过工程
进行时,没有人说话,也几乎没有什么杂声发出来,所以总工程
师的那一个命令,听来就十分响亮。
也就在这时候,我和白素齐声叫:“等一等!”
事后,我和白素都说,在这样叫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对方是
不是也听得到我们的声音!
在那个厂房之中,也有巨大的荧光屏,显示的是在那个罩子
之中,激光切割仪将要工作的情形。
(在荧光屏上看荧光屏上的情形,可算复杂。)
我们一叫了出来之后,就立刻可以知道,在那个厂房之中,
可以听到我们的声音。厂长、总工程师等所有人,都向一个方向
里去 那自然是我们声音传出的方向。
接著,就是总工程师的声音,他在说话之前,先用力挥一下
手,才叫:“停止倒数!”
然后,他睁大了眼,望著一个方向,我们在荧光屏自来,他就
像是面对著我们,他苍白的脸上,现出了十分不耐烦,和大有恼
怒的神色,他没有说什么,显然只是在等待我们进一步的解释。
厂长、副厂长的神情也和总工程师一样,未见那个技工领班,我
推测穿了保护服装,准备操纵激光仪的就是他。
我和白素同时又急道:“如果那容器内有人,激光仪是否会
对他造成损害?”
总工程师咕响了一句:“如果容器中有人!”我忽然想起,这
个问题,不必“如果”,应该很容易肯定!所以我立刻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对这容器进行X光透视?”
厂长叹了一声,摆了摆头:“对不起,我们心急,在移运这容
器的途中,我们已经进行过了。”
我和白素齐声问:“内部的情形如何?”
厂长的声音很沮丧:“这容器有防止X光透视的装置,相信
是一层相当厚的夹层,所以什么结果也没有!”
厂长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一停,自口袋中取出了一具流动电
话来,接听电话。
我估计那是戈壁沙漠给他的电话,我又道:“我看不出在厂
房现场有什么危险,也很不喜欢这样子隔著通讯设备来见面,请
派人来带领我们到厂房去!”
相信在厂房中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我强烈的要求,厂长也在
这时,收起了电话,我看到了很多人都向他望去,等待他的决定。
厂长的答覆来得极快:“好,卫先生,请你稍等一下,会有人
带你到厂房来。”
我知道厂长答应得那么爽快,多半和戈壁沙漠的电话有关
连。也有可能,他们一直来,把打开那个容器看得太简单了,但
到了现在,他们知道那并不是容易的事,所以也感到要有我们在
现场参加。
大约五分钟之后,总工程师亲自来到,我们离开一那幢建筑
物,登上了一辆轻便车,在树荫花丛之间穿插著 这座工厂一
点也不你工厂,甚至宁静之极,倒像博物院或者图书馆。
不一会,就进人了另一幢建筑物,就是我们在荧光屏上看到
的那个厂房,厂长和副厂长都迎了上来。厂长的神情颇有些不
好意思,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云四风先生早就吩咐过我们,一切
都要尽卫先生之意,而不想卫先生伉俪在现场,确然是为了安全
的理由。”
我和白素淡然笑,我道:“我对贵厂所给予的热切招待,十分
感激。”
厂长像是吁了一口气 他可能开始时并不是很知道我的
真正来头,这时一定已知道大半了。所以态度上,基本已把我当
作了“自己人”,没有了那种陌生感。
寒喧完毕之后,白素又提出了老问题,总工程师苦笑:“激光
能切割硬度达到九点八度的特种合金钢,所以,如果容器中有
人,当然会受到伤害!”
白素皱著眉,望向我,我也作不出决定,虽然哈山在那容器
内的可能性,少之又少,但是总不能完全排除,万一他在那容器
之中呢?
在我和白素犹豫不决时,看来外型更像艺术家的总工程师,
忽然叹了一口气:“两位不必担心了,照我看,激光仪可能根本对
付不了容器!我们的电脑竟然分析不出它是由什么金属制造
的!”
我道:“先切一只角试试?”
总工程师点头:“我们正准备这样做!”他说了之后,望著我
们,见我们没有异议 才又道:“倒数开始!”
罩子中的情形,我们无法直接看得到,那自然是为了安全的
理由。
荧光屏的右上角,出现了数字,自九开始倒数,技工领班把
激光仪的发射管调整得斜向上,对准了那“大箱子”的一角。
如果激光能割开那容器的话,那么一发射,容器的那一角就
会被切割下来,先肯定了这一点之后,再来设法防止万一里面有
人,如何可以避免发生意外。
那十秒钟的时间,异常的长,终于,看到一股激光,射向那容
器的一角。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