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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木头高兴的拉了诗画往房间去,说道:“下午的那几位客人都是梅花镇、罗山镇的客栈掌柜,隔这里都很近,他们想订我们的豆干。我想了下,不如我们在这两个镇上去开铺子吧,这样豆腐、豆干都可以卖的更开。”
“隔的太远了,不方便管理吧,再说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那些地头蛇来打压,可能好不到哪里去。要是铺子出了点事,我们从这边赶过去时为时已晚。”在镇上的生意已是很红火,眼红的人大把,这要是再到其它镇上去开店,真不会生事?
“诗画说的这些事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们自己肯定理不来这么多的事,所以我们要雇佣一批伙计,然后找个当地诚信可靠的商人合作,派我们的人过去一起经营铺子,到时五五分帐。这样也省事很多,我们只要不定时的过去查看就行了。”
诗画想想觉的木头说的对,便点头同意了,生意到处都是,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完全独吞掉。既然吞不下,那就有钱大家一起挣。
“这分成有问题,不是五五分帐,是六 四开,我们占六成,要不然,大顺那边有点说不过去。不但如此,铺子的名必须得叫苟记豆腐店。开一家豆腐的成本不高,财物方面由合作双方平摊,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多出了做豆府、豆干的方法,所以这六成我们拿的合情合理。”
见诗画同意后,木头说干就干,没几天下来就找到了合作的伙伴,同样也是做豆腐生意的,有了一定的销路。他还选了几个善于经营的可靠之人,再亲自到这两个镇上查探了一番,选了一家当地的豆腐店老板合作,再打通了客栈跟饭馆的销路,生意也很是红火。
半年的时间,银子哗哗的流入进诗画的口袋,每到月末时,她忙的晕头转向,木头见她辛苦,想请个人帮她分担些。可诗画一口拒绝了,肯定的说钱财之事得抓在自己手中;经外人的手易出问题。
木头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在烛火下陪她算帐到深夜。木头看着诗画的侧脸,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她是越变越美了,可这美丽的容颜;他却只能她穿上男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没有多少人知道诗画是姑娘家。这等绝色容颜,他只想将她养在家里,只给自己欣赏、珍藏,不能给其它男人偷窥了去。
“诗画,我们成亲吧。”木头忍不住的抚着诗画的脸,深情的问道。
诗画脸一红,“再等等吧,等忙过了这段日子,这段时间你都累坏了。”
“好,那我们有时间就先去选成亲用的物品好不好,我想给诗画最好的。”
诗画一听木头的话,低头想了很久,眼中带了一丝忧伤,“木头哥,我想到城里去开铺子。还在爹以前的那个位置。”这段时间因为忙的原故,也没有多少时间照顾娘,有好几次她都看到娘在偷偷抹眼泪,是欣慰的眼泪,她知道那早因为自家的生意越来越好,她高兴,为爹感到高兴,因为苟记豆腐店重新开张而高兴。如果她跟木头到桃坞去重开苟记豆腐店,娘是不是更高兴,那心结就会完全解开?
木头一听,自然知道诗画的用意,她的一颗心全在娘身上,做事都以娘为先。他心里一阵失落,拥住诗画,“那我们先到城里开铺子,婚事以后再说。”看来,他又得继续苦熬了,待诗画成为他的妻子,怕是头发都急白了。
“谢谢木头哥。”诗画心头一阵歉意,抬着头轻啄了下木头的脸算是补偿。
木头哭笑不得,将诗画完全揽入怀里,不肯放手。
“要不……要不我们先成亲吧,娘肯定不会怪我们的。”她也想早点做木头的妻子,可以明正言顺的照顾他。
“没事,我三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反正诗画是跑不掉的。到时我们到城里开间很大的铺子,让全城的人都吃我们的豆腐豆干。”
“木头哥,你真好。”
“诗画也很好。”
第二天起来,诗画就将想去城里开豆腐店的想法跟赵雪说了,赵雪当即摇头不答应,“诗画,你也及笄了,还是先将你们的事给办了再去。这几年娘心里头一直都很不安,好不容易你长大了,将事办了,娘这悬着的心才能放的下。”
“娘,这几年都过来了,还在乎等那么一会吗?木头哥已经同意了,我一定要桃坞将爹的豆腐店开起来。买回我们以前的房子,到时我跟木头就在那房子里成亲好不好?”
“这……”赵雪见诗画主意已定,便也点头答应了。
木头想先去桃坞看看,于是就将手头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大顺,让他看管一段日子,大顺拍拍胸膛点头答应。木头也很放心,大顺原本就是极为聪明圆滑之人,这半年的时间,做的事越来越好,算是有胆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
桃坞之行,因要带上诗画,赵雪也只能托大顺照顾。
城里寸金寸土,诗画带上了一大叠银票,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两,这也基本上是她所有的家当了。两人便往城里赶去,天气很炎热,怕诗画受不了,木头顾了辆马车,往城里赶,一路上小心的照顾着她。
花了二天半的时间,终于赶到了桃坞,离开了七年,再一次的回来,诗画的眼很酸。想不到七年前离开时,穷的身上没有一个铜板,饿的前胸贴后背,还以为母女俩最终后客死它乡,怎么都没有想到还会有回来的一天。
先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两人洗去一身的灰尘,诗画带着木头来到苟记豆腐店的旧址。十年多的时间,往日苟大牛那间小小的铺子早就没有了,现在已变成一间香再来酒楼,生意很是不错,进出的人不少。
香再来酒楼是二年前张福开的,他见这位置不错,就连买下了周围的好几家铺子,拆了重建,建成了现如今这座规模不小的酒楼。
诗画心头不由一阵失落,酒楼的生意不错,怕张福不肯轻易让出来。再说张福这人她熟到不能再熟,他就是萧敬手下的一条狗,狗仗人势,媚上欺下,不知有多少人痛恨他。
萧敬依旧是桃坞的县令,张福还是很得势,想让这种人将酒楼让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
两人找了小茶馆喝了点茶,木头就从其它人的口中探出了张福的来历,也皱了下眉,想要那家店,怕是没那么容易。
不堪回忆
“木头哥,我们还是另找地方吧。初来乍到,以做生意为主;不能惹些无谓的事。”萧敬、萧山是她此生最讨厌的人,但现在整个桃坞都是萧敬在管,他是桃坞的父母官。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如果知道她回来了,怕又会生乱。
“诗画,不如我再想想办法,看能否让张福让出那酒楼。”这块地方是诗画最想要的,换地方,那不是太可惜了?
“这个酒楼可以等我们站稳脚后再想办法也不迟,张福,他是萧敬的走狗,我们要是现在跟他作对,那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还记得我们以前打的那个人吗,他是萧敬之子。在桃坞城里,无论是谁,都不是现在的我们惹的起的。”
“行,那我们先低调点。诗画先委屈着,以后我一定会将那个酒楼拿下来给你。”虽然她没说跟萧家有何过节,但她不说,肯定有她的苦衷。他愿意等,等她摊开心结的那天。
诗画笑笑的点头:“我们还是另找地方吧,这个酒楼就先留着。木头哥,总有一天;它会是我们的。”总有一天;萧家欠苟家的;也会讨回来的。
歇了一会后,付了茶钱,两人便去寻新铺子。根据以往的经验,诗画跟木头还是往市集边寻铺子,城里头的铺子比起镇上的,大的多,却也贵的吓人。
诗画看中一间杂货铺,从外头看去,铺面蛮大,光线也很好。于是两人走了进去,很有兴趣的东挑西捡;似在认真挑货。老板见这两个小伙子衣着光鲜,似有心选货的模样,眉开眼笑的跟在后边,热心的介绍着自己的货物。
“老板,你这边的生意还行吧?”看门庭不是很热闹,生意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那五十来岁的杂货铺老板笑着应承道:“仅够养家糊口而已。”
诗画拿起一个拔浪鼓摇了摇,漫不经心道:“这铺子还蛮大的,不知老板的铺子是租的还是自家的?”
老板一脸苦相,“全靠祖上留下这点产业,要是租的,每个月要付四五两租金呢,哪里养的起啊。”
“这边铺头还需这么高的租金?老板不用付店租,每个月挣的银子应该不少。”
老板摆摆手,“说来也不怕小兄弟你见笑,你看看,哪有几个人上门。有时一天下来连饭钱都没有呢,一个月扣去成本也就那么几两钱。”
看这生意确实不景气,有些货都已有好些灰尘,应是好久都未卖出去。诗画心喜了一下,转身说道:“实不相瞒,我跟大哥刚从外地来,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谋点生意做,混口饭吃。我看你这铺子也还算过的去,如果老板有意就请开个价吧,是租还是卖,我都随你所愿。”
“这……”老板怔了,原来这两个样貌非凡的年轻男子是想买自己铺子,“这个……这是祖上遗留的产业,我没有想过要卖掉。”
“天下没有做不成的买卖,还请老板考虑一下,不知这样吧,我明天再来。如果老板有心,就请出个价。如果实不肯割爱,那也没事,买卖不成仁义在,说不定几天后我们就成街坊了。”诗画转身往外走去,转身对一旁的木头小声道:“大哥,我们再去看看其它的铺子,这间不成肯定还是有人愿意卖给我们铺子的,只要价钱合理,哪有做不成的买卖。”
木头意会到诗画的用意,笑着答道:“行,我们多跑几家吧,到时再选个好的,反正这几天也不急。”
店铺老板听着离去时两人说的对话,目光变的犹豫起来,似乎有所考虑。
出了铺子,诗画跟木头又在市集逛了一圈,打听了豆腐的行情。整个市集的豆腐铺子仅有三家,规模都不大,将来在这开豆腐铺,位置肯定不会错的。天色已黄昏,市集还有不少人,生意肯定不会差,如果再跑跑客栈,那生意就比较大了。跟镇上比,这里到处都是客栈、酒楼、饭馆,只要豆腐做的好,不怕卖不出去。
离开市集后,诗画跟木头在离市集不远找了一处较偏僻的民房,想暂时租处房子安身先,待铺子开张了再换住处也不迟。谁知刚巧在路上遇到一朴实的中年男子,一打听,他竟高兴的说自家刚好还有一座空房子,可以租让,就在不远处。
中年男子名唤张梁,四十开外。见他老实和善,两人跟着他到房子处一看。宽阔有余,可惜太过于破烂,瓦片残断,蜘蛛丝横生,很是荒凉。但墙里墙外根基还算稳固,短时间内不可能出现瘫塌,想必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和打扫才造成今日的模样,有好些地方需修整。不过最令两人满意的是院子够大,采光通风十足,用来制用豆干最合适不过。
诗画转身对张梁道:“大叔你这房子破烂不堪,已是危房,根本不能住人。”
见诗画语气不满,张梁急着解释道:“两位兄弟,这房子不烂,只是好久没有打扫了。如果两位有意,我可以叫人打扫好再租给你们。”
“那……”诗画一脸的犹豫,好半天才开口道:“这房子一个月要多少钱?”
见她犹豫的心动模样,张梁爽快道:“小兄弟你就看着给吧,这房子平时就空着,现在有人住进来我也高兴,随便给点意思下就行了。”
一旁的木头笑道:“不如就样吧,我们兄弟可能会在这里住一段较长的时间,这房子卖给我们算了,五十两你看可好?”
张梁愕怔了下,他没有想到祖上留下来的破房子还能卖出去,不由的老实道:“五十两?这……会不会太多了?”
“这房子是很旧,但是也算大,而且我看张叔您是个老实人,就五十两这个数了。再说这房子很多地方需要修补,可能你还得花费些银子,所以也算平平过了。”
“行行……我一定将房子整理的干干净再交给你们。”这真是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张梁高兴的点头,热情将他们请进不远处的自家房子,端茶倒水服伺周道,还吩咐内人跟孩子去收拾房子。
诗画取出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张梁感激的收下后就去箱子里拿房契,跟诗画签了买卖契合。
回到客栈里天色已暗淡,泡过澡吃过饭后就各自睡去。第二天早饭后两人又走去昨日那间杂货店铺子,只见一个穿着富态,圆滚滚的矮胖男子,一脸的油光,冲着长着咸菜干般的店老板豪气的伸出戴满了玉指环的五个指头,神气道:“老板,一口价,五百两,这铺子我要了。”
咸菜老板一脸犹豫,吞吐道:“刘老爷,这铺子怎么的也值六百两,你容我考虑下。昨日就有公子提出来要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