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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铺子一看,只见越冰、越紫规矩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对面坐着个二十五六的少妇,美的让人回不过魂来。吹脂可破的肌肤,眼眸黑而亮,小挺的鼻子,樱唇微抿。
她看着越冰、越紫,眼微敛,不怒而威!
刹时间,诗画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杀气朝迎面扑来,无可闪躲……
相思成灾
见诗画进来,少妇打量了她一眼,站起身子走到越冰、越紫面前。伸手赏了一人一个爆栗,再左右手齐出,拧住他们的脸,怒道:“你们这两只小兔崽子,竟敢偷跑出来。跑出来也算了,还敢让老子在后面追着跑,到处也找不着。”
那爆栗声很响,拧住越冰、越紫的手劲也越来越大,滋滋生响。诗画不忍心的想要求情,话刚到嘴边,少妇似有预感般,扭头瞪了她一眼,吓的诗画打了个冷颤,要说的话也忘个一干二净。
那眼神中全是恶意,跟强盗没差别,警告她不得多管闲事。一个美的震人心魂的女人,竟然有这种如此不合身份的眼神?见越冰、越紫一声都不吭,任少妇拧他们的脸,那她就应该是他们的娘,泫云谷的女主人。可是真的会是她么?泫云谷谷主夫人——牛大魔。
“下次还敢不敢?”
“娘,我们再也不敢了。”越冰、越紫异口同声的乖乖认错。
大魔见两人认错,心情有所好转,又重新坐了下来,得意道:“小兔崽子们,说吧,什么时候跟我回去,你爹正在等着你们呢!”
越冰抚着被拧痛的脸颊,望了大魔微隆的肚子一眼,试探着问道:“娘,您也是瞒着爹出来的?”
大魔眼一瞪,“说的是什么话!是你爹忙不过来,才让我找出你们回去的。哟,你这小子才出来几天,啥鬼主意都来了,我怎么可能瞒着越越出来?”
越紫跑向大魔,扯开了放在桌上的包袱一看,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嘿嘿笑道:“娘就是瞒着爹出来的,不但瞒着爹出来,还抢人财物。不知爹知道了,会怎么处罚娘?娘可是在爹面前立过字据的,说以后再也不抢它人财物的。”
越紫越说越得意,“要是被爹知道娘又去抢人财物了,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你威胁我?”大魔叉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越紫,脸露出诡异之笑,一只手抚着肚子,“就算越越知道了又能怎样,这个还在我肚子里没出来呢,他能拿我怎么样?”越越就是出尔反尔的混蛋,当年跟他洞房时,明明就是立了字据的,她在上,他为下。虽然是她下药弄晕他立的字据,可那也是字据。但他竟然不承认,不趁她不在时,将那字据毁了,她还是在下面,偶尔才能翻身一次,真是气的让人跳脚。
越紫、越冰一听这话当即气个半死,却又拿大魔无可奈何。他们知道,就是因为娘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才会对爹无所顾忌,横着竖着都行,爹被她吃的死死的。该陪他们的时间却偏偏陪娘去了,好了,等过几个月生下弟弟或是妹妹,爹陪他们的时间就更少了。可恶,这一切都是娘搞的鬼!
诗画看着眼前风起云涌,暗斗个不停的一大二小,不由抽风起来,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本来大魔找到了越冰、越紫,就该离开。可偏偏大魔也是瞒着越津跑出来的,住在泫云谷这么多年,越津又经常在外边,出去也不带着她。这次机会难得,住在豆腐铺,更容易躲过越津派来找她的人,所以,当晚她也住在了铺子里头,不肯离去。
诗画费了好大的劲才收拾好另外一间空房,让给大魔跟越紫住。请佛容易送佛难,这四人,让她很是头疼。木头还没有回来,萧山的事一时间也无良策可行。
当大魔得知越冰、越紫打抢它人没成功时,气的又赏了他们每人一个爆栗,说他们真没用,连打个劫都失败,真是丢尽牛魔寨的脸,以后出去见人时,不得说是牛魔寨的后人。当年她像他们这般年纪时,早就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搬回寨了。
牛翔怕大魔怕的跟见鬼似的,躲的远远的,不敢靠近她半步。世间哪有人似他这般凄惨,爹一生得伺候大魔,他一生得伺候眼前的这两个宝贝,何时才有他翻身的一天。
教训完后,大魔还不够过瘾,难得出来,得趁越津还没找来之前,能过多快活就过多快活。
一说到乐子,连一脸冰霜的越冰也兴奋难掩,形象大失。越紫想了老半天,将萧山的恶行添油加醋的告诉大魔,然后三人对视,均双眼发光,不约而同的起身带上武器,从窗边跃了出去,直奔萧府。牛翔悄悄尾随,夫人出马,好戏不容错过。
翌日天还没亮,诗画就听到楼下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起身下楼开门,竟豆干坊的张叔。张叔兴奋的擦了擦汗,喘气道:“叶少爷,刚刚有好几人到豆干坊订货,还不止一批,我们的老顾客都回来了。”
诗画一怔,继而又迷惑道:“张叔,会不会是阴谋?萧山既然放话出来要断了叶家的活路,那他就不可能一夜间良心发现,收回所说的话。可现在那些老主顾一时间又回来了,让人很是不解。”昨天早上他还来讽刺她,难不成被越冰、越紫教训一顿,知悔改了?
“应该不会有事的,我看那些老主顾都蛮高兴的,订的货都比以往多,来的也早,就是怕迟来没货订了。”
诗画眉头深锁,萧山绝非善类,不可能轻易放弃打垮叶家豆坊的想法。但,为何会改变主意?
来不及思考,远处又传来脚步声,辩认一番,却见是以前的主顾。几人一上来,很是热情,连声说要订豆腐。两天没来订货,生意落差很大,拿其它店铺的豆腐跟豆干代替,很多食客吃出了差异,意见很大。
诗画跟张叔忙将人迎了进去,虽然没有明说,但从他们的口气不难听出,好像是萧山收回了封死叶家豆坊的话,还且还是在大半夜,城里最热闹的妓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于是一早,众人赶了过来,怕迟了没货。
没到一刻钟,陆续着又有几个以前的主顾进了铺子,赔着笑脸商量着订货之事。有生意可做,心里自然是高兴万分,但她微敛着脸,拿起算盘,算珠“啪啪……”手响,第一批货,诗画将这两天损失的成本也算了进去。
“各位老板,这两天我叶家豆坊所有的豆干、豆腐都是提前下了成本的。而且我叶家在跟各位老板做生意前就已签契约,但前两天你们单方说不再要货,叶家伙计都将货做好了,导致叶家损失惨重,血本无归。发生了这种不愉快的事,你们已是违约。如果大家还有心跟叶家豆坊合作,叶家自是万分欢迎,但我们得重新合作,先将以前的损失算清。这次的事我也不全怪你们,这损失就五五分了,双方承担各半。与此同时,这次的事也给我提了个醒,这要是以后再发生这种事,解约可以,但是叶家的损失得由各位全额支付。”
众人一听诗画的话,自觉理亏在先,一番商量后都点头同意了。由诗画算出损失的本金,他们再做出相对的赔偿。
诗画重新拟了一份契约让各老板签了,承诺中午前后会送货上门。
送走他们后,诗画跟张叔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守的云开见月明,一切都过去了。张叔忙着去豆干坊开工,临走时恍然大悟的拍拍后脑勺,说自己健忘了,叶云已得知此事,正在返途中,估计很快就能赶回来了。
诗画一听木头要回来了,心中的大石放下,不禁美滋滋的,暖意流过心间,多日来的思念被勾起,木头的音容浮于脑海,挥之不去。虽才离开半月有余,却似千年、万年。留她一人独自品尝着寂静的思念,像喝一怀冰冷的苦茶,入口苦涩,却在心尖有着淡淡的香醇。
虽前段日子有书信来,说过的好,无须挂念。可他一个人在外边,这颗为他跳动、守候的心,岂能管的住?
再说,木头长的一表人才,现在也算是大老板一个了。有钱有才,外边会不会有很多姑娘青昧于他?不喜欢才怪,以前他在时,铺子里头的豆腐跟豆腐花生意接连不断,坐无空席,几乎都是些年轻的富家小姐,特意跑来买点豆腐,或是吃碗豆腐花,但是她们情难自控地瞥向木头,带着少女的娇羞,水眸中,情愫暗流。
诗画深呼一口气,将杂乱的念头赶离脑海,准备着开店。铺子的伙计一早听到消息,勤快、贪早地赶了过来,开始做豆腐和豆腐花。
生意来了,人忙的转转团,诗画没空闲去想,萧山为何一夜间改变了主意,不再为难叶家豆坊。
再开张,生意好的不得了,不断有老主顾上门要货,平常百姓家来买豆腐的更是比往日多了。铺子外边围满了人,挤个水泄不通,杂声不断。豆干坊那边亦是如此,豆干一送来铺子,一抢而空。
直到差不多中午,诗画才想起来,大魔母子三人还在房里。事情一桩接一桩,一忙起来,也没顾的上他们。她放下手上的事,走到二楼房间,房里空空如也,哪还有四人的身影。
难道离开了?
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虽然越冰越紫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可这两个孩子真惹人疼,以后见不到他们还真是有点失落。
连午饭都没的好好吃,诗画一直忙到下午,却见大魔带着三个孩子走进了铺子,个个笑容满面的,神采飞扬,一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越紫手上还是持着那柄大刀,得意道:“娘,我们晚上还去么?啊……舒服……痛快……”
越冰冷哼一声,“没见世面的人……”
越紫怒瞪着他,“你还不是第一次出来?”
一旁的大魔忙揪住两人的耳朵,用力的扯着,“你们两个再叫,再叫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再叫越越的人就找来了,到时我们都要回谷里了,别想着还能出来过逍遥日子。”
大魔扯着他们的耳朵一直往二楼走去,回去房间。诗画张开的嘴,话才到嘴边,四人已消失在楼梯。
叫人弄了几份饭菜,诗画亲自送到楼上房间去。手伸出去刚想敲门,就听到里边传来越冰不服的声音,“娘,这串珍珠是我抢来的,应该分给我。”
越紫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娘,这匕首是我抢来的,归我。”
“……夫人,这个能给我么?”牛翔发抖的声音也不甘落后的响起。
诗画身子一颤,手中的托盘差点摔了下去。她深吸气好几次才稳定自己,退了下去。没想到堂堂泫云谷谷主夫人竟然带着自己的孩子去打劫,泫云谷富甲天下,但是……
下楼后,诗画忙着算帐,努力将这事给忘了。到晚上,诗画关了铺子跟大魔她们一起吃了晚饭。
五个人,饭桌上热闹非凡,一顿饭下来,交谈了不少。诗画一改旧念,从心底里喜欢上了大魔,率直掏心,爽快不造作,有着男儿不及的豪气。难怪越津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要是自己是男儿身,相处久了,说不到也会喜欢上她,虽然不敢认同她的所作所为,但不可否认,她是个美貌而迷人的女人。
第二天刚开张没多久,进来一个男人,年约三十左右,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的脸上冷峻有余,还带了几分雅气。他朝诗画微点头,问道:“叶公子,不知越冰、越紫起床了没?”
他虽朝她微笑,可浑身散发出迫人的气息。诗画望着他,压迫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手不受控制地指了指楼上。
“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还真是过意不去。”男子再次朝她点头,礼仪尽到好处,修养谦谦。
“没……没事……”
那男子笑笑,往楼上望了一眼,难掩眼中的怒气,但更多的是无奈。诗画见他往楼上而去,大呼一口气,这男人……就是传说中的越津?面对他,有股强大的压力袭来,让人喘不过气来。还是木头好,温柔又好相处,对着他舒心,要是自己对着越津,该怎么办?真是难为大魔嫁他为妻, 一生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没一会,越津返身下楼。身后跟着大魔,还有越冰越紫,以及牛翔。只见越津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怒气已浮上冷峻的脸。大魔虽然气的嘟起了嘴,可又不服气的去拉他的手。越津甩了两下手没甩开,只得随她拉着。
大魔拉到越津的手,像吃到蜜般,水眸带笑,梨窝浅现,甚是迷人。她拉着他的手,整个人没了前两天的霸气,剩下的全是温柔,一种难言的贵妇气质散发了出来。诗画很是愕然,此大魔真是彼大魔?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跟在身后越冰跟越紫相望了一眼,迅速向前冲,去抢越津的另一只手。谁知越冰快了一点,抢到了那只手,紧抱着不放。见越冰得逞,越紫气不过,干脆抱住越津的大腿不放,整个人贴了过去。
越津气的眉毛抽动,手肘轻撞了大魔一下,让她不甘的松了手。他拍了越冰越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