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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店铺,见叶云身边站着个貌如天仙的姑娘,伙计先是觉的眼熟,但是不知在哪见过。先是高兴的跟叶云打招呼,后有一伙计恍然大悟的一拍后脑勺,大呼道:“二掌柜?……是二掌柜!”
叶家豆坊一成不变,跟诗画离去时一个模样。叶云依旧是豆坊的掌柜,叶秋是二掌柜。虽然这几年木头很忙,全天音来回跑,豆坊交由张梁打理,可店内的称呼未曾变过,即使他们都已知道他是卫家庄庄主,可在豆坊,伙计的掌柜是叶云,跟卫家庄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使是卫家庄的人试图将叶家豆坊改名换姓,归附于卫家庄,可木头未肯退让半分,执意不让卫家庄的人插手进来。
他重管卫家庄,花了很多的心思,生生压制住暗中生乱的一批人,将苟记豆腐店开遍全天音。虽然刚开始有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可是没有,短短一年前的时间,他整顿好一盘糟的卫家产业,没让那群有狼子野心的人生生活吞了他,将全国的龙门客栈改名为云龙客栈。他选用了一批人,将每个区域的云龙客栈重新整顿,扫走啃吃的蛀虫。此后,凡是有云龙客栈的地方便有苟记豆腐店。短短三年,苟记豆腐店开遍全天音。而他,也等到了诗画的归来。
“二掌柜回来了。”
“二掌柜回来了。”
伙计放下手中的活,都赶过来看诗画,个个难掩眼中的兴奋,有人更甚当场哭了出来。当年,大掌柜二掌柜大婚在即,想不到却出了那种事。当时他们足足寻找好几个月却无踪迹,只怕是凶多吉少。可是大掌柜没有放弃,终于等到二掌的归来。上天有成人之美,这事岂能不让人感动。
诗画笑笑的跟各个伙计问好,不禁眼眶花红。这么多年来,想不到他们都在,都记得她。
在豆坊坐了一会,木头又带着她往豆干坊而去。张梁见诗画归,不禁泪流满面,直说:“你回来就好,叶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这几年辛苦张叔了。”诗画朝张梁行了个大礼,感激他相帮多年。不见三年,他苍年了不少,竟长出些白头发。
“辛苦是的叶云,张叔没什么,就盼望着有一天你能回来。”
“张叔,三天后是我跟诗画的大喜日子,到时你叫大伙过来吃顿饭。”一旁的木头笑着开口,叮嘱道:“你们无需来礼物来,只是过来聚聚。”
“真的?恭喜你们了,终于等到了这天,到时我们一定早到。对了,三天肯定太忙了,有需用要帮手的地方尽管开口,你大婶在家闲着呢。”
“谢谢张叔关心,一切从简。到时有不周道的地方,还望大家见量一下。”木头拉住诗画的手,“成亲的事我只打算请大伙聚聚,这事还望张叔不要声张,我怕到时热情的朋友会过来道喜,唯恐有不到之处。”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是卫庄主的喜事呢。
“请放心,这事除伙计外,绝不会有他人得知。”张梁领悟过来,连连保证着。叶云的真实身份他是一清二楚的,冒这么大的大压力迎娶诗画,要想给诗画一个安静的环境,这事暂时不宜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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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节是桃坞的特色节日,当到晚上,有情男女相聚于热闹的夜街,百花齐放,情人相邀游于花海,男子赠女子鲜花,如女子欣喜接受,两人便能情定终生。
吃过晚饭后,服待苟氏睡下后;诗画便换好新衣,欢喜的跟木头逛花街。璀璨街灯灼灼亮,花贩呦喝不断,情人间相拥成影,欢语不断。
木头紧拉住诗画,将她护在身边,不让迎面而来的人流冲散两人。
百花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添美丽与神秘,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配着绿色的叶子。
“你喜欢什么花?”
诗画微臊着脸,“……我不喜欢花。”哪有……哪有这种问人的?她要是说了,岂不是代表接受他的示爱了。想用一朵花收买她,那也太随便了。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这样主动日后会让他看不起的。
“这个喜欢吧。”木头倒没在意她的别扭,拿起花贩的一大束火红色的玫瑰花,放在她面前,避开尖锐的刺,拿起一枝递了过去。
“……”诗画有些愕然,但还是接了过来。原以为他手中的一大束花都是送给她的,谁知他只给了一枝,真小气。她都要跟她成亲了,他竟用一枝花换她一辈子?
“红玫瑰代表真爱。”
“……”她岂会不知,当初开情人坊时,他就要求在桌上放上红玫瑰。
木头笑笑,“一枝,代表你是我的唯一。”
“真的。”诗画顿时喜上心头。以他的身份,要说出这句话,不容易。
“二枝,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木头见她容颜绽放,忍笑又递了一枝过去。
“……”诗画傻愣愣的接了过去,心被填满了一点。
“三枝,我爱你。”再递了一枝。
“你……”诗画羞的脸色绯红,轻轻捶了他一拳。木头的话说的很大声,街上的人流听到他说的话,不由纷纷停下脚步,将两人围成一团。男人惊喜乍现,女的则羡慕的望着诗画,只恨自己不是他。他们从不知火红的玫瑰还有这种寓意。
“接!”
“接!”
“接!”
四周的人群开始骚动,异口同声的喊着,让诗画接下第三枝玫瑰。诡异的百花节,蠢蠢欲动的不安气氛,让众人放下白天矜持的面具,溶入这属于情人的夜晚。
众人的助喊声增长了木头的笑容,他拿着第三枝玫瑰花,固执的放在诗画面前。耳膜被充斥,诗画只觉得脑袋热烘烘的,已不能再作任何思考。神使鬼差的,她的手伸了出去,接了第三枝玫瑰。
木头靠近她身边,两人挨在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他……他要做什么?诗画的心如小鹿般怦怦乱撞,身体却动弹不得半分。
木头的头缓缓低了下来,温热的唇亲在她如玉般温润的脸上。她的身体一颤,差点倒了下去。木头眼明手快,扶了一把,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站在街边的木头,单手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另一只手紧拥着佳人。四周响起煸情的热烈掌声,叫好声一片。
谁也不知,此后的百花节,成了男子向心爱的姑娘表达爱意的最直接方式。而红玫瑰,成了百花节的不败花魁。
听着木头沉稳的心跳声,诗画缓过了神。她被他暧昧的紧拥在怀,四周是热情似火的男女。
“啊……”清醒的过来诗画当即脸红的用力推了他一把,拔开人群,掩面奔了出去。
木头丢了一块碎银给花贩,忙追了出去。
“我要三枝!”
“我也要三枝!”
“我要,我全部都要。”
木头一离开,四周的男子纷纷挤向花贩,铜板递了上去,伸手去抢篮中的玫瑰花,任花刺刺在手上也毫不在意。一年一次的百花节,错过了这次机会,也不知要熬多义,被扎下没有关系。三枝玫瑰就能抱着美人归,这也太值了。
当年,百花节的玫瑰被一抢而空,凡是手持玫瑰的女子,无一不是笑容灿烂,温顺的偎依在男子的怀中,两人窃窃私语,相拥着走远。
红玫瑰花,给百花节留下一个永远的传说。
遇 袭
“诗画,等等我。”木头快步赶上只顾着往前奔的诗画,拉扯住她的手不放,让她停下脚步。
“放开我。”诗画恼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当着满大街的人,他竟敢说出那句话,还厚颜无耻的亲了她。木头的身份这么响亮,这事很快便会传遍桃坞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男人自古风流多情,这事对他而言,并无多大的影响。可是,她不一样,别人会唾骂她不要脸,勾引堂堂卫庄主。妄想乌鸦飞上枝头做凤凰。
木头没有松手,知她害羞,倒也没再说什么。两人的手在衣袖下拉拉扯扯,只是他的嘴角不断往上扬,最后一边安慰着,一边拉着她出了百花街,拐进寂静无人的另一条街。
诗画对刚才之事羞于启齿,没再跟他说话。只是他送她的玫瑰……诗画看着手中的残花败枝,委屈的眼眶发红。刚才只顾着跑,身体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玫瑰花瓣都被挤掉一朵,还有一枝折了,花骨朵吧拉着个脑袋,另一枝半开的,花瓣只剩下一半。
花刺入掌,又麻又痛。
木头见她绷个小脸,委屈的快哭出来,不由问道:“怎么了?”刚才真的吓到她?他并没有多想,那瞬间,他只是想告诉所有的人,他爱她,只爱她一个。
“……”眼泪在眶里打转。他送她三枝玫瑰,说爱她,可是才一眨眼的功夫,被她弄坏了。
木头很快就见到她手的残花,明了她为何会这般难过。
“花坏了,丢掉吧。”
“……”诗画不语,固执地摇头。
“丢了吧,我手中还有一大把,都是给你的。”木头拉起她执玫瑰的手,想让她丢掉。
“……”依旧执固地摇头。
“花只是一个形式,不用太在意。只要我爱你的心不变,你还有什么怕的呢?”
“……”
木头无奈的摇头,点了手中的玫瑰,足足有十七朵。他递了过去,笑道:“十七朵,全给你。”
诗画不语,低头接了过来,与残花放在一起。
黑暗中,却不知她破涕为笑。
执子之手,与子同行。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缓慢前行。
“那……十七朵是什么意思?”诗画诺诺的开口。
木头一脸犹豫,低头在她耳边一本正经的小声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不要脸。”诗画“刷”的一下红透了耳根,拿脚忿忿不平地踢了他一下。
“那你自己慢慢猜。”得逞的笑了一下。他打赌,她一定会亲的。
果不其然,诗画犹豫了一小会,再看了下无人的街道,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对木头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头。
嘴角扬起,木头乖乖低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这……种事,不能对别人说。”很是挣扎犹豫,似有反悔之意。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声音很是慎重、肯定。
“真的?”不确认的再问了一次。
木头强忍住笑,点了点头。
诗画掂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玫瑰轻扫在他后背,一阵花香在黑夜中漫开。冰凉的樱唇,带上丝丝不安轻轻印在木头的唇上。
终于……成功了。
诗画整个人晕乎乎的,轻咬了舌尖,清醒意识。唇刚想从木头唇上离开,谁料他野心勃大,岂能因蜻蜓点水般的唇而满足。
温热的大掌按住小脑袋,手臂揽紧柳腰,贴近自己,欲求不满的唇吻住樱桃小嘴不放,轻轻地来回□着,他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挑弄着逃避的小粉舌,吮吸着口中的芳香。
他将她挤在墙上,吻住精致的脸蛋。
无人街角,晚风轻送,一大束红艳如火的玫瑰花在一男子背上颤洒,飘逸出浓郁的香味,点燃绵绵情意。
“木头哥,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去吧。”温热的手掌透过衣衫,握住胸前的浑圆,吓的她如猫咪般弓起身子。
“好,我们回去。”木头喘着粗气的应着,潮湿的舌含住她敏感的小耳垂,手摸索着系好被他弄凌乱的衣衫。
破空的剑气在黑暗中袭来,几道寒光刺向相拥的两人。
木头快速推了诗画一把,将她推向一旁,避开了刺来的利剑。他迎身向前,赤手空拳与几个黑衣人纠斗在一起。
“木头哥,小心!”见十来个来势汹汹的黑衣人纷纷持剑攻向木头,招招杀意浓烈,诗画吓的“刷”的一声惨白了脸。
一持剑的黑衣人,朝诗画刺来。诗画忙向旁一闪,剑从头顶挥过。她抬起脚,快如闪电的往男子跨下踹去,身子狠狠撞了过去。
黑衣人没想做一个手无缚鸡之人的娇弱女子竟会来如此阴狠的一招,警惕已来不及,跨下狠狠中了一脚,身子被诗画撞倒在上,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紧抱住下身哀嚎着。
诗画没来得及考虑,捡起来剑往黑衣人身上刺了下去。
黑夜中,又是一声惨烈的哀嚎,黑衣人的大腿血流如柱。下半身被毁,加上中了一剑,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其实也该怪他倒霉,武功高强之人全在围攻木头,他武功弱,见她脸色苍白的站在墙边,以为她好拾收,于是便来杀她,好取下她的脑袋回去复命。谁知诗画跟虚弱无助的表外完全不符,一上来说是狠招,要了他的命根子。
诗画望着远处的木头,却见另一个黑色的影子帮着他解围。
一个对几个,不由让木头手忙脚乱起来。他不但要自保,还要注意着诗画的安全,怕黑衣人对她不利,他引的他们越打越远。
“木头哥,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