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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情道:“黄三谷多半在内,可是也没有关系,郝大叔,我们准备一下,去迎战吧!”
郝思文道:“怎么迎战法?我们的人虽然有百十个,跟九华剑社一比可差多了,那不等于叫别人去送死?”
楚无情道:“摆摆样子而已,我担保有惊无险。”
郝思文不解,李娇娇道:“必要时只好说出黄三绝被方明带走了,叫黄三谷上千蛇谷要人去。”
楚无情道:“他不会相信,我们也不必先说出来,看情形再讲,由我来应付,现在请大叔将人手集中在庄前。”
郝思文忧虑地道:“依我看不如叫大家散开,由我们几个人出去硬挺。打是绝对打不过的。”
楚无情道:“一战或许难免,但用不到别人出手,让我跟娇娇来应付好了。人却不必遣散,第一时间已迟,逃也逃不了;第二是这些人忠心于门户,不会逃的,我们不能使他们失望,向九华剑社低头。”
郝思文满腹心事地去了。李娇娇急了道:“大哥,你究竟打什么主意?我都急死了。”
楚无情一笑道:“方明他们这一来,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否则我们很可能会上个大当。黄三谷真够聪明的,如果不是你一言提醒,连我也被弄迷糊了。”
李娇娇不禁一怔道:“我提醒你什么了?”
楚无情笑道:“你说我们到哪里,麻烦就跟到哪里。”
“本来就是嘛,难道又不对了?”
“对!非常对!问题是麻烦为什么要跟我们走,我们到长江水寨去转了一趟,黄三谷如果要营救他弟弟,可以比我们早来十来天,为什么要等我们回来后才率众行动?”
李娇娇不禁一怔。楚无情又笑道:“黄三谷如果要秘密行动,怎么会让你外公知道来通知我们呢?”
李娇娇愕然道:“是啊,难道这是假的?”
“不假,九华剑社的人果然来了,只是他们的目的不是营救黄三绝,而是让我们藏起黄三绝,进一步促成我们与黄三绝的合作,坠入他们的计划中。”
李娇娇问道:“什么计划呢?”
“黄三绝提出九华剑诀之秘,一定有条件的,必然是要交换秋鸿剑法之秘,结果我们得到了秘密未必有用,秋鸿剑法的奥秘却被他们全摸清楚了。”
“会有这种事吗?那太难以令人相信了。”
“他们是同胞手足,如果黄三绝真能掌握到九华剑术之奥秘,黄三谷会让他落入别人手中吗?”
“这是条苦肉计,黄三绝是故意失陷的。”
“这倒不然,黄三绝失陷是在水中,真正的剑法没机会施展,但失陷之后,黄三谷故意在岭东当众将他贬得一文不值,则是将计就计。秋鸿山庄中必有九华剑社的线人潜伏,黄三谷早知道他弟弟陷在我们手中,他贬低黄三绝的地位,是要使我们上当。”
“我们一直没机会跟他深谈,从岭东回来,转到长江水寨走了一趟,回家后也没找他,他等不及了,以为我们没把他看在眼里,恰好方明他们找上了他,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刺探千蛇剑法的虚实了。”
“那黄三谷就不必来找我们呀!”
“黄三谷并不知道千蛇谷会来这一手,还以为黄三绝在我们手中,他们可能早就在洛阳等着了,知道我们回到秋鸿山庄,计算一下时间,认为我们可能已跟黄三绝接触过了,才及时发动来配合他的行动。”
李娇娇叹道:“这个人实在太工心计了。”
楚无情笑道:“当然了,否则他怎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呢?”
李娇娇道:“那我们该如何应付呢?”
楚无情道:“尽量装糊涂,出去应付一阵,最后再说黄三绝被千蛇谷救走了,而且卖个人情,说黄三绝可能会向千蛇谷泄漏九华剑诀之秘,让他自己去斟酌去。”
说着两个人也向前走去,跟郝思文会合不久,门上来报黄三谷已经率众来到大门外了。
郝思文惊道:“他果然自己来了,这怎么好?”
楚无情却十分从容地笑道:“来就来吧,不管是福是祸,反正躲不过了,怎么样也得出去顶一顶。”
郝思文无可奈何只得硬起头皮,吩咐大开庄门,然后随同楚无情、李娇娇一起迎了出去。
来到庄前,但见黄三谷为首,率同二十多骑健马,都驻足在庄门之前。时值夜深,但秋鸿山庄早有准备,两列健汉,为数约五六十人,各持火炬,照耀得通明,这些汉子都是秋鸿门下的剑客,经过大风大浪的,虽然来人声势很盛,他们都能稳得住,毫无惊慌之色。
楚无情看得很满意,从容地与李娇娇并肩而前,拱手一笑,道:“先生深夜宠降,我等有失远迎,罪甚!罪甚!”
黄三谷淡淡地道:“好说。黄某来得太冒昧,要请二位原谅。但黄某是负荆请罪而来,不待表明而造访,正是表示诚意,因为二位行踪飘忽,等到天明,恐怕又见不着二位。”
楚无情笑道:“先生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即使不在敝庄,只怕也很难瞒过先生的法眼。”
黄三谷脸色变得较为难看一点,冷笑一声:“楚公子说得太客气了,九华剑社的耳目虽广,但要想把握住公子的行踪,仍然是差了一点,否则长江水寨也不会被公子去挑掉了。这一仗打得很漂亮,长江水寨几十条性命,一大片房舍,全部化为灰烬,而公子这边丝毫无损。”
楚无情道:“那很抱歉,在下原是想前去找莫九娘把问题解决一下,免得她率师远出,找到岷江去。哪知她不守所约,竟然偷偷地率众而出,意图偷袭……”
黄三谷沉声道:“她只是带人出去,并没有偷袭。”
楚无情一笑道:“岷江水寨的消息不会错的,莫九娘在限期前,率领高手直逼岷江,虽未采取行动,已经构成威胁了。在下应高副寨主之请求,进逼巫山,只是围魏救赵,冀图解岷江之危的自卫之计。谁知莫九娘在水寨中早已布防,根本不在乎,在下从汉声镖局请来助拳的一批帮手,差一点全部失陷在上面,幸而天假其便,才勉强全身而退,伤人亦为自卫,在下至感歉疚。”
黄三谷怒道:“你倒说得好听,我的手下被杀了那么多,你们毫发未损,这也是自卫吗?”
楚无情道:“不错,陷阱外密布弓弩手,更以迷香伤人,我们不下杀手,安能自保?这是被逼的,在外港的胡大彪可以作证,我们一开始并没有伤人之意,长江水寨在巫山布下陷阱,诱我们入伏,意图一网打尽,我们只是突围自保而己,这是最正当的自卫手段。”
黄三谷道:“自卫不免伤人,但火焚山寨又怎么说?”
楚无情道:“不是火焚,是被炸药炸毁的。炸药是山寨上原有的东西,如何引爆,我并不知道。”
黄三谷怒道:“你怎么不知道?”
楚无情道:“当然不知道,先生能指证是我们放的火?难道不可能是贵属下挟恨下手,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黄三谷哼了一声道:“反正山上的人都死光了,由得你怎么说去,要说你不知道,谁能相信?”
楚无情道:“炸药爆发时,我们已经离去了,这玩意儿遇火即炸,如果是我们下的手,至少会有一个人陪葬在上面,可是我们的人一个不少,就证明不是我们点的火。”
黄三谷做梦也没想到是高强点火后由高空跳水脱身,以巫山的情势而言,确是找不到理由再辩,只得道:“栈道被毁,下山的路口被封,却没有看见你们下来,分明是你们另有通路,大可以从容布置后再点火。”
楚无情一笑道;“这话可怪了,巫山本寨是先生经营建造的,我们怎么能另外找到通路?”
黄三谷道:“那你们是如何离开的?”
楚无情道:“先生以为我们是如何离开的呢?长江水寨我们一共只去过两次,绝不会比先生更清楚,如果先生自己都不知道,我们更不用回答了,反正我们是下来了。”
黄三谷毕竟要顾全身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对方来去自如,如果查不出线索,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因而冷笑道:“楚无情,我是因为尊敬令师,才对你如此客气,你别得意忘了形,以为我怕你了。”
楚无情笑道:“这个晚辈怎敢?以往种种误会,都是贵属下先启事端,晚辈从没认为是出于先生之意,所以对先生十分尊敬,同时也因为先生是深明事理的长者,才敢不揣冒昧向先生详为解释,如果先生是不讲理的人,晚辈早就遣散庄众而逃亡了,九华剑社势倾天下,晚辈有十条命也不敢开罪先生呀。”
黄三谷气得全身直颤,却发作不得,因为楚无情把话扣得死死的,使他不好意思拉下脸来,顿了顿才道:“好,那些事都不谈了,长江水寨荡然无存,是我的属下们自己找的,学技不精,死而无怨。”
楚无情一拱手道:“先生不愧为雄霸天下的霸主,晚辈心折异常。”
黄三谷冷笑道:“这倒不敢当,令师秋鸿大侠是天下第一剑道高手,黄某望尘莫及。”
楚无情道:“先生太客气了,泰山剑会已经过了一年,先生在这一年中埋首剑术,进境一日千里,昔日家师不过幸胜一筹,再度论剑,必不如先生远甚。”
黄三谷嗯了一声道:“这是谁说的?”
“是令弟黄三绝说的。”
黄三谷脸色微微一动道:“他懂得什么。”
楚无情笑道:“三绝先生说他的剑技限于资质,无法更进一层,但他对九华剑式却知之颇深,我们回庄后,向他请益了一番,据他说九华剑式精妙绝伦,经先生一年钻研后,必然举世无匹。”
黄三谷肩头微一耸道:“他懂什么?”
楚无情道:“三绝先生对剑道知识颇丰,晚辈聆教之余,获益不浅。只是晚辈所知有限,他似乎提不起兴趣来,说要见到家师后,他才肯多谈一点。”
黄三谷道:“秋鸿大侠伉俪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家师行踪无定,晚辈虽然派出几批人前去促请返驾,但什么时候能碰上还很难说。”
黄三谷道:“那恐怕无法等候令师回来了,九华剑社中还有一些事要舍弟去交代一下,黄某就是来接他的。”
楚无情一怔道:“先生没看见他吗?”
黄三谷眉毛一扬道:“你是说他已经离开了?”
楚无情道:“两个时辰以前,他被千蛇谷的雷鸣远与方明两人接走了,先生难道没接到消息?”
黄三谷微感愕然道:“人在你们这儿,我怎么知道?”
楚无情道:“三绝先生在这儿行动自由,他似乎不想回到九华剑社去,我们也不能勉强他。”
黄三谷沉思片刻道:“楚公子,这话谁都不会相信,千蛇谷与青蜂寨跟你们是死对头,你们怎会容那两人进来?舍弟因为长江水寨之失,不好意思回到九华剑社来,那倒是可信的。我也不会勉强他,但要说……”
楚无情道:“方明在秋鸿山庄多年,地形十分熟悉,他们是偷偷溜进来的。晚辈有了警觉前往查看时,见他们与三绝先生一起,谈笑甚洽,为了顾全三绝先生的颜面,所以晚辈不便现身出去,眼看着他们悄悄地走了。”
黄三谷哼了一声道:“我那个宝贝弟弟不学无术,对我一直不满意,他以为已经深知九华剑式的精华,想利用外人来打击我,我并不在乎。你如果相信他的话,大可以将他留下,却不必捏出这些谎言搪塞。”
楚无情道:“三绝先生倒没有说到这些,或许认为我不是谈话的对象,他只说过九华剑式之精妙,但跟方明、雷鸣远不告而去却是事实。我要留下三绝先生,有许多的借口,无论如何也不致说出这个骗小孩子也难以取信的理由,先生意下如何?”
黄三谷闭目沉思片刻才道:“叶古,假如他们是两个时辰前离开的,我们怎会毫无消息?”
叶古道:“属下在四个时辰前即已通告一切联络人员,非特殊重大事故不得呈报,以免泄漏行踪。”
黄三谷冷笑道:“可是我们的行踪并没有保持机密,秋鸿山庄似乎早已有人知道消息。”
叶古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到秋鸿山庄的通路仅此一条,二十几个人集体行动,要绝对保密是不可能的。但属下可以保证,秋鸿山庄最多在一个时辰前才得知消息,这已经达到保密的最高要求了。”
黄三谷道:“那有什么用呢?”
叶古道:“至少可以使他们措手不及,无法招援。”
黄三谷沉声道:“你越来越会办事了,我如果要对秋鸿山庄采取行动,还怕人来插手不成?普天之下有谁敢挡我九华剑社之锋,他们有几颗脑袋?”
叶古颇为惶恐地道:“属下无非为了慎重,秋鸿山庄人力虽弱,但北霸天在武林中人缘极佳,往往有意想不到的人援手。像上次进袭巫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