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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领教一番。”一抖八卦子的腕脉,八卦子立即瘫软倒在地上,抽出扣八卦子腕脉的手,疾解九音掌裤子……
七大门派二十余人见状,倏然一拥而上,抡掌欲向金童劈去
古道老叟忙飞身而上,急喝道:“且慢。”
二十人余人收敛欲出之掌势,出俗道冷人冷然道:“古道兄又要插上一手?”
古道老叟仪容应严,对金童道:“娃儿何以这等荒唐?”
金童见古道老叟出面,不敢再强解九音掌裤子,答道:“他击了我一掌,我没有要他们的命……”
古道老叟喝道:“他击了你一掌,你可以击他一掌,何以要剥人衣服?”
“我不想杀他,只因的衣服破了……”
“唉!傻孩子,你不想杀他,就放掉他吧!”
“可是……”
他不好意思说出胡玉莲衣不掩体的情形,但又不好违背古道老叟的意思,只好松开紧扣尢时掌腕脉的手,纵身后退。
九音掌被释,羞愧交加,一抡右掌,劈向自己的脑门,“啪”的一声,脑浆这出,倒地身死。
悯世大师察了一下九音掌伤口,对金童道:“施主如此残忍,终有报应之日。”
金童也感到有些内疚,道:“他要自杀,我有什么办法。”
“如你不强逼他借衣服,他即使失败在你手下,也不致自杀!”
“我向他借衣服,并没有凌辱之意。”他一掀百孔千疮的衣裤,道:“你看我这衣服能出山见人么?”
悯世大师低宣一声佛号,叫人抱起九音掌户体,领着七大门派二十余人,怏怏而去。
八卦子被金童刚才一抖,全身筋,仿若断散了一样,运功治疗了良久,才稍感好转,此时,己站了起来,狠毒的看了金童一眼,忍着浑身酸痛,出谷而去。
群豪见热闹结束,也纷纷而去。
古道老叟道:“娃儿,连儿呢?她为什么不与你同来?”
金童倏然两颊绯红,呐呐道:“姐姐的衣服破了,不能见人,刚才我要借的衣服,就是给姐姐穿的。”
“傻孩子:要知剥人衣服,等于辱人历代祖师,这等小题大作,实在冒昧已极。”
“是八卦子想击毙我,姐姐为救我才被撕破衣服的,不向他要衣服穿向谁要?”
“她现在哪里?”
“就在那巨石后面。”
古道老叟喟然道:“我这件外衣给她暂时穿一下吧!”说时,将自己的灰布长衫脱下。”
金童红着脸道:“裤子呢”
古道长叟惊道:“裤子也破了……”金童低着头,不敢看古道老叟。
翻天一掌道:“我有二条裤子,给她一条吧。”脱下外面的黑长裤。
金童拿着古道老叟的灰长衫和翻天一掌的黑长裤,疾快的飞入登上路口。
翻天一掌哈哈笑道:“胡兄,我看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口福快来了。”
古道老叟不解的道:“啷来口福?”
五岳神丐哈哈笑道:“我们的侄孙女莲儿的喜酒呀!”
古道老叟脑筋倏然转了过来,脸上顿时呈上喜悦之色,抚须笑道:“但愿如此,了却我一大心事。”
五岳神丐道:“童娃儿这孩子不错,配莲儿正是天生的一对,要是他是三弟金超的孙儿,那就更妙了。”
一向没有开口的王一帖,忽然插嘴道:“这事我问过他,但他一无所知,并说他与他姑姑并非住在青草湖,而是住在西安。”
五岳神丐道:“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过这娃儿江湖经验太差,我们要好好的照顾他。”
这三位老人,心情最快乐的,要算古道老叟了,他自听五岳神丐话后,笑容就一直没有收敛过,他不时向登山路口望去,似乎急欲见到胡玉莲,以便问他与金童的内情。
此时,天已大亮,四人在谷中等了好半晌,仍未见二小下山而来,古道老叟自言自语的道:“怎么还不下来?”
翻天一掌道:“二位小娃儿的感情,定然不寻常了,此时可能正在腻成一团,忘了我们了。”
此话刚落,金童和胡玉莲便由巨石闪出,胡玉莲脸若桃花,羞人答答,向翻天一掌瞪了一眼,嗔道:“陈爷爷,你越老越不正经了……”话犹未说完,即投入古道老叟怀中。
翻天一掌哈哈笑道:“我才正经呢,难道你还想赖掉我这一顿喜酒不成。”
胡玉莲在古道老叟怀中乱扭,道:“我不来了,我不来了。”
金童听了翻天一掌之言,羞得无地自容,但心中却甜蜜蜜的,不时斜眼向胡玉莲看去。
胡道老叟哈哈笑道:“别闹了,你们把登山后的情形说给我们听听。”
胡玉莲整了一下乱发和又长又大的衣裤,将登山后的情形,详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把她与金童发生暖昧的事说出。
四人闻之,都大感喜悦,五岳神丐道:“真是因祸得福,怪不得童娃儿功力突然大增,大概服的是干年灵芝。”
古道老叟道:“现在只要抢下宝扇就成了,以我推断了,蟠龙山庄的人,可能正向冥谷进发。”
翻天一掌道:“他们不识扇诀,到达冥谷也是枉然,我认为干脆到敝庄休息休息,一则待童娃儿研练扇诀,再则,哈哈!如他们愿意,我们就喝了他们喜酒再去。”说时指了一下金童和胡玉莲。
五岳神丐道:“有道理,蟠龙山庄之人,虽不能裂山救人取宝,但他们却也不会甘心而离去。”
商议已定,六人即按照计划行事,至龙南县城时,在客栈取了行李,胡玉莲换回她自己的衣服,金童也换了一套新衣,匆匆北上,晓行夜宿,不到一月,即已到达北京。
旧地重游,各人都感异常兴奋,尤其是胡玉莲,芳心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甜味,金童有时虽也感到兴奋,但有时却又感到十分不安,常常暗自叹息。尤其越近北京时,他的心情就越加沉重。
他心中有很多复杂难以解决的问题,他想到:如与胡玉莲结了婚,夺宝,寻找姑姑的下落,报仇,都很不方便,而他他时常想到邱如凤,虽疑邱如凤很可能就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但没有真实的证明,尤其假冒强奸红儿的事,更觉心跳,万一邱如凤因受生根,怂恿红儿找上门来,将如何向莲姐交代?
这些问题充塞他的心怀,使他异常懊丧,但他究竟还是个半大孩子,撇开这些问题时,却又很是快乐。
这天午后,四人返回嘉乐山庄,庄主翻天一掌家中,除老妻一人外,其余都是庄丁仆役,他指挥仆役备了许多酒菜,当晚六人痛饮了一夜。
翻天一掌指定花园中的一间精舍给金童住,限制他如无特别重大的事,绝不准离花园一步,以便早日研透扇诀,就是与胡玉莲见面,也有规定的时间,他本是聪明绝顶之人,三招扇诀虽神奇诡谲,变化万端,其实他在北上途中,即已知其大概,再经一二日之精研,已完全心领神会,运用自如,但被三个老人限制了自由,不能出外玩耍,闷得整天发慌。
这天他实在闷不过,趁着三老人午睡不注意时,便一人悄悄的溜了出来;但出庄后,又不知作些什么,沉思了一会,暗道:三月前,武林三腐儒曾经到过那家快乐楼,我现在不如到那里去看着,也许会碰到他们。”
心思一落,即奔向北京城,但到达快乐楼六庭时,又踟蹰不敢进门,困为,他恐楼上的姑娘又像上次一样的向他纠缠,心房狂跳,犹豫不决的站在门前。
蓦然,三个中年儒士,嘻嘻哈哈,大摇大摆,向快乐楼进去。
金童下眼看清,心头猛然一震,赶忙闪入一家杂货店内。真是冤家路窄,无巧不巧,这三儒士正是武林三腐儒。
金童闷得无聊,想出来一游,竟真被他碰中了。
此时,金童情绪异常紧张,也异常紊乱,不知应如何来处理当前的问题,欲入内监视,又恐那些姑娘捉弄,也恐被三腐儒发觉,在此天子脚下,不便动手杀人,如眼巴巴的看他们逸去,岂不是劳而无功?
于是,他决定在附近等待,让三腐儒兴尽出来后,即诱他们至郊外,慢慢将三人处决;但他在快乐楼门有附近,是等了一个多时辰,三腐儒仍不见出来,眼见太阳就要下山了,如再等下去,三老和他莲姐自会发觉他私溜,必然又气又急,说不定还会四出找寻。他心急如焚,但他又岂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蓦然,一个念头闯入他的脑中,暗道:“对!就这样做吧。”
心思一落,即向那杂货店老板借来文房四宝,写道:“吴、秦、曹三位仁兄大鉴:启者小弟立里有要事相商,请三位仁兄即来西门城隍庙一叙,万勿吝延!”署名为“小弟立里顿拜。”
书毕之后,送了一锭白银给店老板,请他到快乐楼,然后退到一个僻处,注视快乐楼的动静。
果然,不到片刻,三腐儒即匆匆走了出来。
金童兴奋万分,立即快步向西奔去,到达城隍庙时,三腐儒还没有到。
他忙躲在供桌之后,热血奔腾情绪激昂,等待三腐儒的来临。
庙外忽然传入一阵“沙沙”步声,接着,三腐儒同时进入庙殿。
三腐儒一进庙殿,即四下环扫,似乎怀着异常奇特的心情,见庙殿没有人,像又增了一层惊异。
桃花贼吴一奇道:“这事有点怪。”
淫魔秦中生道:“是呀,立里这个人我们从来不认识,他有什么事请我们商量?”
色狼曹全道:“八成是找我们商量冥谷中的事。因事关机密,不便用真名实姓,立里说不定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呢。”
淫魔道:“他既约我们来此,怎么尚迟迟不来呢?”
色狼道:“可能他有要事耽摘了,我们等他一会也不要紧。”
淫魔道:“如为冥谷之事,等一会倒无所谓,否则,我们的酒菜可能已预备好了,可理不了他那么多。”
桃花贼道:“我总觉得此事有点奇怪,若是商量冥谷之事,‘风雷扇’为蟠龙公子所得,天下人皆知,‘风雷扇’不能裂壁救人,天下人也皆知,冥谷尚有何秘密?”
色狼道:“就因为这样才有秘密,也许立里有裂壁开山的秘诀,否则,‘风雷扇’岂会无效?”
桃花贼点头道:“唔,你这话倒有一点道理,但立里小子怎么还不来……”
“吴兄可不能随便骂人呀!”声出供桌之后。
三人一震,色狼喝道:“什么人?”
“小弟立里……”
色狼骂道:“你小子早已到了,何以装神扮鬼,躲在供桌之后不肯出来?”话毕,向供桌后走去。
陡然,供桌后站起一个白衣书生,他双掌平胸,星目含威,冷然而慢吞吞的道:“三腐儒,人生何处不相逢,认识我么!”
金童一现身,三腐儒顿时脸色大变,同声惊道:“你……是你!”惶恐之情,溢于言表。
色狼与金童相距最近,更是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欲走不能,欲拼不敢,浑身颤抖,一步一步后退。
三腐儒武功本不弱,三人联手,更是少有对手,但他们曾经听闻金童在云梦山下,号称移山掌的戚民,被他一掌击毙,鼎鼎大名的崆响掌门九音掌,茅山教主八卦子,二人联手,也只接了金童三招,即被金童扣住腕脉。
此时,见立里就是金童,哪得不慌?
金童一步下步的逼近三人,冷然道:“你们别想逃走,只要我双掌一出,你们必立毙无疑!”
桃花贼双目一转,道:“你是要打么?我们就到外面一决存亡吧。”他欲使计骗金童出外,借机逃走,话毕之后,即欲转身先出。
金童沅声喝道:“站住,只要你能胜我,哪里不是一样。”
桃花贼见此计不逞,双目一转,又想出一条妙计,只是觉得此计过于不义,过于毒辣些,但在此生死攸关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倏然装得很是镇静,淡淡的道:“你既迟迟不出手,难道有何话要说?”
金童冷在道:“不错,我正有话问你们。”
桃花贼道:“什么话?你问吧。”
“你们还记得五年前冥谷之事么?”
“嘿!嘿!还记得一点。”
“我姑姑生死如何?”
“没有死。”
“你们辱过她没有?要老实告诉我!”
“没有。”答话间,慢慢移身到淫魔秦中生的身后。
“她现在哪里?”
“不知道!”
“你们怎会有那么仁慈?”
“我们不是仁慈,是她被人救走了。”
“谁救走的?”
“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她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