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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向她细一打量,见她脸色苍白,满面泪水,似若梨花带雨,有一种索人怜爱的娇美。
金童走到她的身前,轻握着她柔软的手,道:“你怎么啦?”
罂粟花忽然扑入金童怀中,悲伤的痛哭起来。
她这一哭,简直把金童哭得莫名其妙,六神无主,好半晌,才轻轻将他推开,道:“你有什么困难么?”
“童弟,我不想再活了。”
金童心头一愕,道:“什么事如此严重?”
罂粟花定了一定,擦去脸上的泪水,道:“你来干什么?”
“我姑姑叫我来问问你有什么困难?如需要我们帮助,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我……我……”她忽然转伏在床上,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金童急忙追上,坐在床沿,扳过她的脸来,道:“你有什么事快说嘛。”他激动地道:
“只要在情理上的事,即使是天塌下来,我也会替你顶着。”
“不,我不要你帮助。”
“刚才你不要说要我帮助么?”
“但我听了钱如命老人家的话后,我想通了,而你也不会答应的,即使你肯答应,也无济于事。”
罂粟花又扑入金童怀中,哭得更加伤心,好半晌,才道:“不可能了,谢谢你姑姑看得起我。”
“为什么?”
我你我坐直身子,道:“晚晚我师父特来找我,要我在一个月内找到四颗五行珠……”
“五行珠?什么是五行珠?”
“是天下至贵至宝,尤其武林人物更视如性命,相传是狄青征西时取回的那五颗珠子,名为金,水,木,水,土,有避风,避火,避尘,移墨,避毒,解毒等功效,金珠除避风外,相传尚能分水,我师父为找这四颗珠子,足花了百年的工夫。”
“你不是五颗,怎么又找四颗呢?”
“我师父已有一颗,是避毒解毒的土珠。”
“啊,他找了百年均找不到,竟限你一月内找到,真没道理。”
“我若要找,只要一刻工夫即可找到,而且早已手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呢?”
罂粟花摇了摇头,又掉下泪来。
金童握着她的手,猛抖了一下,道:“又哭,又哭,你这是为什么?”
罂粟花痴痴地看着金童,好一会才道:“童弟,你知道你怀中的四颗珠子什么珠子么?”
金童浑身一震,松去紧握罂粟花的手,按在怀中,惊骇地道:“你……你是说……我怀中的四颗珠子就五行珠?”
“不镨,正是家师找了百年的五行珠。”
“啊,”倏然间,金童的情绪变得+分紧张,十分烦乱,不知所措。
“前天你中了我的迷香,我想背你远走高飞,因为没有带盘缠,想看看你身上有无银两,在无意中看见你怀中的珠子。”
“啊!”
“五行珠,是无价之宝,我不敢暗自取去,恐你恨我,也不忍心看你烦恼。”
“我怀中的珠子,是癫翁老人给我的,他说,是五行帮的镇帮之宝,叫我替他找寻他的孙女,找到后,将珠子及帮谱交给她,继承五行帮,并嘱我于半年内将事完成。”
“如半年内我不到他的孙女呢?”
“就要我列入五行帮下,作五行帮的帮主,发扬五行帮,这是他替我疗伤的条件,不想,他并未替我疗伤,竟将全部修为输贯给我,我之有今日功力,全是癫翁之所赐。”
“此事我也听人说过。”
“屈指计算,半年已快到了,如再不找他孙女,我可要召集天下英雄,自立五行帮帮主了。”顿了顿,继道:“其实,什么帮主不帮主,我一点不感兴趣,但因癫翁对我有恩,而且我曾对天发过誓,我不能作言而无信之人。”
“我知道你之能无声无息地得到五行珠,其中必有蹊跷,故不敢启齿向你要。”
“珠子非我之物,否则,送你也无防,”
“……”低头不语。
“若半年内,我无法找到癫翁孙女,自立五行帮帮主后,你要用五行珠,我可以借给你使用。”
“我不要。”
“你知道你师父要来作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用来取一柄千年古剑。”
“这还不简单么,我借他一用,宝剑取到后还我就是。”
“不,你不能借给他。”
“为什么?”
“她不会还你的。”
“那她要你在一月之内找到珠子,你怎么向他交代?”
“我准备自杀,是刚才决定好的。”
“不,不,你怎能这样,别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也是不得己的。”
“什么不得已,我不相信你找不到珠子,她就会难为你。”
“她视我如掌珠,决不会为难我,是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的婚事,我如不能嫁你,我宁愿死,”
“这与我们的婚事何干,我姑姑对你印象不错,将来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现在不成了。”话毕,又掉下泪来。
金童将他拉入怀中,整理了一下她的乱发,道:“为什么不成?”
“我师父亲参与嵩山之会,助各派杀你。”
金童乍闻此言,仿若当头一个霹雳,急道:“什么,她要参与嵩山之会。”
“嗯,她武功高绝,对你十分不利,并要我也参与,所以我十分为难。”
“你可以劝劝她。”
“刚才钱如命也叫我劝她,可是,我知道他的脾气,不会听我的劝的。”顿了一顿,继道:“如我能找到五行珠,她也许会听我的劝。”
金童将怀中的罂粟花推开,心情十分烦躁,在房中踱来踱去,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罂粟花热泪盈眶,也下床来,走到金童身前,握着金童的手,道:“童弟,你别烦恼,我会以死来谏阻我师父的。”
金童反握着她的手,激动的说:“你也不要烦恼,更不可死呀死的胡思乱想,如你师父不听你的劝,你就陪她去嵩山,你师父武功虽高,但我有‘风雷扇’,她是无法奈我何的,”
“可是我……”
“你去应景应景,不要拿真本领出来,不就成了么?”
“不过你也不能太狠心对付我师父。”
“我知道。”顿了一顿,继道:“我姑姑在等我,我该回去了。”
“你去吧。”
金童轻拍她的香肩道:“不要再胡思乱想,见你师父时,就好好劝劝她,她若不听就算了,切不可激怒于他,知道么?”
罂粟花含泪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金童离别罂粟花,返回客栈,将见到罂粟花的经过情形,向他姑姑详说了一遍,只是未提及婚事的问题。
奔月嫦娥喟然道:“又一个问题来了。”
柳绛珠道:“什么问题?”
“五行珠的问题,如被人发觉五行珠在童儿身上,又不知要惹起多少人觊觎抢夺。”
金童道:“五行珠的价值也不过与‘风雷扇’相等,即使五行珠不在我身上,人家也不会放过‘风雷扇’的,那顾虑得许多。”
“你说的也对,噢,你吃饭没有?”
“没有。”
“我们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去吃,饭后就走。”
“就走,哪里去?”
“找个偏僻的地方,让你练柳绛珠的通天神功,”
“癫翁付托之事怎么办?若半年内找不到他孙女,我可要作五行帮的帮主了。”
奔月嫦娥笑道:“创帮立派,扬名四海,是武林人士的最高愿望,作五行帮帮主有何不好?”
“麻烦死了,我才不稀罕呢。”
“天涯茫茫,你又不认识癫翁的孙女,到哪里去找她?”
“癫翁告诉我,他孙女四岁时失踪,今年应二十四岁了,姓古小名月娥,左腕上有粒红痣,右膝盖上有粒黑痣,都是从胎中带来的……”
奔月嫦娥笑道:“她虽有胎记,但你能逢人就问么?”
“那怎么办呢?”
“据我推断,癫翁根本没有孙女,他之将帮谱交你,又将本身修为赠你,目的是要你发达五行帮。”
“果若如此,我可上他的当了。”
“不能这样说,人之一切,都是前生注定,别谈这事了,吃去吧。”
金童闷闷不乐,退出房门,至店堂吃过午饭,回到房中时,他姑姑已把行装收拾好了,算清房钱,别了歙县。
这里是雁荡山,山下有一户农家,四周绿竹围绕,环境幽雅而清静。
此户农家,现在住着除二老夫妇之外,尚有一双男女,男俊女秀,均年约十七八岁。
少女站在门外竹园中,面对着伸出田野的一条羊肠小道出神。
老妇人在厨房忙着作晚饭。
少女忽然疾步跑入厨房,急道:“阿阿婆,赵公公回来了,”话一说完,又跑了出来,直跑出竹园之外,迎着一个须发皆白,满脸皱纹,年约六旬的老人,道:“赵公公,找到我姑姑没有?”
赵公公摇着头,道:“没有,我找遍全集,又问过许多有朋友,都说未见过像你姑姑那样的人。”
少女脸若悲戚道:“偏偏我童哥哥又坐关紧要关头,怎么办啦,若是碰上坏人,那就糟了。”
老人慈祥的道:“柳姑娘,你别难过,自古道:吉人自有天象,你姑姑不是寿夭之像,纵有凶险,也有贵人扶救的,回家吧。”
“我姑姑一去就三天,我真担心死了。”
“小哥儿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
“要到今晚二更,真不凑巧。”
“你难道不能提早叫他醒来?”
“不能,如提前叫他,不但前功尽废,甚至有性命危险。”
“你们练武之人实在奇怪,一睡就是七八夜。”踏入门栏,道:“他不饿么?”
“饿也没有办法,二更后就可以叫他醒吃东西了。”
赵太婆由厨房走出,道:“老头子,找到金姑姑没有?”
“哪里去找?”
“她去买米,难道你不曾问问集里的各家米店。”
“问过了,都说未过她。”
赵婆叹道:“这年头真不好过活,盗贼四起,光天白日地也会俘人劫财,”安慰柳绛珠道:“不过,你不要难过,你姑姑也许不是盗贼俘去了。”
赵公道:“你别再罗嗦了,拿米烧饭去,多烧点,二更时金哥儿就可醒来吃饭,免得再烧。”将背上盛米的布袋交给赵婆。
忽然,竹园有人叫道:“里面有人吗?”
赵公忙走出道:“谁∵
赵婆忙一拉柳绛珠道:“有生人来,姑娘家躲避一下。”
柳绛珠点了点头,闪入金童房中。
只听门外那人道:“请问老丈,贵府是否住有一个娃金的哥儿?”
赵公道:“这位壮士贵姓?”
“在下吴广,绰号摘星手,这位是我兄弟李靖,绰号流星手,人称南华双星。”
“啊,”赵公一听,吓得脸色大变,浑身颤抖。
摘星手见赵公惊惧的神情,忙摇手安慰道:“老丈不要怕,我们并非要来害金小侠的,我们是有事要告诉他。”
“不,陋舍并没有……”
柳绛珠忽然由房中出来,急道:“你们找我童哥有什么事?”
南华双星一见柳绛珠,即认出是阴山冥谷石腹中的姑娘,忙拱手道:“啊,姑娘等真住在这里。”回头向园中看了一下,双双走至柳绛珠身前。
摘垦手吴广低声道:“奔月嫦娥叫我来通知姑娘,有人发现了你们的行踪……”
柳绛珠芳心一震,道:“你们见到我姑姑,她呢?”
“我们在乐清县城看见她……”
赵公道:“怎么,她到了乐清,这里离城几百到城里干什么?”
摘星手吴广道:“有人跟踪她,她不敢回来,叫我兄弟通知姑娘,要姑娘小心护卫金小侠。”转对柳绛珠道:“金小侠坐关,什么时候可完?”
柳绛珠道:“今晚二更,谁告诉你们找童哥哥正在坐关?”
“他姑姑奔月嫦娥告诉我们的。”
“什么人跟踪我姑姑?”
“七大门派,风火教,石家堡都有人,她告诉我们,这附近有不少各派之人在搜找我们,很可能会找到这里来,金小侠坐关让人惊扰,请我们来卫护金小侠。”
“啊,我姑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她已与人动过手,似乎受过伤,能不能回来尚有问题。”
柳绛珠闻言,顿时惊得泪水盈眶,道:“若我姑姑被人玎死,怎么办?”
“人之生死命之定,姑娘切不可伤心,现唯一的要务,就是在二更之前,如何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