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姑姑与你谈过杨姑娘的事?”
“若不谈过,她怎么授权给我?”
“你意思如何?”
“看你将来的行为而定。”
“我看你越来越厉害了。”
“这是姑姑教我的,她说,如你再不好好检点行为,还叫我给你厉害颜色看。”
蓦然,地面起着微微的波动,接着,一连“轧轧”声响。
金童凑近柳绛珠的耳畔,道:“他们大概是扳动机关开铁板,你别动,让我来惩治他们。”自怀中掏出几枚制钱,探首外望。
果然,见正侧二门的铁板,正徐徐上升,不一会,即不见了铁板,现在空洞的门挡,射入微弱的星光。
金童将制钳在指缝。凝视着正侧两门。
半响,才见一人探进头来,向堂中看了一会,自言自语的道:“怪,没有人嘛。”
门外一人道:“怎么会没有人,我们同时入内看看。”
声落,正由正门继续进来五人,五人都是劲装疾服,手执刀剑,小心翼翼地走入。
当首一人:“你看,那有什么人?”
倏然,五人都似乎放下一副担子,言行举动,都变得轻松,在地上收拾由四壁射出的暗器。
其中一人道:“真怪,没有人踏动开关,机关怎会自己发动?”
另一人道:“管他,赶紧收拾吧,二更快要到了,我们不能被人看出一点破绽。”
“那位叫什么子的,傲慢绝伦,我们快点收拾好去气他一下。”
“庄主视他如神仙,你们千万不可言乱说。”
金童闻几人的谈话,脑筋反复很乱,但转来转去,仍转不出个所以然来,暗道:“什么子的,莫非是八卦子,八卦子武功不高,却一肚子的诡计,尚懂得剑阵,一定是他。”
想到八卦子,无形中胡文魁又增加一层厌恶,在怀中增掏了二枚制钱,陡然弹指发出。
钱出无声无息,却快如闪电。
厅中五人,只闷哼了一声,即同时昏倒当堂。
金童忙柳绛珠拉起道:“我们由侧门出去。”惟恐再踏动机关,便挟起柳绛珠,一式“乳燕穿梁”,悬身窜出门外。
他将柳绛珠放下,回头一看堂中,倏然,他想他们的一句话:“二更快到了,我们不能被人看出一点破绽。”暗忖:“莫非今晚二更本庄有什么大事,用机关来应付敌人么?”
他想返回祠堂,解开五人穴道,一问究竟,但他恐再次触动机关。
于是,领着柳绛珠,经过回廊,到达胡文魁的书房。书房布置与前一样,只是不见一人。
他暗忖:“真奇怪,这里离胡文魁的正厅决不会很远,怎么还不见一人?他们那里去了?
胡文魁在弄什么玄虚?若说二更有事,此时已是初更过后,也应该有人防备,否则,被点上一把火,此应不是全毁了么?”
柳绛珠有此心悸,低声道:“这里也没有人。”
“管他,我们找到他上房看看。”
二人横冲直撞,看了三间厅堂,都是物在人杳,在经过一个满植花草的小型庭院中,忽闻有人谈话。
金童忙拉柳绛珠,闪至一株矮柏之下,凝神静听,但声音不高,听不清所谈何事,只似乎在饮酒作乐,暗忖:“若二更有事,那还心情作乐,但那人说二更快了一句话,是何意思呢?”
柳绛珠道:“他们就在那厅中。”说时,指了指庭前的一栋华丽房舍。
金童点头道:“我们进去看看。”
二人运气护体,上了五级石阶,迸入第一道门,绕着左侧走廊,向正厅前去。
忽闻一人道:“胡庄主勿躁,贫道精造的机关,莫说当今异人,就是天神下降,也必被擒,你若不信,马上即有俘虏前来见你。”
“晚辈并非不相信前辈,而是把本庄人都关在一起,我担心他们受不了。”似是胡文魁的声音。
“战争之前无仁心,若要战胜敌人,不但对付敌人要狠,对付自己人也同样要狠。”
“对付自己人也要狠这句话,晚辈可不敢苟同。”
“贫道说对付自己人狠的狠字,是代表严,自古至今,没有一个名将带兵不严的,六郎杀子……”
“那是军法,杀一儆百的意思。”
“就因为你不是带兵将帅,不能杀他们,所以要把他们关起来,现已二更将近,三更后,就可释放他们了。”
此话落音后,好半不再有谈话之声。
金童与柳绛珠躲在走廊转角的暗处,听了这番话后,只知庄中无人因都被关了起来,却仍不知二更的事,是与他有关,抑是无关?
他想:反正都要与胡文魁相见,何不大大方方,昂然进去?
当下,阔步走向厅中,柳绛珠跟在后面,二人的步子都不轻,厅中之人必可听到,但无人喝问,大概他们是以为前往祠堂的五人回来复命。
金童直入中堂,但见堂中有一圆桌,月围坐着六人,首座是一个童颜鹤发,长须飘胸,却是蛇眼,鼠目,鹰嘴鼻,一付丑相。
胡文魁坐在主位相陪,他虽生具一副不怒而威的仪表,却满脸忧戚和焦急。
六人乍见金童,都不禁一愕,显然,六人未料到来者是一对青年男女。
首座老道士在一愣之后,蛇眼般大的双目,立即发出二道绿光,像是二盏鬼火,却只是一闪即逝,恢复原来的神情,举杯喝酒,视金童和柳绛珠之突来视若无睹。
其他二名和尚和道士,也只是一愣,即时恢复原来傲慢的神态,大概他们还不认识这对男女,尚以为是庄中子弟。
六人中,只有胡文魁一人神情大变,他不但奇怪金童之突来,而奇怪金童怎会通过机关?
他忙站了起来,却瞪目张口,说不出话。
金童抱拳一揖,道:“伯父别来无恙?”
胡文魁象见了恶煞似的,忙闪出座位,双掌平胸,喝道:“你来干什么?”
“特来拜望伯父。”
“不敢当。”
金童见胡文魁的神情,认为今晚之事,必然与他有关,他想:“他大概还不知我与古道老叟间的误会之释,听信这几人花言巧语,陷害于我。”
他心中虽十分气恼,但为古道老叟和胡玉莲,却不能对胡文魁有所为难。
他上前了几步,道:“伯父,请别人胡言,中人奸计。”
首座的老道士道:“娃儿,说话小心点,贫道是一心一意助胡庄主的,什么奸计?”声音不高,却很尖锐。
金童忙拱手道:“请恕晚辈失言,请问前辈道号如何称呼?胡庄主何事,须前辈相助?”
“娃儿胆子不小,居然敢问我的道号,我若说出来,不把你吓死才怪呢。”话毕,磔磔怪笑,神态傲慢至极。
金童冷笑道:“请说吧,我若被你名号吓死,也只能怨命。”
胡文魁见金童并无恶意,心中略安,但他对金童的印象极恶,总认为金童是离恨天君的人,不是好东西,当然,他尚不知金童与古道老叟已恢复旧好。”
他未等着那老道干答话,即以主人身份引见,道:“这位是名满天下,威震四海的老前辈天机。”
只是,金童对天机子并不客气,只向天机子微微拱了一拱手,道:“失敬,失敬,请问,胡庄主何事要贵老相助?”
天机子忽然脸色一沉,道:“你问这个干嘛?”
“自然要问清楚,以免发生误会,若胡庄主确有须人相助的要事,晚辈也可助他一臂之力。”
“乳臭孩童,出言倒够狂妄,你这点本领,用来垫脚也不够。”
胡文魁侧身急道:“老前辈,他就是金童。”
“什么,他就是金童?”天机子及四个和尚道士,都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显然,五人对金童的名字,都已十分熟稔。
天机子突闻“金童”二字,虽感惊异,却只是瞬间之事,不像其余四人。脸色大变,手脚颤抖,惴惴不安。
金童淡然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金童。”
天机子冷笑道:“你此来何干?”
他既猜想不到五人来意不善,自不能将自己此来的目的告诉五人,当下,也冷笑道:
“晚辈是来拜候胡庄主的,别无他意,前辈也将尊意赐告吧。”
“贫道是来助胡庄主。”
“胡庄主的面子可真不小,居然能请得动逾二百高龄的前辈前来相助。”转对胡文魁道:
“伯父,何事如此严重,须要名满天下,威震四海的异人相助?”
胡文魁道:“又是……”
他话刚出口,忽然一个庄汉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对胡文魁道:“彭家村已经来了……”
“到了那里?”
“白水溪。”白水溪距狮子庄约半里许路。
“快去后庄通知看守之人,严密看守庄中老少,绝对不准有人在外行动。”
“可是……”
“可是什么?”
“老五等不知怎的,都昏倒在祠堂之中……”
“五人都昏在祠堂?”
“是的,堂中镖箭满地,却都未受伤。”
胡文魁双目圆瞪,须发皆竖,半晌,才转对天机子道:“老前辈可知是怎么回事?”
他双目乱转,倏然醒悟过来,顿时,杀机暴露,目光如火,对金童冷然道:“娃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金童淡然道:“进大门,过祠堂,经走廊,一路无阻而来到这里?”
“是你破了祠堂的机关?”
“雕虫小技,何而言破?”
“够狂妄。贫道非领教你的‘风雷扇’不可。”
“前辈。”胡文魁忙摇手道:“不可,彭家村的人快到了,请前辈先打发他们再说吧。”
天机子冷哼一声,道:“你别慌,有贫道在此,天大事也会与你办得妥妥当当,”继向同桌四人一招手,道:“我们先至祠堂看看。”
话毕,起身领着四人,连看都未看金童一眼,大步出厅。
胡文魁也欲随后跟上,金童忙拉住,道:“伯父且慢。”
胡文魁运劲一翻手,喝道:“你欲何为?”
“我看那五人都非善类,伯父何以这等相信他们?”
“他们不是好人,你是好人?”
“唉,现在我无法与你解释,本月初十,古道爷爷即要回来,那时,你自知我的好坏。”
“你是说我叔父初十要回来?”
“不错,还有五岳神丐,翻天一掌等多人,都要到这里来,是我们在四个多月前约定的。”
“啊,我要到外面去,回来再来陪你。”
“什么事?”
“自那次你将彭家村的人吓走后,我们差不多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血战,而且每次都打不过他们,赔了我许多金银财宝。”
“彭家村今晚又要找麻烦?”
“不错,半月前,天机子自荐助我,在祠堂安设机关,要好好给他们吃点苦头。”
金童沉吟了一会,道:“这事恐怕有蹊跷,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胡文魁点了点头,匆匆前去。
当他刚出至庭院,那原先在天机子左下手的一个和尚,忽然匆匆返回,一见胡文魁,即急道:“庄主怎能与大魔头传人打交道?现敌人已到,小心别中人里应外合的奸计,走,快出去诱引敌人入彀。”
蓦然,三点白光,像殒星似的,自屋脊射下庭院,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正对着那和尚的后脑。
和尚冷笑道:“那来大胆狂徒,居然敢暗袭佛爷,有种的请现身出来。”
胡文魁乍见“燕子镖”,心头急跳,暗骂道:“傻丫头,你在捣什么鬼?”
他念犹未落,一个白衣少女由屋脊飘落庭院,见他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美丽的脸上,凝聚极端愤怒,背插长剑,腰挂镖囊,黑巾包头,慢慢向和尚走来。
胡文魁连忙道:“莲儿你疯了?”
原来这白衣少女就是胡玉莲,看她高高的胸部,圆圆臂部,似乎比一年前更加美丽,更加丰满,更加成熟,胡玉莲翻手“呛”的一声,抽出背上长剑,横于腹前,冷然道:“叔叔,你中计了。”
胡文魁浑身一震,打了一个踉跄,惊慌而又焦急道:“我中什么计。”
“那天机子乃是彭家村的奸细。”
胡文魁乍闻此言,头脑暴涨,差一点昏倒在地。
“你已经是我们的掌中之物,告诉你吧……”和尚忽然省悟有所不对,忙煞住话尾,转身欲走。
胡文魁怒吼一声,道:“那里走。”声落掌出,劲风呼啸,急卷和尚腰间。
“波”的一声,胡文魁竟对方震得连退四步,胳臂酸麻,心气浮荡……
但见和尚,却只身子震动了一下,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