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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被大汉拦阻去路,不得已,只好站在当地,道:“有话到外面说,闪开!”
“哼!”大汉左手一挥,“啪”的一声,掴了少妇一个耳光,直把少妇掴得连打了两个踉跄,青白的脸庞,顿时,红肿得老高,口角涔涔血下,掩面而哭!
大汉犹未甘心,一抖手中大刀,道:“我祖宗八代的脸都给你这贱人丢了,奶奶的!老子先宰了你再宰那小子!”语毕,抡刀向少妇脑门劈下!
陡地,白影一晃,接着,“啪”的一声,随之,大汉手中的大刀,脱手落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进发出数粒火花。
大汉心头一震,赶忙后退,一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他巨目四下一扫,发现他身旁掉落一个茶杯,杯中尚有半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始知当他抡刀下劈之时,被人以茶杯作暗器,打中腕脉,却不知是谁打的?
他托住失了知觉的右手,在伤处揉了几下,喝道:“是谁暗算大爷的?”话间,巨目像两个发光的铜铃,虬须直竖,似乎怒到极点!
金童慢慢站起,双手一拱,淡然笑道:“在下金童,不过,请别误会,在下并非是暗算兄台。”
“好哇!原来是你小子!”即忙前跨一步,拾起地上的大刀,继道:“好哇!你小子诱拐我的老婆不说,还要暗害于我,老子与你拼了!”
语毕,挫步欺进,抢刀一招“高祖斩蛇”,向金童脑门砍下!
金童急忙侧闪,喝道:“兄台且慢!”
“嘭”然一声,刀锋落木桌上,好好的一张红木桌,应声变成两半。
大汉一招落空,哪会听金童的话,一脚踢开身前桌椅,继续向金童扑进,同时一招“樵子伐木”,斜砍金童臂膀!
金童提气一纵,落在一丈之外,喝道:“兄台若再不问青红皂白,动手伤人,可莫怪在下不客气了!”
大汉虎吼一声,手中大刀一阵乱拨,把店中的桌椅拨得“哗啦哗啦”地向两边飘落。
胆子较小的客人,无不纷纷退出店外,掌柜的和伙计,想上前劝阻,却又不敢,站在一旁干着急。
大汉拨开桌椅,正欲再度向金童扑近时,那少妇忽然一错步,伸手抓住大汉的衣角,急道:“麒儿你疯了?”
大汉猛一回身,喝道:“臭婊子!”抡刀就向少妇拦腰劈来!
少妇敢情是不想活了,双目一闭,一动不动!
大汉刀至中途,陡然刹住,怒视了少妇一下,道:“一刀将你杀掉,太便宜了你,去!
老子现在无暇治你。”话间,左脚猛然踢出,正中少妇阴户。
“噗”的一声,把少妇踢出一丈之外,碰在墙壁上,登时昏厥不省人事。
大汉见少妇昏倒,内心似乎有着无比的难过,愕在当地,脸上肌内不停地抽挛,半晌,才欲上前探视少妇的伤势。
但当他刚一举步,忽感背脊一麻,顿时失去劲力,回过头来,见金童冷笑着向他走来。
金童走至大汉身前,冷然道:“阁下尊姓大名?”
大汉见金童走出,不禁又气又怕,奈何穴道被点,劲力全失,进退不得,只瞪着一双巨目,不发一言。
金童斜睨昏在地上的少妇,道:“她是你的夫人么?”
“不错,你既知她乃有夫之妇,何以还要勾引她?”
“你应留点口德,谁勾引过她?”
“你不勾引她,怎么同她在一起?”
“同她在一起就算勾引她么?”
“她昨晚没有回登封来,一定是与你在一起,你若不勾引她,她怎会一夜不归?”
金童冷笑道:“不错,昨晚我虽与她见过面,可是并不是我们二人。”
“还有谁?”
“还有她母亲。”
“她哪来母亲,你分明是胡说八道。”
“不是母亲就是她师父。”
“她师父?她师父前天就到了少袜寺……”
“到少林寺干吗?”
“哼!哼!不瞒你说,我们都是应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二位前辈之邀,参与嵩山之会,合力诛你的。”
“啊——”金童心头一震,顿时了然一切,暗道:“难道她负有害我的使命?”
他再次向昏倒地上的少妇看去,忽见那张被大汉劈开两半的桌面,有一块异样的颜色。
他忙走上,细细一看,见那块异色之处,只是一瞬之间,即变成百年腐木一样。
这是一件怪事,金童大感纳闷,暗道:“真怪!好端端红木,转眼变了腐木,而仅仅是这一块。”
他再仔细审视,半晌,才恍然大悟,顿时,心头狂跳,冷汗直冒,连连暗呼:“好险!
好险!原来这女人之与我接近,并非要我教他武功,而是要以毒药害我。”
他轻弹了一下那张破桌,那块腐木,立即变成粉末,掉落地上,他不自觉地摇头叹道:
“好厉害的毒药!”
他忽然哈哈大笑,走回大汉面前,伸手拍了两下大汉的肩胛,道:“谢谢你,本来,我非要教训贵夫人一顿不可,你既然已将她踢昏,正好免去我欺侮夫人的丑名,再见!”转身大步而去。
大汉见金童态度有异,心感奇怪,忙道:“喂!我不懂你小子意思?”
金童回转身来,道:“将你夫人救后,她自会告诉你。”
“你可否解开我的穴道?”
“没有问题,做好人就做到底吧!”话间,右掌一扬,一线白雾箭似的射向大汉背心。
大汉浑身一震,筋骨一松,顿时恢复劲力。
他巨目眨了几下,道:“小子,你慢走一步。”
“兄台有何指教?”
“待我弄明事情的真象后你再走。”
“在下无暇候你,对不起。”转身欲走。
忽然,店外匆匆进来三人。
当首一人,就是那少妇的师父白娘娘。
白娘娘双目一扫店堂,脸色霎时大变,冷哼一声,拦住金童的去路,道:“杀人偿命,哪能一走了之?”语气中,含着无限的悲愤。
金童忙后退一步,拱手道:“白前辈此话何来?”
与白娘娘同来的二位老者,相互看了一眼,即双双至白娘娘与金童之间,同声对白娘娘道:“什么事?”
白娘娘冷笑道:“不关两位之事,请少管!”
左边老者道:“人人都说金童是离恨天君之徒,有离恨天君之风,但敝兄弟跟踪他半月之久,却未见他作过一件坏事,相反的,还见他作了许多善事,江湖传言,实令老夫不解,现在又见你白娘娘向你索命,他究竟杀了你的什么人?”
白娘娘冷笑着向昏倒在地上的少妇一指,道:“老身的徒儿,哼!关山二侠,美名满天下,今天是否又要拔剑仗义不成?”
关山二侠,是二个正派游侠,四海为家,武功可列一流,十余年来,作过许多仗义助人的事,大为武林人士称赞。
二人都相貌堂堂,身穿白布长衫,举止文雅,左边一个姓郭名雄,绰号云义大侠,右边一个,姓朱名旭,绰号青天大侠。
二侠闻白娘娘话后,齐忙拱手,道:“过奖!过奖!”
青天大侠又向那少妇看了一眼,道:“白娘娘怎知令徒是为金童所毙?”
白娘娘因知她徒儿此来目的,见她徒儿躺在地上,误认为金童发觉了她的奸谋,先发制人,将她击毙。
白娘娘悲愤交加地道:“小徒与人无仇无冤,自然是他,还用问么?”
青天大侠道:“未必吧?”转对金童道:“目娘娘有否冤枉你?”
金童拱手道:“难得二位大侠明镜仗义,请问这位兄台便知。”说着,指了一指在店中搓手搔头,窘态毕露的麒儿。
青天大侠向麒儿瞟了一眼,正要开口询问时。
白娘娘忽然厉声喝道:“麒儿!谁把你媳妇儿打成这样?”
“师姑,是……是……是我。”
“吓!你是!”一个箭步,冲至少妇身旁,俯身检查伤势,发现少妇下身流出许多鲜血,尚幸还没有断气。
白娘娘救人要紧,无暇责骂麒儿,忙把少妇抱起,对麒儿怒喝道:“没出息的东西,跟我回客栈去!”话声未落,即疾步走出店外。
关山二侠目送白娘娘等消失后,回目一扫店中,见店中的桌椅用具损坏甚多,不禁连连皱眉。
云义大侠自怀中拘出一锭黄金,走至掌柜的身前,道:“这锭黄金你拿去,算是赔偿你的损失。”
掌柜的恭身接过黄金。道:“不关你老爷的事,怎好意思要你老爷破费。”话犹未说完,黄金却已纳入怀中。
金童对关山二侠之举,很感钦佩,暗道:“七大门派高叫仗义行侠,却尽做些不能见人之辜,比起这二人,简直是天渊之别,这二人才是真正的侠义中人。”
他对关山二侠虽很钦佩,却因毫无瓜葛,无由攀交,于是,转身出店。
青天大侠急道:“金老弟哪里去?”
金童停步回身道:“回客栈。”
“可否屈尊一谈?”
“言重,大侠有何指教?”
“我们在此来上一杯慢慢谈好么?”
“蒙大侠不弃,恭敬不如从命了。”侧首吩咐伙计摆桌置酒。
青天大侠道:“老弟不要忙,今天是小哥我的东道,一切由我吩咐。”
“怎能要大侠破费?”
“我们若能交上朋友,这点身外之物算什么?请!请!”忙将金童让至伙计刚收拾好的一张桌前。
店中经麒儿一闹,客人都走去十之八九,只剩两个和尚,一个道士,及三个五旬以上的老者。
六人见关山二侠请金童喝酒,同时向关山二侠一使眼色,也相继而去。
青天大侠笑道:“好,客人都走了,我们尽情的喝吧!”
这一顿酒,三人喝了足有一个时辰,其间,三人都自我介绍了一番,金童并自道了一遍出道后的经过及此来目的。
二侠认为金童是一个了不起的后起人物,表示将尽力排除嵩山之会,并要替金童寻访奔月嫦娥的下落。
散席时,三人已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了。
这是九月初九,金童在此小镆已住了三天,三天来,日夜不休地寻访他姑姑的下落,寻遍百里之内,问过三十余人,但,仍无半点消息。
明天就是五岳神丐等回狮子庄的约期,他想:“既无半点消息,再找纯属徒然,三老约期已近,我何不回狮子庄,与三老商议商议再作道理。”
于是即刻收拾行装,踏着银样的角色,迎着爽身的夜风,匆匆返回狮子庄。
到达狮子庄后,已是三更时分。
他轻敲了几下大门铜环,开门的是个庄汉。
这庄汉与金童早已认识,一见金童,不禁大喜,忙拱手道:“啊!金少爷回来了。”
金童点头道:“古道爷爷等回来没有?”
“没有。”
“有没有其他的人到应来?”
“昨天来了二位,但一问你不在庄,连庄门都未进,即顺身走了。”
“啊!是三位老人家的朋友抑是我的朋友,你问过他们的名号么?”
“是我少爷你来的,他们自称南华双星。”
“南华双星?他们有什么话留下么?”
“没有,他们说明天再来。”
“除南华双星外,没有其他的人来过?”
“没有。”
“奇怪!真奇怪!”
“少爷有什么奇怪?”
三位老人家分头邀请朋友助拳,明天就是约会之期,怎会还没有一人前来?”
“明天才是约会之期,而三老也未回庄,应邀朋友自然要到约期才能到达。”
“你不知道,可能其中有蹊跷。”
“少爷尽管放心,三老武功盖世,绝不会有意外的,请入内休息吧。”
金童点了点头,并未再问其他之事。
庄汉把大门关上,道:“少爷住庄主家还是住伯魁叔叔家?”
金童闻言,不由一愣,暗忖:“不错,这是一个问题,庄主胡文魁视我如仇人,而伯魁待我甚善,但如我住在伯魁家中,庄中必然更加仇视于我,而礼貌上也应该先拜候庄主。”
当下,淡然道:“请你陪我去见庄主。”
“庄主对你印象极恶,我看……”
“没有关系,明天古道爷爷回庄后,自会解释彼此的误会。”
二人一面谈,一面走,不一会,已到达庄主招待客人的书房。
庄汉道:“现更已深,庄主可能已经入睡,少爷请在此稍待,我去禀告他老人家。”
“好的,太麻烦你了。”
“哪里话,若非你少爷二度相救,本庄早已完了。”话毕,出房而去。
不一会,那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