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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道人忧虑地道:“这小子的武功实在我想象之外,会场机关是否有效,尚很难说呢。”
“阴府圣君早曾与他相会过,已知他武功火候,自不会有误,再说清风道长也是机关熟悉人物,而又十分精细,参与钻研,那还错得了,只要不泄漏秘密,饶他武功再高,也难逃厄运。”
太阳道人道:“他毋须知道机关秘密,只要知道会场有机关就够了,他不入我们预先布置的会场,如之奈何?”
“令师叔和千古一指施以夺肉计,要关山二侠前来假意密报,道理是防他不临会场;再说,会中尚有许多武功特高的人物,如万年妖精、阴府圣君、清风道长,令师长和千古一指等,如庐山独翁和神州笑怪也能如期赶到,几位老人家联系起来,就与他硬打硬拼,量他也难逃死路。”
太阳道人道:“大师这话不错,噢!听说混世巨魔有一个女弟子,已练就‘两仪神功’武功高不可测,也要参与大会,有无这件事?”
净世大师道:“不错,她叫红儿,原是九爪神龙家的丫环,听说也曾这那小子的凌辱,令师长和千古一指非常器重她,已派她为美人计中的领导人。”
“美人计不是已失败了么?”
“只是白娘娘的徒儿一人失败,说来可恨得很,如她丈夫来慢一点;或她丈夫不要醋火中烧,那小子早死去三天了,现在的美人计中,只有看红儿姑娘一人了。”
二人领着二十余人,一面谈一面走,向太阳镇而来。
且说金童见二十余人怏怏去后,即急返回,由一个庄汉,接入胡伯魁家中。
到达胡伯魁客厅时,关山二侠己换去血衣,正与胡伯魁喝酒谈话。
金童一入厅,都齐身站立相迎,大赞金童武功了得,胡伯魁忙让位请他入席。
金童入席坐下略述了一番拒敌的经过,对关山二侠道:“二位伤势不要紧吧?”
青天大侠道:“不要紧!不要紧,中秋准可复原。”
“你刚才说,他们的计策十天前就已运用到我身上,是什么计策?”
“美人计,他们都认为你是个好色之徒,派出许多美女勾搭你,借机放毒或以其他方法置你死地。”
“啊——”
“白娘娘的徒儿就是其中的一个,听说,若是她丈夫来迟一步,你己喝下毒茶。”
金童忆起三天前在太平庄的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连点头道:“白娘娘师徒,我早已怀疑她们有所企图,我之与她接近,是想暗探他们的目的,想不到她竟然放毒茶中。”顿了顿,继道:“除了白娘娘的徒儿尚有谁?”
“我们也不太清楚,听说都是与你不相识的,总之,以后凡遇不认识的女人向你勾搭时,你切不可理会她们。”
“嗯,他们还有什么诡计?”
’在会外的,还有一个‘宵小组’,此组的负责人,是茅山教教主八卦子,共有二十八人之多。”
“‘宵小组’?‘宵小姐’是作些什么事的。”
“专门跟踪你,每人都带有迷香和毒药等物,趁你不注意时,暗中陷害于你。”
“唔!不错,我住在客栈时,每天晚上都有人在我住的客栈屋脊和窗外经过,而且不止一次,那些人大概就是‘宵小组’的负责人员!”
“据我所知,‘宵小组’的人员,都是些偷鸡摸狗之徒,自私心特别重,胆子也很小,所以至今犹无人向你下手。”
“在会场中,他们用什么策略?”
“主要的有三,第一、是机关,第二,是剑阵,第三,是硬拼。”
“什么剑阵?”
“衡山派的‘九九阵’,少林派的‘罗汉阵”,武当派的‘南斗阵’。”
“这三种阵,谁的最厉害?”
“都是镇派之宝,各有所长,你赴会时,最好多遨几个助手,以免陷入阵中时,救援无人。”
“还有硬拼的策略?”
“这是到不得已时用的,是联合会中的突出高手,围攻于你。”
“与会的突出高手,有些什么人?”
“最厉害的要算万年妖精,其次是阴府圣君,庐山独翁、神州怪笑、清风真人,再次是千古一指和古风道人,还有各派的掌门人也都不错。”
“他们连庐山独翁和神州笑怪也请到了?”
“我们离嵩山时,庐山独翁和神州笑怪尚未到,届时不会不来的。”
“只要会场没有机关设置,硬拼我是不怕的。”
青天大侠忽冷笑道:“他们的诡计,若不亲眼见到,谁也猜想不到。”
“什么诡计?”
“他们把机关装在其他地方,会场倒是安全之地。”
“他们为何这样做?”
“所以我说别人猜测不到,他们认为你决不敢入会场,所以机关不装在会场。”
“装在哪里?”
“装在会场两侧和入少林寺大殿通路口。”
“啊!真是设想灵巧的诡计,若非二位仗义,我可真要上他们的大当。”
久未开言的云义大侠道:“我们素以仗义为本,将秘密告诉你是我们份内之事。”
胡伯魁道:“金哥儿年纪尚轻,以后还要二位大侠多予指教。”
青天大侠道:“客气!客气!金老弟年纪虽轻,却有过人的聪明,只要在下做得到的,绝不会袖手的。”
胡伯魁举杯道:“来!干!”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正在酒到干杯之时,一个庄汉匆匆进来。
胡伯魁急问道:“老三,什么手?”
老三急促地道:“南华双星要见金少爷。”
胡伯魁忙站起道:“快请他们进来亻
金童道:“让我去接他们。”
青天大侠道:“何劳老弟亲自迎接,请他们进来就是。”
金童道:“不妨,二位慢,小弟马上就回来。”举步与老三走出客厅。
二人走出大门,果见南华双星在门外等待。
双星风尘仆仆,似乎是由远地而来。
双星一见金童,并未作虚应式的礼节,即齐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金鲎也不客气,答道:“昨晚。你们前天来过一次,是吗?”
摘星手道:“不错,我们探得一个消息,特来告诉人,不料你不在庄,恐怕你遭受意外,又急急四处找你。”
“啊!入内慢慢谈吧。”
“五岳神丐等回来没有?”
“没有!”
“有他们的朋友前来没有?”
“也没有!”
摘星手连连点头,道:“五岳神丐等至今犹未回来,而朋友也没有一个前来,你觉得奇怪么?”
“是呀!是否出了什么岔子?”
“据我的判断,八成出了岔子。”
南华双星同时一愕,惊异的道:“关山二侠来了,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来此何意?”
“刚来不久,特来告诉我嵩山的虚实,及他们运用的策略。”
摘星手不信的道:“关山二侠会待人那么好?你们有什么情感?”
“萍水相逢,三天前与他们认识,彼此很投机罢了,谈不到什么情感。”
摘星手与流星手互看了一眼,似乎都有着同样的预感。
流垦手点头道:“我们入内再说吧。”
金童领着南华双星来至胡伯魁客厅,与胡伯魁引见后,又要向关山二侠引见时,不想二侠与双星早已相识,未待金童开口,彼此即已热烈招呼起来,似是多年的老友。
胡伯魁将南华双星让入席中,一方面举杯邀饮,一方面叫人加酒添菜。
金童正要问南华双星探得的消息时,摘星手却抢先对青天大侠道:“青天兄何以受伤?”
“因为骨头太硬,不愿为人利用,尚蒙金老弟神功力败追兵,保留一条贱命。”
摘星手毫不以为然地道:“闻名宇内的大侠,不愧有大侠之风,所作之事,无不令人钦佩。”
关山二侠闻言,各自脸色大变,但随即镇定的道!“吴兄过奖,行侠仗义,是我辈之份内事,即使粉身碎骨,又何足惧哉?”
摘星手举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豪气可嘉,确有大侠之风。”
青天大侠道:“吴李二兄,也是来助弱锄强的么?”
流星手李广靖淡然一笑道:“我兄弟没有二位大侠那样的武功,也没有二位那样的智谋和豪气,哪敢作此美梦,别弄得成事不是,败事有余。”
关山二位听南华双星话锋不对,以为双星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内心十分不安,却不敢露于形色,故意在言语上支吾。
云义大侠悠悠一叹道:“李兄何必客气……”
“像当年岳飞久战陆文龙,无法取胜,陆文龙也无法奈何岳飞,双方相持有年,后来王佐断臂献计,岳飞终于性利。岳飞之能得性,是用了王佐,王佐虽无缚鸡之力,却有冲天的豪气和冒险的精神,深入敌营。”
“后来,有很多人也效王佐之法,却不能成功,那是用人之不当。”
“我兄弟碌碌庸才,虽有助金老弟之心,却不敢效王佐之法,向金老弟献计,深入敌营,向千古一指和古风道人说项,要是我兄弟有二位大侠一半的才学武功,早就到敌营去了。”
流星手说这番话的目的,是风闻嵩山大会主持人,有一条苦肉计的策略,却不知被遣者是谁?见关山二侠时,认为二人可能是问题人物,却因没有实证,不便直言相责,故以冷言相激,欲从侧面获得确切答案。
他在说话间,不时有意无意,观察关山二侠的神情。
但,关山二侠早看出双星对他们有所怀疑,心中有了准备,流星手之言,虽然说得很露骨,神情却一些未变,有时微笑,有时点头,若无其事,使流星手看不出一些破绽。
到最后,流星手提到他们时,青天大侠才拱手笑道:“李兄,别老拿我们开胃,我们虽有些虚名,却是侥幸得来的,李兄何必谬奖。”
关山二侠言态间,未出一些破绽,使双星毫无办法。
话至于此,胡伯魁又举杯邀饮。
金童放下酒杯,对流星手道:“你们说有消息告诉我,什么消息?”
流星手白了关山二侠一眼,道:“待会再告诉你吧。”
“关山二侠不是外人,有话尽管说。”
流星手道:“我知道这里没有外人,就是有外人也无碍,只是一点小事,何必急在一时?”
青天大侠忽然冷哼一声,道:“李兄,我们都是一条路上的人,有话尽管当面说。”
流星手也冷笑道:“不错,大丈夫光明磊落,我流星手从不背手说是非。”
“你分明是要说人是非。”
“我只是没有实证,不便此时胡言乱道。”
“李兄是否怀疑我们关山二侠的行为有所不轨?”
“岂敢!岂敢!”
“哼!我警告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关山二侠一生光明磊落,敢做敢当,李兄有什么疑窦,请当面道明,以免以后发生误会。”
金童忙摇手道:“有事慢谈,何必争得面红耳赤。”
流星手道:“金老弟,你是一个聪明过人的后起之秀,我们心中之疑窦,毋须我们说出,谅你也已猜出十之八九,总之,凡事希望你多加考虑。”
金童道:“别谈这事了,我们吃饭吧。”
胡伯魁道:“对!”转头叫人拿饭。
蓦然,转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接着,见老三领着一个粗眉大眼,身材高大,四旬以上的和尚,向客厅走来。
那和尚犹未入厅,即大嚷道:“娃儿,你这个任务可把俺搞惨了!”说着,走入厅中。
厅中备人,除金童外,乍见这鲁莽和尚,都不禁一愕,不知金童怎么会交上这么一个莽和尚。
金童忙起身相迎,道:“大师何不等至约定时间相会?难到有什么特别事故?”
“好小子,你倒在这里喝酒享福,不知俺的心急,如等至约定时间,不把俺急死才怪哩!”
“什么事那么紧急?”
和尚向桌上酒菜扫了一眼,道:“请俺喝两杯后再告诉你。”说着,不待人招呼,即自动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拿起酒杯,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三大杯。
他再就斟第四杯时,金童忙阻止他,道:“慢点喝,酒有的是,让我替你引见几个朋友后,大家同喝,别给人说你不懂规矩。”
和尚以僧袖一抹嘴唇,道:“俺铜菩提向不讲俗规,他们要说让他们说好了。”说话间,又斟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金童苦笑道:“够了吧?”
“好,你说吧,俺听着就是。”又拿酒杯斟酒。
金童一指南华双星,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