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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道:“你有什么事?”
“没有。”
“没有事就跟我走,别一个人在江湖流浪。”
“哥哥,我跟你走,二位准嫂子会不会不高兴?”
金童笑道:“你已是我的妹妹了,哪由得她们不高兴,走吧。”二人并肩疾步下山。
到达登封城时,已是二更时分了。
金童领着红儿,来至嵩山客栈,对伙计道:“贵号有没有二位少年书生投宿?”
“有!有!请跟我来。”领着二人向里走。
胡玉莲和柳绛珠投宿的房间,是在罂粟花房间隔壁。
金童一看,不由一震,暗道:“这又坏了,都碰在一起,难免又要发生别扭。”
伙计哈腰道:“二位公子就住在这房间。”
金童点头道:“谢谢你,请吧!”
伙计躬身退去。
金童轻敲了一下房门,道:“睡了么?”
胡玉莲应:“没有,进来吧!”
金童将门推开,领着红儿进人房中。
胡玉莲和柳绛珠乍见红儿,都不禁一愕,同时将脸一沉,冷淡地不理不睬。
红儿忙抢上一步,向胡玉莲和柳绛珠各福了一福,道:“小妹不懂事,刚才触犯二位姐姐之处,万祈原谅。”
胡玉莲和柳绛珠见红儿忽然变得这等客气,不由大感奇怪,心中虽是很不高兴,但人家以礼赔罪,却也不便再摆着脸孔不理。
当下,同时站起还礼,道:“岂敢!岂敢!”语毕,同自向金童看来,意思是说要金童告诉她们,怎么将红儿带到这里来。
金童装着未见,伸手拖来一张木椅一坐,将背靠在椅背上,跷起二郎腿,神态十分悠闲。
红儿碎步走至金童身旁,左手扶着椅背,微弯纤腰,道:“哥哥,我肚子饿了,叫伙计拿饭来吃好么?”
金童老气横秋地道:“唔!我也饿了,去吧,我要几个菜,还要一壶好酒。”
红儿回身对胡玉莲和柳绛珠道:“二位姐姐要吃什么菜!”
胡玉莲冷然道:“我们吃过了,你们请吧。”
红儿一旋身,像一只蝴蝶似的,飘出门外。
胡玉莲冷笑着对金童道:“你们定好了房间没有,这间不错,要不要我们让出来给你们作洞房?”
金童道:“不必,叫伙计另开一间也是一样。”
“还是这间好,我们让开好了。”转向柳绛珠道:“走!这房间让给他们。”
金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好半晌,才收敛笑声,道:“这下可把你们气苦了吧?”
胡玉莲冷笑道:“笑话,三妻四妾由你娶,与我们何干?”
“不!我有你们二个娇妻就够了。”
胡玉莲一拍桌子,道:“你说话当心点!”
金童嘻皮笑脸地道:“谁叫你们尽往歪处想?”
“你把她带来,不是要娶他么?”
金童将脸一整,道:“告诉你们吧,我是看她可怜,并恐她受不了这重大的刺激,自寻短见,已与她结为义兄妹……”
“哦!”二女同时“哦”了一声,方始体会到红儿为什么如此尊敬她们。二人的脸上,不自觉地,均飘上二片含着惭愧的红霞,很不好意思地也笑了起来。
胡玉莲娇嗔地道:“我看你越来越坏了。”
“谁叫你们老不相信我,我刚才见你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真是高兴极了,活该,这是不相信我的报应。”
胡玉莲半嗔半笑地道:“好哇!你记着。”
“你是不是想报仇?”
“你知道就是了。”
“算了吧,我是同你们闹着玩的,何必认真呢,我知道你们还没有吃饭,让我去多叫些菜来,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地庆祝一番。”
胡玉莲点头道:“这倒是真的,为今日之会,天天都在担心,而且还认了一个义妹,确值得庆祝,你点菜时替我叫个炒虾仁。”
柳绛珠接道:“我要一个炒鸡丁。”
“虾仁,鸡丁都有,不必再叫了。”红儿说着,由外走了进来。
柳绛珠热情地迎上,握着红儿的手,道:“你已作了童哥哥的妹妹,怎么不告诉我们,害我们吵了一架。”
红儿忙一福赔礼,道:“真对不起,是哥哥叫我不要告诉你们,他说:要气你们一气。”
胡玉莲斜瞟了金童一眼,也上前拉着红儿的手,道:“你哥哥不大规矩,常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我们查不到他的把柄,以后你得帮我们监视他。”
“好,以后我一定会监视他。”
金童笑道:“你别高兴,她是我的妹妹,即使我有什么无心之错给她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四人嬉闹着,伙计捧着许多酒菜进来。
金童将窗下的一张八仙桌移至房的中央,帮伙计将酒菜置于桌上,再摆了四张木椅,四人各占一方,愉快地喝吃起来。
这一顿酒,是几人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次,三女平时都很少喝酒,两杯下肚后,三女的脸色,都像经雨桃花一样,既红又艳。
只有金童还算有些酒量,一连喝了好几杯,仍不见脸红,可是人往往是不知足的。
金童忽然叹道:“这顿酒要是姑姑和三老在,那多好呀!噢!他们现在哪里?”
胡玉莲道:“在庐山。”
“在庐山?”
“钱如命老人家说,是庐山独翁把他们俘去的。”
“庐山独翁!姑姑也是被庐山独翁俘去?”
“是的,都是被庐山独翁俘去。”
“庐山独翁为什么俘他们,是否拿他们作人质,要挟我将扇给他?”
“钱如命老人家说,其中可能有蹊跷,大概是受人利用,绝非单纯的要你的扇。”
“啊!庐山独翁乃武林硕果,数十年未理江湖之事,谁能利用他?那幕后主使者是谁?
不是单纯的要我宝扇,还有什么目的?”
柳绛珠道:“我们到达庐山后,自可知道,何必多加猜测。”
金童点了点头,举杯喝了半杯酒,忽然将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顿,拍腿道:“糟!我忘了一些事。”又拍了几个脑袋,道:“真糟糕,我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
三女同声问道:“什么事?”
“铜菩提替我探查大会虚实,被古风道人等发觉囚禁起来了,听说南华双星也被他们认为奸细,关在少林寺内,下山时,竟将他们忘了。”
柳绛珠道:“那怎么办呢?”
“我得马上赶回少林寺,救他们出来。”
“明天去不行吗?”
“不行,若被他杀掉可糟了。”
“你膀上伤口不要紧吧?”
金童摸了一下伤处,道:“不要紧。”
红儿道:“哥哥我同你去。”
“不必,明天卯时就可回来。”
胡玉莲道:“你吃几个馒头再去吧。”
金童狼吞虎咽了两个馒头,即急告别,一出北门,即施展轻功,风驰电掣地复登嵩山。
到达少林寺时,才四更刚过。
寺前广场,有二三十个和尚地搬运尸体,清理善后。
寺内各殿,虽可看见灯光,却十分静寂。
金童躲在一株虬松之后,寻思道:“偌大一个禅寺,我不能挨殿找寻,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金童想捉几个和尚来拷问一下,但转念一想:古风道人、干古一指、清风真人、阴府圣君等,可能还留在寺中,若拷问不出所以然来,为他们发觉,我金童虽不怕他们,但铜菩提和南华双星可就危险了。”
他念及于此,暗道:“我还是先入寺一探,若找不到时,再捉几人拷问不迟。”
当下,乘广场中的和尚不注意时,即猛一纵身,跃上殿脊,一殿过一殿,向寺的中央驰去。
蓦地,隐闻谈话之声。
他心头一震,忙煞步伏身,侧耳细听。
忽闻一人怒道:“此次失败,并非金童有什么了不起,用是我们自败的。”
金童闻言,即听出阴府圣君的声音。不禁暗自庆幸道:“我猜得不错,他们果然没有离开。”
“是呀!若不推万年妖精为大会总督,由她独断专行,既然不能胜他,也不致败得如此之惨,死伤百人之多。”是仁世大师的声音。
“若非万年妖精独断专行,当他毁去会场机关这时,即用阵势对付他,说不定早收战果了,试看,仅‘罗汉’一阵,就几乎将他废掉,若用上‘九九阵’和‘南斗阵’,饶他有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是千古一指的声音。
“那两个书生也来得太巧了,各位可知他们是谁门下,小小年纪,功力竟不在你我之下。”这是清风真人的声音。
“阿弥陀佛,谁人门下,嘿!嘿!是两个丫头,那年长的是古道老叟的孙女胡玉莲,年幼的是冥谷石腹中出来的丫头,叫柳绛珠。”仁世大师一言,一顿!又道:“据本寺子弟的报告,我们走后,他们在下山路口处停留很久。本寺子弟听他们说:那丫头五招破阵的要诀,是离恨天君老魔教她的。”
又听清风道人的声音道:“这失败的原因,除万年妖精独断专行外,我们保密的程度也不够,否则,会场机关就不会被他们毁去,下次会时,在保密上面,我们得特别注意。”
“再说,后年中秋在冥谷争夺武林盟主,本是一个好机会,但我觉得距今远了一点,如待至后年,他的武功可能又要增进许多,我认为越快越好。”
阴府圣君接着道:“对!我们何不将冥谷之会提前举行?冥谷之会,是本门令主,九爪神龙,混世巨魔三人发起的,他们据说拟于后年之原因,是欲借这段时间精练‘两仪神功’,殊不知‘两仪神功’武功并不难练,我离山时,本门令主已练得差不多了。”
飙道人道:“不错,上月我见到混世巨魔时,据说,他也差不多了。”
清风真人提议道:“他们既己练就‘两仪神功’,我们就将后年中秋之期提前在明年正月十五,各位认为如何?”
“地点呢?”
“仍在冥谷。”
“好!我们就这样决定。”
众人既经议定,清风真人急又想起道:“谁负责通知三人?”
古风道人道:“九爪神龙宝扇已失,他去也不去都无关系,混世巨魔方面,由贫道和千古道友再走一趟吧。”
阴府圣君道:“本门令主,我负责叫他依时赴会。”
清风真人又道:“金童方面,由贫道通知,其他各路朋友,希望各位顺便邀请。”他忽然提高嗓子,又道:“冥谷之会,我们只能胜不能败,我们既有昨天之会的教训,各位邀请朋友时,最好慎重一点,以免泄露大会秘密。”
仁世大师道:“对!别再把奸细邀来,噢!关在‘洗心阁’的那些奸细,应如何处理?”
金童一听“洗心阁”三字,心头一震,脑筋回旋了几下,顿时大喜,暗道:“啊!他们原来被关在‘洗心阁’,真是天从人原。”
原来他第一次到少林寺找寻柳绛珠时,他姑姑也同时前来,把寺中和尚大部引去寺后菜园,他在寺中横冲直撞经过许多殿阁,还记得“洗心阁”的坐落。
当下,不想再听下去,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悄悄地离开。
“洗心阁”位于寺的西南,专用来关禁寺中的罪犯之所,是一个十分坚固的独立屋,四周有二丈多高的围墙,墙内满植花草树木,环境十分幽雅清静。
金童离开伏身之处后,提足十成真气,施展轻身法,流星似的向西南射来。
距“洗心阁”尚有一殿之遥时,忽见“洗心阁”的门前,有四个手执戒刀的中年和尚,来往踱步,显系“洗心阁”的守卫。
金童忙刹住前势,伏身暗处,暗忖:“糟!有人看守,我虽可跳墙而入,但阁中不止铜菩提和南华双星,若不知我的来意者,喝嚷起来,惊动看守的和尚,报知他们的掌门,难免又要血战一场。”
蓦地,一条妙计闯入他的脑中,忙抬头四看,只见月色如银,除那四个看守和尚外,并不见另有人影。
他提气一缩身,跳落地上,沿着壁脚,向四个看守和尚匍匐前进。
至距四和尚约三丈外时,悄悄地在胸间掏出四枚制钱,运指猛然一弹,“卜卜”数声正中四和尚穴道。
四和尚被制钱打中穴道,各只“哼”了一声,即昏倒在地。
金童不敢怠慢,跃至四和尚身旁,即将四人搬至偏僻暗处,将其中一人的僧衣脱下,穿在自己身上,又将鞋袜也换了,之后,取了一顶僧帽戴上,拾起一把戒刀,大摇大摆地向“洗心阁”走去,俨然是一个年轻和尚。
进入围墙之内,为至“洗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