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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歇儿将军,”默罕伊斯急冲冲地说道,“刚收到观察哨的消息……被攻击了,张衡星系被攻击了!”
默罕伊斯惊讶地看着法歇儿,法歇儿居然还是那么镇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只是轻轻将手头的报告合拢,平静的像冰冷的湖水。
“将军,我刚收到这个消息……”默罕伊斯继续说道,同时拉了拉自己不整的衣服, “我已经睡了,可是值班军官叫醒了我……他们刚从张衡星系的观察哨得到消息,那里突然被不明的生物攻击,正在激烈交火中。”
“有多长时间了?”法歇儿简单地问道。
“估计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默罕伊斯说道,“我们得到的情报很不充分,因为不少观察哨被有意破坏了。”
“愚蠢。”法歇儿暗暗说道。
“局势如何?”
“张衡舰队已经开始撤离,不过伤亡很惨重,具体的情况无法统计,缺乏必要的信息……”
“是这样。”法歇儿微微颔首,终于站起了身子,说道:“命令部队出发。”
“什么?将军……”默罕伊斯结结巴巴地说道,“出发到……哪里?”
“张衡星系,现在。”法歇儿戴上了军帽。
“可是,将军,”默罕伊斯还是不能相信,“请原谅我的卤莽,我们怎么去?我们没有战舰,什么都没有……”
“我们还有运输舰,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些运输船是可以进行简单光速运动的。”法歇儿冷冰冰的说道。
默罕伊斯呆呆的看着法歇儿,才确定他没有开玩笑。
“可是……可是……我们如何用运输舰和它们开战……正规战舰作战已经处于下风了……”
“默罕伊斯,”法歇儿终于打断了他,不让他再胡说下去,“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在我们光速运动的这24小时内,你和参谋们拟出一个作战计划。去吧,马上执行!”
这下默罕伊斯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站在原地傻了。
“难道你要我亲自发布命令吗,默罕伊斯?”
默罕伊斯像醒过来一样,晃了晃身子,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默罕伊斯,”法歇儿叫住他,“下次,下次进来要敲门,不管多紧急的事情,明白吗?”
一阵羞愧略过默罕伊斯年轻的面孔,“下次不会了,将军。”默罕伊斯离开了。
法歇儿看着窗外。深夜了,整个黄金行星已经进入了沉睡的梦境中去了。很快,这种寂静被一阵阵尖利的警报打破,基地突然灯火通明起来,人声鼎沸,所有的武装人员都接到了紧急的召集令,被动员了起来。他们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要和什么东西对抗,也不知道面对他们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它们来的太快了。”法歇儿自言自语道。至少,它们连给他战舰的机会都没有,哪怕一艘也好。法歇儿的旗舰,欲望号现在正在来的路上,这是他今天早上刚受到的消息,可是,他现在是等不到那艘旗舰了。显然,那些自称刺岩卡的生物是那么急切的攻击着人类的基地,这个时候,像以往一样,法歇儿问自己:它们到底想干什么?一道阴影不知不觉中爬上了法歇儿的眉梢?
第二十五章 计划
所谓运输舰,通常是用来运输物资和部队的。现在,法歇儿的“舰队”就是由装满燃料和补给的油轮以及运兵船组成。战斗力等于零。
在紧张的准备和不安的猜忌中,舰队出发了,满载着燃油和补给,还有迈克那些少的可怜的陆战队,训练差,士气低,而且,还没有登陆舰。没有人知道法歇儿想干什么,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一定不是去打仗。种种猜测认为这是一次救援行动,当然,默罕伊斯和其他参谋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法歇儿不是这样打算的。
“这是什么?少校?”法歇儿眉毛微微一挑,把手里的报告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默罕伊斯有些惊恐地看着桌子,不敢抬头看法歇儿的脸。他知道法歇儿生气了,一般将军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他的军衔。
“将军,这是你要的计划。”默罕伊斯必恭必敬地说道。
“这不是我要的计划,少校。”法歇儿轻蔑地看着报告,“我开始有些后悔用你们这些参谋了,居然会给我这样的计划。”
军人的尊严使默罕伊斯挺直了身子。“将军,这是全体参谋在不到十个小时内拿出的计划,我认为就现在的态势来说,这个计划是很合适的。虽然不是完美的,但是也是非常得体的。”
“可是,”法歇儿慢慢说道,“在这个计划中,我从头到尾没有看到一个字眼。”
“请原谅,将军,是什么字眼?”
“战斗。”法歇儿说道,有些责备的地看着默罕伊斯,“没有战斗的计划,你认为我们是去干什么,当船夫吗?”
“将军,”默罕伊斯开始恢复了一些自信,“就现在的态势和我们的战斗力,参谋部认为无法作战,我们能做的最现实的事情就是实施救援行动。”
法歇儿听出了默罕伊斯话里有刺。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感觉默罕伊斯有些像个军人了。“请坐,默罕伊斯。”
默罕伊斯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法歇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默罕伊斯一阵,像研究一个标本一样。
“人总是这样,被自身的狭隘所限制。”法歇儿说道。
“我不太明白,将军。”
“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态势,所谓的态势,并不只是双方兵力的简单对比和战场主导权的掌握。它包含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要多的多。”
“比如,将军。我在军事院校上学的时候,也研究过这个问题,但是,您能说的具体些吗?”
“比如,”法歇儿意味深长地说道,“指挥官的意志力。”
“可是,要体现意志力,还是需要士兵的啊。”默罕伊斯反驳道。不知不觉话题开始转移了。
法歇儿淡淡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说明,突然问道:“难道整个参谋部中就没有不同意见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提出一个异常大胆,甚至是异想天开的计划吗?”
默罕伊斯摇着头。
法歇儿默默叹了一口气,显得很寂寞。
“难道,将军有不同的计划吗?”默罕伊斯问道,显得很好奇,“将军是不是已经拟订了一个战斗计划,而非单纯的救援?”
“默罕伊斯,我所看到的,你们都看到了,我所了解的,你们都了解了,你们真的没有发现,哪怕一丝破敌的可能性吗?”
默罕伊斯还是摇摇头。
法歇儿突然感到疲倦,兴意阑珊,挥了绘手,示意默罕伊斯可以离开了。
默罕伊斯走到门口,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说道:“将军是不是想重整张衡星系的防卫部队,再伺机返攻?”
“默罕伊斯,”法歇儿用手撑着额头,感觉有些惆怅,“你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但是,你永远不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军人。就现在的攻击强度来看,等我们赶过去,张衡星系防卫舰队早已不存在了。说实话,我感觉救援的计划反而不可行。”
默罕伊斯带着他的疑惑离开了。他至少能肯定一点,那就是法歇儿的确想要作战,而不是简单的救援。但是,如何作战,默罕伊斯又和参谋们开始讨论了,在他们看来,研究计划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了,倒像是在和法歇儿那个奇怪的大脑在比赛智力。不过,他们最后还是不能猜测出,法歇儿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一小时脱离简单光速。”扩音器穿出单调的声音。
法歇儿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他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心不在焉的看着。照片上,是张衡星系的第四行星,法伦行星。自从建立了观察哨后,收集到了非常详细的有关张衡星系的资料,经过参谋部的汇总,最后上报到法歇儿手中。除了手上的照片,他还有资料夹中有关法伦星系的厚厚的资料,此时,法歇儿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看了一会,又把照片放在桌子上,轻轻叹了一口气,一种寂寞心情慢慢浮了上来。尽管法歇儿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没有伟大到可以有资格寂寞,但是,此时他却抑制住这种心情,好象注定天才的他,永远不能被人理解,也不会有人和他分享“作战艺术”的魅力。是的,战争也许是残酷的,只有死亡才能作为战争的主题,但是,法歇儿却欣赏战争,如同美学一样,暴力美学,真正优秀的指挥官是能够体会这种作战艺术的。他出神的看着照片,看着法伦行星的一圈美丽的光环,这让他想起古老的太阳系,土星也有如此美丽的光环,但却没有如此致命……
分脑下达了最后的进攻命令。
人类的抵抗比它估计的要强烈一些,在损失了一些蛹形战舰后,分脑发现人类的弱点,并毫不犹豫的投入了大量的飞虫。在密密麻麻的飞虫面前,人类看似强大的战舰开始手足无措了。分脑满意地看着飞虫订在人类战舰的外壳上,如同贪婪的蚊子一样,很快,战舰被咬的千疮百孔,可怜的挣扎着,由于强大的内压,向外喷射着气体,完全的失控。人类脆舰队的注意力已经被完全吸引开,分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现在,爱伦行星上另一个新的生命正在悄悄的孕育着,避免了可能遭到的打击。分脑猜不透主脑为什么这么重视在爱伦行星上移植神经脑,在刺岩卡漫长的历史中,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刺岩卡总是在不断进化,不断吸收新的物种,不断的旅行,好象永远没有尽头。人类的舰队远远的逃开了,分脑冷静的看着,并且收回了部队,让人类在那里喘息。尽管分脑才出生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在作战方面,却已经像个经验丰富,残酷狡猾的老手了。在刺岩卡进化的过程中,主脑发展了遗传基因的潜力,使得任何一个分脑都能够直接继承刺岩卡的所有技能和历史。对于一个分脑来说,它有着自己的记忆,这种记忆被主脑记录,再遗传给下一个新生的分脑。一个分脑死亡,只要它的记忆还存在,主脑就能够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分脑,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分脑是不会死亡的。这个分脑也是,在它的记忆中,经历过无数的战斗,甚至还经历过死亡。它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死亡给它带来的那种恐惧,一种生命对死亡的天生抗拒。很快,当它再次重生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永生对于一个物种意味什么。至此以后,每当它陷入死亡的境地的时候,在异族的武器面前,它总是在微微的冷笑。主脑发出了最后的消灭意志。分脑感觉到主脑已经失去了兴趣,神经脑的发育也快要完成了。主脑的这种意志也影响到了分脑,它懒得再和这些人类纠缠,这种不堪一击的种族。分脑又一次派出了飞虫,这次人类学乖了,逃的远远的,用导弹攻击飞虫,密密麻麻的导弹很快将飞虫纷纷击落,飞虫脆弱的甲壳抵御不了导弹的爆炸和穿透,像乌云一样的飞虫群被打散,进攻被遏止。分脑简单地分析了一下,马上调整了进化,又一批更强悍的飞虫尖叫着,从自己的卵中湿淋淋地爬出来,抖动着翅膀,血红的眼睛充满了残忍的渴望。真是无聊的战斗,分脑想到,它很怀念以前的战斗,刺岩卡曾经遇到过的一个强悍的种族。他们无疑是非常智慧的,甚至掌管着一片辽阔的星域。那一次,分脑率领的舰队被那个种族给引诱到包围圈中,遭到了大规模的围捕和猎杀,分脑自身也被对方菱形的战舰发出的热能波所烧灼,烤焦。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估计错了,重生的分脑再一次率领更强大的刺岩卡猛烈的进攻着。绝望的种族引爆了自己的巨大人工行星,整个宇宙间被强烈的光线充斥着,耀眼而恐怖。分脑和它的舰队又一次被毁灭性的爆炸摧毁了。很快,重生的分脑在远处满意地欣赏着这壮观的景色,这是它记忆中最血腥和美丽的一次战役。
最后的攻击开始了,人类舰队溃逃着,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在绝望中挣扎着,唯一的目的只想逃跑。分脑默默地看着,它不同与主脑,它经历过死亡,能够了解人类对死亡的那种恐惧。分脑微微冷笑着,对于一个不能重生的种族来说,死亡是致命的,任何一个种族都不能回避死亡的恐惧,分脑有些可怜这些种族,但是,更多的是蔑视,经历过死亡的它,已经感受不出死亡的恐惧,和死亡带给它的震撼,它唯一的乐趣就是从别人的死亡中获得快感,每当看见其他种族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时,分脑都会感到莫名的兴奋,细细的体味着这种快乐,越来越上瘾。主脑放任了分脑的这种发展,作为一个负责攻击的分脑,保持一定的残忍是必要的,在仁慈的主人总需要一条凶猛的看家狗。
神经脑的进化完成了。分脑感到了主脑的意志,它完成了神经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