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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已经窖藏十年,不是好朋友,是决不会拿出来的,谷少侠真乃酒中知己,佩服,佩服,
来,咱们再干一杯。”
两人真的又干了一杯。
荆月姑忍不住了,轻轻道:“大哥,我们还要赶路呢,你喝得已经差不多了!”
谷飞云大笑道:“不要紧,愚兄还没有醉。”他一面回头朝段天发道:“段大爷说得三
位朋友,大概就是那三位了?”
城门口,正有三个人飘然行来。
那正是一袭青衫,手持折扇的中年先生,黄发椎髻,黄眉稀疏的羊角道人,和左手紧捧
着朱漆药箱的毒手郎中秦大山。
段天发忙道:“正是这三位。”
谷飞云眯着醉眼,笑道:“只怕段大爷弄错了,这三位之中,只有羊角道人才是在下的
好朋友,这位秦大郎中,在下只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交谈也不会超过十句话,至於这位朋
友,在下好像从未见过。”
其实他不但见过他,而且还看过他和羊角道人、毒手郎中交手的情形,三人中,此人才
是真正可怕的高手!
段天发刚哦了一声,还来不及开口!
束先生已经抢上一步,作了个长揖,含笑道:“兄弟束无忌,对谷少侠英名,久仰得
很。”
谷飞云冷冷的道:“谷某初走江湖,那有什么英名,束先生过奖了。”
束无忌碰了一个软钉子,但他毫不在意,依然笑吟吟的朝珠儿招呼道:“小姑娘,咱们
又见面了。”
珠儿板着脸,皱皱鼻子,哼道:“又见面了,你待怎样?”
束无忌没去理她,转脸朝谷飞云含笑道:“谷少侠,段庄主赶出城来,在这里替四位饯
行,兄弟有幸识荆,正好借花献佛,敬谷少侠一杯。”
口中说着,一面朝那执壶的庄丁招了下手。
那庄丁立即斟了一杯酒送上。
束无忌举杯道:“兄弟先干为敬。”一口把酒喝干。
荆月姑娘暗扯了一下谷飞云的衣袖,悄声道:“大哥,你不能再喝了。”
“没关系。”谷飞云也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羊角道人阴沉一笑,拿起酒杯,说道:“谷少侠,贫道也敬你一杯。”
冯小珍虎的站起身道:“我大哥已经喝得不少,你们这样成了车轮战,太不公平了,这
一杯,我代大哥喝好了。”正待举杯!
“三弟,你坐下。”
谷飞云伸手掩住了她的手,一面说道:“这点酒力,愚兄还不在乎。”
一面伸手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朝执壶庄丁晃了下。
执壶庄丁慌忙过来替他斟满了酒。
谷飞云举杯朝毒手郎中秦大山道:“秦大郎中,咱们总要喝的,在下先敬你好了,同时
也要当面谢谢你的‘迷仙散’解药。”
说完,又一饮而尽。
毒手郎中口中沉嘿一声,但还是和他对干了一杯。
谷飞云才目光一凝,盯着段天发,抱抱拳道:“段大爷盛情,谷某兄弟谢了。诸位赶出
城来,当然不是真的替谷某饯行来的,究竟有何见教,现在可以直说了。”
“谷少侠这是误会。”
束无忌说着一口软绵绵的苏州话,手中轻摇摺扇,慢条斯理的续道:“段庄主对谷少侠
完全是惺惺相惜,并无恶意,兄弟赶来,也只是想和谷少侠交个朋友而已!”
谷飞云道:“既然如此,在下兄弟就少陪了,告辞。”
话声一落,四人正待离去。
束无忌“嗒”的一声,摺扇一拢,连摇了两摇。说道:“谷少侠且慢。”
谷飞云住足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
束无忌用摺扇一指珠儿,说道:“兄弟有话想问问这位姑娘。”
珠儿冷声道:“你要问什么?”
束无忌手摇招扇,含笑道:“束某生平最不喜欢说谎的人,小姑娘,你是谷少侠的小妹
子,要救你二位姐姐,也不妨直说,你却以奉酒仙之命,来欺压束某,这是束某最不高兴的
事。”
珠儿道:“你不高兴又怎样?”
束无忌斯文的笑了笑道:“所以今天束某就要把你拿下,等酒仙来了,证明你确是奉他
差遣,在下立时就可释放。”
珠儿皱皱鼻子,嗤的笑道:“你要把我拿下?”
柬无忌凝视着她,笑道:“怎么?束某可是拿你不下吗?”
谷飞云一拍手道:“束先生明明是冲着谷某来的,何用借题发挥,找小妹子的麻烦?”
珠儿也用手一拦,抢着道:“谷大哥,他明明冲着我来的,你不用管。”
一面朝束无忌招招手道:“你要把我拿下,来呀,我倒要看你拿得下拿不下?”
束无忌大笑道:“好!”
身形疾进,右手摺扇已经交到左手,右手闪电朝珠儿左手抓去。
这一下奇快无比,人影一晃而至,五指就已抓落,宛如吹起一阵微风,令人目不暇接
哩!
珠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在他身形闪近之时,立时侧身右闪,右手轻灵的拍出一掌,击向
束无忌右肩。
束无忌没想到珠儿身子竟有这般利落,自己一抓落空,她还能乘机反击,口中朗笑一
声,倏地转身,右手翻起,横向珠儿右腕脉门抓来。
珠儿右手及时一缩,左手如刀,横切束无忌右肘关节。
束无忌一个轻旋,落珠儿身后,左手五指连弹,几缕指风,一齐洒落。
珠儿迅即身形一扑,避过指风,双手撑地,身子倒翻过来,双脚猛向束无忌胸口蹬去。
这一着倒是出乎束无忌意外,大笑一声,向后疾退了三步,点头道:“好、好、江湖上
还没有人接下束某三招的,小姑娘身手果然不凡。”
珠儿也已一下站起,和他对面而立,一手掠掠鬓发,咭的笑道:“江湖上也没有人和我
走出三招的,你也不错呀!”
束无忌右手衣袖突然在身前挥起,大笑道:“你在束某面前使诈,岂不浪费你的暗器
呢?”
原来珠儿掠鬓发这际,暗中打出三支细如牛毛的飞针,已被束无忌衣袖拂落!
“才不呢?”
珠儿只说了三个字,左手挥处,突然打出一大蓬紫色飞针,目光之下,看去宛如一蓬紫
烟,洒洒飘飞!
“会是紫云针!”
束无忌悚然一惊,这下不敢举袖挥出,急忙吸了口气,身形像流水般往后疾退。
珠儿双足一点,身如箭射,凌空扑去,人还未到,双手疾发,十道指风,箭一般错落飞
击而下!
谷飞云本来一直担心珠儿不是束无忌的对手,看在这里,才发觉珠儿年纪虽小,一身武
功居然不在束元忌之下,心中也暗暗惊异不止!
荆月姑、冯小珍更是看得羡慕不已!
不止是他们,连自诩是一派宗师的羊角道人和毒手郎中,也目射异光,心中暗自猜测:
“这小女孩会是什么来历?”
就在大家目光都注意到珠儿和束元忌两人身上之时,突听一声清叱:“姓段的恶贼,拿
命来!”
凌空飞起一道青影,接着一张铁琵琶,有如泰山压顶一般,朝郑州虎段天发当头砸落!
这人正是在会宾楼上向段天发寻仇的卖唱女子!
她身法之快,几乎声到人到,铁琵琶强劲的风声,距段天发头顶已不过数尺。
这一下来得突兀,段天发猛吃一惊,急切之间,一个仆步,硬把身子往右让出,身形再
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四尺长精钢铸制的虎爪,口中怒喝一声:“贼婆娘,昨天容你逃走,今
天还敢前来送死。”
二十年前,他练的原是外门兵器点穴镢,后来“郑州虎”三个字树立了威名,才特地打
造了这柄虎爪,以符合他郑州虎的身份。
这柄虎爪具有点穴镢和虎尾鞭两者之长。
近年来他有尺炼双杀当贴身保镖,已很少使用兵刃,像在会宾楼上,他根本就没有把虎
爪带去。
但有了会宾楼一次经验,使他以为在郑州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的观念,亮起了红灯,
所以今天出门就带了随身兵器。
尺炼双杀原本和段天发寸步不离的,他们就站在段天发身后。就在青衣女子发动之际,
两人突觉一道无形劲力从横里直撞过来,逼得两人不得不后退出一步,他们还不知道这道劲
风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他们后退一步之际,青衣女子已经随着清叱凌空扑向段天发,同时两人也发现刚才
自己两人站立之际,这时已经多了一个手提一把二胡身穿土褂的老头,含笑看着自己两人。
这人正是酒楼上动过手的卖唱老者!
呼延赞怒声道:“老小子,原来是你!”
呼延弼喝道:“今天别再让他跑了!”
土布大褂老者笑道:“老朽为什么要跑……”
话声未落,尺炼双杀一柄铁尺?一条铁炼已经出手如电,到了他身前尺许光景!
土褂老者不慌不忙举起二胡,向左一架,再向右一架,看来他动作并不快,但正好一下
砸上铁尺,再一下砸上铁炼。
三件兵刃激撞之下,发出两声金铁交鸣,三个人各自后退了一步。
土褂老者微笑道:“二位纵然作恶多端,但老朽一生从未杀过一人,自然不会杀二位的
了,不过今天老朽也不会让你们去帮段天发的。”
呼延赞厉笑道:“你不杀人,咱们兄弟会杀人的。”
随声疾欺而上,铁尺骤然一紧,挥起纵横交织的一片尺影,记记都是杀着!
呼延弼和他老哥心意相通,一个疾欺而上,一个自然也跟着欺了上去,接口道:“没
错,咱们送佛上西天,就算你是乐师,咱们一样会让你住进极乐世界。”
他双手紧握铁炼,朝土褂老者头颈套去。
土褂老者嘿然道:“你们凶心未改,老朽真要让你们看些厉害不可了!”
右手抬处,嘶的一声,从二胡中抽出一支细长软剑。
呼延赞大笑道:“你老哥一琴一剑,咱们兄弟早巳领教过了,也不见得如何厉害?”
呼延弼接口道:“岂止不见得厉害,连想和咱们兄弟打个平手,也未必……”
就在他说话声中,突然响起两声“嗒”嗒”轻响,土褂老者的细长软剑已和尺炼双杀的
尺炼有了接触。
他们昨晚曾和土褂老者打了百招以外,尺炼和对方软剑也不知接触过几十次之多,是以
谁也并不在意。
哪知这回“嗒”声入耳,两人顿感手中兵刃忽然轻了好些,急忙低头看去,呼延赞的铁
尺还好只被削断了三寸长一截。
呼延弼更糟,他那本来有六尺长的一条铁炼,因为这一招“金刚箍颈”、是双手各执一
头,朝前套取敌人头颈,却被土褂老者细长软剑齐中削断,这下变成双手各执了一条三尺长
的断炼。
要知尺炼双杀以尺炼成名,这一尺一炼,自是百炼精钢铸制而成,因为铸制特别,还是
江湖上最著名的铸剑师百里冶亲手制成的杰作,就算是江湖上几把有名的刀剑,也未必砍得
断它。
(砍是用力砍下,削是像削甘蔗一般,用力较轻,两者大不相同,但尺炼双杀的尺炼,
是被人家削断的,还不是砍断的)尺炼双杀不禁怔得一怔,呼延弼大喝一声:“老贼,你竟
敢削断老子的铁炼,老子非把你脑袋切下来不可!”
双手挥动两支断炼,顿足飞扑过去。
呼延赞已知凭自己兄弟只怕不是乐师司徒旷的对手,但自己多年成名兵器被他削断,心
头同样怒气难消,眼看兄弟飞身扑去,也抡尺急扑而上。
这两人急怒交迸,扑来之势,宛如两头黑豹,威力之盛,确实不可轻视!
土褂老者乐师司徒旷软剑早已收起,只是身形轻轻一偏,就让了开去,他好像没把尺炼
双杀的攻势放在眼里,但手中二胡也没有施展杀看,随手挥来挥去,就足以把两人的攻势化
解无遗!
青衣女子一张铁琵琶,和郑州虎段天发一柄虎爪,却起了激战。
段天发这柄虎爪虽是外门兵器,但夹杂着不少少林武功,使来极为霸道。
青衣女子一张铁琵琶更是外门兵器,而且十分沉重,她以双手使出,招式怪异,也极为
霸道。
一个女孩子使这样沉重的兵器,也是江湖上极为少见的,这正是乐师门下与众不同之
处!
现在双方交手只不过三招,青衣女子似乎巳察觉段天发臂力甚强,自己不宜和他硬挤,
因此忽然舍了和他正面对敌,人像走马灯一般围着段天发游走抢攻。
但这样也不过抢攻了三招,突然从她铁琵琶中飞射出一支细如发丝,肉眼一时之间几乎
看不清楚的钢丝,飞旋卷出,一下缠住段天发的项颈。
青衣女子游走的身法突然加快,绕了一匝,撮口发出一声清脆的鸟啼之声,身形突然朝
上拔起!
正在和尺练双杀缠斗的土褂老者听到鸟啼声,同时双足一顿,身如大鹏展翅,横飞而
来,十分准确的探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