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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的声音骤冷。「我知道妳去见过袁士乔,他打动妳了是吗?妳现在站在他那一边?」
她凝视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柔声说:「伯父已经知道错了,他和陈妃虹离了婚,现在一个人住,最近他身体又不好,管理公司很吃力,你帮帮他……」
「别把他说得那么可怜。」他眼神冷漠。「公司有专业人士管理,家里有一大堆佣人,坐拥豪宅,出入华车,要女人可以再找,他根本一点也不可怜。」
他烦躁的踩下油门,加速前进。
程程急切的说:「那些毕竟不是他的亲人。」
老天!为什么他这么固执?他现在如此嘴硬,但将来必定会为他今天的固执而懊悔。
「他也从来没把我当成亲人。」
任凭她怎么说,他就是不为所动。
她叹了口气。「阿郡……」
「程程,在整件事里,我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要更加爱妳、保护妳,妳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会爱妳一辈子,也不能没有妳。我们结婚好不好?」他兴匆匆的说:「妳也看得出来我妈有多喜欢妳,如果我们结婚,她就不得不从那个鬼地方回来主持婚礼,然后我们生个孩子,她会舍不得离开她的宝贝孙子,我们一家四口快快乐乐的生活!」
「结……结婚?」程程结结巴巴的说。
她是想过当未婚妈妈,但她不想结婚,她怕……她真的怕再有一场婚礼。
没有注意到她不豫的脸色,袁伊郡把车子停在珠宝店门口,兴奋的拉着她进门。
他指着琳琅满目的戒指样式。「选个戒指。」
程程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一片金光闪闪,觉得有点头晕。「阿郡,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结婚不可?」
他奇怪的挑起眉毛。「难道妳不想跟我结婚?」
「当然不是……」她觉得晕眩,眼冒金星。
「莫非妳另有喜欢的人?」他不安的问。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别胡说……」
奇怪,她觉得好恶心,忽然好想吐,胃里难受极了……蓦然间,她呕了一下,自己也吓了一跳。
「程程!」他连忙扶住她。
「恭喜两位!」专柜小姐眉开眼笑。「小姐怀孕了,喜事应该近了吧?我们这里有最新款式的结婚金饰组,两位要不要看一看?」
「怀孕?」他们俩同时一愣。
专柜小姐笑咪咪的说:「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很有经验,不会看错的,小姐的症状就是有喜了。」
专柜小姐说得很有把握,并且打铁趁热,拿出三组新款金饰供他们挑眩直到离开珠宝店,程程还如在梦中。
她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
「我要立刻打电话给妈!」袁伊郡笑得很开心。「哈,她都还没飞到哩,到时一下飞机接到电话就要立刻飞回来,真是爽快啊!早就叫她不要去那个鬼地方了,她偏不听……」
程程一语不发的坐在副驾驶座里,惊惶又烦恼。
天哪!她该怎么办才好,她不想结婚,她不要婚礼,可是她深爱阿郡,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她有什么理由不和他走进礼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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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开始大手笔的筹备婚礼,连戎戎也回家来住,帮着她爷爷办嫁妆,一切务求最好为上。
「大姊,妳这招真高,生米煮成熟饭,这么一来爷爷只好摸摸鼻子答应你们的婚事,连半点阻挠都没有,我真是佩服妳的机智。」希希崇拜地说。
「希希……」程程有苦难言。
当初她只想到如果怀孕,爷爷就不会逼她与阿郡分手,又怎会想到怀孕之后,大家都要逼她结婚呢?
「大姊,这件礼服好漂亮!」戎戎看着程程换上一件镶满水钻的婚纱,顿时惊为天人。
「这回爷爷特地从米兰订了十几套婚纱礼服,听说这套水钻婚纱是威尼斯最顶级的师傅用纯手工缝制的,依照大姊的身材量身订作,连我看了都好想结婚哦!」
戎戎扬起笑意。「爷爷还真是偏心,我结婚的时候就不见他这么积极,看来他老人家觉得有愧于大姊,所以特别卖力补偿。」
戎戎与希希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婚纱,程程却显得愁眉不展。
漂亮的婚纱不能令她兴奋,她心里有个无法克服的障碍,就是她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渐渐淡忘的教堂恶梦,如今又要上演了。
她知道阿郡不会逃婚,不会像那个无缘的新郎一样弃她于不顾,可是人的感情很难说,谁知道婚礼当天他会怎么样,搞不好突然嫌弃她长了他一岁,然后跑得无影无踪。
她苦恼的蹙起秀眉。
噢!为什么她无法快乐?为什么她不能做个未婚妈妈?两个人在一起只要两情相悦,永远当情人不是很好,何必一定要成为夫妻?
她低头抚摸自己平坦到不能再平坦的小腹,怀疑里头真的有条小生命吗?
自从那天在珠宝店呕了一下之外,她就再也没感受到肚里的小生命有任何动静。他真乖,生出来一定是个乖宝宝……「袁大哥,你快来看,大姊好漂亮!」
希希把帘幕拉开,穿衣镜前,程程像个公主,长发微鬈,自然的垂在肩头,额上戴着一顶秀气的碎钻皇冠,夺目的水钻婚纱更衬得她肌肤赛雪。
「程程,妳好美。」
他执起她的手,汲闻她身上传来的馨香,忍不住深深吻了她手背一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将来的女儿也一定是个小美人……突然,他的手机铃响划破宁谧温馨的气氛。
「少爷!不好了!」管家刘太太的声音焦急的传来。「老爷在家里中风昏倒了,现在不省人事!你快回来啊!」
袁伊郡面色惨白,一语不发。
程程看着不对劲的他。「怎么了?」
他蹙着眉心。「我爸中风了。」
「走!我们快回去!」程程撩起裙角,匆匆把皇冠摘下给戎戎,拉起他就跑。
他被动的跟着她走,像个机械人一样的开车,一路上飞车急驰,脑中一团乱,完全找不到头绪。
那个人中风了……会吗?
原来那个令他极端厌恶的人也有脆弱的肉体,也会生并也有意外,哈哈,太好笑了……「阿郡,你怎么了?」程程摇摇他的手臂。「到了,我们快进去吧!」
他如梦初醒,两人沉默的走进屋内,看到刘太太正在客厅里等他们。
「少爷,你回来了!」刘太太如释重负,露出宽慰的笑容。
「他呢?」袁伊郡隐隐觉得不对。「送医院了吗?」
「没有,老爷在楼上,您快上去看看!晚了我怕……怕来不及。」刘太太连声催促,但神态很诡异。
他狐疑的走上楼,直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但又不懂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上了二楼,他盯着主卧室的门板,眉心不由自主的蹙紧。
上次在这里所受的屈辱又回到脑海,他曾发过誓不再回来这个家,为什么今天听到那个人中风的消息后,他又赶回来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
忽然间,书房的门缓缓打开,袁士乔走了出来。
「阿郡……」他满怀愧意的看着儿子,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他上当了!
袁伊郡挑起浓眉,转身就要走。
「阿郡!」程程连忙拉住他。
袁士乔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阿郡,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看在你妈的份上原谅我?」
「我为什么要看在妈的份上原谅你,你对我妈很好吗?」他火大的问。
袁士乔搓着手,更加不安了。「那……那可不可以看在我的宝贝孙子的份上原谅我?」
他小心翼翼的让开身子,原来书房已经改了模样,变成一间可爱的婴儿房,房里应有尽有,小鞋小袜小帽子一应俱全,十分逗趣,任何人看了都会为之心软。
「又不是小孩子,你以为来这招就可以了吗?」他哼了哼,不愿承认心底那块冰渐渐在融化。
开什么玩笑,一间婴儿房就可以收买他,他袁伊郡是那么没原则的人吗?
袁士乔期盼的看着他们。「我知道这样也不能弥补什么,只是你们可不可以同情我这个孤独老人,结婚以后搬回来住?」
他撇了撇唇。「等婚礼过后再说吧,我尊重程程的意思,她住哪里,我就住哪里,所以你现在求我也没用。」
程程笑了,她的神情十分温柔,看来嘴硬的他已有软化的迹象,相信离他们父子一笑抿恩仇的日子不远了。
第十章
婚礼当天,到教堂观礼的都是袁、钟两家的近亲好友,钟自封笑得阖不拢嘴,不时和袁士乔这位准亲家交换意见,气氛一片和乐融融。
「我真是太高兴了!」钟自封笑咪咪的,十分宽慰。
「爷爷,您不是很讨厌阿郡吗?怎么现在又高兴成这样?」研研挑着眉,对她爷爷前后态度的转变很不以为然。
爷爷真是够势利的,现在知道阿郡是动画公司的负责人,且又即将接管袁泰集团,就对人家好得不象话,真是乱没格调的。
「胡扯,我哪里讨厌阿郡了?」钟自封斥责一声,矢口否认。
「您明明就讨厌他!」戎戎与希希异口同声。
「哎呀,笨丫头,关于这个妳们就有所不知了。」钟自封得意地说:「我早就知道阿郡是袁氏物语的负责人,年轻有为,就算袁士乔不把袁泰集团给他,他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是吗?您早就知道?」研研还是不信。「那您先前还反对得那么激烈?」
「我是在考验他们啊!」钟自封更加得意了。「妳们想想,程程先前被那个混蛋逃婚,变得自闭,又对感情十分畏惧,宁愿守在花店捻花惹草也不愿意出去交男朋友,我是故意反对他们,好让她面对自己的真感情。」
研研不以为然的哼了声。「爷爷,我觉得您根本就是马后炮。」
每次都这么说,她跟东堂结婚的时候,他也说早就算准了要东堂当钟氏集团的接班人,她与东堂的婚事是他处心积虑盘算很久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爷爷真那么神?她才不信。
下次希希若找个穷光蛋谈恋爱,她会告诉希希不必紧张,爷爷必定又算准了那个穷光蛋会发达,反对只是一种磨练加考验,大家压根儿不必放在心上。
「妳这丫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爷爷是马后炮?」钟自封板起脸数落孙女。
「不是吗?」研研扬起眉梢。「您不是已经计画要和袁泰集团合资进军日本电器市场,与日系一决高下吗?也就是说,您根本就是因为阿郡现在已经回到袁泰集团才接受他的,讲得那么好听,什么……」
「研研,过来。」言东堂闲适的走过来打断他们祖孙俩的对话,他对妻子略勾指头,示意她到身边。
钟自封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快过去,让东堂好好训训妳这个无礼的丫头,居然对爷爷没大没小,真是岂有此理。」
研研慢条斯理的走到丈夫身边,嘟着唇,十分不服气。
「东堂,你说爷爷是不是患了自恋症?他怎么以为每段感情都是拜他所赐,真是荒谬极了……」
「嘘,典礼开始了。」言东堂微微一笑,示意她噤声,结婚进行曲也在此时响起。
教堂里嘈杂的交谈声顿时停止,新郎已经就定位,大家兴奋的期待着新娘子进常程程缓缓走上红毯,希希挽着她的裙襬,两人很有默契的配合着前进,走一步停顿一下,再走一步,再停顿一下。
「哇,好美!」观礼的来宾纷纷对新娘的美貌予以赞叹。
程程的神经紧绷到最高点,她僵硬的身躯包里在华丽的婚纱之内,整个人的情绪在崩溃边缘。
教堂让她紧张,她恐惧这个地方,偏偏上次她结婚时也在这个教堂。
老天!为何如此该死的凑巧?
就在这个地方,她听见人们窃窃私语,他们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话说得难听至极。
因为她的新郎逃走了,弃她于不顾,她这个被人拋弃的可悲女人,堂堂钟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下场也不过如此而已。
回想过往,程程的手心开始盗汗,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她以为她可以控制自己,以为自己已经不将那件事放在心上了,没想到她还是放不开。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刻,当新郎说「不愿意」且逃掉时,她感到天旋地转,无力承担那个可怕的事实。
终于,她走到红毯尽头,屏息站在西装笔挺的袁伊郡身边。
「程程,妳真美!」他深情的赞叹一声,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们就要在神的面前起誓,两人白首偕老。
「袁伊郡先生,你愿意娶钟程程小姐为妻,与她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吗?」牧师微笑地问。
「我愿意!」他干脆的起誓,没有半分犹豫。
牧师转而和善地看着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