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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秦歌这家伙居然正跟一国际友人用英语攀谈,旁边的文辉MM一脸谦和端庄。
我跟萧然面面相觑。
“听的懂他们说什么吗?”
“听不懂。”
我俩对视一眼,当下非常有默契地侧转过身子,悄无声息地溜到里面的资料陈列室里去了。
第 24 章
受打击啊受打击,人家那英文叫一个溜。我站在旁边半天,愣是一个单词也没听明白。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烈士们鲜血染红的国旗。萧然也沉默,盯着展板发呆。
“怎么,看到文MM跟别的帅哥双宿双栖心情不爽了。别难过,等几个月后,你重新恢复玉树临风树大招风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形象,肯定会有更多的美女前仆后继的。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下一句是不是‘何苦单恋一枝花’?”他侧头微微一笑。
“哪跟哪,这是苏轼《蝶恋花》里上阕的最后一句,后面接着的就是下阕的内容了。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何苦单恋一枝花’不知道是谁加上去的。”
“背的不少啊,看来年级里的名句默写比赛你是有备而去的了。”
“哪有,我小时侯我爸就逼着我念唐诗宋词,还好我妈觉得‘学好数理化,打遍天下都不怕’,才没让我把四书五经一并学了。你不知道多逗,有一次我爸不在家,我妈教我背白居易的《江南好》,里面有一句‘风景旧曾谙’。我妈是教物理的,她也不认识那个‘谙’字,结果只读半边音,告诉我念‘yin’,然后我就一‘yin’N多年,上初中时都没改回来。那次我们班上公开课,老师好巧不巧偏偏把我喊上去背诵这首词,糗大了。”
陈列室并不十分大,走马观花地看,很快就到门口了。前面有一年轻的母亲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宝宝,小宝贝暴热情地对着我笑逐言开,简直就是中国版的秀兰?邓波尔。我对漂亮的婴儿一向没有任何抵抗力可言,一看这么美丽可爱的宝宝对我抛媚眼,立马流着口水屁颠屁颠拉着萧然凑过去了。
很明显是个男宝宝,因为他没有对着萧然暗送秋波。
小孩子的手好小好软,手背上还有五个浅浅的手涡。我把他软软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里,真的是柔若无骨。然后我就很恶毒地想,古代文人创作说什么女子“柔若无骨的小手”,估计是YY的结果。正常的成人都不会有那样的柔荑的。
“你不用羡慕他的手,你的手跟他已经很像了。”萧然借机恶毒地打击我。
我郁闷地看着自己又粗又短的手指,从某种意义上讲跟这个可爱宝宝的手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个小妹妹的手确实看上去跟我家宝宝很像。”刚才一直微笑地听我拍她家宝宝“好美好可爱”马屁的年轻的母亲此刻也开腔附和萧然的观点,“看上去都肉肉的,软软的。”
“漂亮姐姐,你为什么非要加上肉肉的,直接说软软的不就行了。”我泫然欲泣,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极为沉重的打击。
“小丫头,肉手聚财,人家想要还要不来。又不是说你人胖。”漂亮JJ人美心也善良。我立刻笑成了波斯菊。
“人家刚生完孩子没多久,以产妇的标准你当然不胖。”萧然这个杀千刀不气死我就誓不甘休的混蛋竟然凑到我耳边丝毫不留情面地打击我。我咬牙切齿怒视他的时候,宝宝抬起头,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循宝宝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萧然满脸光亮饱满的痘痘上,明媚灿烂的阳光下,它们可比钻石更加光彩夺目。
“乖,宝宝不怕,哥哥不是坏人,不是吃人的妖怪。”年轻的母亲哄着哭闹的宝宝,抬头歉意地对萧然解释,“小孩子胆子小,你别介意。”言罢立刻抱着宝宝往外面走。
我已经笑得喘不过气,可怜的萧然同学自诩风流倜傥老少通吃,居然在一小小孩童面前吃了瘪,顷刻间脸色精彩的胜过展览的五彩斑斓的雨花石。其余的游人用怪诧而不满的眼神盯着我们,他恼怒地拽着我出了门。
“任书语,不许说。”他的牙齿都快咬碎了,脸上的痘痘也眉飞色舞起来。
“我不说,我不说你把人家宝宝给吓哭了。多强啊,昔江东小儿闻文远之名不敢夜啼,你也就差张辽一个档次而已。加油,再接再厉,总有一天你可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我笑的咳嗽连连,好容易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他被气的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厅里,文辉正好朝我们的方向看过来。我也大大方方走过去对她点头打招呼:“正忙呢?我看你们已经忙了好一会儿了。”
“你刚才有来过?”她有些惊讶,眼睛并不与我对视。
“对啊,我们进展厅前也经过这里,那时侯秦歌正跟一老外说话,可把我跟萧然给自卑的。萧然,过来啊,站在那里干什么。”我伸手召唤正若有所思盯着秦歌的男生。
“萧然一直跟你一起的?”
“那帮男生的包我哪里拿得动,他运气不好,抓阄留下来看包了。”
萧然拎着大大小小的包面色平静地走过来,对文辉礼貌地点点头。等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就已经俨然不耐烦的样子,丝毫没好声好气道:“又干什么?”
你个重色轻友的卑鄙萧然,我在心里狠狠地鄙夷他。
“没什么,怕你招摇过市又吓着小朋友。”有把柄不用是傻瓜,我不介意揭他的伤疤。
“任书语。”他咬字发音准确而字正腔圆。
“呵呵。”我笑得傻乎乎,眼里可全是算计的精芒。
大眼瞪小眼,相互威胁告诫。
“萧然,我还得帮我哥哥做事,你们去逛逛吧。我哥说这里风景不错,可惜我这次没机会好好看了。你熟悉地形以后等明年我们学校再来扫墓的时候,我还想请你做我的向导呢。”文辉微笑的模样颇具古典美人的神韵。
“你哥?你说秦歌。”我一头雾水。
“对啊,我们一起长大,他看我跟晓谕都像亲妹妹一样的。”文辉急切地解释着,仿佛怕被误会似的。
我看看萧然,后者脸上没有明确的情绪变化,文辉的话似乎并没有让他高兴多少。也是,人家还有一个天仙子般的蓝洛MM当后备胎,可以不在意女友之一的忠贞与否。
“书语,晓谕刚才找你来着,你要不要过去找她,她应该在你先前呆着的地方。”文辉忽然对我亲热起来,笑眯眯地跟我讲话。
秦歌跟一个高二的学姐正说着什么往我们这边走来。
“我也签个名表示对你们工作的支持吧,文辉,笔借我用一下。”我看着条幅上五花八门的签名,上面的字个个龙飞凤舞。
“文辉!”我疑惑地抬起头,她把笔攥的紧紧的。
“晓谕还没有吃午饭,你快点过去吧。”她微笑,“别弄什么签名了。”
我茫然地点点头,只觉得有些怪怪的。
“萧然,书语要走了。”文辉急急忙忙走到正跟秦歌打招呼的萧然面前,隔在两人中间。
“你小子,早点回篮球场啊。等这学期结束我估计就没时间碰篮球了。”秦歌笑着推了推他,对我点点头,笑容亲切而和煦。
这个男生究竟是怎么想的,把文辉和晓谕都当成妹妹看?我越来越糊涂了。
萧然笑着说了句什么,然后很没有绅士风度地晃我的肩膀,呵斥道:“嗳嗳,回神了。看来我平日对你的思想教育很不够,我家的妹子怎么能看男生看到呆掉的地步,一点都不矜持。对不起,秦歌,我得先去好好教育教育我这个傻妹妹了。”
“大哥,我平时看你就已经看到对帅哥免疫的地步了。”我不满地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结果震的我的手生疼。
我也对秦歌点头微笑,拖着萧然去找晓谕了。
第 25 章
云晓谕同学正坐在草地上百无聊赖地随意抓拍,不把相机的电耗尽她恐怕是不会歇手的。旁边不远处林风手里抓着一截白白的东西眉飞色舞地神吹胡侃,他周围的男生不以为然地哄闹着。这帮没公德心的家伙居然用水果刀挖了竹园里的笋!萧然一见他们,立刻毫不客气地把手里的大小背包一股脑地全砸了过去。鉴于我还在旁边目光灼灼地监视,最后一个晓谕MM的包还算有几分风度地轻轻放到了她面前。
“午饭来了,你看我多厚道,一点都没动过。”我无视一直辛苦作牛作马为人民服务的某人在后面快翻上天的白眼,一点也不肯放过邀功的机会。
“你干嘛不吃?”晓谕看了看包里的东西,拿出提来米苏笑往我手里塞,“我跟文辉她们一起吃过饭了。”
我愣住,脑子急速转了几转,默默地选择微笑接过食物。
骑驴找马,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而且要避免两者之间起直接冲突。文辉MM这个政治课代表可算是把相关精神发挥地淋漓尽致。可惜她想驾御的马是一花心萝卜,刻薄点讲,她还不具备让马儿放弃广袤的草原,独独钟情于一小片苗圃的实力。我抬头看萧然,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凑近点仔细观察,哼哼,不出我所料,嘲讽看好戏的意味超过一切。
“干什么你?”他警觉地往后面退,伸手挡在胸前,只差恶心地加一句“非礼啊!”
我突然玩心大起,欺近一步,用空着的左手在他沟壑横生的脸上上下其手,嘴巴里啧啧有声地感慨,“这张脸都毁成这样了,人家小姑娘还对你痴心绝对,怎么着你也该表现出一点点感动的意思,然后以身相许得了。这样子人家MM也算是‘牺牲我一人,造福千万万’。”
“你们在干吗?”林风瞄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兴奋地两眼冒光。
“没事,萧然对他脸上的痘痘还不死心,加上今天又受了点刺激,所以求我发功帮忙。看我这不正忙活吗?”我信口胡扯,想到那个被他吓哭的宝宝就笑的停不下来。
萧然很没有怜香惜玉精神地把我的禄山爪拍下,用超大型冰柜冰冻喷发火山的声音质问:“你又想干吗?”
“没什么。”我继续吃东西,不时发出阴险地笑声,谁说的,幸灾乐祸是人类的本能。萧然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摇头加入了同伴的吹牛兵团。林风吹嘘我妙手治好晓谕脸上痘痘的光辉事迹,他们集体表现出巨大的兴趣,眼睛在我的手和晓谕的脸上快速来回交替,甚至有不怕死的要求当场治疗。我唬了一跳,开玩笑,一个失败的产品萧然同学就已经够我夹着尾巴做人了,再多出这么一拨我就别想在班上混了。于是我微笑,非常淑女地解释,男女授受不亲,萧然同志是我哥,所以可以破例。结果立刻有人要求结拜,我吓得只好可怜兮兮地没话找话“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你看那只鸟好象在跟我们打招呼哟。”
沉默,风吹草动的沉默。
我下意识地裹紧衣服,好冷的笑话。呵呵,这算笑话吗?
“结拜可以,但我要当大姐!当妹妹只会被欺负。”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翻身做主人的良好时机。
“好啊好啊,告诉你们,我是书语的姐,你们要叫我大大姐哦。”晓谕屁颠屁颠地靠过来,满怀期待地盯着未来的小弟。
结果打哈哈的人变成了他们,没人理会我们这两个一心想奴役他人的女人。
多伤心啊,我们执手相看,无语凝噎,化悲愤为食欲。
男生聚在一起能说什么,不外乎游戏和女生,一个个吹嘘自己的情史仿佛人人都过尽千帆一般。相形之下,一直对自己的情况三缄其口的某萝卜浅笑聆听的模样真像纯情的小白兔。我鄙夷再鄙夷,恨恨地把所有的食物都搜刮进肚子里。
下午四点,集合闪人。学校派了大巴过来接辛苦玩了一天的师生。
我左手拎包右手拽晓谕,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迅速冲进分给我们班的大巴,抢先占领两个位子坐下来看窗外的风景。
“书……书语,你好强啊。为什么你有这实力五十米还得考三次才能过。”晓谕气喘吁吁地调整自己的坐姿,埋怨道,“班主任不是说座位全部给女生坐,不许男生跟我们抢吗。你干嘛还这么赶。”
“你傻啊。”我点了点她的额头,看车上同学渐渐多起来,压低声音解释,“你数数车上总共有几个位子,再想想我们班到底有多少女生。肯定会有十来个女生是坐不到位子的。”
“噢,嘿嘿,先下手为强。”晓谕点头,深以为然。这是一个竞争的时代啊,座位摆在眼前也得争取才有的坐。
“我说不用愁,玩小聪明你就放心地让云晓谕跟着她混。”萧然跟林风也上来了,前者拍着我的脑袋夸奖,“不错,不用我们帮忙抢座位。还算有点头脑。不枉我我耳提面命地辛苦教导。”
对于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