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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对你而言,敌人的定义是什么?”
“敌人,想要消灭我的人,想要阻止我的人,危害到这里的人。”
“那……我应该不算是吧。”崆流这样说完,原本以为不可能会有作用,但是没想到,辉夜真的放下了刀,恢复成了原本的手臂型态。
“呃……我这样说,你就相信我不是敌人了吗?”
“从你的心跳、脑波、语调所得的数据,我可以判定你这句话的可信度有百分之九十七。”
这句话,崆流虽然依旧是有听没有懂,但至少可以确定,辉夜这时已经没有毁灭自己的打算了。
“对了,我必须离开这里,你知道哪里有出口吗?”崆流说完,怕辉夜无法理解,于是又补充道:“我说的是位于这个区域的出口。”
“有,可是,我不能把情报告诉未登记身份的人。”
听到这句话,崆流知道辉夜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用着绝对坚定的立场告知崆流:“如果我自己找的话,可以找到出口吗?”
“不可能,没有我系统的认可,你永远无法从这里的出口出去。”辉夜再度冷酷的反驳了崆流的想法,只不过,他似乎无法认可这样的答案。
“没有别的办法吗?我现在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崆流这么问着,因为他多少已经能够理解,其实眼前的辉夜,与因果律星一样,都是由人类的科技或魔法所制造出来的产物。她或许拥有自主意识,但可以确定的却是,她的思想与行动似乎被一种强大的意志所限制,行事一定要有某种程度的依据。
在这样的情况下,崆流晓得,自己此时只有两个可能的选择,一是遵守她的规定,二是与她为敌……当然,崆流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赢得过她,因为光是刚刚她举刀指向自己的动作,就已经快得无法让崆流给躲开了。
“你听我说,现在有人打算攻击这里,我必须要去警告另外一边的住民。你可不可以帮我?”
“抱歉,即使真是如此,我也不能帮你。我的任务不是帮助你,而是守护这里,但是我并会因为未来的可能性而攻击或帮助他人。”
听到这句话,崆流不禁感到有些头疼,尽管知道女孩是遵守着一个规定,但是这种死板的思考形式,却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那……我问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的系统认可我为已经登记身份的人?”
在一般人耳中听来,这句话彷佛就是在问一个敌人要如何打败他,但这时候的崆流,除了这个方法外,也想不其它更有效果且更直接的了。
只不过崆流相信,眼前的辉夜,是个可以用讲理的方式来沟通的人,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有如此的决定。
果然,当崆流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只听辉夜不假思索地说道:“必须要前往主控中心登记你的资料,但在此之前,必须符合其资格。”
“那要怎么符合其资格呢?”
“正常情况下,必须由主控中心的人员替你开门进入。不过,现在整个主控中心已经没有人了。”
“呃……那在不正常情况下,要怎么闯入主控中心呢?”
“主控中心从这面墙另外一头的走道可以到达,不过在此之前,你会先被系统视为入侵者而遭到攻击。”
“你的意思是,我会被你视为敌人吗?”
“不是,在我的自主意识中,可以在程度上选择敌人,你所要对付的敌人,是防卫性小型机械人。”
辉夜说着,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崆流理解到,这或许是她自己的思想,也许她也想帮忙,但是这样程度的协助却已经是最高的界线了。
“看来……也只有这个选择了……”崆流说完,拿出了默世录手札来,接着转身面对着辉夜所指着的墙壁,瞬间呼唤出了“炎之咆哮”与“沙漠之冬”来,将墙壁给打破。
而再这同一时间,整个走廊传来了不断的警报声响,不紧如此,他耳中也已经能够听到有种奇怪的脚步声正向他接近当中。
“它们还有四十五秒就会到了,你必须要快一点。”
“……他们?”听到辉夜的话,崆流顿时呆了一下,但随即连忙穿过了孔道,朝着主控室的方向奔去。
正行之间,崆流已经能感觉到,方才辉夜口中所说的敌人已经朝着自己缓缓接近。于是,当下他更加快的脚步,朝着前方努力奔跑。而另一方面,辉夜这时则是跟在崆流后方不远处,但是从行动看来,她似乎没有要攻击或帮助崆流的想法。
就在十多秒之后,崆流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与刚刚辉夜相似的东西……
“它们是我的以前的旧型,力量并不强,但是会阻止你继续前进。”辉夜用着毫无情绪的声音说着,有时候崆流实在不晓得,她对自己到底是敌意还是善意。
在知识上,像女孩这样的人工生命,崆流只懂得一点点皮毛理论,对于她的详细情形甚至于思想的自由度,崆流根本完全不了解。再加上,自己刚刚才被人背叛了一次,要立即完全相信一个陌生的生命,实在很难做到。
就在这时,只见那液体化作了一道透明的墙,将崆流前方的道路给完全档住了。
而同一时间里,后方的追兵也终于来到了崆流的视线范围之中。崆流回头望去,却见到一副令人吃惊的景象。那竟然是数以千计的钢铁小蜘蛛,在崆流的后方以惊人的速度爬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第一次看到像这样既是生物又是非生物的东西,崆流不禁稍感吃惊的大叫出来。
但谁知,一旁的辉夜,这时却对于崆流的话感到惊讶,“为什么你不晓得?这是最基本的防御性兵器。”
“什么基本?我活这些年从来没见过!”听到这句话,只见辉夜首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随即却又低下了头来,回归原本冷酷的表情。
同一时间,前方道路被阻的崆流,一时之间无法破开这道透明的墙壁,于是他转过身来,打算要面对这群他从没见过的敌人。
这群机械蜘蛛,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线路与齿轮的外型,这与崆流曾经学过一点的机关学知识完全不同,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其基本的性质上依然存在着共通点。
象是为了试探一般,他拿出了默世录手札来,并且瞬间对蜘蛛群的角落放出了“沙漠之冬”来。霎时之间,崆流手掌中放出了巨大的石龙来!只见得“沙漠之冬”的庞大身躯瞬间冲向了无数的钢铁蜘蛛,将它们由上而下重重一击。
“成功了吗?”原本以为如此的崆流,却见到,当沙漠之冬卷起的烟尘消散之后,那接钢铁蜘蛛,竟然只有受到些微的损伤,依然继续爬来。
“你的武器破坏力还不够,至少要再强化百分之五十才行。”辉夜如此解释着,不可思议的,尽管她人此时是站在蜘蛛群的中央,但却完全不会被攻击。
“这不是武器,这是守护天使,一种魔法。”崆流随口回答着,手上却不停地交错使用出了“炎之咆哮”与“沙漠之冬”来,试图抵抗这群自己从来不曾听闻过的敌人。
然而,就在这时,辉夜却不合时宜的继续问着,“什么是魔法?什么是守护天使?我的资料中没有那种武器型号。”
面对这个问题,由于崆流这时必须专心抗敌,因此并没有去回答,但谁知,辉夜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着。
察觉到情况有些变化的崆流,于是便回答道:“你的……什么资料库里是不可能有这些东西的。这些……你所属的那个时代,还没有存在……吧。”
一边回应,崆流一边继续释放着魔法,但由于这时必须分神与辉夜交谈,所以他此时的动作是防御多于攻击的。
“我所属的时代……你不也也一样吗?还有那些被我消灭的敌人,不是也跟我一样吗?”
“已经不一样了,现在是灵元四千多年,世界各地的文化多少有些交流,而我对于你们这里的文化,却是听都没听过。”
“灵元?那是什么历制?我只有沉睡了十几年,这世界不可能有多大改变。”
听到辉夜的话,崆流渐渐感觉到,她体内的理性与感性正在不断交战着。
她脑中的理性,告诉着自己时代已经改变,但是她的感性,也就是她的感情,却无法承受时代改变的事实。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不断等待其它的人出现,其它可以证明时代并没有改变的人。
“你听我说,时代已经改变了,你原本的文明已经消失了,而现在在这岛上将会有着灾难,正等待着我们去阻止,就当我求你,求你帮我这个忙!”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懂。”辉夜一面说着,一面用力地摇了摇头。
然而,崆流却已经看出来了,现在的她,在理性上,其实早就懂了。
“拜托别再骗自己了!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了!”崆流突然这么大吼着,但辉夜却抱住了自己的头蹲了下来,下一瞬间,却见每只机械蜘蛛都停下了动作,而走廊上的照明与警报,也再瞬间消失了……
第六十一章 染血的遗迹
当辉夜歇斯底里的情形停止之后,四周顿时也变得安静了起来。
机械蜘蛛、警报声、走廊上的照明,一瞬间全都静止了下来,而辉夜就如同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般,瑟缩在角落,害怕地颤抖着。
看着辉夜害怕的神情,崆流一时感到有些罪恶感。他自己也不晓得,把事实告诉辉夜的做法是否正确,因为有时候,沉醉幻想中要比接受现实来的好。
但是不论如何,现在的崆流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继续与辉夜对话,因此他也唯有转过身去,打算朝着主控室的方向前进。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后方的辉夜却缓缓说道:“不必了,主控室的系统都已经停止了。”
闻言崆流转过身去,却见这时,辉夜已经恢复了平静,缓缓地站起,走到崆流的身前:“你要离开这里,就跟我来吧。因为……我也必须要离开了。”
“你也要离开?”崆流问着。
却见辉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答应过制造我的人,要继续见证历史,所以……不管现实如何,我还是都得继续走下去。而且……”说到这,辉夜稍稍地顿了一顿,接着挺起身子来,用着彷佛军人一般的口气说道:“而且我也必须完成自己最后一个在这里的任务……消灭危害这里的敌人。”
语罢,辉夜突然把自己的右手瞬间液化再成了一把利刃来,二话不说,转身便朝着钢铁作的墙壁用力挥了几下。霎时之间,只听得数声凄厉的金属撕裂声,下一刻,崆流定神一望,却见得原本坚固的墙壁竟然贝切开了一个大孔来。
“这是通往出口的最快捷径。”不等崆流的询问,辉夜便这么解释着,但随即却转身,迳自朝着她开的通道前进。
在辉夜那锐利的腕刃协助之下,没有多久的时间,两人便已经贯穿过了无数条钢铁建筑成的走廊,不多时,便来到了地面上。
然而,才刚从通道走出地面的崆流,却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只见他所处的地方,就彷佛是个矿场或遗迹挖掘的场地一般,地面上满是人为挖出的坑洞。
而在此同时,崆流可以清楚听到四周围传来了战鼓与杀戮嚎叫声。一时之间,崆流微微一呆,但随即领悟到,原来自己所处之地,竟然便是光明魔导公会的牢狱中!但却不知为何,明明自己都已经侵入敌方阵营的一个角落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敌人注意到他。相对的,崆流这时忽地发现到,眼前穿梭不断的敌兵与人群,都彷佛朝着某几个方向奔去。
“有像有战争。”突然之间,辉夜的话点醒了崆流,他朝着远方周围一望,但见敌兵们似乎都为了抵挡外来者,而开始爬上城楼。而另外一方面,又有一群手持较为传统武器的敌人,正在与穿着象是囚犯的人群对峙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崆流不禁如此问着,但是却没有人能回答他。但他哪里里能晓得,当他被崔斯逼入辉夜所守护的区域之后没多久,为了不使夜长梦多的崔斯,却已经联络了光明魔导公会那边,制造出了挑衅般的侵略行为,使得族人们各各愤慨。
而在此同时,他则是扮演幸存者的身分,回到了遗迹之中告知女孩,崆流惨遭毒手的消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如崔斯早已经设定好的剧本那般,新仇与旧恨,使得女孩决定出兵与敌人决一死战。而对族人们而言,他们自然也有战斗的理由,不仅只因为自己的族人惨遭毒手,而是当日曾经被崆流出手救过的人,都想为了这份恩情而报仇。
只不过即使崆流知道了女孩与族人们的这份心,但是他却不会因此而感到欣慰。
只见得整个偌大的监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