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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由于剑的基本规格上,各国都有较为普遍的尺寸,其亚用惯了渊明这边的剑,这时握着所罗那把由他国铸造的剑,自然是无法在片刻之间上得了手的。
但反观所罗,他自然对自己剑的长度清楚无比,尽管这时是握在其亚手中,但凭他的实力,自然依旧可以测量得很好。于是,当其亚将渐刺出的瞬间,所罗其实早经看出那剑与自己的距离,如此一来,只要等剑刺出力量最弱的瞬间攻击,自然可把剑给打下。
“看在你最后还算有点聪明的份上,我现在就不立刻杀了你,给你一点点生存的可能性吧。”所罗说着,冷笑一声后,还真的转过身去,缓缓离开了此地。
然而,其亚自己也晓得,其实这所谓的生存的可能性,几乎已经比所谓的一点点还要闪了。腹部重刀的他,绝对是活不过多久,而此处距离有人在的别馆路途虽然不算是遥远,但是想要以这身体的状况爬过去,光是失血就会让其亚在半途休克死亡。
也即是说是,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希望有人能够来到此处发现到自己。然而,这时候别馆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除了几个奴仆与早早就寝的裁判外,所有已经败了的参赛这都已经回去了,怎么可能有人会在此时来到此地?
不自觉的分析了一下此刻的状况后,其亚自知,想要让自己生存,与其是说机率很低,倒不如说是只剩下奇迹了。
一想到此,其亚不禁就感到有些想要放弃。
倒在地上的他,如此想着的同时,脑中却没来由地清楚了起来。
也许是一种将死之前对人生的反省吧,其亚不禁对自己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生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二十多年的人生,几乎有一半以上都是被父亲控制着。而后虽然逃离了那儿,加入了这趟旅程,但回想起来,其实自己的心情,却还是等于被自己的父亲控制者吧。
“如果刚刚立刻逃走的话……我现在还会死吗?”
其亚不禁有些怀疑着,但是那时因为一种想逞强的心情,他并没有尝试这个选择,因此从小父亲就要求他,宁可战死也不得逃避。
“如果说,挺身面对敌人是一种勇气,那么……选择逃避敌人,那不也是一种觉悟后的勇气吗?”在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其亚理解到了这个想法。
以前就听人说过,渊明国人的特点,就是好面子。这种有些倔强的个性,比之好战的铁尔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相对之下,铁尔人却晓得何时是该逃,何时是该付出生命……比起毫无意义的浪费,也许这样的选择要好的多吧。
“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有生命的责任……所以不能随便死亡。也因为这原因……可以牺牲生命……”
如此想着的同时,其亚不禁想起了还在昏迷的嘉儿。他想到,若是自己死掉的话,她的命运又会如何呢?还有……在渊明等待着自己的朵丝……她又有什么样的命运呢?
如果嘉儿依旧昏迷,那么以她的身分,被发现的话,很可能被岛上哪个魔导士当成实验品一类的也说不定。而朵丝,如果等不到自己回去的话,好一点的是被卖到其他地方当奴仆,惨的话……
“不行!我必须要活下去!”突然之间,其亚就像是忘却了自己身上所有痛苦与疲倦似的占了起来,一步步朝着别馆的方向走去。然而,这时仿佛无事的他,也只是那短暂的回光返照罢了,走不出几步后,其亚又不禁倒下。
“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如此反覆告诉着自己,其亚再度站起了身来,然而,这次却比先前更快倒下了。
第三度倒下的他,终于感觉到自己达到了真正的极限,他再也没有力气站起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倒在地上等待奇迹。
就在其亚数着自己那渐渐停顿的心跳声之际,他仿佛觉得自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相当细微的脚步声。
只不过就如字面上所说的那样,只是一种感觉,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确定那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当然,就算那是真实的,他也无法确认,脚步声的主人是敌是友,甚至连是不是只是头野兽都无法确定。
然而,其亚却已经没有余力去确定这些事情了,他缓缓闭上眼,让命运决定他的生死……
翌日中午,在斯渥特岛上的比赛正式结束了。
由于最后决战其中一位参赛者˙其亚,并没有在预定的时间中来到擂台上,因此裁判们一致决定,这次的优胜者为“札克斯所罗”。
这样的结局,自然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谁都没想到,其亚竟然会临阵脱逃……至少裁判们是这样解释的。
而在另外一方面,得胜之后的所罗,理所当然的被反对亚雷文的那一派所拥戴,因此很多人都认为,像所罗这样实力的人,一定比亚雷文更有可能拔起剑来,继承真正的勇者之名。
拔剑仪式约在定出了胜负的当天三日之后举行,也就是两天之后。
只见得整个岛上顿时像是转变了风向一般,原本许多无条件支持亚雷文的人,许多都改成了所谓的“中立”,甚至于有许多人,都已经投靠到了他那边,并且扬言,即使所罗无法拔剑,也要拥立他取代亚雷文的正统。
如此一来,岛上民心大乱,有人离开,有人转投他派,更有人连忙拉拢各势力或着巩固原本的势力,整个岛顿时乱了起来,就连亚雷文本身,也是心烦意乱。
也因此,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其亚究竟消失到哪儿去了,事实上,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去关心……
另外一方面,就在斯渥特岛比赛结束的差不多时间里,“狄更斯号”也顺利的驶入了飒若中心国的港口中。
原本,他们并不会在此停驶,只不过在经过此处附近时,却突然受到奥梅多的邀请,希望他们能参加数日后幼国王维拉的生日。
在些许的不得已与被对方半强迫的前提下,蕾娜也只有答应了对方。
当狄更斯号才刚靠岸后的不久,先前那位绑着长辫、皮肤略黑的女孩便又立即从船上奔了出来。
但就在她才刚刚从甲板上一跃而下来到了地面的同时,忽然却听到一个充满活力的喊叫声自后方传来。猛一回头,却只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甲板上一面跳着一面拼命对自己挥着手。
女孩身穿着轻便的淡色衣物,金色偏黄的长发结成数条细辫子挂在身后,随着奔跑的脚步摆荡着,腰间挂着属于练金术士的短小匕首,从上头的蛇鳞花纹看来,她应该只是个相当低阶的见习生。
“橘姐!不要走这么快嘛!等我一下啦!”一边喊着,女孩一边匆忙的赶了过来,但尽管她以经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当她来了“橘”的面前时,却依旧是露出了微笑来。
正如同这小女孩所唤的,这个女性就是“橘”。崆流等人所熟识的橘,曾经一同旅行过的伙伴。但由许多一言难尽的原因,这时的她,若是不清楚事情原委的人见了,只怕没有任何人能够认出她来吧。
“蕾娜小姐说,要我跟着你,以免药效突然退了……”说道这儿,女孩却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张大眼睛观察着橘的表情,似乎是担心自己说了什么惹她生气的话似的。
这女孩名叫莉莉姆,原本是名卖来当奴仆的下人,但是由于天资聪颖,受到了蕾娜的赏识,破例让她当练金术士的见习生。
只不过由于身分之故,莉莉姆在学校时总是受到一些贵族势力的排挤,但也因为这样,使她认识了橘这位好心的学姊。于是从那时候起,莉莉姆就以一种半仰慕的心态,成了橘的小跟班……尽管橘并不是这么认为。
对于莉莉姆,橘一直把她当成个如朋友般的存在吧,虽然在练金术士的修业上自己比她好,但是其他领域上,也许是因为曾经流离失所过许久吧,莉莉姆谋生能力明显比橘或是其他练金术士更好上许多。
举个例子,曾经有一次,橘不小心将某个实验道具箱的唯一一把钥匙锁在箱子中。正当她考虑要将锁炸开的时候,莉莉姆却已经用发夹与细针将其打开了……当然,这技能却也不是能够到处宣传的。
“药的事情我自然会留心,但是你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啊……难得能够出来一趟。”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陪橘姐你一起逛啊,这样两人都不会无聊了!”
察觉到橘并没有生气的莉莉姆,顿时露出了笑颜。而且还习惯性的打着自己的节拍,舞动着身子,看来就像是只幼猫般的活泼。
那副笑容,令橘回想起了刚进入练金术士协会的自己,虽然可能没这么活泼,但却充满了对往后人生的希望。
“算了,你爱跟就跟吧。”一面说着,橘一面露出了拿她没辄似的苦笑。
但是橘这次下船却不是单纯的逛街,而是想要收集一些情报,关于蒂妲等人真实处境的情报。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橘在向几个商家问过路后,便朝着附近的一间小酒馆走去。
根据一种仿佛如约定成俗的传统,小型但却有历史的酒馆,往往汇集了最多也最接近真实的情报,只不过想要得到,除了交涉手腕外,有时可能还需要一笔相当的金额了。
推开了小拉门后,两人正式走入了这间名为“巢”的小酒吧中。
尽管这时天色尚早,但是如此一个约莫六坪大的空间中,这时却已经座了有六、七成的客人。
他们大致上清一色都是男性,年龄从二十到四、五十不等,从穿着与打扮看来,社会地位应该都不会太高。这些人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则是各自坐在角落,手中大抵都拿着装满了各色液体的酒杯。
“……这里看起来好像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原本还走在最前方的橘,一进门看到这样的场面,心中不禁就感到有些胆怯。
说来也讽刺,尽管这时的她,跟当初与崆流等人分别时,外貌上已经有相当程度的改变,给人的感觉也成熟多了。但是由于长期与蕾娜等人在进行实验不与外界接触,因此在面对一些较为陌生的情形时,就显得更加退缩了。
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跟在后方的莉莉姆,看到这样的情况,竟然索性就推着橘的背,硬是让她来到了酒吧的吧台前。
“欢迎光临,两位要点些什么?”
一个年约六十好几的白发老人如此问着,他似乎就是这间店的老板,虽然有着满头的白发与温和到稍嫌弱势的眼光,但是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明显比这里的客人高上一截,若是将他放在一些贵族的宅第中,不知情的人也许会以为他是主人吧。
“呃?我要点……”橘一面说着,一面习惯性地抬起头来,眼光似乎在搜索着那不存在的菜单。
但就在过得片刻,一直无法想出该点什么好的橘,正打算豁出去地点一杯“牛奶”的同时,一旁的莉莉姆却又抢先说道:“嗯~~来杯‘Silver Night’好了……对了,要加冰块和‘旭草汁’喔!”
“莉莉姆……你怎么会晓得这些东西?”橘悄声问着。
“嘻嘻~~这是秘密唷!”
莉莉姆说完,还一边露出了微笑,一边催促着老板调酒。
但此言一出,惊讶的却不只是橘,便是连老板本人都感到有些惊讶。莉莉姆所点的酒,其实是一种调酒,主要成分是两种平价的酒再加上了蜂蜜与“旭草”调和出来的,也因为“旭草”特别的成分,使得深色的酒液中隐约透出一丝银光故得此明。只不过由于旭草的经济价值不高种植者不多,而使得这酒并未让很多人晓得,或着就算知道的人,也已经不晓得需加旭草汁这步骤了。
也许就因为这个缘故,当莉莉姆说完后,老板先是微微一楞,随即便又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拿取着各种酒瓶,不过多时,还真调出了两杯深黑色但其中却闪着丝丝银光的酒来。
“这两杯就请你们吧……”当酒端上后,老板如此说着,“我已经很久没碰到会点这种酒的客人了。”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至少也让我……”
等当橘一面说着一面想从怀中拿出钱来时,却听莉莉姆又抢着说道:“那就谢谢啦,老爷爷!”
语罢,她露出了天真灿烂的笑容来,面对这样的表情,就连原本看似内敛的老板,也不禁报以微笑。
“从来没见过你们,外地来的吗?”当莉莉姆成功的要求老板续杯后,老板突然如此问着。
“对啊,我们是从槐斯坐船来的,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好辛苦呢!”莉莉姆用着十分夸张地语气说了起来,但不知为何,明明听来就知道她是乱说,但是其语气的生动,还有那种活泼的个性,就是很容易感染到其他的人,不一会儿,已经有些人都开始旁听了。
而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