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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伤心。”
四个人出来了,一个个泪眼模糊;两位姑娘更是相掺相扶,摇摇欲倒,泣不成声。
“诸位,准备厮杀吧。”韦家昌硬起心肠沉声叮咛:“咱们进来困难,出去更困难。请
千万要记住,不要被悲愤冲昏了灵智,能否平安突围,得看咱们是否能冷静互助合作,一步
走错,付出的代价将是自己的生命。现在,诸位是否冷静得可以行动了?”
“时不我留,走吧!”天外流云领先便走。
距司狱卫的半掩倒门还有十余步。便听到外面传来两声惊叫,有人接着用满语大声呼
喝。
“糟!”韦家昌低叫:“死警卫被发现了。”
锣声乍起,号角声接着划空而过。
韦家昌首先冲出,看到十余名黑影,劈面碰上了。一声暴叱,他拔刀前冲,快的令人目
眩,刀风怒啸中,着肉声随之而起,惨叫声随发。
他劈翻两个人,后面的天外流云立即超越,但不向前攻击,却向侧方探隙出手,拐杖一
点一拂,两名旗兵一肋现孔,一头裂。
两位姑娘从中间穿越,双剑齐发。_
范继辰与杜叔则从右侧冲过,掩护两位姑娘的侧翼,双剑交叉搏击剑到人倒。
出其不意突击,宛若虎入羊群,十余名旗兵有一半来不及拔刀便被歼,眨眼间屠杀大
半。三冲错然后分张、席卷,血肉横飞。
韦家昌用飞钱击杀最后两个逃命的人,喝声走!向东南角尚未完工的楼房暗影飞掠而
走。
有些地方已出现火把的光芒,四面八方皆响起号角声,呐喊声四起,整座满城在沸腾之
中.
六个人全力飞奔,根本不理会三三两两奔窜的警卫除非劈面遭遇,不然决不出手。
他们必须以快速的行动,争取时间与空间,连续三次冲破小队旗兵的拦截网,果真如韦
家昌所料三组鸳鸯阵出其不意的交叉攻击,黑暗中那些旗兵本来就有点惊慌失措,应付猛烈
的攻击力不从心,在四剑一刀一杖的疯狂轰击下溃不成军根本无法缠住他们。
冲抵丈六高的城墙,墙头的三十余名旗兵正在奔跑列阵,还没发现入侵的人已到达城
下。
韦家昌在二十步外便用上了轻功绝学流光遁影,快得仅可看到淡淡的青影远去,远在丈
外便腾空扶摇直上,鬼形似的登上堞口。
两名旗兵突然发现人影出现大吃一惊,刚将枪举起,刀光已破空疾下。
天外流云五个人已有点脱力,从登城的石级急开,立即加入厮杀。
“我先下,快!”韦家昌急叫。向城外飘降、在稍远处的旗兵奔近之前,六个人已消失
在城下的街巷中。
满城外围才是真正的凶险所在,是王梦煜手下的精锐防守区,要不是大部分精锐已随王
梦煜离城,想突破这道警网极不容易。
精力耗损甚巨,除了韦家昌与天外流云,其他四人已无法飞檐走壁越屋面走,只能沿街
巷狂奔。
韦家昌仍然一马当先,以适当的速度东奔。小街的东西有一条横街,他们必须按预定撤
退的路线,穿越横街到达那条称半边街的小巷,小巷的坡度不大,但弯弯曲曲,不时出现几
段石级。巷的尽头便是城根。
横街的北首有一处瓦砾场,那是三年前攻防战留下的痕迹,迄今仍未清理重建。按理,
这地方应该很安全,不会埋伏很多的暗哨。
走在前面的韦家昌,不但要注意路面的情况,还要留意后面的同伴是否已经跟上来。
疾走间,他突然大叫:“伏下!”
箭雨随弦声同时传到,劲矢划空的厉啸令人毛骨悚然,几个人如果稍慢一刹那,恐怕一
个也逃不掉。
“哎……”伏下的金保姑娘惊叫,奋身急滚。滚至左面的一处屋角下。她在死因牢左上
臂已经受伤,这时左肩又被一枝狼牙箭划破一条血槽。
瓦砾场中人影暴起,街两端二十余名校刀手挺盾逼近,每一名校刀手后面跟着一名箭
手。四十余人整齐地逐步逼进。
“上屋!”范继辰低叫,滚至韦家昌身旁:“或者退回去?”
“退回去是死路一条。”韦家昌说:“上屋正好做他们的箭靶。”
“那……”
“进入瓦砾场,那儿有……”
“可数出的有十七八名,好像不是兵勇。”
“是大孤逸客的巡捕,全是江湖上的凶枭,只有接近他们,才不至于受到弓箭的袭
击。”
箭不时飞掠而过,射在墙壁上反弹乱跳。
“等他们接近……”
“他们不会接近,要堵住咱们等候天亮。趁他们准备好火把之前。我去把南面的箭手打
散,你们必须把握通过的好机,千万小心了。”
说完,他贴地后退,蓦地飞越而起,登上丈余高的屋顶,伏下急滚,速度之快,骇人听
闻,下面的人,居然毫无所觉。
片刻,他出现在街南的箭手左后方的屋顶上,伏身脊角的暗影下。接二连三射出二三十
枚制钱。
校刀手和箭手没料到后方有人用暗器袭击,倒了三五个之后,阵脚大乱。在狂叫声中,
像被的捣了窝的蚂蚁八方乱窜。
“我先走!”天外流云低声叫,贴地急窜而出。
魏真一把架住金保,用尽全力撒腿狂奔。
街宽仅三丈余,五个人果然乘乱进入对面的小巷转角处,北面的箭手因南面的人大乱。
投鼠忌器不敢放箭。
小巷前面就是瓦砾场,二十余名黑衣人正在严阵以待,等候他们离开小巷转角处。
他们不能在转角处藏身,必须沿瓦砾场南面通过,不通过别无出路,等火把一亮便无所
遁形。箭雨必定向他们集中攒射,伏在地上并不安全。
韦家昌击倒了十余名箭手和校刀手,乘下面的人慌乱奔跑时悄然跌落,两三起落便窜到
小巷转角处与众人会合。
他一看众人都在,低喝一声跟我来,伏下的身躯疾升,但见人影一闪即投,似是平空消
失了。
他身旁照料金保的魏真闻声抬头仅看到他的背影一闪一晃,依稀看到他的长袍开展,突
然眼一花,便失去他的踪迹,本能地惊呼一声,像见了鬼一样,全身汗毛直竖,人怎会突然
幻化的?
姑娘身旁伏着天外流云,已发觉魏真的失态,伸手轻拍姑娘的手背,低声说:“那就是
幻形术,玄门弟子称为隐身术,其实并不足怪,一是快,二是他的衣袍张开拂动时,乱了你
的视线.告诉你,人的眼睛有时是靠不住的。神意不集中、惊恐过度、太过专注、心存偏见
等等,眼睛便会出现幻像的,有时甚至令你深信不疑。那些指天誓日说曾经见过鬼神的人,
并非完全出于编造的,而是确有其事,问题出在他把幻像当做真实了。
瓦砾场中,二十余个黑衣人每三人为一组,像一群从地狱冒出的幽灵,完全堵住了东行
的去路,各占方位,待机而动,散处在断瓦颓垣中,烧焦的屋架歪歪斜斜堆放在一段断壁矮
墙上,显得死气沉沉,鬼影幢幢.
“啊……”惨号声惊心动魄,两个黑衣人无缘无故地惨叫着摔倒。另一人发疯似的突然
抱住了身旁一根半倒的焦柱,连人带柱向下坍倒。
“哎……”另一面又有人尖叫。
隆然一声巨响,一堵断壁突然崩坍了,尘埃滚滚,断木发出怪响。
“啊……”惨叫声此起彼落。
“有鬼……”突然有人狂叫。
“啊……”一个黑衣人狂叫着飞跃而起,砰一声摔倒在丈大外的砖瓦堆中挣扎。
“快走!真有鬼,哎……我的手完了……”有人狂叫着向横街飞奔。
天外流云收腿爬起低喝:“准备上!”
两位姑娘与范继辰、杜叔,双手撑地挺起上县,目瞪口呆死盯着二三十步外的瓦砾场,
好像惊呆了。虽说相距甚远看不真切。但以他们经过苦练的锐利目光,即使看不到瓦砾场中
静立不动的人,但也应该可以看到模糊的人影。
可是,他们所看到的人,都是遭了意外而动的黑衣强敌,并没发现韦家昌移动的身影,
更看不到韦家昌如何出手裘击的,的确令他们大吃一惊,几乎认为韦家昌是上天派来拯救他
们的使者,要不就是神灵显圣助他们度过劫难。
天外流云不能等,一声长啸,挥杖扑入大乱中的瓦砾场,声势极为惊人,长啸声足以夺
人心魄。
四人如大梦初醒。立即跟进,金保姑娘也忘了创口的痛楚,奋勇冲进。
叙刺里冲来两名黑衣人,要配合接斗的两位同伴围攻,以奇快的身法窜至两位姑娘身
后,第一名黑衣人砍山刀已光临魏真姑娘的肩背,生死间不容缓。
侧方突然伸来一双大手,在千钧一发中托住了握刀的手,另一把单力从下面突然出现,
刺入黑衣人的小腹。
魏真姑娘有所警觉,大旋身一剑急封。
封了个空,她看到身后的黑衣人高举砍刀,左手掩住小腹,摇摇晃晃侧面便倒。
她知道有人救了她,黑衣人是被人杀死的,但她没发现附近有人、而另一名黑衣人,正
跪在地蜷缩着扭动,口中发出可怕的垂死呻吟。
唯一令她感到诧异的是,一阵阴风从她身侧一掠而过,她感觉到那是人快速掠过时。引
起的气流波动,可是却看不见人影。
“我的天!他到底是人是鬼?”她心中暗叫,已认定那人是韦家昌。
二十余名黑衣人,在五人冲上加入突击时,几乎已死掉一半以上,怎禁得起五个存心拼
死的人用鸳鸯阵攻击?片刻间血腥触鼻,仅逃走了三四个机警腿快的人。
北面截路的箭手校刀手,正加快脚步蜂拥而来。
“快走!我断后。”韦家昌的叫声从东北角传来,仍然看见人影。
五人奔出瓦砾场,向东奔入半边街。
韦家昌出现在一堵断墙后。淡淡的身影向东冉冉而逝。已接近至十步内的五名校刀手,
竟然毫无所见。
半边街窄小,不时有石级出现、那些拥盾穷追的校刀手不时失足摔倒鬼叫连天,不时挡
住后面的人,有时一人跌倒把后面跟上的同伴也压倒向下滚。
天外流云登上了城墙头。后面的入正沿登城石级向上奔,一个个气喘如牛,脚下踉跄。
魏真扶着金保走在最后,登上五级已迈不出脚步,背后忽然伸来一双大手,分别挽住两
女的小蛮腰,令她们宽心的语音响自耳后:“支持下去、过了河就安全了,振作些。”
天外流云解开衣带拉住一端,问范继辰说:“缒下去,直接过河。”
城墙高一丈八尺,外面的护城壕宽仅一丈六,城根下有四五尺地面可以立足。但这时想
要他们跃过护城壕,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范继辰和杜叔是游过壕的,天外流云仍能利用四五尺的地面起势一跃而过。韦家昌身上
有不少零碎,双手各挟持一个沉重的人,竟然一跃下城,毫不迟疑,再次飞跃而起,跃落壕
沟对岸点尘不惊。他放下两位姑娘,笑笑说。“不能绕至水东门过桥,看来咱们得游过白石
溪了,两位姑娘水性如何?”
“三十余丈的江面,还可以应付。”魏真说:“只是,保姐姐……”
“我带她,走!”他扶了金保举步,“现在,咱们算是出了鬼门关过了江便安全了。”
“韦爷。”魏真跟在他身后问:“你……你真的是会隐……隐身术吗?”
“鬼话!”他笑笑说:“利用黑夜与人的视觉错觉,借物体掩护加上快速的行动,如此
而已。现在,你看。”
他向左一闪,魏真本能地用目光跟着他向左移动。可是,阴风起处,人蓦然失踪.
“韦爷!”魏真骇然惊呼。
“人在右面”后面的天外流云说。
众人都站住了,目光全向右面搜索。
他们所走的不是路,四周全是野草、矮树、修竹,视野有限,星月无光,视线难及两
丈。
不见人影,人确是失了踪。
“看到我吗?”丈外传来韦家昌清晰的语音。
只能看到黑幽幽的树木、野草。
“他在右前方,不要被他的折向传声术所骗。”天外流云用手指示方向说。
众人仍然无法看到他。
树影一动,众人这才看到模糊的轮廓,这才发现他的身形成不规则的扭曲倾斜状。手脚
伸展有如树枝,所穿的长袍前襟开展,形成奇形怪状的扭曲、悬垂、横伸;如不是他已取下
有花纹的面具,必定连头睑都无法分辨,如不留心注意,走至切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活人。
他收了怪异的姿态走近,笑笑说“我这套小伎俩,有时白昼也可以派用场、诸位应该知
道,有些蛇虫如果潜伏不动,即使近在咫尺,你也无法发现他,说穿了不值一笑。走吧,咱
们还没离开险境呢。”
天亮了,他们浑身湿淋淋,出现在城东十余里的笔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