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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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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花煞开始抽搐,猛烈地喘息,神智渐失。
  “好吧!我是很慈悲的,补你一掌,你可以少受痛苦的折磨……哎呀!是谁……”
  “是我,夏南辉。”身后的人冷冷地说:“你阁下一定是五毒殃神靳一元,七殃之首。
把五毒掌的解药给我,我放你一马。”
  五毒殃神的脑袋瓜,被夏南辉的巨手兜头扣住,五指如鹰爪扣得牢牢地,随时都可能把
脑骨抓裂扣碎。
  “我给我给……”五毒殃神心胆俱寒,慌乱地从腰囊中掏出一只小大肚子瓷瓶伸至肩
后:“一……一颗灵丸就……就够了。请……请不要用劲……”
  “谢谢。”夏南辉取过瓷瓶:“现在,你走,走了就不要回来。替我传口信给马夫子,
叫他不要在外面乱跑,他明我暗。我要摘他的脑袋,是很容易的。走!”
  五毒殃神撒腿狂奔,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消失了,逃到九指城隍藏匿的农舍附近,才
敢停下来喘息,这才发觉自己脑袋四周肿起五个大疱。疱上的头发都脱落了,此后,疱虽然
经医治后消了肿,但从此不生头发,五个指头大的光疤难看已极。
  红花煞从昏天黑地中神智渐清,张开了无神的双目,视线一清,看到了夏南辉的面孔,
隔得那么近。看得十分真切。
  “哦!南辉,我们在泉下重聚的机会恐怕不多呢!我好高兴。”
  “你不要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不放,怎么不看看别的地方?”夏南辉盯着她微笑:“我抱
着你在密林中行走,不久你就可以看到阳光了。”
  “什么?阳光?”她的目光终于离开夏南辉的面孔:“阴间也有阳光……哎呀!我……
我我……”
  “你没死,我也没死。这里不是阴间而是阳世,是陈音山的东麓树林。我正抱着你去找
地方歇息调养,一两天你就会完全复元了。”
  一道从枝叶空隙洒浇下来的阳光,掠过她的眼情,她本能地眨眼躲避那刺目的光华、终
于完全清醒了。
  “哎呀!真是阳世。南辉!南辉……”兴高过度,叫声中她又昏厥了。
  “她已经不是一个坚强的女杀手了。”夏南辉注视着怀中似乎毫无生气的红花煞喃喃自
语:“她是一个好女孩。”
  夏南辉在山脚找到一座看山人所遗下的小茅屋,架木为巢式的小屋可以防潮,距地面约
有两尺,铺上干草可以挤得了三五个人。将姑娘安顿妥当,他放心地到下面村落中走了趟。
姑娘元气大伤,正该好好睡一觉,这种兴奋后的昏厥并不损伤元气。
  第二天,他俩又换了地方藏身。
  府城闹翻了天,盐政总理患了重病的消息满天飞,走狗保镖满城走,一个个仓卒焦灼狼
狈万分,动员了城内城外的地方人士,穷搜夏南辉的踪迹,闹了个满城风雨。
  闹了三天,走狗们一个个精疲力尽,怨声载道,惊恐的气氛笼罩了丽寄园和镜花园,保
镖们像足了丧家之犬。
  这天一早,治安人员布满城内外,知府大人亲自带了属员,恭送盐政总理离城赴杭州就
医。西门外十里接官亭排了丁勇衙役,先听到鸣锣开道声,然后大队人轿缓缓而来,尾随的
是百余担箱笼行李。
  第五乘大轿金碧辉煌。这乘大轿名叫云龙,曾经抬经大半壁江山,可说天下闻名。轿
前,八名保镖开道,桥中,八名心腹扶轿;轿后,八名棉衣男女随从随驾。抬轿的是十二名
美女,年纪约在十八至二十岁之间。梳宫髻,珠翠满头,巧施铅华,窄袖子花衫外加珠线流
苏小坎肩,碧罗长裙下镂花小蛮靴时隐时现,一个个美如天仙,抬轿时袅娜娜,臀波乳浪律
动美妙,让那些看热闹的市民,看得啧啧称羡,也大骂“妖孽!”
  不算知府、知县的官轿,狗官本身的大小轿超过五十乘。三位如夫人,就拥有九乘轻轿
之多。有些轿内没坐人,轿内有狗官的冠带、袍服、珍宝的赃物……
  闲人不许接近,乡民皆远远地站在北面的树林前看热闹。队伍并未停止,开道的人员继
续前行。本地官吏先一步到达,知府大人率领大小官吏与当地仕绅,在亭前列队,十余名捧
着漆金托盘的人,侯命斟饯别酒奉上。
  无常一剑领着四名狗官的心腹随从,在云龙轿到达前到了亭前,向送行的众官吏朗声
说:“总理大人已在轿中入睡,不宜打扰,请诸位大人不必按常例饯行了。”
  一名捧托盘在知府大人身侧伺候的大汉,突然高声叫:“有人向马夫子敬奉程仪,不知
马夫子肯不肯收?”
  “你过来。”马夫子向那人招手。
  那人端了托盘上前,盘中有酒壶酒杯,壶旁搁了一封书信。
  “请马夫子笑纳。”那人说,将盘送上。
  马夫子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取过书信。书信未封口,抽出里面的八行,上面写着龙飞
凤舞的五行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轿藏高手,四周网罗。狗在寄园,命在旦夕。如不
残约;埋骨绍兴。陈音候驾,知名不具。”又及:“限来十人,多一不候。”
  马夫子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失血。
  “你们先走。”马夫子将书信纳入怀中,向随从泄气地说:“咱们必须走险作最坏的打
算了。”
  “夫子,会不会有诈?他如果在前面等候……”一名随从忧形于色说。
  “他既然知道大人仍留在丽寄园,知道这里是诱他出面的陷阱,换了你,你如何处
理?”
  “这……”
  “你们走,我带人回去找他。”
  马夫子带了九名随从,在众目睽睽下转回府城。轿队继续登程,地方官吏等轿队去远,
也就陆续打道回城。
  云凤轿换了男轿夫,那些抬轿的美女不胜任赶长途。五十余乘轿,加上几十担箱笼,全
队人数超过三百五,浩浩荡荡西行。三里,五里……速度渐增。
  至萧山全程一百十一里,当然要加快脚程。
  官道上旅客络绎于途,但在前面开道的十余名打旗事情举牌执事人员,非常称职地将旅
客预先赶至路两边回避,这是当官的人可享的特权。
  七里、八里、十里……已是巳牌初正之间,距府城整整二十里,走了一个多时辰,主事
人竟然不下令休息,而且一再催促加快。
  官道在田野间向西北伸展,五里外是柯桥镇,大概要在柯桥镇歇息片刻。
  前面出现一座有四座桥孔的石墩木桥,河宽仅五六丈,但深不可测,混浊的河水向西南
流。大概是涨潮,汹涌而来的河水散发出浓浓的海腥味,退潮时水向东北流的。
  走在前面里余的十六名开道执事人员,接近桥头还没发现桥头有人,等接近至十余步
外,桥右的河岸竹林中踱出两个人,悠闲地先一步到了桥头,并肩一站,含笑相迎。
  “哎呀……”领队的人惊惶地大叫:“快鸣警锣……”
  “当当当……”四面大锣狂乱地震鸣,十六个人谁也不敢上前,而且慌乱地后退。
  夏南辉一身蓝劲装,腰佩匕首手握连鞘长剑,红花煞一身翠蓝劲装,浑身曲线玲珑极为
惹火,美丽的面庞绽放着漾溢青春气息的笑容。那双秋水明眸中煞气已消失无踪,焕发出动
人的异样神采。
  轿队在后面停下了,三十余名男女保镖急赶而至。
  两人携手向桥中段退,并肩一站亲热地谈笑自若。
  最先涌到桥头的人,赫然是已转回府城的无常一剑马夫子,带了八名中年男女,然后是
黑妖狐与四名劲装女郎。马夫子与八男女涌上桥头。来势汹汹。
  一声剑鸣,夏南辉长剑出鞘,剑向前一指,冷然候敌,虎目中冷电四射,伸出的长剑传
出隐隐龙吟。
  “冲上来!”他用春雷似的嗓门吼喝。
  马夫子在三丈外上步,冲势倏止。
  “你不在陈音山。”马夫子咬牙说。
  “你也没有回府城到陈吉山赴约。”他阴森森说:“你虞我诈,各显神通;谁的计算
精,谁就是胜家。你以为把狗官带到杭州,到灵隐找神僧普化大师便可解在下的禁制,你少
做清秋大梦。你把一个假狗官留在丽寄园引诱我上当,用药迷昏狗官藏在小轿中避免他发作
叫号,这种老把戏骗不了人啦!阁下。”
  “你想怎样?”
  “把所有的箱笼留下。”
  “你胆敢光天化日公然抢劫朝庭命官?”
  “不错,就是打劫。”
  “你知道罪名吗?”
  “知道,叛逆。你放心,天下间没有人能找得到一个叫夏南辉的人。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用这批金银珠宝在江湖活动,不出三五年,江湖将出现一位枭雄霸主。目下该做的第一件
事,是替你们这些见利忘义,助纣为虐的武林败类江湖蟊贼除名。”
  “你好大的野心,好狂的口气……”
  “哈哈哈哈……”他狂笑:“这就是江湖未来霸主的嘴脸,杀!”
  最后一个杀字是压音发声的,像是破音字,尾音不带嘎声,而是收压平目,因此高亢、
有力、震耳。
  随着杀声,他狂野地冲出,剑发狂龙闹海,以雷霆万钧的声势,无畏地冲向九名列阵以
待的强敌。
  无常一剑大吼一声,首先接斗,剑气迸发,猛地挥剑硬封,以便让同伴及时从两侧乘隙
攻击,只要搭住夏南辉的剑贴身缠住,大事定矣!以老家伙的功力来说,应该可以办得到
的。
  可是,希望落了空。
  “铮!”双剑接触,封住了。
  夏南辉的左手,不知何时已拨出了匕首。这种短剑长仅一尺二,比传统的匕首短了六
寸,六寸靶六寸锋,专用来走险贴身攻击,更是行刺的利器,鱼肠剑就是这种尺寸。
  匕首疾探而入,锋芒乍现乍隐。
  “砰!”无常一剑连人带剑侧摔出丈外,反而挡住了从左方抢进的同伴,
  风吼雷鸣,剑影飞腾,掷进时如浊浪排空,扩张时已是暴风雨光临。眨眼间,剑影如流
光般退回桥中段。
  无常一剑右肩井血如泉涌,右半身发僵,吃力地摇摇幌幌站起,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
年。
  八名男女中,只有两个人能保持站立,其他六人皆挣扎难起,有两个几乎跌落河中,幸
而被桥栏挡住了。
  夏南辉在原处举剑持敌,脸上有一层浓逍的寒霜。
  “这里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声震数里外:“尸漂人大海有鱼虾善后。为了日后的江
湖霸业,我要开杀戒了,江湖霸主必须有杀人如屠狗的襟怀。不想送命的人,退!”
  没有人敢怀疑或误解他话中的意义,他的神勇已把众走狗的胆气吓散了一大半。
  能保持站立的两个人是胁下中剑,但伤了皮肉不严重,恐惧地倒退而走。
  “砰!”站起的无常一剑再次跌倒,大概脾脏内出血创口恶化,出血太多难以支持了。
  黑妖狐脸色苍白如纸,带了四女郎向前举步。
  “三夫人,不……不要……去……”无常一剑崩溃似的狂叫:“没有人能……能接……
接得下他一……一击……”
  黑妖狐脚下一顿,但吸口气继续前进。
  “原来你是狗官的第三妾。”夏南辉狞笑。“那晚在帘内用针形暗器偷袭几乎得手的人
是你。好!你用飞针,我用飞钱,看谁去见阎王。你小心了,我的飞钱……”
  “你的飞钱可杀人于五丈外。”黑妖狐接口:“我要和安小妹说话,我要过去……”
  “免谈!谁也休想通过这条桥。”他断然拒绝:“花凤答应嫁给我,我是一家之主,我
不许她和你照面,也禁止你接近她。”
  “你……你到底想怎样?”
  “抢劫朝庭命官,造反。”他声如沉雷:“至少,我比你们率兽食人光明正大得多,你
们这些人比强盗凶残百倍千倍。”
  轿队方向,三个人快步奔来。
  “我给你十担金银珍宝,你解除我夫君的禁制。”黑妖狐沮丧地说:“留一分情义,彼
此日后也好见面。”
  “不可以!”他说得斩钉截铁:“留下所有的箱笼,轿子抬过河,人退回绍兴,再谈其
他。”
  “夏兄……”
  “你可不要再叫我夏兄,我害怕,害怕甜言密语中所藏的阴谋诡计。而且,我还怕花凤
吃醋。”
  “南辉,你胡说些什么?”远处的红花煞娇滴滴地叫,脸上的笑容可爱极了。
  “不要逼我们走极端,夏兄。”黑妖狐绝望地说。
  “是你们在逼我走极端,不是吗?咦!”
  奔到的三个人上了桥,脚下渐慢。
  “南辉!你要干什么?”最前面的人大叫。
  “这……这这……”他像是中了邪。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在家乡做对不起我的事……”
  “曹大叔,我……我在替你出口怨气……”
  “南辉,我认了。但你……我不接受你这籍口。”
  “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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