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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道人也是火爆脾气,宁折不弯的性子,喝道:“你西土之人,来我东方作甚?寸功未立,便宜却是占得不少。”说罢,召回青萍剑,也不再管那先天火源,仗剑挡住了准提道人的加持神杵。
准提道人手上攻击不停,闻言更怒,顿时有些口不择言,道:“你只知怪人,不知自省,自己却不知立有何功?烛龙乃是鸿蒙之中生出的先天神魔,却分什么东方西方?偏你后天所生,不知鸿蒙为何物,还胡言乱语,实在可笑!”
他这话的打击面却大了,在场之人,既有先天神魔,也有后天大神,只能以道法修为论高低,又岂能拿先天后天当话语?三清虽是后天化生,但谁不知他们继承了盘古开天功德,又得道祖垂青,先天神魔也未必便能比得!女娲虽然也是先天神魔,却还是三清师妹,要尊三清为师兄。
因此准提道人此话一出,不仅三清不快,帝俊、东皇太一、常曦、羲和也都是面有愠色,女娲、伏羲更是尴尬不已。
两人在那里战做一团,众仙自然不会旁观。才数个回合,就见准提道人这边,飘来一座十二品莲台,金光闪闪,挡住了加持神杵。那边也飞来一根扁拐,架住了青萍剑。
两人见都是自己的师兄出手阻拦,却是不敢违逆,只得暂时罢斗。
只听接引道人言道:“莲花莲叶,总是一家,勿要为了些许宝物,伤了和气。”却也不言谁的不是,都是一语带过,虽似公允,其实还是护着准提。那边太上老君也对通天道人言道:“师弟,你却也性子太急,不该向道友出手!”旁边女娲娘娘也来相劝。太上老君只言通天道人之过,他性情刚直,哪里肯服?虽然收手,犹自恶狠狠瞪视准提。
准提道人岂会示弱,也毫不客气地与通天道人怒视!
他们这里开战,顿时将妖巫二族的目光也吸引过来不少。元始天尊见了,大皱眉头,心道:“通天如此鲁莽,将我三清都一起连累,平白坏了名声。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只怕要被更多妖巫等众看场好戏,大是不妙!”
只是三清终是一体,在外人面前,他却也不能怪罪通天道人。
他心思通络,当下朗声一笑,道:“宝物虽好,也要看是否有缘。今日我等却也不必争竞,便看看各自缘分如何!”
众仙听了,还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就见他盘古幡一指,一道混沌神雷击出,结结实实击在那火源之上。
那火源只是一团死物,哪里受得住这号称攻击第一的开天至宝?顿时分为数朵火花,四下飞溅而去。
原始天尊是始作俑者,先就心里有数,哪里会错过?当下抓住了就近的一朵。这一朵火花,日后被元始天尊炼成了庆云金灯,乃是他的护身之宝。
太上老君虽然似垂垂老朽,神态从容,优哉游哉,动作却不慢,太极图一展,也收了一朵。这朵火花,日后被太上老君成就为八景宫灯,照彻玄都,神通不凡。
女娲娘娘也将山河社稷图祭出,收了一朵,此后成就为宝莲灯,又引出了一段复杂传奇。
接引道人也以接引神幢收了一朵,日后照彻西天光明界,引导众佛众菩萨,乃是那佛前琉璃灯。
镇元子看得真切,岂会错过?也用造化鼎收了一朵。
却还有数朵,落下洪荒而去,大都不知所终。其中有一朵落于灵鹫山上,经历数千年岁月,得了阴阳造化之气,生了灵识,化为一道人,乃是燃灯道人。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通天道人却是犹自在冷冷瞪视准提道人,准提道人也怕他突然发难,不敢稍动。结果两人都一无所得。
此时异族无首,溃败之势已成,被妖巫二族扫荡,纷纷逃下太阳星去。妖族也不追赶,开始收拾太阳星,整顿旧物。此时太阳真火猛烈,若是普通物件,经不得这样的灼烧。因此帝俊甚是焦急,凭着往日对太阳宫的熟悉,连连派人前往各处收拾东西,抢救物资。
其中羲和娘娘心念她的爱车,忍耐不住,亲自前去寻找。翻遍太阳宫,直到发现日车无损,这才欢天喜地带了出来。
此车所用的都是极品材料,倒是不虞被太阳真火烧毁。其实烛龙居太阳宫时,对此车也很是喜欢,不仅未对其有任何损毁,反而加上一些龙族珍宝装饰,更增华丽。他越看越爱,平时都珍而藏之,不让他人乘坐。
只是除此车之外,太阳宫却是损失惨重。这番大战之后,太阳星处处都要重新收拾,宫室恐怕非得重造不可了。
此时诸事已了,镇元子乃向帝俊辞行道:“如今大功告成,异族已不为惧,贫道之事已了,留此无用,当重回万寿山去了。”
帝俊对镇元子却是不敢怠慢,忙道:“此战成功,皆有赖道友之功。如今太阳宫一团混乱,妖族百废待兴,我等无以为报,真是惭愧。道友若是有何要求,还请尽管说来。”
其实此次大战,在众仙之中,镇元子得利最多,不仅得了烛龙真身脊骨,更得了烛龙之角和烛龙之眼,还得了一朵先天火苗。其中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顶一件至宝。
他听了帝俊的话,因此也不为难,说道:“妖族重归太阳宫,乃是天数,贫道却也不敢贪天之功。今离别之际,只有数言奉劝道友!”
帝俊连忙请教道:“还请直言相告,但讲无妨!”
镇元子乃道:“此战虽是龙族挑起,不过乃是烛龙鼓动之故,凤凰、麒麟二族并无大恶,还望道友不要多加追究。便是龙族,首恶已诛,余者也无力对抗妖族。望道友看在同是盘古所化的份上,将其纳入妖族管辖即可,勿要赶尽杀绝,多造杀孽!”
帝俊乃是雄主,自然不会做蠢事,将龙族逼入绝境。此时好不容易重回太阳星,又心情大好,哪里还会反驳,便道:“此事当谨遵道友之命!”
镇元子又道:“今太阳真火势大,洪荒受苦。道友乃太阳之神,自有良法应对。还望早施手段,以解生灵焚身之厄。”
帝俊道:“道友心怀悲悯,护佑众生,真是令人钦敬。道友放心,我等不日即可解决此事。”
镇元子点了点头,又说道:“道友今日给他人留一分余地,便是日后给自己留了一分余地。切记切记!”此话乃是提醒帝俊,暗指东王公之事,不过听不听得进去,能听进去多少,他却管不着了。
言罢,飘然而去。
帝俊在后面赞道:“真道德逍遥之仙也!”东皇太一与两位娘娘,也是钦服不已。
那边三清与接引、准提也来告辞,帝俊都是好言相谢,也不计较一些法宝材料的琐事,对接引带走龙族的事情也只字不提。他此时重回太阳星,自然恢复了妖族之主的样子,气度雍容,令人如沐春风。
女娲与伏羲虽然也是妖族之主,却并不管理日常事务,喜欢清静,因此也要下到洪荒去了。临去之时,帝俊极力邀请伏羲前来太阳宫定居,助其管理妖族事务。
伏羲对帝俊的提议,也是非常心动。他虽是女娲之兄,可是道行修为皆不如女娲,终不能总是托庇于女娲麾下,惹人闲话。因此犹豫之间,经不住帝俊与东皇太一的热情,便答应了下来。
女娲与伏羲二人,此次虽未参与大战,可是地位超然,做些穿针引线、出谋划策之事,确实也功劳非小。
经历此事之后,帝俊对于女娲娘娘,越来越看重,更是极力褒扬。她既是先天神魔,又是三清师妹,道祖亲授之徒,虽然不喜争斗,但与众仙关系良好,最得人缘。关键时刻,往往都有不凡表现,实在是妖族之中最能谋事者。如此之人,偏又毫无野心,岂不是上天赐与妖族之福?
从此之后,他在妖族之中,大力宣扬女娲娘娘恩德,渐渐使得女娲娘娘在妖族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涨,最后竟不亚于帝俊自己。但凡妖族,都视女娲娘娘为母,衷心尊崇。由此,女娲娘娘对于妖族,也是多有关照。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祖巫见大战已了,普通巫族又受不得这等炙热,却是心中不耐。他们虽然与妖族同战,终究被算计在先,再难相信妖族,因此随便打一招呼,便举族自下洪荒去了。
不说帝俊整理太阳星,却说镇元子回了万寿山,见偌大山中,只有小小一观,除自己外,还只余一只护山神兽,心道:“如今大事已了,山门已立,只是却太过寂寞冷清。也该收些徒弟,传下道统了。”想罢,转身来到后园之中。
只见一棵苍松,当先傲立,枝干磊落,高耸入云。镇元子走到苍松之前,问道:“尔可愿拜我为师?”那苍松顿时无风自动,枝叶连续摆了三下,仿佛颔首。
镇元子道:“既然愿意,你便为我首徒,赐名玄松!”说完,将造化鼎祭起,收了玄松灵识。
镇元子又来到葫芦根前,见其上的葫芦,在混沌元气的滋润下,已经次第成熟,只剩最后一个葫芦,尚还青涩。此时葫芦藤攀在人参果树之上,蜿蜒盘旋,却不知道长有多少万里。此藤也无多余旁枝,只在顶端之处,长了一颗侧芽。镇元子赞道:“真是先天灵物,深知天数!”复对着葫芦藤问道:“可愿拜我为师?”无数葫芦叶一起抖动,如同叩首。镇元子道:“既如此,你为我二弟子,赐名玄穹。”也将其灵识用造化鼎收了。
正是:
鸿蒙分火成宝鼎,
如今分火化灵灯。
皆是圣人手中物,
更有一朵化生灵。
第五一章一炉化出六弟子二气催生两仙人
镇元子依样施为,又将芭蕉、紫竹的灵识也收了,分别赐名玄素、玄竹,收为三弟子、四弟子。
收罢玄竹,镇元子正漫步间林间,不防旁边一块玉石无风自动,滚了过来,拦在跟前。镇元子视之,乃是不周山所得的一块宝玉,盘古之齿所化,玲珑剔透,当初便生有灵识。因笑道:“你却是知机,知道抢先。也罢,你便为我五弟子,赐名玄玉。”说罢,也不分离灵识,就将玉石收进了造化鼎中。
此玉资质不凡,最是坚固,作为肉身,于玄玉日后,却大有好处。
复在园中寻找有顷,方见得一缕微云,仍是浑浑噩噩,在林间漂浮戏耍。此乃红云老祖法宝中的残余真灵所化,为镇元子补全灵识,放在地书福地之中,倒是也养得根基稳固。只是这灵识无了记忆,却只如初生一般,心智犹如孩童。
镇元子叹道:“往事已矣,来者可追。如今摆脱因果,返本还源,也是可喜。”说罢,一指点在这云朵之上。那云朵的灵识,陡然觉得无数情景、画面,蜂拥而来,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一般,都是一些常识,和一些浅显易懂的道理,顿时便自成熟了不少。
镇元子道:“你便为我六弟子,赐名玄云。”说罢,也不问他是否愿意,将其灵识收入了造化鼎中。
收罢,镇元子复在园中观赏一番,见树影婆娑,果实累累,一片生机,不由有些忘却尘世烦恼,乃自语道:“地仙之乐,亦无穷也!”走着走着,却到了那人参之祖跟前。
镇元子笑道:“你却不当为我弟子,可为道友。”说罢,一道清气射在人参之上。那人参受了这道清气,陡然化作一个老翁,紫须白发,精神抖擞,着明黄服色,佩紫色绶带。
这老翁朝镇元子施礼道:“多谢道友成全。”
镇元子道:“且不忙谢,随我前来。”
又带着老翁,寻到那五相灵芝面前,也一道清气点在灵芝身上。那灵芝受了这道清气,化形而出,为一老年妇人,虽鸡皮鹤发,但气质高华,披六色大氅。
镇元子对两人道:“你二人一为百草之王,一为百草之后,出身不凡,与我却仅有道友之份,无师徒之缘。”
老翁道:“我等鸿蒙化生,若是未与道友相逢,即便能逃脱先天神魔之手,也当于开天大劫中殒身。道友再生之恩,无以为报,没齿难忘!”
镇元子也不由得想起鸿蒙之中孤身游历的时光,悠悠叹道:“鸿蒙无岁月,不知已过去了多少万年,如今想来,宛如昨日!”叹罢,又说道:“你二人自鸿蒙时起便跟随我修行,经历了无穷岁月,虽不是先天神魔,也差不了许多。只是如今不同鸿蒙,已是洪荒天地。今日既已化形,以你二人神通,洪荒虽大,也都可以去得!”
老妪问道:“道友此言何意?莫非是赶我们走不成?”
镇元子道:“非是如此。你二人是我道友,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去留两便,我也不好相强。”
老翁道:“我等虽然愚昧,也知命数,颇有自知之明。还望道友慈悲,在仙山之上,借方寸宝地,结庐而居,潜心修道即可。万万不敢出去,自招灾劫!”老妪也向镇元子求恳,不愿下山。
镇元子仰天哈哈大笑,道:“道友既知天命,亦是可喜。实不相瞒,刚才乃相试尔!”
二人问其故,镇元子道:“他人皆可以出世,独你二人不可出世。只因你二人真身,乃是了不得的宝贝,若是修道之人得了,吞服下去,当可立入混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