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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臭小子没死在那儿呀?”气呼呼地跑到凌晨面前,一把楸起他的耳朵。
“哎呀,痛痛痛,师父,我想您老人家啊,所以很用心地去治病,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您老是啥态度?我那个伤心啊……”这哪里像是皇宫里的那个凌晨,皮皮的一个小猴子嘛。
“好了好了,太子的身体有没好转?”看样子王闲还是很担心太子的病情的。
“恩,不然我会回来?还不让皇帝把我和太子给拴在一起了。”撇撇嘴,师父是不是老年痴呆了,连这种蠢问题也问的出。
“……”臭小子!那鄙视的眼光算什么,啊,好歹也养了他4年好不,尽管没治好他那健忘的病。对了,说到那健忘的病……
“你还记得太子和皇帝的长相吗?”希望去次皇宫至少能促进他的记忆。
摇摇头,“好象……出城门后就忘记了。”吐血,王闲无语。那个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那皇宫里有什么让你记忆比较深刻的?”这个……总会有一两样东西吧?
“好象……皇宫的天更蓝些,草地更绿些……大概,就是这样……吧?”对了,还有一个冷漠的眼神。
王闲很想哭,京城那么热闹,皇宫希奇古怪的东西那么多,皇宫里的人各个都气势不凡,这小子居然只注意到花花草草,还有蓝天?!难道在山里看草看天还看不够啊。
心里再一次咆哮: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把我给忘了——
可惜,少年甩也不甩他地进屋看书去了。
王闲就这么在外面吹胡子瞪眼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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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依然缠着王闲,虽说缠上他的原因是要他帮他治病,只是他自己对于能否治好健忘还不怎么在意,好象无所谓能不能记清人或物。套句他自己的话:记得又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山上只有他和师父,他只记得师父不可以吗,要费力记那么多人,那么多性格,还不累死自己。自讨没趣!
缠上王闲也只是想找个安定的地方住着,吃着,没人管,他呢可以随时地看看天、看看地。
因此,凌晨也就这么混啊混,日子照样过,医理照样看,碰到不懂的问题照样问王闲,真是好写意的生活呵——
只是,老天可看不惯凌晨这么混吃等死的态度,所以……
再一次的4年后,凌晨又得到了太子病危的消息。
“我说,师父啊,是不是你的医术不行?怎么这个太子又病危了?”很悠闲的一个下午,凌晨也就很悠闲地问着王闲。
白了他一眼,“你这烂记性,我也不想提了。说了他是心病的,心病能那么容易治吗?心病还需心药医,他那个心药没出来,我这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有啥子的屁用啊。”
“那,奇怪了,既然你不知道他的心药,为什么会让我唱曲儿给他听?难道这不算心药吗?”虽说凌晨的记性差的要死,只是,那件事实在是太丢人了,不想记得也不行,那歌词那曲调凌晨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了吧。
等了半天也等不着王闲的回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呀!什么时候那张老脸涨得那么通红了?
“咳咳!”轻咳一声,老脸转向另一边,“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我用的都是正当方法。”
他越是不说,嘿,凌晨就越是好奇。
王闲是铁了心的不说了,闭上嘴巴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直到——
“你想不想要我救太子?如果想的话,我有条件哦。”这个条件肯定就是要他说出来,但是王闲又不想回宫,说什么也不可能自己回去为太子治的。太子……是个惹人怜的孩子,如果这么拖着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这个目无尊长的臭小子啊!以前就觉得你精明,也料想到你长大会更精明,可是也没想到会精明成这样子啊。好好好,亏你捉住我的弱点,我说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很特殊的事。只不过以前在宫里做御医为太子治疗的时候,太子哭着叫人唱曲儿,那些宫女太监的各个都唱,可是就是不符太子的要求。
大家都没办法,我想到太子还小听过的曲儿也未必很多,就想到那么几首女子通常唱的,然后唱给了太子听,太子果真安静了下来。不一会也就睡着了。从此我就身兼大夫和陪唱的……而且效果也不错,太子的病也渐渐有起色了,所以我想那心药里少部分应该和那首曲儿有联系。”说的口都渴死了,不知那小祖宗满不满意,还要看他脸色,去,应该是为了太子,一切都是为了太子。也值了。
“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去皇宫了?”打铁还要趁热,不然谁知道那小子会以失忆的名目混过去。
“当然,既然答应了您没道理不去,而且我还记得皇宫里有我很重要的东西。”尽管每每想起来都会有被蛰到的痛。
起身,这次凌晨很自觉地自己去整理包袱。
想到还有个问题,“既然一首歌就能摆平这个病,为什么您不告诉那些太监宫女们让他们去唱?他们可以天天唱给太子听,那样岂不是好得更快?”
“笨啊,你怀疑你师父的聪明脑袋?你以为我没试过?我当时用了这法子后开心得差点飞起来,但又想到我这个老头子唱这种曲儿实在不伦不类,就找了几个太监宫女唱,谁知太子听了竟然哭给我看,说什么他们唱的太难听没感情!难道我这糟老头子唱的就好听有感情了吗!?那时我也想哭……太子听曲好象也挑人的……”王闲突然感到一阵阴风吹过……
好,很好,敢情师父他老人家在4年前也不确定自个儿能不能让太子满意就让自个儿冲锋陷阵去了皇宫?阴恻恻地盯住王闲。如果我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那模样真像在说“还我命来”啊……
受不了地打了个冷颤,忙推着凌晨进屋,“好了好了,那既然你还幸运地活着就不要再翻这些陈年老帐了。你可以准备动身了,救人如救火呐!”那张脸真是吓人,速速让他离开才是。
不情愿地拿好包袱,再一次地乘上了4年前那辆马车,车夫朝凌晨笑笑,“小哥,咱又见面了!还是老地方?”
点点头,凌晨坐了进去。
一路上,他的心脏跳的非常快,仿佛是喜悦,仿佛是害怕。凌晨不记得京城里有发生过让他那么兴奋的事啊……这心跳到底是为人,还是为物?
6
又是同一个场地,只不过凌晨忘了守卫,而守卫记得凌晨而已。一看到传说中的医师到了皇宫,守卫忙反应过来进去找卫理。
而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情景又重播了遍,卫理又拉着凌晨又跑去御书房。熟悉的感觉侵袭着凌晨,快了,快了,越来越快了。好兴奋好兴奋。
那人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底,对了,就是这种感觉,蓝蓝的天,高高的天,皇帝冷睿呵。心骤然痛了起来,那双眼在4年前那么冷漠,为什么在4年后依然那么冷漠。没有能让他热情的起来的人吗。
有,有一个,太子冷严可以让皇帝的脸瞬间变色,焦急、不安、乃至苍白,这些表情都是为太子而绽放的……
心里涌上一股愤怒的情绪,难道皇帝就只有那么一个孩子吗,既然要冷然就冷然到底!
淡淡地瞄了凌晨一眼,随即说到,“是王闲的徒弟吧,你这次要彻底治好太子的病,不然不能出宫。如果太子一辈子都好不起来,你就做一辈子的御医。你现在可以去太子那里了。”
自己难不成真得了心病了?怎么越发疼了起来。“是,微臣告退。”说完,起身朝太子的寝居走去。
太子那颗小草应该长大了吧,希望心智也成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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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寝宫
“凌御医来了,太子您会好的!”远远地,就听到太监那尖锐的嗓音夹带着高兴的情绪响了起来。
皱了皱眉,需要那么激动吗,还是山里好人朴实。看这皇宫里的人到处都是在巴结太子皇帝的样子真是令人不愉快。
进了寝居对着刚才那太监说道,“请安静些,病人最忌讳吵闹。”不耐烦的语调。
塌上的人听到那声音不由地震了震,是他,4年前给自己那冷漠眼神的人。
“你们都下去吧。”帘幕里的人命令着,宫女和太监们都听令退出了房间。
“你的身体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犯病了?”眉头依然是紧皱的,只是声音轻了些,小草那柔弱的样子还是刻在了他的心版上了。
“大夫,你能过来下吗?”依言走了过去,他也想看看太子这4年有没有什么变化。
一双苍白的手掀开了帘幕,凌晨本以为会见到个痨病鬼样的太子,只是,见到他之后心里再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眼前的男子尽管显得很苍白,只是气质上有所改变了,那双眼变得炯炯有神,以前那张娃娃脸也拉长了些,依稀可以见到冷睿的影子,少年也长大了。感觉……少年不再是柔弱了,尽管还病着,少年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太子了。
冷严盯着凌晨,那双充满控诉的眼眸仿佛凌晨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凌晨也十分纳闷为什么他要这样看着他,好歹他以前也为他做过那么丢脸的事了好不?!
“太子殿下,还要我唱曲儿给你听吗?”现在再用这方法也就太尴尬了,对方好歹也有19、20岁左右了,而自己也和他差不多年龄,以前唱唱可以当小孩子闹家家酒,现在……想到王闲那老脸涨红的样子,看来自己的报应也来了……
“不用了,你开几个方子好了。你的医术应该有进步了吧,好几个御医都说我没病,只是心病,你那法子也是治标不只治本的,不然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为什么还会病发?”眉宇间透露着疲惫的神态,很是让人心疼。
凌晨真的不明白自己被这两个父子下了什么蛊,一碰到他们两个心情就会变的很奇怪。在冷睿面前的自己心里对冷严是不满的,可是看到冷严了又想疼他。抚着头,自己是不是也该找医师看看病了?
一时冲动,把一直埋在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太子殿下,你小时候是不是遇到很可怕的事?”这个问题逾距了,问出口后凌晨后悔了,太贸然了。
太子也一下子脸刷白,“你下去吧!”口气重了点,但是那张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得白了,凌晨自知理亏,也不忍继续看下去,遂告退了下去。
望着凌晨离开的背影,太子的眼眸里闪烁着某些复杂的让人看不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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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退出门外,凌晨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一下子愣住了。随后想到该行的礼,“皇上万岁!”跪了下来。
“凌御医不必多礼了,起身吧。”看到凌晨站了起来,冷睿道:“太子的情况,凌御医认为如何?”
哈,早该料到的,皇帝来这里除了询问太子的病况还会有什么事?可能会来看望自己吗?可笑。不对!为什么他会希望冷睿是来看自己的?太奇怪了,皱起了眉,凌晨自问着。
看到凌晨皱了眉还以为太子的情况不好,皇帝一下子急了。“不管如何,你一定要让太子活下去!如果太子死了你也别想独活!”
好狠啊,说起来他还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吧,当初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他……是不是做错了?呵,苦笑一声,说到底还是自己作践,皇帝他多大?大到砍死一个人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且毋需任何理由。
这一瞬间,凌晨希望从没来救过太子。好自私的想法。
回过神,凌晨知道皇帝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弯起唇角,既然皇帝喜欢担心太子,那就让他担心个够本吧,呵呵,自己真是坏呐。
“回皇上,太子殿下的病情可能有点严重,微臣会尽全力为太子殿下治疗的。”着急吧,凌晨发现只要自己看到皇帝那心疼的模样就会心痛,但是又渗透着某种快乐,这样的冷睿不再像蓝天那样离自己那么遥远了。
“我不要尽力,我要一定。”皇帝的脸色越来越不对了。
“是!”还是让他先安下心吧。
“那微臣先离开了,皇上不要太担心了,请也注意龙体圣安。”
“恩,你下去吧。”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凌晨在离开前又看了眼皇帝,这一眼让他从此坠落……
皇帝的眼睛里没有凌晨的存在,只是用那饱含着挣扎、后悔、怜爱的眸子紧紧锁着太子的寝宫……
7
这些天,每当凌晨进入太子寝居的时候,太子总会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好象有什么话要说又说不出口,凌晨也不想戳破他,既然他不说那他也无所谓听不听的。
喂好药后凌晨喜欢站在屋檐下望着蓝天,天空很广阔,他很想触碰到那天,只是当手伸出去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无论自己怎么伸,怎么乞求都碰不到。心情很沮丧。
皇宫后院的草坪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了。
“你很讨厌我?”太子最近的身子稍微好些了,也能下床走动走动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