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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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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晓星不禁面红耳赤,默默无语。

  忽闻一阵银铃娇笑道:“孟老师不用说啦,自古红颜多薄命,痴情少女薄幸郎,你瞧他心肠有多硬。”

  严晓星不禁一怔,道:“她怎么来了。”

  忽见舱中探身现出一绝色丽人,笑靥盈盈,莲步姗姗,兰香袭鼻沁人心脾。

  孟逸雷哈哈一笑道:“柳姑娘怎地也来了?”

  柳无情面现薄嗔,娇笑道:“我不放心他,所以来啦!”说着纤纤玉手指了一指严晓星。

  严晓星玉面通红,道:“燕姐请坐,小弟有话请问。”

  柳无情端坐几上,玉指一掠鬓丝,道:“你说吧!”

  严晓星道:“小弟无意闻听信无极教首脑系一少女,与燕姐前言似有出入。”

  柳无情曼叹一声道:“此中隐秘我也难以全部知晓,鹰愁谷地势偏僻,鲜少人知,谷中四季如春,奇花异卉亭台楼阁,均系巧匠所建,无异人间仙境,但除恩师与我及奶母贴身三婢外,并无他人。”

  严晓星诧道:“这就奇怪了。

  “我还没有说完咧!”柳无情道:“恩师足迹未曾履出谷外一步,但不禁我出谷游玩,却严戒不得妄登鹰愁谷绝顶之上,如敢故违必罹惨死之祸,那绝顶之上云迷雾绕,万载冰封,峭壁如刃,危崖千丈,再高武功亦望而生畏,裹足不前,有时亦偶然好奇之念,但不敢违忤师命只好作罢。。”

  舱外起了一片狂风,船行如飞。

  柳无情望了舱外一眼,娇笑道:“看来五更不到,便可赶抵金陵了。”

  孟逸寺摇首惊异道:“我们这位严老弟的一举一动,均难逃姑娘慧目之下,姑娘,你是如何知情的?”

  严晓星剑眉一皱,道:“你道燕姐在湖滨别野内一举一动,就能逃过小弟耳目了么!”

  柳无情鼻中轻哼一声,道:“别说这题外文章,我住在鹰愁谷内十数寒暑,绝少人客来访,三年前却有一双陌生人不时晋谒我那恩师。。”

  “那两人是谁?”

  柳无情道:“无极帮主与魏醉白,魏醉白貌相儒雅,气度飘逸,无极帮主却隐秘本来面目,从首及踵均为黑袍罩定,令人不禁出生厌恶之感,他们两人对恩师极为尊敬,奉命唯谨。”

  孟逸雷道:“因而姑娘才知令师乃无极教首脑。”

  柳无情颔首道:“自去岁起方知无极帮主听命于恩师,我亦经常与谷外无极帮门下有所交往,却因面冷手辣,无情之名大彰。”突眸注严晓星,嫣然一笑,道:“在湖滨别野内回忆往昔,使我猛然憬悟,在那云迷雾绕,长年冰封绝顶上尚有人居住,那人支使着魏醉白,恩师亦听命于他。”

  严晓星诧道:“燕姐为何会想到的?”

  柳无情道:“有一次偶然窥见恩师及魏醉白两人似向那绝顶奔去。”

  严晓星略一宙吟道:“那么萧婆婆是燕姐乳母了。”

  柳无情摇首道,“不是,是我奶母自谷外来,说是她童年至友,命萧婆婆一路同行照顾。”

  严晓星忽双眉一剔,目中神光电射,朗声道:“燕姐乳母尚留在鹰愁谷内么?”

  “不错,她仍留在鹰愁谷。”

  “那萧婆婆何在?”

  “尚在金陵”柳无情道:“我所以随来就是为的萧婆婆她显然是奉绝顶主人之命监视于我,她定知绝顶主人来历及隐秘,或可有所助益。。。”

  严晓星微笑道:“燕姐关心备至,小弟铭感不已,但小弟已有万全准备。”

  “我知道。”柳无情嗔道:“你准备扮作魏醉白,混入绝顶探访隐是么?”

  严晓星大惊道:“燕姐为何知情?”不禁望了孟逸雷一眼。

  孟逸雷忙道:“愚兄在来九江途中蒙老弟见告始得知梗概,无从泄露,老弟不可胡乱猜疑。”

  柳无情娇媚一笑道:“我也是在飞琼姐姐口中得悉,你难道至今犹对我有所疑虑么?”

  严晓星赧然一笑道:“燕姐怎有如此想法,小弟认为越少人知越少凶险,大可放手施为,毫无顾忌。”

  柳无情道:“我认为魏醉白所知绝顶主人并不多,因为你未在魏醉白中问出绝顶主人是男是女,既然你风闻绝顶主人乃一少女,可见绝顶之上界限分明,防范甚严。”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魏醉白知道的绝顶主人是一中年美妇,但亦隐秘面目,是故尚有存疑。”

  柳无情道:“不论如此,你有萧婆婆同行更万无一失,也只有我才知道萧婆婆金陵的住处。”

  严晓星道:“小弟依从燕姐之见就是。”

  孟逸雷忽缓缓立起出舱而去,只听他与乔五高声谈话,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舱内只剩下严晓星柳无情娓娓细语。

  天明不久,震威镖局局主万胜刀余化鹏跨出镖局门首,镖夥早自牵了一匹骏骑等候,笑道:“一大早局主要去府署么?”

  余化鹏道:“小姐身体不适,卧病在床,老朽岂可不闻不问。”说着接过疆辔,一跃上骑绝尘飞奔而去。

  就在余化鹏身人府署不久,府署文案即乘骑出街驰往漕都私邸。

  漕督身着便服独坐书房凭栏阅卷,蓦地,一条迅快身影翩若惊鸿般穿窗掠入。

  人影一定,现出丰神如玉的严晓星。

  漕督面现惊喜之色,低声寒喧了数句,只见壁嵌画屏缓缓向内开去,严晓星立即施展缩骨之术穿入。

  石室中灯光明亮,乔延年仍是一袭宽大黑袍坐在榻上,目睹严晓星走来,展颜笑道:

  “严公子真是信人,别来可好!”

  严晓星躬身施礼,道:“老前辈气色明朗,谅别后大有进步。”

  乔延年笑道:“岂仅大有进步而已,而足已可行动自如,但久僵之腿仍难提聚真力施展轻功。”说着一跃而起,双足落地发出沉重响声,在石室内来回行走。”

  严晓星面现喜容,道:“不料老前辈恢复得如此神速,可否容晚辈察视脉象。”

  乔延年伸出右臂,道:“有劳公子费心了。”

  严晓星道:“晚辈敢不竭尽心力。”缓缓伸出三指扣在寸关尺上,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道:“恭喜老前辈,容晚辈再施以金针之术,再过三个时辰,便可恢复如常,不过武功方面定须顺乎自然,丝毫勉强不得。”

  乔延年忽目光潸然落泪道:“老朽自然省得,武功恢复与否此刻已无关宏旨,何况老朽并未全然丧失,欣见旧友有子若此,不禁感慨万千。”

  严晓星心中一酸,道:“今晚老前辈可否同晚辈起出先父遗物?”

  乔延年双眼一睁,道:“只能说你父托存之物。”

  严晓星不禁一呆,道:“如此说来,晚辈父母并未丧命么?”

  乔延年道:“老朽也只能这么说。”

  乔延年心中激动不已,也不知是喜是忧,但愿乔延年之言是真,半晌强于抑制住,揣手人怀取出铜盒,请乔延年躺下。。

  距漕督私邸三条横巷十余户人家均是贫苦商民,多以肩挑负贩营生,其中一家矮檐木门,显得异常破败残旧,门户虚掩着。

  这家民户处在巷尾,再过去便是一泓水塘,塘侧是一畦菜圃及一块荒地,塘水碧绿,浮着数只小鸭,状至悠闲。

  一双短装汉子坐在荒地上,壶酒卤菜饮酌,谈天说地,衣袖裤管高高扎起,露出一身黧黑发光肌肤,似是干粗活为业的粗工。

  忽有一中年妇女挽着一篮茉莉花姗姗而来,竟望那矮檐木门走去。

  一个高瘦汉子瞥见忙放下酒碗,倏地腾起,身如飞鸟般落下阻在女妇身前,道:“大嫂!你来此则甚?”

  中年妇女目蕴怒意道:“你不能来么?我在找人!”

  “那么大嫂找谁?”

  “一定要与你说么?”右臂疾伸,五指迅快绝伦地扣在高瘦汉了腕脉要穴上。

  高瘦汉子只觉飞麻袭体,不禁面色大变。

  另一汉子见状情知有异,身如奔矢般掠至。

  只听中年汉子冷笑道:“两位委实有目无珠,瞧我篮中是何物。”

  花篮内茉莉花中呈现一方铜牌,两人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宛如待宰之兽,目泛恐惧之色,那高瘦汉子嗫嚅颤声道:“原来是本门信使,不知有何。。”

  中年妇人面色一冷,喝道:“没你们的事,吃酒去吧!”

  中年妇人疾如惊鸿般掠入,只见萧婆婆在天井旁洗濯衣裳,微笑道:“萧婆婆!”

  老妪闻言猛然抬头,面色一变,目中精芒电射,身形暴起,大喝道:“你是何人?”满头自发,无风自扬,右掌平胸蓄势待发。

  中年妇人笑道:“婢子荷花,萧婆婆难道瞧不出么?”

  老妪闻言一怔,定睛仔细打量中年妇人两眼,白发僵下目露惊喜之容道:

  “你是荷花!易容之术委实巧夺天工,柳姑娘咧?”伸手拉拉荷花,牵入房内。

  荷花道:“萧婆婆,我家姑娘尚染病在床,留在湖滨别墅,此事您心中明白得很,为何问起婢子来了?”

  老妪摇首叹息道:“柳姑娘对严公子情深一往,主人虽然不禁婚嫁,却志切寻获骊龙谷藏珍,一俟藏珍觅获后即恢复自由之身,所以暗中下了禁制,此乃不得已之举,但韩宁按时举命赐药,不致损及武功,怎会染病在床?”

  说时目中泛起不信之色。

  荷花冷笑道:“萧婆婆知道韩宁身遭暗算被害丧命么?”

  老妪大惊道:“韩宁死了么?他为何人所害?怎么老身毫不知情?”

  荷花冷冷一笑道:“婆婆知道的太少了!您知道帮主已取得陆道玄手中那幅藏珍图么?还有百兽天尊豢养怪兽已伤亡及半,谅萧婆婆犹不知情。”

  老妪愕然失声道:“这就奇怪了,不时接获密讯知夫人,均谓大有进展,可望水到渠成,怎与你之言大相径庭。”

  荷花道:“那密讯由何人传送?”

  “魏醉白!”

  荷花不禁冷笑道:“魏醉白半月前被白眉老怪羽党所伤昏迷不醒,因所罹说法怪异,阴阳二脉逆冲,情况危殆,帮主辗转命人托请严公子求治,威胁利诱备至,严晓星不为所动,最后严公子却碍柳姑娘情面不过,命人将魏醉白接来悉心救治,金针灵药兼施并处下七剂药方按时眼用即予送回。。”

  “魏醉白醒来未?”

  荷花摇首道:“罹受点穴手法歹毒奇奥,内腑已然重伤怎能着手成春,严公子说快则七日,迟则半月,必然醒转,但武功神智却须逐渐恢复,萧婆婆怎说是接获魏醉白传讯,宁非怪事!”

  老妪目露疑容道:“柳姑娘为何与魏醉白求情?”

  “因为无极帮主以柳姑娘性命为胁迫。”

  “原来如此!难道老身接获的密讯都是假的么?”

  荷花道:“恕婢子不敢妄加蠡测,我家姑娘因无解药,禁制发作时痛苦难言,幸亏严公子深明医理,日夕诊治得以稍愈,婢子奉姑娘之命赶来相见萧婆婆。”

  老妪答道:“老身亦无解药。”

  荷花摇首道:“婢子不是为此而来,帮主已率众撤离向总坛返回。姑娘恐帮主图谋不轨,恐挟持魏醉白将有异志。”

  老妪面色大变。

  荷花遂将湖滨别野内外武林情势详细叙出,又道:“帮主一两日内必会路过金陵,与萧婆婆晤面,婆婆切不可现诸颜色以防杀身之祸,婢子尚须赶回湖滨别墅覆命。”言毕闪身出屋而去。

  老妪由不由不信荷花之言,面色阴寒如冰,目中逼泛杀机,缓缓跨出房外。

  一个短装汉子疾掠而入道:“方才是总坛遣来密使么?”

  老妪寒着一张脸,沉声道:“正是,你等不可外泄,这一两日帮主必到,情势异常危急,若偾事泄秘,休怨老身手辣心黑。”

  那汉子闻言暗中不禁泛出一缕奇寒,喏喏称是而退。。

  第二日中午,金黄色的阳光遍洒,令人有种温暖和煦的感觉。

  金陵府署外走来一个貌相棱威灰衣老者,向门外佩刃兵西抱养略拱,道:

  “烦劳通禀李大人,就说老朽伏建龙求见,带来严晓星口信。”

  那兵丁不禁一笑道:“严公子今晨已然到达府中,他骑的是一匹千里名驹,显然伏老英雄尚未知情。”

  伏建龙愕然,面现惊喜之色,道:“严公子来了么?他在不在?”

  兵丁道:“在,现在内室与雅苹姑娘谈话,小的与您老带路。”

  伏建龙怀着异样的心情,随着兵丁来到一幢精舍之前,大笑道:“严贤侄么?为何来得如此快。”

  室内忽相偕走出严晓星及楚楚动人的雅苹。

  严晓星笑道:“伯父!情势有变,小侄不得不赶来。”说着肃容前导。

  伏建龙一面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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