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杰里科王子-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了起来:

  “杰里科!……杰里科!……”这个该诅咒的名字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艾伦
…罗克脚下一软。但是,他立即站稳脚跟,他被对方的指控激怒了,他觉得这简直就
是最卑鄙无耻的缺德事,也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他朝波尼法斯猛冲过去,五只指
头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喉咙。

  “你胡说!你胡说!”对方脸色发青,满眼惊慌,但是他顽固到底,哪怕是要
他死都不住口,虽然愈来愈无力,仍旧不停地嘟囔着那个名字:

  “杰里科!……杰里科!……他还活着……是他……我认出是他……杰里科!
……杰里科!……”马克西姆赶紧跑过来,纳塔莉也一样,两个人使劲拉开波尼法
斯。艾伦… 罗克一时松了手,向着纳塔莉大喊:

  “他胡说!如果我是杰里科,我一定记得起来的。”波尼法斯趁他松手的机会,
马上就跑,随手关上一扇门,接着关上第二扇门,马克西姆像老练的猎狗一跃而起,
在后面紧追不舍。艾伦… 罗克怒不可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
什么,像发了疯一样颠来颠去,把一张张椅子撞得东倒西歪,他避免看到镜子里苍
白的面孔,这既是杰里科的面孔,也是他自己的面孔,艾伦… 罗克吃力地说道:

  “杰里科?如果是真的,我应该知道的呀!我身上有些东西会显示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呢?我,杰里科……? 他胡说!有些相像罢了。啊!这个混蛋……”他
变得语无伦次。他舞动双臂,像一个溺水的人感觉到自己在不断地下沉。像喝醉了
酒,像精神错乱,他在原地打转,双手抱着脑袋,原来的伤口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接着,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毯上。

  纳塔莉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个颀长的一动不动的躯体,心想:

  “他杀害了我的父亲。他就是杰里科,凶手和海盗。我恨死他了!”他还活着
吗?他被彻底击垮了吗?不管怎么说,她不会弯下腰,不会去救他,也不会去听他
的心脏是不是还在跳动。这是个恶贯满盈的人,是该由司法机关一枪解决,或者由
社会送上断头台的那种恶魔。她毫不怜惜地看着他。

  她同时看着帕斯卡埃拉。帕斯卡埃拉刚刚进来,慢慢地朝着那具尸体或奄奄一
息的人走过去。她,一个意大利女人,她有胆量弯下腰,她有胆量去听他的心跳。
杰里科还活着。

  接着,她抽出了带在身上的匕首。

  纳塔莉没有去想帕斯卡埃拉下一步做什么。她知道她会做什么。但是,她没有
把它当作现实的即将发生的事情,也不觉得必须马上去管一管这件事。再说,她也
是不会去阻止这致命的举动的。只要不牵涉到她,命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让罪
犯得到应得的惩罚!她不想也无力表示赞成或反对。

  艾伦—罗克动了一下,口中轻轻地哼了一声。一定是旧伤发作了,因为他一边
呻吟,他的头一次又一次地朝地毯撞去。

  帕斯卡埃拉举起手。她的脸上显示出毫不留情的决心。为姐姐报仇的时候终于
到了。她的手举高了一些,手里的匕首握得更紧了一些。纳塔莉听之任之。事情应
该如此结果。这是合乎道理的,是公道的,她感到恐怖,同时也感到一种满足……

  但是,帕斯卡埃拉正要作出最后的努力,这个意大利女人突然之间好像身子一
软,原来的决心不见了。她垂下手,匕首掉在了地上。她的表情忽然变得仁慈和绝
望起来。事实上,这是她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她下不了手,她不能打击一个她发自
内心所爱的人。她跪在他的面前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既不是宽恕,也没有仇恨。

  马克西姆追了一阵,当他无功而返的时候,帕斯卡埃拉已经不见了。纳塔莉关
在自己的房间里…… 



本e书由老羊皮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书作者所有                     
   

   
 一、新娘在等待 



  乔弗鲁瓦老人,普鲁瓦内克庄园的看门人和唯一居民,正在进行日常的巡视工
作。所谓的庄园,实际上只剩下一堆十分壮观的废墟,位于布列塔尼半岛的顶端,
一边临海,另一边与一处古老的森林接壤。楼房倒塌了,小教堂被夷平了。他穿一
件挂丝绒饰带的短上衣,黑色的裤子磨得露出了布纹,拄一根带刺的木棍一瘸一拐
地走在残垣败瓦之间,看过塔楼,便又朝着围墙走去。老人来到围墙边,离开永远
洞开的栅门不远,在右侧第四个缺口前停下来,实在说,这座筑有雉堞和扶垛的围
墙上,缺口的地方和满地的碎石一样地多,他弯下腰,发现在潮湿的地面上有几个
新鲜的脚印。

  他数了数,然后回到塔楼前,这是唯一可以住人的地方。他睡在顶楼,楼下和
二楼是警卫室和已故的主人使用的三个房间。

  乔弗鲁瓦爬上十五级台阶,到达连接警卫室的大平台,看到里面有几个他不认
识的人,一点不觉得吃惊。这是两个游客,一位先生和一位太太,是他在巡视庄园
的时候进来的。

  他神秘兮兮对他们说,满脸笑容,令他皱纹密布的苍老的脸显得精神焕发。

  “他们今天早上又来了,这是第四次……我看见他们的脚印了……一共三个人
……很可能是住在伐木工人废弃的小屋里,偷鸡摸狗的几个家伙,他们在寻找工作。”
警卫室很大,像塔楼一样呈椭圆形,两扇大窗向外凸出,窗洞上半掩着年代久远的
破壁毯,形成两个真正的独立的空间。警卫室居高临下,可以看到一个保养得很差
的花园的痕迹,满地蔓延的常春藤下埋着一堆堆隆起的石头。整间屋子给人很亲切
的感觉,好像一直有人住着似的,巨大的壁炉里堆着木柴,家具放得整整齐齐,还
有鲜花,书籍,古老的挂钟,钟摆还在来回摆动,打猎时用的号角,猎枪上的火轮,
长长短短的刀枪剑戟,墙上挂着一排先人的画像。

  这时,有个女人在台阶下面喊:

  “乔弗鲁瓦!”“啊!是您啊,阿尔梅尔小姐,”老人回到平台处应道。“有
什么事要办吗?”“他不在吗?”“不在,小姐。”“有没有消息?”“没有。”
“那就等明天吧。你下来拿今天的花。把昨天的扔掉。”“好的,小姐。”接着,
他转身对两位旅游者,依旧用颇为亲密的语气说道:

  “是德·阿尼里斯小姐……阿尼里斯庄园的,离这儿一小时的路程。一个很漂
亮的女人!她从前骑驴子来。但是,那头驴子老死了。”他说着就走了,不再理会
那两位先生和女士。

  他们听见台阶上传来他的脚步声和拐杖声,通过其中一扇窗子,看见他走到外
面,跟着一个人走了,那个人个子挺高,有点儿发胖,穿一身过时的衣服,有点土
里土气,也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两个人边走边说,很是投合。

  两位先生和女士开始研究警卫室,从一本本书的书名到墙上的一幅幅画像。

  “纳塔莉,要不要我跟您说说?”那男的说。“唔!这间屋子给人一种空置的
感觉,但是精心维护,保持得和过去有人住的时候一模一样。在布列斯特的旅馆,
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普鲁瓦内克夫人已经去世,她的儿子不在了,那个老管家懵里
懵懂的,管理庄园也只是尽力而为罢了,就是说管理得非常糟糕。”纳塔莉回应说


  “既然是这样,马克西姆,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来调查啊。按照您的
意思,我们已经调查四天了。”“可是,我们得到的资料很不明确。”“那有什么
办法?帕斯卡埃拉好像听到,杰里科是在布列塔尼的一座庄园里长大的,叫做普鲁
万……大概是这么个名字吧。我列了一张名单,但是,我担心这一次又白费力气了。”
“我们走吧。”她说,“这些颓垣断壁让人看了伤心……”“所有的遗址都是这样
的。”马克西姆说。

  他仔细看了看那些刀剑,摸了摸几杆火枪,最后扫视了一遍工作台。他正准备
结束调查,突然高声叫了起来:“啊!这,这太奇怪了,纳塔莉,想不到会有这么
大的发现!”“是什么?”纳塔莉说,很奇怪他会这么激动。

  “您看,”马克西姆说,“这本打开的书!……您看书名……还有,书边上的
红铅笔印……”她赶紧走前几步。但是,刚读了引文的前几个字,她猛地后退一步,
口中喃喃地说:

  “《海盗》!……噢!快走,马克西姆……他在这里……可以肯定……
您怎么解释啊……? ”他解释说:

  “不,纳塔莉,艾伦—罗克在巴黎。我们走的那天,我还见过他。”“可是,
这本书呢……? ”她不愿意再听下去。她拉着马克西姆,吓得就像艾伦—罗克已经
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样,他们来到花园,然后离开了庄园。

  纳塔莉的车停在大树林边上,距离在三百步之外。她对司机说:

  “我们回布列斯特。开快点。我要搭回巴黎的火车……或者去南特的火车……
……我也不知道……您快点。”在那惊心动魄的事件过后两个星期,纳塔莉要求马
克西姆安排这次布列塔尼之行,她没有别的目的,只想把开始不得不承认,过后又
想方设法怀疑的事实彻底弄个明白。拒绝承认艾伦—罗克就是杰里科,她已经做不
到了。

  理智和逻辑在事实面前低头,因为铁证如山,证明这是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但是,他的本能仍在反抗。她希望了解得更多一些。她希望一清二楚,让事实
出来说话。

  在她这方面并不存在软弱或胆怯,她没有震撼帕斯卡埃拉的那种复仇的愿望,
在决定性的一刻,这种愿望突然化为乌有,使年轻的意大利姑娘顿时变得无能为力,
只好跪在她所爱的人面前嚎啕大哭。不,她想知道,她只是想知道,艾伦—罗克,
也就是杰里科,是不是杀害父亲的真凶,她感觉到压抑不住的满腔怒火,但是,她
没有权任意发泄仇恨。

  所以,他们一回到布列斯特,马克西姆毫不费力就将她劝住了。

  “我不要求您去见艾伦—罗克,我十分明白您心乱如麻。但是,这条线索是可
靠的。如果您真的想回巴黎。您可以马上回去。但是,请您先听我说。

  因为,说到底,两个星期以来,我们一直生活在,确切地说是您,一直生活在
烦躁不安之中,根本听不进一句合情合理的话,也无法做出任何明智的推论。我一
提到艾伦—罗克的名字,或者是杰里科的名字,您就差不多要晕过去了。简直是儿
戏!相反,我得说说艾伦—罗克,告诉您有关他的真实情况,身体上的和精神上的。”
纳塔莉听着他说,马克西姆很高兴,继续说道:

  “他身体方面的情况很好。一个像他这样久经考验的人,抵抗力是很强的,精
神方面?唔,这就要艰难一些了。连续两天,夏普罗大夫和我,幸好他在巴黎,我
们两个人轮流守在他的身边。生怕他做出绝望的举动,令我们放心的是,到第三天,
他把我们赶出来了。他得救了。”马克西姆歇了口气。

  “得救了,但是精神上一蹶不振。他一心认定要去投案自首,口里老是那两句
话:别人干这种事是犯罪,那么我呢?既然我有决心将他们绳之以法,难道我不应
该从自己做起吗?后来……后来,他不再提了。我们慢慢地发现,随着一些过去的
基本事实渐渐复苏,他变得愈来愈有生气。言语依旧不多,可是,偶然之间说的一
些话说明他的记忆在慢慢恢复。目前,毫无疑问,他已经能够分辨大部分过去的事
了。他在发现自己,今天揭开一层面纱,明天又揭开另一层面纱。不久,他就可以
看到自己的全貌了。童年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会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如果他
的名字真的是普鲁瓦内克,我相信是的,他就会来普鲁瓦内克庄园,童年时见过的
景物将彻底治愈他的伤病,夏普罗大夫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目前还没有到这一步,
在最近几天还不行,既然如此,何不趁这段时间将我们的调查做完呢?”姑娘没有
做声,但是,她不走了。

  第二天,马克西姆和艾伦—罗克通了电话。后者没有离开巴黎。

  纳塔莉多等了一天,她终于被说服了,于是,他们重新返回普鲁瓦内克庄园。
为了谨慎起见,他们将车子停在树林里,选了一条小路,从路上可以看见整座废墟。
马克西姆一路走,一路表达着他的意见:

  “纳塔莉,您对我要有信心。这件事的处理是正确的,而且绝对保密,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