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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平他会不会出事了?”朵朵焦虑地问。
“但愿没发生什么事,他也真是的,不声不响跑出去,太没组织性了。”顾明皱着眉头。
“不好意思,让大家为我担心!”洞外突然传来声音,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洞口,正是失踪了一夜的肖剑平。
“你终于回来了!”朵朵一见肖剑平,既惊又喜。
“你小子去哪儿了?”顾明正色问。
肖剑平晃了晃手上的长东西,竟然是他扔弃在石滩上的AK47自动步枪,不言而喻,他一个人跑到石滩去找这支枪了。
“剑平,你也太不像话了!”顾明真有些生气,他想不到肖剑平会为了一支枪冒那么大的风险独自去石滩。
“我想给大家一个惊喜。有了这个,就有了自我保护的能力,我们再也不用怕God了!可是当我从石滩回来的时候,发现潮水涨了,根本进不了洞,只好在岩洞上方的山崖过了一夜。不过这一夜也没白过的,瞧我找到了什么?”肖剑平从背后变魔术似的抽出一件东西。
“军用匕首?!”高翔的眼睛亮了一下。在原始荒岛上,刀无疑是最有用的装备,没有这个简单而伟大的工具,再厉害的人也像是被剁掉利爪的老虎,什么事也干不成。
“崖上怎么会有刀?”顾明皱了皱眉头。
肖剑平把玩匕首,说:“我猜也是那伙死人留下的吧。”虽然肖剑平说得轻描淡写,但顾明他们的心情更沉重了——“那伙死人们”全副武装尚且逃不了死亡的命运,他们几个不经世事的学生能躲过这未知的劫难吗?
顾明为昨晚的事数落了肖剑平几句,但鉴于他找到了两件目前急需的东西,也不好说太多,只是告诫他以后不能擅自行动。
热带的黎明是一天最凉爽的时刻,走出岩洞,强劲的海风便迎面扑来,吹得人起一股寒意。浩渺的太平洋似乎还没从睡梦中苏醒,海鸟却已经在礁石上集聚了,它们成群结队,咕咕叫唤,时而飞腾而起,冲向青蓝色的大海,时而又聚拢过来,在礁石和滩涂间自由漫步。
队员们小心翼翼地穿过鸟群,尽量不打扰这些岛上的原始居民。因为他们知道,虽然这些海鸟看起来不起眼,可一旦受惊,就会群起围攻,用尖利的喙啄瞎不速之客的眼睛,直到他们死亡,凶狠可怕得很。
回到洁白的沙滩,海平线上刚好泛起橘红色的霞光,回首仰望山峰,雾气氤氲,把整座岛笼得湿漉漉的,偶尔从森林里传来几声清寂的猿猴啼叫,大自然的神秘气息愈发浓厚。
众人在沙滩上刨出一个大大的“SOS”,希望经过的飞机能发现他们。他们又去椰林里捡了几只落地的椰子,有了军刀,劈开坚硬的果壳容易多了,大伙儿围在沙滩上喝椰汁,一边希望过往的飞机船只发现他们。但等了半个小时,黎明的天空仍是静悄悄的,除了海鸟,什么也没有。
“你们看,那团黑烟又冒出来了!”肖剑平指着主峰说。
果然,峰顶上弥漫着诡异的黑色雾气,就像活火山口的余烟,但不同的是,它呈现出奇怪的形状,弯弯曲曲随风摆动,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变成螺旋形,有时淡得几乎看不见,可不久又化成一团浓墨。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那条龙在呼吸?”高翔望着那黑烟说。
“也许这岛上真的睡着一条吃人的恶龙呢!”朵朵怕兮兮地说,说得金小雅打了个冷战。
顾明的目光从黑烟上收回来,苦笑道:“伙计们,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升起自己的黑烟。”
他说得没错,只有升起火堆,才能吸引更远的船只或飞机的注意,离开这个岛的诱惑要远远大于神秘的黑烟。可是,昨晚的人工取火以失败告终,他们又想了很多办法,包括寻找可以用来当透镜的物品,甚至连顾明的手表和朵朵的金属发圈都想到了,但都不可行。
“我倒有个主意,说不定可以生起火!”顾明说。
“什么主意?”大伙儿都看向他。
顾明朝肖剑平看去,那把AK47紧紧挨在他身上。
“你想用子弹生火?”肖剑平明白顾明的意思,拉紧了枪,“不行,枪里只剩下一匣子弹,如果碰到危险怎么办?”
“这是最有效的办法,我们可以取出一颗子弹的火药,然后用军刀和石头摩擦引火,这样,最多只损失一颗子弹,利大于弊。”顾明说。
“我同意!没有火,我们难道只喝椰子汁?我的肚子都快扁成一条了。”高翔赞同道。
“对,我也同意,阿辉急需补充能量,光喝椰汁怎么能行?”小雅说。肖剑平看向朵朵,朵朵也点了点头,无奈之下,他只有把枪匣退出,从里面取出一颗子弹放在沙滩上。
“现在每一颗子弹对我们来说都很珍贵。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肖剑平叹息道。
几个男生合力用锋利的匕首切开子弹尾部,把里面的黑色火药倒在干燥的椰绒上,然后找了一块硬碎石,用刀背在石头上用力敲击刮擦。
“继续,不要停啊!马上就成功了!”高翔喊道。有了几次经验,现在他们已经很容易在硬石上敲击出火星,可火星总是对不准火药,怎么也点不着。弄了十多分钟,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粒火星溅到黑色火药上,“哧”的一声,火药引燃了椰绒,生起一朵蓝蓝的火苗。
“太棒了!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快!快去拿干草!”大伙儿激动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准备好的干草添到火苗上。不一会儿,小小火苗就变成了一堆熊熊的火焰。
“多堆些木柴,让烟气再高些,这样容易被人发现。”顾明说。队员们抱过树枝干草,拼命往火堆里扔,篝火的黑烟笔直地冲向天空。
他们把昨天傍晚捕来的海鲜放在火上烤,很快便熟透了,飘出诱人的香味。
“老天啊,我第一次觉得,火原来是这么美妙的东西!”高翔围着火堆又唱又跳。饥肠辘辘的队员们迫不及待地剥开烤蟹烤虾的甲壳,大快朵颐,这些几乎烤糊的海鲜简直是世界上最美的美味。
“哥姐们,用不了多久,我们肯定会被救回去的,大家尽管放宽心在这儿享受假期吧!”高翔边撕着海蟹白丝丝的大螯肉边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很快就会得救?”朵朵问。
“凭感觉,我的第六感最准的。”高翔手舞足蹈地说。
阿辉已经醒过来了,虽然身体很虚弱,但好歹脱离了生命危险,小雅在给他喂蟹肉。听到高翔的话,两人都微微皱了眉,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的预感,事情并不会那样顺利。特别是昨天海难时,深海里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东西让他们感到很不安。可其他队员对此一无所知,他们都解释说也许是类似濒死体验的错觉。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顾明突然放下手中的烤虾。
“什么声音?”大伙儿都警觉起来,侧耳细听。果然,从海岛的另一面传来轻微的引擎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了!队员们纷纷站起来,跑到沙滩边缘,他们意外地发现有一架小型飞机出现在海岬边缘的浓雾里。
“我的第六感应验了!”高翔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飞机!好啊,我们得救了!”顾明哈哈大笑,脱下上衣朝飞机挥动。
队员们兴奋得像要疯狂,他们拼命对那架飞机喊,但他们的喊声在海风里显得非常缥缈。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飞机轰隆一声巨响,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碎片四溅,机身冒着火光和黑烟在空中挣扎,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翻滚过山脊,消失在积骨岛的另一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队员们都怔住了,站在海水里不知所措。
“见鬼!快把火灭掉!岛上有恐怖分子!”顾明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道。
36
“注意,我们要在岛上迫降了!”蕾娜叫道。虽然飞机失去平衡,但飞行经验丰富的蕾娜仍然努力操纵驾驶杆,让机身以尽量平行的方式撞向丛林。
卡特琳娜飞机哗啦啦掠过原始丛林的树冠,巨大的冲击力使树枝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断裂声。十几秒后,飞机终于撞上一棵巨榕的枝丫,停止前行,像只断翅的鸟儿似的奄奄一息趴在大枝丫上,机上的乘客早被震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们还活着吗?”琳琪清醒过来,解开保险带。舷窗外是错综复杂遮天闭日的绿色枝叶,根本看不清身在何处。
“上帝保佑!”勒斯特呻吟了一声,他额头上的肿包像个灯泡一样发亮。他们陆续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没有人受伤,这真是个奇迹。
“是的,上帝保佑,但我的飞机报销了!这倒霉的积骨岛。”蕾娜痛苦地嚷道。
“这架破飞机早该报销了,只是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勒斯特不耐烦地说。
“是谁打下了我们?驻军吗?”桥本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说,扶着座椅站了起来。
蕾娜一见他起身,大惊失色:“不要乱动!大块头。”飞机失去平衡,咯咯吱吱在树丫上摇晃起来。这回琳琪终于看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了——四周是蛮荒的热带雨林,飞机搁在离地面三十英尺高的树丫上,下面一片雾气弥漫,机身随时有摔下去的可能。上帝已经给了他们一次生存的机会,难说会有第二次。
“大家都待在原地别动!”琳琪大叫道。
这回,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的精神高度紧张,大家都觉得肌肉僵硬,汗水不可抑制地从毛孔里渗出来。机身仍在咯咯吱吱左右摇晃,像在有意开他们的玩笑。
“现在我知道平衡木有多难练了!”奎恩说,想放松一下自己极度紧张的精神,可是他的幽默一点效用都没有。
“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耗着一直到变成骷髅吧?”阿瑟的脸色有些发青。
飞机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在这种状况下谁也想不出好办法。每一阵海风掠过,机身就会摇晃得更厉害,这让他们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我们该试着先打开舱门!然后想办法一个一个出去。”蕾娜提议。
“好,一切听天由命吧!”琳琪表示赞同。
飞机上共有两个舱门,驾驶舱的舱门离蕾娜最近,同时离榕树主干也相当近,所以这个任务理所当然交给了蕾娜。
大伙儿都屏住呼吸盯着蕾娜的手一点一点伸向舱门,就像看着她拆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蕾娜终于触到把手,慢慢拉开舱门。因为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
“蕾娜,镇定!镇定!对,就这样,好极了!”琳琪在后面鼓励。
舱门终于成功打开了,机身只微微摇晃了一下,又保持在一个新的平衡点上。
“菲律宾美妞,你真行!”桥本竖起了大拇指。
“现在一个一个来,由蕾娜先走,然后按座位上下左右的次序出去!注意保持机身平衡。”琳琪说。
虽然勒斯特和桥本有些不快,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们想了个方法:一个人出去后,由下一个人充当平衡器,其他人都不许动,这样便能最大限度地保持飞机平衡。
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尝试,蕾娜终于成功爬出舱门,给下面的乘客以极大的信心。她趴在大树丫上面,伸出手接应跟着爬出来的勒斯特。
“大块头,现在轮到你了!”琳琪对桥本说。
“放心吧,这点事难不倒我。”桥本向舱口一点一点移去,琳琪在他后面努力稳定机身平衡。
可是,当他的头露出舱门时,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青灰,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在他头顶上方的树枝上盘着一条花斑巨蟒,正挂出长长的蛇身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嘘,别动!”蕾娜小声说。蛇类对运动的物体特别敏感,在这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动一丝一毫,人蛇间就这样僵持着。
桥本觉得脸上的汗水像暴雨般滴落下来,冰凉地滑过皮肤,痒得难受,但是巨蟒却迟迟不肯离去。
蟒蛇突然甩了一下头部,吐出分岔的舌信。桥本被它一吓,仓皇后退,飞机顿时失去平衡,剧烈摇晃了几下,终于倒向一边,哗啦一声坠了下去。
他们发出绝望的叫喊。
37
在积骨岛的另一边,学生们手忙脚乱地把火给扑灭了。烟气可能会引来那些可怕的武装分子,说不定那伙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危险随时会降临到他们头上。
“这些家伙跟死人们是一伙的吗?”高翔的嗓音有些发抖。
肖剑平紧紧端着那把AK47,神情紧张地盯着迷蒙的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