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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转弯角上。到了那里,你马上就能看到。”
“谢谢。”佐野表示谢意后离开了花店,想到实地看看。
那幢住宅坐落在路口转弯处,住宅的后面部分沿旁边的狭小岔路朝里延伸。正面是一长溜的水泥围墙,围墙里有树木,房屋在相当里面的地方。
从树木之间的间隙可以看到二层楼住宅,玻璃推拉门被内侧布帘遮得严严实实。
他端详大门上的姓名牌,上面只有“吉田”姓氏。前业主已经搬走,应该是刚搬来入住的新业主姓氏。
他核实那幢住宅后,朝距离那里最近的商业街走去,走进菜店里询问吉田入住前居住的前业主情况‘
菜店主人答道:“那幢住宅我没进去过,情况不太清楚。”
“那么,有没有其他商店去过那幢住宅呢?”
“让我想想看!是啊,我们这一带商店的人好像都没去过那幢住宅。其实,我们以前多次去过那幢住宅询问预定什么食品和日用品,但最终还是没有委托我们!好像是在其他地方的商店订货,而且不是固定的商店,一直在更换!”
佐野听完后问:“前面的那个业主叫什么?”
“是啊,大门上没有挂姓名牌,所以不清楚到底叫什么。”
“在这儿大概使好多年了吧?”
“哎呀,那一带住宅情况我记得不怎么清楚,可能住四五年了吧!你要这么详细地问,还是直接去问现在的业主好吗?”
“又来了!”江原康子对毕里艾神父说,此刻已经是半夜了。
刚才,外面传来停车声,还从屋外传来说话声:“是这里!是这里!”
江原康子和毕里艾神父躺在床上,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果真响起了敲门声,与此同时传来了叫喊声:“江原小姐,江原小姐。”
“讨厌!”江原康子皱着眉头说,“从昨天开始,加上这次已是第三次了,都是报社和周刊杂志的记者。”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也许有人对报社说的。”江原康子一边说一边下床。
毕里艾神父什么也没说,眼睛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整理思路。
江原康子身着睡衣来到门口,接着与门外记者们一问一答的声音传到了卧室。
“是江原小姐吗?”
“是的,你是什么人?”
“我是报社的记者……”
“对不起,我没委托过报社什么事!现在我已经上床睡了,你们请回吧!”
“江原小姐,只占用你一点点时间,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你这不是失礼吗!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真对不起!”
“哎,你再怎么推门也没用的!我里面上锁了。”
“那么,站在这里说也行。其实,我是为古里艾色莫教堂的事情来向你请教的。”
“如果是为那事情,你应该去教会呀!”
“不,比起去教会,我觉得最好还是问教会的忠实信徒江原小姐。其实,是想了解托鲁培库神父的情况。”
“要是为那情况,那就请你直接问他本人吧,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我听说江原小姐在教会与神父们的关系特别亲密、特别友好,与托鲁培库神父的关系也一走很亲密是吧?”
“不知道!总之,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请回吧!”
“等一等,请允许我再问一下,外面传闻说,托鲁培库神父一直来你家,是那样吗?”
“这到底是谁在散布这种谣言?”
“是我听来的。”
“荒唐!我这里没有神父来的理由,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的大概是那些邻居吧?!他们随意想像,到处散布……”
“你大概知道空姐世津子凶杀案吧?”
“嗯,报上刊登了,我也看过,这是怎么回事?”
“被害人世津子也是古里艾鲁莫教堂的信徒,曾经在教会所属达米尔那幼儿园工作过。鉴于这样的原因,江原小姐和世津子小姐之间一定很熟悉。请问,她有没有常来你家?”
“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半夜里闯民宅,还尽说这种无聊的话,我可要喊人了哟!”
“可是,我们……”
“别说了,快回吧!我家里有四条牛犊般大的牧羊犬,你如果过分纠缠,我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咬你!好了,快回去!不要以为我一个女人好欺负,告诉你,别小看我!”
“但是,江原小姐。”记者继续纠缠。
于是江原康子喊起了犬名,刹那间响起犬的叫声。
记者离开后,江原康子这才脸色苍白地返回卧室。这时,毕里艾神父正准备回教堂。
“怎么啦,是回去吗?”江原康子抬起头问。 “嗯,回去。”毕里艾神父不高兴地答道,“也许不会再来这里了!”
“哎,为什么?”
“记者频频来这里,这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毕里艾神父表情严肃地说,“托鲁培库被警视厅传唤了。”
“什么!”
“警视厅终于冒犯我们教会了,这是我万没有想到的。他们终于跨出这一步,记者们不停地来,也是这个缘故。”毕里艾神父在狭窄的榻榻米上来回走着,“不过,我们基本上没有失手过,我们也有对策。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和日本警方展开较量。”
毕里艾神父停住脚步,眼睛紧盯着墙壁,似乎面对着看不见的敌人。
外面下起了小雨,柏油路和矮屋檐显得又暗又潮。朗卡斯特一边抽烟一边从百叶窗间隙朝下俯视,房间里没有开灯。
其实,他已经在窗前站了相当长的时间,目光紧盯着楼下的柏油路。这座公寓的对面是鳞次栉比的普通住宅,旁边就是十字路口,转弯处有中国餐馆。另一转弯处的银行大楼与这幢公寓相对,是一幢不大的公司大楼。这一带除中国餐馆外黑糊糊的,没有光线。
高级中国餐馆的屋檐下并排挂着红灯笼,店堂里灯光耀眼,似乎在引诱飞蛾。桌前,顾客身影在晃动;餐馆门口,并排停放着四辆高级轿车。朗卡斯特的眼睛并不是看着那家餐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前面不远的路边,那里站着一个没有撑伞的男子。
确切地说,男子是站在住宅屋檐下,那模样似乎因为下雨来借宿旅馆的,身体胖墩,个头不高。
朗卡斯特边抽烟边在黑暗房间里与该男子对峙,男子不是等车,也不是等什么人,而是直愣愣地站着,脸朝上仰望。
朗卡斯特离开窗前的绒毯地面,走到椅子那里坐下,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这幢公寓总是静得没有声昔,时间还不算很晚,却已经像深夜那样安静。朗卡斯特全神贯注地倾听寂静走廊上是否有动静,但什么声音也没有。
烟抽完后被扔进烟灰缸里,他站起来,这一回是走到另一扇窗前,与刚才的方向不同。由于房间位置处在转弯角上,正前方就是十字路口。没有开灯,加之拉上了窗帘,从外面看不见他。宽敞的道路对面有古董店,涂有金色颜料的屏风像背景那样陈列着,屏风前面还并排陈列着日本的古代盔甲、壶和展开翅膀的鹰……
雨仍然下个不停,一男子一直站着眺望古董店橱窗里的陈列商品。如果是日本男子,那么应该算作瘦高个,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雨衣。
朗卡斯特的视线也小心翼翼地紧盯着他。这条路上的汽车川流不息,男子站在车灯光束交叉而过的道路对面没有动弹。
从他站在那里的时候计算,到现在已经不下一个小时了。朗卡斯特用嘲笑怨的眼神望了一会儿,随后离开窗前,重新点燃一支烟,拿起电话听筒,一边竖耳倾听走廊上动静,一边用手指轻轻转动拨号盘。
此刻房间里依然没有亮灯,他用手掌围着话筒压低嗓门说:“我是朗卡斯特,毕里艾神父在吗?”
“毕里艾神父不在。”
“什么时侯回来?”
“这个,不太清楚,可能等一会儿……”
说“等一会儿”的一瞬间,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突然变轻了,仿佛就在跟前说话,猛然间说话声又变得遥远了。
朗卡斯特没有吭声,暗暗吃了一惊。
“喂,喂。”对方说话了,“不知道毕里艾神父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大概十点或者十一点回来。他回来后,我会转告他朗卡斯特先生来过电话。”
瞬间,距离又变得遥远了,但说话声仍在继续。
朗卡斯特没有回答,聚精会神地似乎在测试自己的听觉。
“喂,喂。”对方因为朗卡斯特没有回答而继续呼叫。
朗卡斯特突然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的手好一会儿没有离开电话听筒,脸上表情严肃而可怕。电话声音在途中变轻,朗卡斯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陷入沉思,凭着主观想饶推测,这盗听他电话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像这样的情况还没有过……朗卡斯特在反省,从今往后不能随便在电话里说话。迄今为止,他与古里艾鲁莫教堂的人已经在电话里交谈过多次,而且电话内容都是保密的。
现在想起来,似乎说到一半时声音都变轻了。这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这幢高级公寓里,肯走有人在窃听电话。
他站起来大步走到窗前朝外窥视,看见古董店门口还站着那个身穿雨衣的男子,两手插在口袋里,眼睛望着陈列的商品。古董价高,那人不做是购买昂贵古董的。那么,是喜欢工艺美术品的吗?不,那模样酷似一个闲得无聊的人。
这时,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说话声也很响,朗卡斯特两眼凝视着房门,皮鞋声在走廊上移动,与笑声渗和在一起,说的是日语,其中有女人的说话声。皮鞋声和说话声渐渐远去,进入了其他房间,随后传来关门的响声。
有些日本著名的女演员,也租这幢高级公寓里的房间,通常半夜里回家,还带着朋友,嘈杂得很。
朗卡斯特改变坐的位置,拉开刚才窥视的百叶窗间隙,发现那个男子此刻已经不翼而飞了。
他朝门那里走去,开一点门缝倾听外面动静,走廊上没人。他把房门全部推开,只能看见走廊和楼梯的一部分。于是,他下楼。
一楼有烤牛排店,他走进店堂,里面有一对外国夫妇。还有三个日本人,其中两个是一对年轻恋人,另一个是中年男子,独自坐在角落边看报边喝咖啡。
朗卡斯特朝那男子瞥了一眼,然后坐到吧台座位上。
“晚上好,朗卡斯特先生。”调酒师一边擦玻璃杯—边低头致礼。朗卡斯特住在三楼,是这里的常客。
“给我来一杯高杯酒(威士忌或白兰地里加苏打水和冰块)。”他点了一杯饮料。
“是!唉,天公不作美。”调酒师住外瞥了一眼说。
玻璃门外面的黑暗里,是淅淅沥沥的雨点。
朗卡斯特慢悠悠地喝着高杯酒,以此打发时间。为摆脱调酒师主动和自己搭讪,他摊开折叠在口袋里的报纸。
“今天因为下雨下午也没外出吧?”圆脸蛋的调酒师像青蛙那样,双手撑在吧台上说。
朗卡斯特递上已经喝完的玻璃杯说:“再给我来一杯!”
调酒师将调好的高杯酒递到他面前。
这时,他朝调酒师轻轻地说:“你认识坐在角落的客人吗?”他用身体遮挡示意背后墙角的大拇指,“是常客吧?”
调酒师朝角落扫了一眼,摇摇头说:“不是常客,是陌生客人。”
朗卡斯特点点头。
“是第一次来的客人吗?”他轻声问。
“不,好像三天前来的,是用钱吝啬的客人。”调酒师也轻声答道。
那以后,朗卡斯特边看报边喝酒。他在吧台那里坐了足足四十分钟。
“谢谢!”他朝着调酒师笑嘻嘻地说,并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一回他没有朝角落看,而是径直走向楼梯。
玻璃门阻隔在楼梯和这家烤牛排店之间,店里就像玻璃鱼缸那样透明。
朗卡斯特沿楼梯朝上走,当走到第四级楼梯时冷不防转过脸来,迅雷不及掩耳地朝店堂里看去,这时,那个坐在角落喝咖啡的日本人正慌慌张张地转过脸去。
朗卡斯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后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廊上还是没有人影。
走进房间的时候,下面楼梯突然传来脚步声,于是他从上面朝下看去,原来是住在自己房间对门的法国老太大。她正在朝楼上挪动笨重的身体。
“晚上好!先生。”老太太晃动着双下巴,声音美妙动听。
“晚上好!夫人。”朗卡斯特恭恭敬敬地回礼,目送她走进房间后才关上自己的房门。
房间里依然伸手不见五指,他走到窗前,那个躲雨男子已经不在了。走到另一扇窗前,看见站在古董店那里的男子已经稍稍移动了位置。也许是看厌了橱由里的古董,此刻正站在旁边小巷的入口那里。
朗卡斯特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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