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俊俏的脸似乎没有由于血滴而变得邪恶,只是眼里的忿恨和戒备隐隐透露着他的心里根本不想认输。
好一个瓮中之鳖。
伊塔图抱着怀里的纤细人儿,在士兵让开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定定地走,不疾不缓。心理战术,大概鲜少有人可以用得比他更娴熟。他与他的目光从法老出现就未分开,就宛若两道电光,不停地搏击于空气中。
三世面无表情,僵硬如死尸的脸上仅那双眼涣着神采,那是愤怒么?
“你的脏手碰过她哪里?”他停在他面前,声音冷得像是身陷北极寒冰之中发出的。然而两人身高相当,没有居高临下之意,但很显然,落魄的败者和从容的王者之间的落差不只如此。
这个问题出乎久也的意料,水蓝的眼瞬间睁得极大,紧张地抓着他的脖子,有些委屈地开口:“伊塔图没有他”
“久也别说话。”法老对侧妃的语气就仿佛是哄骗要吃零嘴的孩子。
“伊塔图”她还想说,却被他用眼神制止了。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他需要发泄口,她懂的。所以不管对方到底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放过他的。这已经不是解释不解释误会不误会的问题了。
伊克兹冷笑着用染血的手擦了擦脸颊,适得其反地在面颊上抹上了更多猩红。“法老,你来得太及时了。害得我连让你伤心的机会都还没有就把自己搭进去了。”他猖狂地低声笑着。
“我会为此感谢拉的。”三世看上去并不那么在意对方的了无怯意。他的玩笑开得极自然,但同样地,很没温度。
儒雅男子被对法老的完全平静惹弄地微恼:“法老,我没有输给你。”
“伊克兹,你输了。而且一败涂地。”
“谢提!”伊克兹被触了痛楚,大吼了一声,随即又冷静下来,“我想,赢我的不是你吧?”
伊塔图不再回答,哼了一声转身欲离开。
“王,怎么处置?”有法老在,活口的处置都要经过询问。
法老顿了顿步,往后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不留活的。”
“不行!——”夏原久也极力挣扎着脱开了他的怀抱,满脸恳求地看着他。
伊塔图不悦地皱眉,他不喜欢她离开他。“久也,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她嘟起嘴,紧紧抱着自己来保证披风不会脱落,快步走向战俘的方向。
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你难道还要亲自动手么?”他当然知道她不会,只是她的行为实在很怪异。对方可是刚刚还想占有她,要不是他快马加鞭正巧赶上,她就完了。居然现在屡次阻止他她怜悯伊克兹吗?还是她喜欢他?
“怎么?”伊克兹见到她回来同样是满腹疑问,不禁想逗弄她一番,“觉得法老的侧室不好当决定跟我一起死么?”
“去你的一起死!我也想狠狠地让你知道被威胁是什么滋味。”她说完还伸出雪白的柔荑——狠狠地送了伊克兹一记暴栗。“这是我报的仇。我放你走。”
“久也?”法老不解。
“什么?”皇子惊异。
“女神!”埃及兵惊呼。
“啊?”鲁比残将更是难以置信。
“我说,我放你走。”久也没管众人的费解,又重复了一次。
伊克兹仔细打量着眼前可以说是狼狈不堪的传说中的女神,“条件?”
“鲁比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埃及。整个鲁比都要迁移,并且不得主动与埃及发生任何矛盾。完全开始新的生活。”她自信地莞尔,这不算是个太过分的要求。“另外,埃及不会主动跟鲁比发起任何形式的挑衅和压迫。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对于鲁比来说,伊克兹就是鲁比未来的一切。杀了他和放了他都有隐患,还不如借此机会做个人情,更能免除后患。
法老沉默下来。
伊克兹看了看左右受伤程度各不同的手足或子民。屈服于她来换鲁比的安好么?可不可以相信她?这个女人
他摇着头笑了,“女人,你果然聪明。”与她对视,“我同意。回避和迁国,我都答应。一旦埃及下后手,我哪怕变成魔鬼也会拖你同葬的!”
久也尚未来得及为自己的功德得意地回话就被揽回某个怀抱,只听耳旁传来的动听男声:“以拉的名义发誓。”仰头便是一双深情地望着她的诱人瞳孔。
久也脸一红,又垂下首,没了半点刚才那谈判时候的气度。该死啊,她怎么被他一看就控制不住了?自己难道变成了花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呼吸困难么?她企图偷偷地瞄他一眼,谁知对方根本就一直低着头盯着她看。
偷偷摸摸还被抓到的感觉很不好,她慌乱地扯紧有着他味道的华丽披风,佯装无碍地把目光不知撒到何处游弋去了。
“久也”全然不顾广大群众还在场,他以暧昧至极地姿势附到她耳边,轻轻地吐气道,“你脸红了。”
“我!我没有!”被拆穿的某女困窘地不再看他,还试图挣开他自己走人。
伊塔图大笑:“亚尔塔,接下来的事情你负责吧。我带侧室先赶回皇宫去了。”言罢,揽腰提起久也,就像是用手卷着一个包袱一样,心情大好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小情画文/猫卿
;
因为女神被劫,埃及狂热的子民们甚至组织了民兵团轮流在皇宫附近,使得亚尔塔不禁感叹道:“女神的魅力啊这比征兵还方便啊。”
由此可见夏原久也在埃及人心中的崇高地位已经未必低于法老了。伊塔图还问过自己,要是自己敢对久也不好,那他的子民会不会把他推翻了让她当女王。
他的心腹——亲爱的宰相大人很严肃地回答:“放心吧王。他们顶多把她当女神供起来。至于您呵呵呵呵呵”那张白净的脸完全挂不住威严的模样,笑了个彻底。
三世因此找了个借口赖在久也的寝室一夜,让她无语了半天。
其实谁不知道这法老爱惨了有女神之名的侧妃殿下呢?那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咳,好吧,没这么夸张。至少这两人之间的斗嘴还保持着之前的频率。
久也趁着下午没事,叫人备纸笔想学写埃及文字。因为很奇怪的是,所有楔形文字她都认识,但是不会她写出来的还是日文。
还以为玛尔会拿一堆黏土板过来,不过拿来的只是一些很粗糙的纸张。她想起来了,这是古代埃及平时用来写字的莎草纸。至于每次看到伊塔图看黏土板因为那些都是类似于奏折的正式记录。
她郑重地将纸放在大理石地上,内心还不禁还埋怨着这纸真是没手感。
在玛尔的教导下,她开始了楔形文字的初步学习。
至于学习的效果,呵呵呵——她彻底无语。
埃及文字可以横写也可以竖写,可以向右写也可以向左写,到底是什么方向则看动物字符头部的指向来判断。玛尔说在一个字的部分上则怎么匀称美观怎么写,只要不影响意思,上下左右都是随便她安排的。这未免太难明白到底该怎么写
难怪楔形文字被称作圣书体,不是那么好学的东西。久也扔开对她来说长得非常诡异的笔,很自暴自弃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玛尔十分尴尬地说不用太急,今天就练习她教导那些。久也羞得脸都红了——她到现在才学了五个音的写法。玛尔叫她练习,她就又忘记了两个。
莎草纸散在周身,歪歪扭扭字不成字的埃及的偏旁散在至上,还写得巨大。久也总觉得像是回到了当初学写字时候。
当她再抓起笔打算写的时候,已经只记得两个部首了。她窘得一塌糊涂,就在莎草纸上随便涂涂画画起来,竟因此有点想画画。
她突然笑了笑,趴在地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握着笔在最大的莎草纸上轻轻重重地画起来。笔色肯定是没有彩色的,她选择了类似素描的画法。
“这是什么?”男人的声音几乎把她的七魂六魄都吓飞。
“你你你怎么来了?”尽管他一向都是这样,但是她做贼心虚啊!往前一扑用身体遮住自己的画作,仓惶地撩了撩两个月来长得垂到颈间的头发。
伊塔图挑眉,“给我看看。”他看到了好东西。
“没!别看!”她抱住有着她墨宝的莎草纸,弹跳起来,在四处奔逃躲避某人抢画的魔爪。这要是让他看到那还了得?她这么想着更加没命地逃。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看到这个!
脑子看似变傻的久也貌似忘记了在房间里玩老鹰捉小鸡是最大的忌讳。
于是,意料之内,她被伊塔图一个探手揪住了后领,整个人都被拎起来,看起来相当凄惨。手里死死护住的莎草纸在他的手挠了挠她的腰之后就被顺手牵羊带走了。这个猪头竟敢挠她痒痒!
目的达到的某人将久也放下来,在她杀人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欣赏着让他惊叹不止的精美画作。与埃及的画不同,整张纸上只有两个人。只有脖子和脑袋,看得出是在亲吻。眼睛闭着,还画着睫毛,左边一个是黑色的长头发,跟他一样的。跟他一样?!
伊塔图登时把眼睛睁得大些,另一边,虽然看不出发色,但是头发的长度和模样这是,他和她?他浅浅地弯上了唇,将莎草纸扣在胸口,揽久也入怀,“笨女人”
“啊!你别误会啊!”久也满面通红地大声辩解,“不是”
然后。
她被吻了。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她可以听见男人轻如棉絮的呼吸声。温温的气息呼在她的侧脸,酥酥麻麻的。他的睫毛真的很长很翘,拂在她眼角,软若无物。
事实上,他吻技高超。只是之前她没有那么耐心地体会过。?!
她瞬间撑大了美眸。
该死!她在干嘛?!
赶紧扭着身子,挣脱束缚。用责怪的眼神,气喘吁吁地看着他。“色色鬼!我都说了不是”她才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根本没产生想反抗的心思。
“久也,你是世界上最能诱huò到我的女人。”俊美的法老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样子令她又气又羞。这个家伙满脑子都是那些不纯洁的东西!
她防备地抱住自己,警告道:“你自己理解错误好不好?不不许你再未经允许就吻我!”说着还使劲擦擦自己的嘴唇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有点信服力。
伊塔图却毫不在意地摊手回答:“那样我得等多久才能再吻你?”他知道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而且是很大的感觉,只不过她仍不屈服。
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不愿开口,甚至仍然要与他保持距离。但他很肯定,她会的,会像他一样,沉迷得不可自拔。
久也羞愤地用拳头打他:“不许!你给我走!不许你欺负我!”
被顺势搂入怀里,然后是蛊惑的声音:“就欺负你。你是我的侧室,难道还要让别人欺负吗?”
小情话文/猫卿
;
这样悠闲,日子过得极快。
“久也,”他玩弄着她的发;旁若无人地享受着纤细发丝的柔软质感。指缝间流淌的发丝实在是神的恩赐。“你有着世上最美丽的头发。”
此语没有得到任何甜言蜜语该起到的作用,唯独招来了一阵白眼。
久也用类似于鄙视的目光斜眼瞪着某法老。至于他自作主张的亲密举动,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反抗无效,而且他一向只是行为骚扰,也没有太过分的行为,她也懒得次次发脾气了。
但,有件事让她极度疑惑。那就是头发。
她平时没有常照镜子的习惯,由于短发,就算起床的时候头发乱成草窝也只要随便帅甩两下就自然成型。早上起床有人送来干净的湿毛巾擦脸,漱口水也只有一口,生活中根本不太需要镜子这种东西。
然而当久也被救回埃及之后的宴会前,特别打扮之后她发现自己长(zhang)长(g)的头发竟然依旧是蓝色的。这是为什么呢?
她自己也不明白。顺其自然吧。
“王今天无事可做么?”她每天必问这个问题,因为他总是看起来如她想象中的忙碌。
法老慵懒迷人地侧卧着,没有停止把玩她美丽的发:“有。”
她第N次听到这个答案还是有忍不住要喷血来祭奠自己理智的感觉。
明明就有事,干嘛还赖在这里?她想他来那就算了,问题是,她也没有很欢迎他啊!好吧,她心理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他来的,因为他天天来都让她成了习惯了。若是某天没来她反而要担心会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真的不是喜欢他才想他来的!真的不是。
可是,谁知道呢?她想否认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