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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疯了!真是要疯了!
他蓄力一把掰开她的魔爪滚下床。管不上她被弹开的呼痛声,单膝跪在地上,气喘如牛。再留下去就要犯错了,他留恋地回头瞄了他的妻子一眼,疾步奔出门外。
大婚之日,所有的士兵都退到寝宫外围防守,丝毫不敢懈怠。
本来,凭他一句话,送个美人来解火绝不成问题。但他脑子里只有久也脸颊红润媚眼如丝的诱人模样,这样的他要怎样才能对别的女人提起兴趣?如果爱她却碰除她以外的女人伊塔图固执地认为,这是在亵渎他的真诚和爱情。
她已经是他的妃了不是吗?唯一的妃。机会,以后多的是。
晚风已经显出了凉意,可要如何才能吹走他的伤?愁,便是秋心拆两半。
久也,你什么时候才会敞开你的心灵来接纳我?等得太久我会死的。你明明知道你也在乎的,你怎么人心叫我这样忍耐你刻意划出的界线呢?
头脑在冷风中渐渐清醒,身体也慢慢平静下来。
法老苦笑一下。一直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资本让一个女人幸福,没想到他连自己先爱上的女人的心都不能抓牢。算了吧。等着,很快的他会让她不舍得走。
不久之后,她就会成为埃及的第一女性,与他并肩站在坦尼斯的宫殿之上,与他共治埃及。她还不足以承担。如果太急的话,她会在背后探出防卫的小爪,让他在面对烦人的外敌时还要两头不顾。
“傻女人,别让我失望啊”他向着空气喃了一句。
转身出去。他想洗个澡,卸去身上的酒气和疲惫后再回来休息。至少,如果新婚就分房住,传出去名声可不好。他不想让她受到这些流言的污染。
他向着宫门喊道:“莫莉!备水!”随后,大步迈向浴房。
他没料到,只不过是他逃避她酒后的热情,她就在此时再次离开他。
新婚之夜(5)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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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图泡在池中瞑目而憩,突然开口道,“莫莉。”这是原本就服饰法老沐浴的侍女。
莫莉并不年轻了。瘦削的脸仿佛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人生变故而写满了沧桑。年纪四十未及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妪。
“是,王有什么吩咐吗?”老莫莉人性极其冷淡,与人鲜少来往。所以伊塔图还是比较信任她的。
他从水中立起,在层层水雾中格外挺拔,“替我去看看皇妃怎么样了。我等会儿就过去。如果她睡了你就回去休息,如果吐了就服侍好了再让她睡。”他走近衣架取下了围腰自行穿戴起来。
莫莉脸色未变,淡淡地应了声就退下了。
夜更深了。深紫色天空里那弯弦月就宛如月神坐在秋千上俯视大地。空气很清爽,天上的星星虽不明亮但星罗棋布,构成了一个个美丽的图案。
坐在书房的伊塔图放下了手中最后一块黏土板,刻上了皇印。
起身,熄灯,又漫步回他的新房去。他很早就要继续上早朝议事,能休息的时间不多。但是,且不论这是新婚之夜,他也一定不会放过任何能陪在她身侧的机会。
不过——
她为什么不在她该在的地方!
怒火!怒火!还是怒火!他平日里淡漠的深墨色眼眸里,怒气的光可以灼伤对视者的眼睛。周身散发的暴戾之气浓郁得几乎溢出体外。
哪去了?她去哪了?他醉倒的新娘难道还能自己逃走吗?是谁,谁带走了她?!还是刺客?还是什么间谍?难道会是莫莉吗?到底是谁这么大胆!他要杀了他!
他狂奔着跑到殿外,狂怒的咆哮震痛了守卫们的耳膜:“谁出入过这里!”
黑瞳扫上门口的一个守卫身上,立刻将对方吓得七魂去了六魂半。“王王回,回王的话,除了接受您的命令的莫莉女官来过没,没有别人进来过了”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在里面待了多久?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东西?”他的愤怒快要燃烧起来了。
被问到的士兵们丢了长枪跪在地上,抖得如同筛子。其中一个颤颤地答道:“她在里面待了好一阵子,但是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
法老的脸色更青了一层,“去给我找殿内有没有什么异常。无论找到什么线索立刻通报,没有皇妃的影子,你们就集体给我自尽吧!”
几个守卫立刻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能让他们的王气成这个样子,一定是皇妃殿下出了什么事。完了,把皇妃看丢了他们死定了。识相点的赶紧爬起来折进去找人。吓傻的还在原地伏着。
“附近有没有别的人来走动过了?”他可是早就说过不许任何人跑到这里来凑热闹的。
瘫在地上的士兵X思前想后才回答:“珂娄芭特菈殿下来过还带了个侍女。玛尔女官也在远处呆了一会,但是没有靠近”
“珂娄芭特菈珂娄芭特菈吗?”他重复了四次这个名字,眼神复杂极了。
珂娄芭特菈(1)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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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线索。所有经过这里的人都给我找出来,暂时禁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走任何一个。”伊塔图的铁拳握得骨头相硌的声音都呲咧出来。(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怪,但是意思应该还是很明白的。)
胆子大了些的士兵X仍怯怯地问道:“那玛尔女官呢?”
法老思索了几秒。玛尔来的目的,他基本上猜得到。她一向对久也跟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上心和细腻,不可能有绑架她的嫌疑。“她除外。”至于那个女人,他要亲自去见。
于是,贝斯特神殿。
贝斯特神殿距离皇宫称得上是很远的,驾着御撵从皇宫出发全速也要近半个时辰才能到达。因为距离遥远,而且主人埃及第一女性的地位很快就会退下,这里更加无人问津。
“陛下!”侍女勒娜在这里看到法老的惊讶无异于在冥间见到了太阳神。“陛下,我我这就去找殿下过来!”她仓皇地磕着头,又激动又莫名,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内殿去寻觅自己的主子。
伊塔图等得非常不耐烦,正在他的火爆要喷发时,一袭乌色长裙的前皇妃——暂时依然担任着第一女性的珂娄芭特菈扶着尚未配齐的头饰,小跑着跟随勒娜来到前殿。
“珂娄芭特菈向王请安了。”她并不是活泼外向的女人,慌乱丝毫没有影响她在他面前稳重的气度,这一点是久也还需学习的。
伊塔图哪来的心情理会这些礼节,久也的去向是他目前最迫切得知的消息。原本对于这个长他7岁的女人,他还是存有一丝感激的。他不是不知道她对自己有意,但是她没有反对他娶久也,情愿卸下在埃及唯一享有的高贵身份来成全他。她的安分是他没有像其他前妃一样被遣散的理由。
而她今天却出现在不该她出现的地方,这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无法弥补的过错!“我没想到会是你。”他的语气冰冷。
伏在冰凉石地上的珂娄芭特菈低垂着脑袋,她眼中闪过的惊愕和慌张很侥幸地逃过了谢提三世的眼睛。“不知妾身犯了什么错让陛下如此生气”
“别说与你无关。”他未留半分情面地打断她,“你绝不会出现在不该有你出现的地方。你不是那种人。说吧,她在哪里?”
“妾身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今天不是陛下的婚礼么,怎么不陪着皇妃跑到切身这里说些让妾身不明白的话?”他的话语令她如陷冰窖。他是她的心之所系,她克制不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即使他从不会为她逗留半步。难道她根本就错了吗?是不是,是不是赌错了他会宽容。
哦,是她错了吧。他,他何时会对除了那个女孩以外的人施以笑意?那日的大会,她的视线几近从未离开过他,他温润的笑意如此陌生而英俊,但是他始终没有将那笑放在她身上半秒。早该知道了他不是那种人。
而伊塔图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却未开口让她起身。
珂娄芭特菈(2)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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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娄芭特菈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紫底金边的短靴。她对他的爱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四年前第一眼看到他吧爱他的果断英明,爱他那双墨色瞳仁里的爱恨分明。他扬言只娶一妃,必是天人之能,不惜屏退了多桩大国的联姻。但凡他大军的铁骑挥蹄,所到之处无不臣服在他脚下。他生活不铺张,为政不暴戾,亦不酒肉后宫,这样的男人,叫谁能抵抗他的魅力?哪个女人能拒绝这样的男人?
“你早该知道的,失去了第一女性的地位,你不再有权利和必要留在埃及。”珂娄芭特菈只是政治婚姻的旗子。当初她以二公主的身份来到埃及,仗着年轻貌美很快从侧室的位置上爬了上来,夺下了因为皇妃早逝而空缺的第一女性之位。因为她的地位,比泰多对埃及的屡次骚扰,埃及都没有做什么反应。失去了她,两国脆弱的关系一定会崩溃。
不过,无论她是否让出了地位,埃及和比泰多的战争都只是迟早的事情。比泰多的贪婪已经越发明显了。伊塔图不是他的父王,他无法容忍这样可笑的毫无作用的契约关系。
珂娄芭特菈身体一颤,却还是稳声道:“妾身明白。”她的手心渗出了细汗。
“看着我。”他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她的眼神游移了一下,缓缓仰头,与他对视。与他对视,若不是这种情况下,她定会为他的这个命令感动一生。
他已经沐浴过,脸上不带半点妆饰,桃花眼里那对墨球深不见底。目光如同两轮小小的月牙附在黑曜石般的瞳仁上。他的眸子永远生动多情,只是不是为了她。一身简装,不如白天那般挥散着君王的霸气但柔美和简洁更与他匹配。
这是她深爱的男子啊!他是那么优秀的人。她从没想过要勾。引他,但也不去刻意掩饰对他的倾慕。她年长他七岁,本该是子承父妻成为他的妃。她何尝不是期盼着他会接受?
他拒绝了。几乎是同时决定遣散所有的亡父之妃,作为补偿也追封了其中贵族的女子,安置了其他的平民女子,除了她和其他的和亲或联姻的公主。但她不同,凭借着第一女性的地位,她尊享着高贵甚于她们的地位,生活规格与皇族无异但却自愿住在这边远的神殿。
长期的忽视和寂寞让公主们不安起来,私奔,自尽,回国上代遗妃,仅余她一人。“陛下”她怯怯地呼唤着他,生怕惹恼他。
“我本来没打算遣你回国。”伊塔图没有回避她灼热的目光,眼中寒霜依旧。
珂娄芭特菈的表情瞬间僵住,作茧自缚的感觉缠绕上她不算丰润的娇躯。她从没想伤害那个女孩,父王要她最后一搏时,她才答应混淆视听让人将她带走。“陛下妾身从不曾想过要坑害王妃”她嚅嚅嘴,无力至极。
果然,果然是错误的决定吗?
(备注:比泰多又称赫梯帝国,长期与埃及不和,在拉美西斯二世时因为卡迭石之战暂时修和。此处的珂娄芭特菈是虚构的,所以因为她签订的友好盟约也不存在。)
被劫走的夏原久也(1)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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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久也头疼欲裂地醒来时,不仅周围一片漆黑,他还用婴儿在子宫中的姿势蜷在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头好痛啊。“唔”呓语一声。
潮湿和饥饿感从她意识复苏开始也慢慢袭来。有点口渴,她用舌头润润嘴唇,想展开四肢却发现根本连大幅度呼吸都做不到。
颠簸。驼铃声悠悠。
既然自己弄不清如何才能脱身,那就慢慢地享受吧。不过,这里是哪啊?
从醒的一刻就知道自己又身陷囫囵了,她还不客气地用力大喊:“水!要渴死了!”一喊完觉得肺部干得发疼。要命的干燥!
可是,她同样很清楚。她要是死了,对于这些搬运客也不是什么好事。尽量争取对自己最大的善待绝对是被劫的首要反应。这是在被伊克兹劫过之后得出的经验。
很快头顶传来光亮,之后新鲜的空气渗透进来,让她被刺目的沙漠阳光闪得眩晕。
一个水袋呈在她面前。
久也艰难地仰起头,避过阳光直射的角度勉强看清了环境。她被塞进了一个大陶罐挂在了两匹骆驼之间。右边驼峰上坐着的男人就是递水的人。
商人打扮,年纪不清,递来的水袋的手就僵在空中,好像不会累。难道是要她去接吗?久也哀怨地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严肃沉默的模样让她立刻想到了两个字——死板。
“拿。”男人不耐烦了,她这女人居然瞪了他半天没有一点反应。
随后响起了女孩清润悦耳的声音:“哥,她不能动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