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对的。”
她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还是等到机会了。夏原久也一现世,希腊就收到了消息。埃尔利斯对她的兴趣很浓,我才找到了机会。他带我来埃及,我去帮他制造机会观察她的价值。”
“据我所知,埃尔利斯单独找过久也。你们之间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她以指尖为定点,慢慢地提起整个手掌,直到手在耳边握成拳。“如果我可以从她手里夺回你,我就可以回到埃及。”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王兄,你讨厌我吗?”她水汪汪的眼那样清澈地看着他,含着期望和恋慕。
“芙尔塔娜。”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似是无奈地落在她身上,“告诉我,是不是你的酒害她流产的?”
她像是被恶魔瞬间附身了一样,突然就暴走了:“没错,是我!她只不过是个外表比较特别的女人,她不配被叫做女神!这样的女人也不配怀上你的孩子!她早该流产的,早就该了!可恶的托瓦尔,我一直都不喜欢他,他果然很会碍事!要不是他,她就不会有机会出现在埃尔利斯面前。她就该流产了在皇宫老实呆着,不会让埃尔利斯有机会一直说我比不上那个女人!真是笑话!我芙尔塔娜是埃及的战争女神,尊贵的公主殿下,比不上那个不知来路的女人?开什么玩笑!”
法老的脸青得发紫,“连那个侍女都是你指使的?!”
“那个女孩?失败的棋子根本称不上我的棋子。”她轻蔑地笑了笑。“啪!”这一次的巴掌声比上一次更加响亮。芙尔塔娜被巨大的力量打翻在地,右面脸颊肿得不堪入目。
“芙尔塔娜,既然你还当自己是埃及的公主,那么我以法老的身份,凭借谋杀皇子的身份拘禁你!任何人不得求情,择日处刑!”他丰泽俊气的脸上怒气已经爆发,他要的绝不止是那一个巴掌。
伤害久也的,就算是芙尔塔娜,也休想逃过他的报复!
命悬一线'VIP'
伊塔图回到房门口之后丢出的一句“立刻缉拿芙尔塔娜公主,押入地牢等我亲审”仿佛一颗强力炸弹爆裂在人群之中,引发了各种与“惊”字相关的表情:震惊,惊恐,惊异等。
他过滤掉埃尔利斯那边近乎尴尬的表情,没有任何解释,直接走进了寝殿。
正打算开口的希腊王埃尔利斯在捕捉到法老与之擦肩而过的瞬间那淡淡的一瞥之后,他决定等到这边的情况解决了再去问清楚他的意思。
领袖不过问不代表下面的人没有反应。
希腊使中立马就有人义愤填膺地靠了过去:“王,法老他是什么意思?殿下她”
埃尔利斯一抬指,止住他接下去要说的话:“稍安勿躁。埃及法老的个性不像是会贸然作出决定的,他会给我们合理的解释。何况现在绝对不是问这事的好时机。刻”
“可是,王,希腊皇妃也是埃及的公主,在埃及被法老亲令捉拿,我希腊颜面何在啊?”使官压低的声音里,愤慨的意味丝毫没有减退。
有着希腊式性感的阳刚男人却冷静地摇了摇头:“这不是颜面的问题。”他那双褐色的眼投向了又一次关闭的房门。雕花的门身泛着的黄金和大理石的柔和光芒,像是拥有魔力的结界,封印了什么,又释放着什么。
“我想,应该是她做了什么事触怒到那个男人了吧。”
埃尔利斯沉默下去。许久之后,也许是思酌了一番,他意味深长地拍拍那个使者的肩,“有什么情况就到房间去找我吧。”
“是的,王。”
月光朦胧难辨,灰白的烟云飘渺在空中,将绛紫色的天幕映得略显浑浊混沌。似乎,这就该是个不太平的夜晚噱。
窄窄的某条皇宫小道上,希腊王仰头望着半掩半露的弦月。“芙尔塔娜,我早就说过了,你比不上她。”
又一片云遮住一半已经不那么明亮的月牙,“谢提二世可是爱惨了那个女人啊。”
可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怎么聪明如她就是看不清现实呢?
“你不该是那种欺骗自己的女人啊”希腊王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走上回到客寝的路。心里虽然又有了一番新的思量,却无人知晓那究竟是什么。
———————————————————————————
镜头闪回到久也这里。
古代的堕胎工作并没有现代那么直接,这一点想想就知道。刚饮下一种奇怪药草汁的的久也很快就开始下身出血。为了防止她情绪的轻微波动影响到堕胎的过程,鲁西法蒙上了她眼,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要亲眼看到流胎的过程。
“大人,请给我可以让我睡着的药物好吗?”不久之后,又饮下了一剂急制的药汁,睡意慢慢地袭来。
老御医忙忙碌碌地翻弄着各色新鲜的,晒干的草药。好在学生赶来的时候才上了足够种类的药品,这些被称之为可能有用的东西都能多多少少地帮助到他的选择。玛尔的意见让这一次的滑胎选用了古法的药流,但是毕竟设备上的不同,辨别成功与否的唯一方法就是鉴别流出的血迹里是否有胚胎流出母体。
于是,这个房间里所有可用的布料坐毯,床帘,窗帘,枕巾通通都用来垫在久也臀下用于盛血。
对于生育向来重视的埃及只有皇家才控制着堕胎的药物。但是,久也急需的强力去胎药物通常只用在偷偷怀孕的妃子身上,而帝王一般都会对这些女人都不会再有留恋,所以更不会在乎这类草药带来的副作用。
皇妃殿下是个特例。这样起效快效力也强的草药必须控制用量,而且鲁西法不得不小心地处理落胎之后的护理。
他第四次换走满是猩红的布料,“怎么还没出来”,上面纯粹的血红可不是他所期望的现象。
安眠草的作用下,久也昏睡过去,可是情况始终不那么乐观。
男人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宛若鼓棒敲击在鼓面,勾起心脏的共鸣。没有等到老者回头看上一眼,就听到法老“现在怎么样了”的问话。
堆在一边的血布已经足足有四块了。老御医不仅要关心落胎的问题,还必须注意皇妃的身体情况。好在她没有发烧的迹象,总算没有让这糟糕的情况雪上加霜。
鲁西法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手头的情况,无心太过应承伊塔图的问题,只得简洁地回答:“如果胎还不出来就十分危险了。”他仔细地观察着整块布料的着血情况,浓郁的腥味像是魔咒,却无法撼动这个医者半分。
“是,哪种危险?”
带血的布块上,深红的色彩刺花了伊塔图好看的眼眸。还是初次,这血液的颜色带来的不是战争胜利的成就感,而是如此至深至彻的疼痛。转眸看一眼正在经历着堕胎的女人。美丽的眸子已经被布条蒙上,可是雪白的皮肤又一次在他面前了无人色。
为什么,他总是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受苦?
为什么,身为医者的她还要躺在那里接受别人的治疗?
为什么,他永远都保护不好他口口声声说要让她永远不受伤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会伤害到这个别扭得不愿意把心里话直接告诉他,却又一直在为他着想,为他奉献的可怜女人?
鲁西法拿起又一块吸饱了温热血液的布料,细细确认过后扔到了一边,迅速又换上新的一块。
“像是这样,用了药都一直不能将胎儿排出来的话,恐怕会伤到身体。”他顿了口气,“严重的就会影响以后受孕了。”
“以后都不会再怀孕吗?”伊塔图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他不在乎她不能生育,他只要她还能好好的就够了。可是,对她来说,不一样吧。
长老院那些人,一定又要拿这个做文章了。
“不是一定的。只是有这种风险而已王也不必太过担心。”
沉思和施救依然进行着。
老人忽然激动地叫了起来。
“出来了!出来了!”
处置'VIP'
自从那天流产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久也的情绪很失落,胃口很差,恢复的效果更是差强人意。面对这样极端的情况,虽然好过自暴自弃,但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各个阶层还是不能很好地处理。
因为久也的关系,芙尔塔娜的事情被搁置,希腊王也不得不延长逗留在埃及的时间。终于,他的体谅到达了临界点。他埃尔利斯是希腊的王,不可能在埃及再多做逗留。
很快地,伊塔图那边传来了接见的消息。
于是,法老的书房。
“埃尔利斯参见谢提三世陛下。”这位长于伊塔图的男人没有摆任何长者架子,反而很是客气地向这个囚禁了自己皇妃的年轻人进言刻。
伊塔图已经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面面相觑了一下,就让他免礼了。“埃尔利斯,芙尔塔娜的事情,恕我太过偏激。但是就算是你亲自来问我,我也会一样坦白地告诉你,我不会放了她。”
法老已经懒得再用客套话去寒暄了,久也的事情未了,他连看黏土版的耐心都是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那个女人从前就是个性十足的,现在这样整天阴郁着,连鲁西法都说这样下去她会比疯了更可怕。
他将芙尔塔娜的惩罚拖到现在也正是因为连他自己都没调整好心态去面对这个导致了这一切的亲生王妹。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就是了。
“我可以叫你谢提吗?”
俊美如妖的男人颔首。
“谢提,她本性不坏,但是人很偏激。这一点你我都清楚,既然你开门见山跟我说,我也不怕跟你坦白。即使我知道她喜欢你,但是她毕竟是我的皇妃,我宠爱至极的皇妃。你要我堂堂一位希腊王将自己的爱妃留在埃及已经是出格了,何况她是希腊的皇妃,何况你是要囚禁她。”双方都开始开门见山地讨论这个话题噱。
伊塔图反问道:“按照你的意思,这个谋杀了我埃及第一位皇儿的罪名就该付诸东流吗?”
“是她干的吗?”埃尔利斯一早就知道芙尔塔娜必定是做了什么事,没想到她会对埃及所有人民都在期待的未来皇储下手。事情的严重性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法老坐回皇椅,用大拇指和食指不疾不缓地捏着眉心,“我也希望不是。”
“唉”这下希腊王都感到事情的棘手了,作为法老恐怕处境更加尴尬。一边是嫡亲的王妹,身负着国家间的关系,一边是举国期望的皇族新血和心爱女子,万一把握失当,那么肯定是两败俱伤——国战和家乱,是个男人都不会希望这两件事的其中一件发生的。
埃尔利斯转口问道:“皇妃她现在怎么样?好些没有?”
“该死的糟糕。她的情绪倒是很稳定,只不过是很负面的稳定。御医说了这样不易于休养是其次,可能还会造成心理上的创伤。”
这也是伊塔图现在最头疼的事情。久也明明很成功地落了胎,后续的处理也很顺利。可是心情就再也没好过,没有笑容,没有热情。她不再骂他色魔,猪头,不责怪他不去看她,也不忙碌自己的事情,整天就坐在荷花池旁边发呆,偶尔还默默地哭泣。可是又不完全变了个人,她一样会回答每个人跟她讲的话,坚持要去看最后一场选美的比赛,所有的慰问她都淡淡地告诉别人自己没事。
这样不温不火的日子,简直就像是温水煮青蛙,要把他活活憋死!
“芙尔塔娜如何处理,我想起码也要等到久也缓过来了让她自己决定了。”也只有她做的决定,才不会打乱那种微妙的平衡。也许这很残酷,要久也去面对芙尔塔娜,但是他给她权力去做出处罚,无论她作何决定,他都一定支持。
埃尔利斯沉默良久:“芙尔塔娜的确有错可是要我空手而归留她在这里等待审判,我作为丈夫和希腊王也是无法允许的。我的人民一样需要交代。”他慢慢地吐吸了一次,又补充道,“否则,战争恐怕不是我想避免就能避免的了。”
“你在威胁我?”深沉的黑色眸子里迸射出威压的光。
另一个男人笑着摇摇头。“谢提三世,你的政客本能比你父王更甚。尽管当初我说服了你父王将你们的战争女神嫁给我,但是三年之内不允许碰她的约定却让我不得不遵守。我尊重她,到现在她仍然完整,算是我超额的给予,也不会要求回报。我想,埃及的损失不是芙尔塔娜的处罚就可以弥补的,这种伤命不得好处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说好听的是以平民愤,说难听的就是浪费。”
“我的孩子,无价。”
一句话,简洁至此,无需多言。
“好一个无价。”埃尔利斯被伊塔图的话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