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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无价。”
一句话,简洁至此,无需多言。
“好一个无价。”埃尔利斯被伊塔图的话惊得愣了愣,随后轻拍了两次掌,“那么,你要用芙尔塔娜的命去填补无价,划得来吗?”
伊塔图的面色阴沉沉的。埃尔利斯的意思,他大概才到几分了。“你想说什么?”
埃尔利斯站到桌子的对面,双手撑在桌上,看着伊塔图:“芙尔塔娜对于埃及已经只是个犯人,对于希腊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妃。我用皇妃相应的价值来换你们的犯人,你看如何?”
“呵,补偿吗?”法老哼了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想要用好处来收买埃及,然后放走芙尔塔娜,看起来是双方得利没错,事实上确实要他出卖感情。
“可以这么说吧。”对方笑道。
他脸色一冷,严肃起来:“你认为,我会为了你的‘皇妃的价值’放弃我的皇妃吗?”这个男人是不是太小看他对久也的感情了?为了那些钱财土地,他放了芙尔塔娜,敷衍得了人民,敷衍得了长老院,要怎么敷衍久也,怎么骗得过自己?
“你不会。”埃尔利斯的笑容里,纠缠着几分自信和得意,仿佛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也预见到了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一定会这样,陛下,请您等着同意吧。”
他说完就退后,带着那种得意甚至是邪异的笑容,快步地后退,离开。
“站住!埃尔利斯!”
这一次,伊塔图又没能叫住离开的人。
可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成真——释放芙尔塔娜的交易'VIP'
伊塔图打死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看着手里有这皇妃印章的黏土板——释放芙尔塔娜公主,希腊将呈如下事物给埃及作为补偿,年轻法老顿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这就是,属于她的决定吗?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久也会同意?是不是埃尔利斯跟她说了什么?那个该死的家伙!竟敢从她那里下手!
他决定去找她问问。
伊塔图找到她的时候,久也正坐在花园里看着树上的一对鸟在指头跳着鸣唱。
“午安,王。”她是主动跟他打招呼的。
男人坐到她身边的空椅上,担忧地看着自己没半点活力的妃:“脸色还是不好呢。没有休息好吗?”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力气刻。
他又小心地为她理好她落下的发丝,那绺美好的浅蓝是他最珍爱的色彩。“埃尔利斯来找过你?”他站在她身后,轻拥住她,用他没有胡渣的下巴蹭着她的长发。
她的回答却仍是有气无力的一个“嗯”。
过于简洁单调的回答显然无法满足法老的要求。“他都说了什么?”他就担心那个男人为了动摇久也说得天花乱坠,却是趁着她无心处事的时候钻空子。
“求我放了芙尔塔娜,他说会给埃及大量的回礼,并且永结同好。”
久也的回答足以显示她的神智其实相当清楚。
“我以为”他将她扣入怀里,微凉的体温让他无比心疼地想要将她焐热,“没什么”他坐下,并把她带到自己腿上同坐,“为什么要答应?噱”
伊塔图太明白,这个孩子的流产对久也的打击就像是慢性毒药。她或许看起来只是比较在意它,可是这个别扭的小女人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重视显露在外的——正如她对他的感情。她对孩子的在乎,大概就是她感情的影射了她绝对不是那种冷情的女人,绝不。
她懒懒地侧首靠上他的胸口,浅声道:“为什么不这样的补救比处置她更有实际意义不是吗?反正反正”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连同身体一起。“反正都已经没有了它,已经没有了”
“久也,不要这样”他抱她的手臂越搂越紧,仿佛要把怀里的那纤细腰肢给勒断。“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不要”
女人温温的泪水沾湿了法老胸口的皮肤,亦在他的心田里推涌出一发洪水,难以收拾。“久也我们的孩子不是没有了,它已经变成星星陪在拉的身边了。”
他以他修长的指捧起她泪痕浅挂的脸蛋。她瘦了很多。“不要自责了。不许自责,”他用大拇指抹去她的泪迹。
“可是它有什么错呢?”她圈着他的腰,使劲地来回摇晃,“它根本没有错啊!”她颓然地放开手,无力地靠回那阳刚温暖的胸怀,又开始无声地哭泣,“是我没有保护好它。是我摔倒了是我没有戒备好才喝了那口酒是我没做好母亲它是无辜的啊”
法老的双手搭上她的间,将她拉离她的胸膛,让他可以完全看到她的嘴,鼻,眉和她梨花带雨的眼。“你有什么错呢?是芙尔塔娜利用你对她的难以拒绝让你喝了酒,跳舞摔倒也不是你的错。只是应该应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你要干什么!”她被他塞来的冰凉匕首吓得不轻。
伊塔图涩涩地笑了笑抽开匕身,反握着将匕柄放到了她手里。“我来向我们的孩儿道歉吧,如果这样你会好受一些的话”他缓缓地握住她整个拿着匕首的素手。
久也用尽力量想要把手往回抽阻止他愚蠢的行为。“不要,伊塔图,不要!我”
现在的她怎么可能抵抗得了他的力量!
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那样混沌而低沉的刀刃入肉声,那样深刻地震痛了她的耳膜。
温热的血液濡湿了她腰间的衣料“不要”她慌乱地看着他腰间的匕首,几乎半把都已经没入了身体,赤红的血像是发了狂的野马从窄窄的伤口涌出来。
她立刻开始处理他的伤口。在房里奔走取药,为他拔刀止血。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傻呢”她看着他深刻的伤口,止血的效果很差,她小心地为他拭去伤口周围的血,眼泪却象大颗的雨点,不断地滴在他的腹部,混着血液一起在他身上流动。
“不要哭”他笑着安慰道:“拉会把它送回我们身边的因为我是拉神庇佑的法老,我的血从来不会白流的不是吗”他伸手想要碰一碰她的脸,却扯到了腰间的伤口,大量的血红又纷涌出来,疼得他轻轻“嘶——”了一声。
久也惶恐地拭了一把泪,却把血迹都抹到了脸上。“大傻瓜干嘛要这样?如果你也你也我就不要活了”
她一拳打在他紧实的胸部,不要命了一样扑进他怀里,很成功地勾出了他的伤痛。
伊塔图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忍着腰间的剧痛扶住久也,“久也轻一点”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离开,顾不得身上蹭满的血迹,跑到一边拿沾湿的毛巾就贴到了伤口上。“这样可以帮助止血的。我现在就去找鲁西法过来替你上药!你不要乱动知道吗?绝对不可以乱动啊!”
她一边嘱咐着一边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俊美的法老脸上挂着从容的笑意,缓缓地靠在床头。这样的自虐行为还是得到了效用的。至少,他已经转移走她的注意力了不是吗?无论怎么样都好,就算受伤也无所谓。只希望她可以不要再一心自责,难以释怀了。
即使那是他的孩子,即使那是他拥有相同血脉的第一个亲人但是,她才是他的世界,他的全部啊。
“久也,我们的孩子会回来的。”
相信他,它一定不会舍得离开这样好的父母。
他的血不会白流。
送葬 'VIP'
送葬文/猫卿
无论如何,既然久也做出了饶恕芙尔塔娜的决定,伊塔图也还是顺着这个台阶下了。
但是传出去的美化归美化,由于芙尔塔娜导致久也流产的这一主线还是没变。这是法老的坚持,也是作为与的交易中,芙尔塔娜终身不得再回埃及的防范——作为一个害得第一位皇储被流产的公主,她将在埃及人民的愤怒中永远不得再入埃及领土。
其他的细致条例也都是浮云,不值一提。
紧接着发生的,就是库什王国的正式成立。
“我不想去”久也虽然精神恢复了很多,但是绝没有心情远行去为别人庆祝。
伊塔图喂她一颗葡萄,她的脸色好转了很多,这让他心情很好。“可是我不能亲自去送哥吉”他邪佞地笑着,“还麻烦爱妃亲自跑一趟了。”
被她一个白眼。这个男人果然脸皮不薄。“谁是你爱妃了?”
“我就一个妃,只能爱这么一个了。”他恬不知耻地继续往她身上靠。
一本正经的气氛就这么被他打乱了,她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少来了你!”
“嘶——”他呲牙抽气的声音倒是很有特色。“痛痛痛痛痛刻”
这下可好,他还是伤员呢!久也不得不红着小脸再凑上去替他验伤,“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绷开了?对不起啊”她满面地歉疚。她好几次没忍住打了他就害得他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以至于都大半个月了还没好。
“噗!”他掩面失笑,“骗你的。”她关心紧张的样子看起来再也生动活泼不过了。
“凹欧——”这个人前风光无限的男人又被自己的老婆打了,只不过这回——“伤口又裂了!这次真的裂了——”
惨叫声之后是什么呢?
管他呢,总而言之,出使库什的任务分配给久也是推不掉的了,并且直接地导致了皇妃的心不甘情不愿。
她挣开他的手:“为什么非要我去我不想看到哥吉下葬”明明叫托瓦尔去也好,叫亚尔塔去也好,护送哥吉去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叫她去呢噱?
伊塔图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因为它也一样应该被葬。”
她疑惑地看着他递来的沉重的黄金盒子。“这是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
久也瞥了他一眼,他却只是噙着半分笑意看着那个黄金制的盒子。实质的金属重量像是隔着她的小掌在另一个空间无限下降。磨砂似的表面仿佛凝起的无数漩涡。
打开。她停顿了很久,感觉约莫有一个春秋的长度。合起了盒子,是那么淡淡的语气:“我知道了。”
那,是一块染血的布料。
一起葬了吧。
同盒子里她珍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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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什的路上。
没有选择水路,长达一周的行程让久也无比怀念未来世界称作飞机的交通工具。她纵是身体的情况好转了很多,但是这样行军式的长途跋涉还是对她很有难度的。
“殿下,要不要休息一下?”因为亚尔塔是护送军的首领,撒尔朵自然是毛遂自荐地跟来当随性侍女了。只是,这个贵族小姐看上去并不能很好地适应军行。
久也将自己的水壶递给这个喘气喘了半天的侍女:“撒尔朵,我都说了你不要跟来了又不是不让你跟着亚尔塔,是你的身子受不了啊。”
撒尔朵很是激愤地推开了皇妃的水壶,“不!殿下,撒尔朵既然进了皇宫,在您身边任职,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死人。亚尔塔大人他只是,只是只是正巧”
女神玩味的眼神让单纯的撒尔朵顿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正巧?是你‘正巧‘吧?”久也很坏心眼地还着重突出了“正巧”一词。
撒尔朵成功地被久也调笑得缩成了一朵小花,埋着脑袋疾步跟在她身后。
亚尔塔的副将匆匆地小跑到久也面前:“殿下,接下来是平路,可以上车驾了。”这个年轻人对于久也这个女神有这无比的尊敬和崇拜,说话语气里都满是谦卑。
“不用了,我还可以坚持一下。”女人轻轻地摆了摆手,“你们都在走,我不好意思一个人坐在车里的。”说着便从年轻副将的身边走了过了。
总是那么无意的责任心,就夺取了一片又一片人的好感。
“好啦,别看啦~拉米大人就算把殿下看穿了,她也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大人呢。不是王谁能与她比肩呢?”撒尔朵一秒变成了知心姐姐,很正经地拍拍副将的肩。一看久也走远了又立马变了回去:“殿下!等等我啊!”便是撒开腿追了过去。
拉米暗暗地攥紧了拳头。“撒尔朵女官,对女神的敬仰不会将她占有,但是,她的光芒会驱赶着埃及千万大军为了我伟大的埃及帝国的成就而抛洒热血!”
拔剑,“加快速度!”气壮山河的吼声从年轻的身体里迸出,带着身后百名将士的热情,一起燃烧在努比亚的道路上。行进到了夜里还是扎营停下了。
因为久也不能接受吃大军的军粮——骆驼肉,只能由士兵抓了两只野鸡送来给两位女性食用。撒尔朵要求久也让她试试做烤鸡,自然没有被拒绝。
木柴堆的上方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