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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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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陪温晚劝她,一直捂嘴偷笑的丫鬟忍不住了,“小姐,那哪里是蝴蝶……那跟一只长了翅膀的乌龟差不多……”
  “你敢说我绣的不象!”小姑娘横眉怒目的样子,真是可爱。她的眼眉一片娇痴风流,怎么瞪,也瞪不出怒气来。
  “象,象极了!”丫鬟立即改口。
  温晚只好叹气:“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肯吃饭,都没啥大不了的……乖,柔儿出来吧,一会爹有客人要来,千万别给他们看见……”
  他急的什么似的,却不知那两位客人早在门外看了个一清二楚。
  “客人?”小姑娘眼睛一亮,自己钻了出来。
  温晚正松口气,心说这丫头好歹也还算识大体,懂得客人来了要给她老爸留点面子,却见温柔张开双臂,直望他身后扑去:“师兄——”
  温晚趴在地上,与桌子脚亲密接触的眼皮不禁一跳。
  ——师兄?
  莫非……他僵直了身子,慢慢立起,回头。
  温柔被苏梦枕抱在臂弯里,而他一向表情不甚生动的脸上,因为忍笑忍的太辛苦,差点没有抽筋。
  无情亦然。
  “咳咳,”温晚干咳两声,理了理衣冠,面色严肃:“两位来的好快。”
  “苏公子,成公子。”果然有长者风范。
  “温大人。”两人也是恭敬有礼。
  “唉,这丫头太刁蛮,两位想笑就笑吧。”场面话说完,温晚瞥见两人强忍笑意的痛苦,无奈掩面,几近哀呼。
  “哈……”出道以来,以森寒冷傲出名的苏梦枕苏公子,头一回笑的如此痛快淋漓。
  无情也不好意思的转过头,肩头抖动,生压着不让笑声太过放肆。
  这是他们见到的温晚。
  什么洛阳王,老字号温家顶尖高手温晚的名头光环都瞬间被抛到天外,他们看到的,是低声下气逗女儿的老父温晚。
  说笑归说笑,一盏茶后,言归正传。
  温晚让丫鬟带走了温柔,拈着清须,悠悠开口:“苏公子在京城主掌金风细雨楼,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成少捕头办案一年多来,更是威名日盛,不知是什么风,将两位从京师吹到这小小洛阳来了?”
  洛阳正是温晚的天下。若要在这里做什么,理所应当过问一下他的意思。
  虽然温晚的爱女温柔也是红袖神尼的‘高徒’,与苏梦枕应该更亲近些,但事实上世人都知道,温晚与雷损也有‘交情’。
  不过世交归世交,知交归知交,在温晚的交往理念来看,压根就是毫不冲突的。
  苏梦枕微微沉吟,看向无情。
  温晚看在眼里,便知这两人结伴而行,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多半还得看无情的意思如何。
  无情倒是痛快,“温大人,你知道雷损?”
  温晚微笑点头:“不止认识,还有点交情。”
  他在苏梦枕面前,在自己女儿的同门师兄面前,也不否认这‘一点’交情。
  他看的出,这年轻的楼主绝不会介意。
  苏梦枕当然不介意,语气还相当的赞许:“温大人交了个好朋友。雷损也交了个好朋友。”
  温晚听的出话里小小的奉承,受用的接了下来:“朋友当然要挑好的来交。”
  “不错。”无情赞同:“雷损出事,温大人想必也是知道的了?”
  温晚这才有些愕然:“莫不是说他出家遇刺么?”
  “便是。”无情道:“奉命查这案子的,就是区区在下。”
  温晚道:“我听说过,但未全信。”
  他说的是实话。怜镜法师住持,雷损坐镇,若说出了事,没有亲眼见到的谁都不会信。
  “不过,既然少捕头这样说……那个传闻,或许是真的……”温晚沉吟片刻,示意无情先说下去。
  “在下与苏楼主恰好同行,他便协助一同调查。追查中偶遇一起杀人越货的血案,凶手作案后一路逃到了洛阳,急切中来不及报官,便伸手管了此事。一路追到洛阳,方结了案,正打算返京的。”无情说的很详细,也明白着告诉这洛阳王,我来洛阳没别的事,更没意思给你添什么乱。
  温晚听出他的意思,哈哈一笑:“那么,两位就不要急着走了。”
  明知无情重案在身要迅速查明,却还出声挽留,苏无二人一起剔眉,不解的问了:“为何?”
  温晚道:“昨天傍晚,有人告诉我说,城里来了一个表演杂耍的班子,里面有个汉子行貌与雷损颇为相似,我还不信,没放在心上。”
  “有人?是谁说的?”
  “朋友。”
  温晚说到这里,拈须,微笑,不语。
  温晚有许多朋友。他在官场中仍握有相当实权。他在武林中也有相当声望。洛阳温氏的‘家底’,还算‘厚实’。有‘权’、有‘势’、有‘家底’,还怕没有‘朋友’吗?
  无情的眼睛亮了起来:“大人的意思是?”
  “这或许是条重要的线索。既然两位来了……似乎也就不用温某人多事了。”
  这句话的风格,怎么跟某个人如此相似……
  诸葛……世叔……
  苏梦枕与无情的心中同时泛起诸葛先生睿智得有些狡诈的眼。
  ——那意思好象(本来就)是……本来我要派人去查的,既然你们来了,就省了我的事了,所以,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好消息……
  ……
  冷风吹……
  “好!多谢温大人相告,在下这就去一探究竟,请温大人稍安毋躁,等崖余的消息!”
  无情与苏梦枕对望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诸葛先生的影子。
  洛阳温晚,就算是那个趴在地上苦苦哀求女儿出来吃饭的慈祥父亲,他也毕竟是温晚。
  是个意料之中的厉害角色。
  还好,他们是‘客’。

  第三十七幕:劈柴的汉子

  洛阳向来是繁华之地。
  苏梦枕与无情就在这热闹城市的中心。
  他们两白衣潇洒,与周围的人群很不搭调。
  无情不在乎。他做捕快,为的就是替孤苦无告的弱者讨回公道。顺带惩奸杀恶。所以,‘救’是为主,‘杀’是其次。
  周围很喧闹,他很安静。
  人潮涌动,贩夫走卒齐聚,空气中充满了汗味、脚臭味、鱼腥味,还有一股酸酸的发酵味。这些怪味汇集一处,极是难闻。
  无情竟充‘鼻’不‘闻’。
  苏梦枕推着轮椅,微微屈身:“要再靠前一些么?”
  无情点了点头。苏大楼主就轻轻的拨开人群,小声说着‘借光’‘打扰’,然后往前挤了挤。
  喜穿白衣的人,岂非都有些洁癖。可是这一路上擦撞不断,苏梦枕和无情的白衣早给印上了不少污垢油墨,无情笑着抱拳说‘抱歉’,苏梦枕也只是稍稍皱眉。
  苏梦枕这个人,虽然并非难以亲近,但也绝不与民同乐。
  他在楼子里就总是这样。兄弟们聚宴起哄,他就在一旁坐着,微笑着,看着他们闹成一团。没兴致了,就起身离开。
  无情亦从来孤僻。
  只不过,他的孤是孤芳自赏的清高,僻是遗世独立的寂寞。
  所以他也不怎么合群。
  一旦发现这两个看上去就与世寡合的人物如此不拘小节,还这样客气,身边拥挤着看热闹的人们自觉的让了让,倒不忍往这边靠来。
  这么一来,苏梦枕与无情就看到了临时搭建的戏台子。表演还没有开始,场子上只有领班在翻看纪录着什么的本子。其他戏班的成员都在后边蹲着聊天。
  以苏无两人过人眼力,自是立即发现了那个传闻中与雷损很像的男人。
  他的确很像雷损,除了那一脸的胡渣与无精打采的眼神。
  可是就因为少了那份精神,他就没那么像雷损了。连本来相似的外表,看来也有一半模糊起来。
  雷损的气势是霸道傲慢的;雷损的眼神是精明狡诈的;雷损的神情温和得让人反而觉得出阴狠。
  这才是六分半堂的总堂主,坐在高处一声令下可定千万人生死的雷损。
  可这长的与雷损颇有几分相似的汉子,他在劈柴。而且,他的左袖空荡荡的,一脸憔悴沧桑,看上去,就象被欺压了一辈子的苦哈哈。他只有一只手,劈柴当然很不方便,一不小心力道用的过了,‘啪’的一声,被劈成两半的木柴跳了起来,滚动了很远。他正要起身去拾,身旁立即有人骂了起来,扬手就是一耳光。
  走江湖卖艺的班子里有的是练家子。这一巴掌力道不弱,那汉子的脸上立即现出五道红印,他没有捂脸,却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原来他有旧伤。
  他看了看打自己的人,眼神没有一点怨恨,很是逆来顺受。
  然后他接着劈柴。
  “是不是他?”无情问了一句。他有些迟疑。雷损的表面一直温和,很有种黄鼠狼见到小鸡的那种笑的阴险叵测,这种人再怎么装,受辱后的眼神也不该是逆来顺受。
  苏梦枕一时之间也不敢断言。他仔细看了又看,继而沉吟。第一眼望去,觉得这个人就是雷损,谁知再多看几眼,便觉得不像。再看下去,越发不像了,可是后来偏又生出几分相似。他也搞不清到底是,或不是。
  “我不知道。”苏梦枕老老实实的说。
  苏梦枕与雷损这两个坐在江湖最顶峰的人,各拿一把世上最有名的刀,他两站在一起时,不是联手砍人,就是互砍。从某方面来说是最了解对方的人。苏梦枕判断不出来,那就谁也无法肯定。
  无情便道:“过去直接问问看。”
  苏梦枕却道:“这样合适么?”
  无情笑的有些倦。“但这样最直接,也最有效。”
  无情说的有理,苏梦枕也就不再想反对的理由。于是他推着无情向那个劈柴的汉子走去。
  “两位请留步,演出一会就要开始了。”
  台上站着翻笔记的班主一见他两意图明显的要找自己班子的人,立即伸手拦住,上下打量着。
  “我们找他。”苏梦枕指了指:“要么,我们过去,要么,你叫他过来。”
  “我们班子的成员是禁止和客人单独相处的。”
  领班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不出有多大年纪。清秀的有些女子的漂亮。他笑的很客气,拒绝的时候,还有些许的风情。
  能撑起一个戏班子的,必定是有两下子的。所以苏梦枕命令式的语气,他故意忽视。
  “班主贵姓?”无情忽然问道。
  “敝姓燕,燕子的燕。燕唐。”娃娃脸的班主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答的很详细。他笑起来很甜,因为这张脸,显得更加天真无邪。而且漂亮。
  “燕班主。”无情拱了拱手。“那人是你班子里的老成员么?”
  他指的,自然还是那长的与雷损相似的汉子。
  “是,”燕唐答的很干脆:“他叫做钩子。是一早就加入我这班子的老成员。”
  “钩子?可是他使刀,刀法还很有火候。”苏梦枕冷冷的道。他从那汉子劈柴的手法中,已看出了这些。想让他这个当世刀法大名家看走眼,也还真不容易。
  “没错,他负责表演的就是刀法。”燕唐依旧笑眯眯的。他的眼睛呈弯月状,细细长长,看上去总是在笑。或许就是因为生了这样一对眼,他也爱笑。他笑着反问:“难道名字里有‘剑’的,就必须使剑;叫‘枪’的就要会用枪么?叫什么‘飞’的,也未必就擅长轻功,”接着,他甚是直接了当的说:“就像阁下,名字叫做苏梦枕,也不一定睡觉就喜欢抱枕头,对不对?”
  敢当面跟苏梦枕这样说话的,如果不是‘总’字辈的人,就是一种失礼。可是这个人笑的很无辜,声音也很好听,苏梦枕想起自己抱过怎样的枕头,反而唇角勾起:“原来你认识我。”
  燕唐微微弯腰为礼:“咱们跑江湖卖艺的,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在各个帮派的盘口上混口饭吃,要不认得你苏楼主,那才是瞎了眼哩!”
  无情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笑了:“既然认识,还不退开?”
  谁知这次燕唐没有丝毫的坚持,立即屈身退下:“在下只是想趁机与苏楼主攀个交情,别见怪,千万别见怪。”
  “这人不简单。”无情看着燕唐退到一旁,以眼示意。
  “我知道。”苏梦枕回他一个微笑。
  他们走到钩子的身前,看着他劈柴。
  一刀,又一刀。干净利落,没有浪费一点多余的力气。
  这个人使刀的动作是无意识的,或者,已成为一种出刀的习惯。
  “钩子。”苏梦枕心情复杂的唤了一声。
  不管他有没有雷损那份气质,这么近的看来,他就是雷损。
  钩子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与周遭人群明显不同的公子,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干活。
  “你认不认得这个?”无情的手在袖中,扣着‘不应’,半截刀尖忽然滑在袖外,扬了扬,一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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