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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非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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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有堂兄弟,那也是皇祖的血脉。” 
  皇后仰天大笑:“当年你父皇为了夺得皇位,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若是只坐了一世江山,就把至尊宝座又送还给兄弟的子孙,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思。” 
  宫棣冷笑道:“争来争去本就没有意思。” 
  “随你怎么说,但你父皇行事有他自己的原则,他不会放任琛儿不管的。 
  ” 
  皇长子的眉尖一跳,没有再说话。 
  从昭和宫出来,迎面碰上琛棣,全身都是面粉,脸上却乐呵呵的。 
  “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学做点心,龙眼酥。”琛棣开心地抱住大哥,也沾了他一身的面粉,哈哈笑了起来。 
  “好端端的,学做什么点心?哪儿来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宫棣拍打着身上,拧了拧弟弟的脸。 
  “这是我和爱人的约定!”琛棣得意地说,“只要我做龙眼酥给他吃,他就原谅一次我的错误!” 
  宫棣心头一沉。单纯的人哪,他也许还不知道,有些错误是一次也不能犯的。 
  犯了,谁也无从原谅。 
  皇帝以雷霆般的暴怒来表示自己对此事的反应,在琛棣当面承认自己爱上一个男孩后,随之而来的是一记耳光和严密的囚禁。 
  倔强的二皇子以绝食相抗,谁劝也不听。在他绝食的第四天,心痛的宫棣自柳儿死后第一次向父皇下跪求情。 
  皇帝不允,对他来说,让儿子饿死和让儿子爱男人,结果都是一样。 
  “你放了琛儿,我来让他们两个分开。”为了弟弟的命,大皇子这样说。 
  囚禁被解除,以为父皇终于心软的二皇子欢欢喜喜奔向自己的爱人,海誓山盟中浑然不觉面前有多少阻碍重重。 
  宫棣想尽办法拖延父皇要求他完成许诺的威逼,几乎筋疲力尽。 
  “若你不动手,朕就要亲自处理了。”皇帝冷冷地道,“就算朕已没有几天活头,最起码收拾这两个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宫棣咬着牙,他知道此言不假,以皇七子的身份夺嫡成功,稳坐江山这么多年的父皇,自然有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的实力。以琛棣的力量,如何抗争得过? 
  “更何况,琛儿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非他不可,你也不敢确定吧? 
  ”皇帝冷冷地追加一句。 
  宫棣的心中一跳。他明白皇帝为什么这样说,也明白这句话的份量,选择这样崎岖狭窄的感情路,不能靠一时的狂热,若没有拼死相守的决心,幸福又能几何? 
  大皇子偷偷去看了看那个处于旋涡中的少年。清澈的眼眸,深情的微笑,天使般纯洁美丽的面容,就像当年一心一意爱着的柳儿。 
  若没有超乎寻常的勇气和决心,琛棣如何守得住这样纯粹没有杂质的爱情? 
  老皇以病情加重为名,将沈浸在甜蜜爱河中的二皇子召回榻前。他正式立了宫棣为太子,对奈奈的事情也一字不提。 
  琛棣以为终于云开月明,欣喜万分,根本没有注意父皇投向皇兄那冰冷带有威胁性的视线。 
  宫棣将琛棣叫到自己的宫中,他必须弄清楚弟弟准备付出的决心和勇气,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沉默了半晌,大皇子轻轻道:“和那个男孩子,分手吧。” 
  琛棣惊跳起来,大叫道:“为什么?大哥,你不是一直都没管我这件事吗?” 
  “你是一个皇子,皇族中有太多无奈的选择。若是现在不肯放手,也许将来会给你爱的人带来更多的麻烦,甚至伤害与死亡。”这是事实,这些年来宫棣拼命蒙住弟弟的眼睛,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这无奈的事实,然而今天,他却不得不亲口向他讲出来。 
  二皇子用惊惧地目光盯着自己的兄长。这是暗示吗?暗示他如果不分手就会伤害到小奈的生命?从那张冷淡的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人情的暖意,他想起了异母哥哥栉王死在荒郊的凄惨情状,想起自己曾跟闻烈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杀的?” 
  多年前埋下的不信任的种子在此刻萌芽,琛棣相信兄长的魔掌已悬在爱人头顶,他想也不想地往外跑,他要飞奔到爱人的身边,保护他不受伤害。 
  宫棣一把抓住他,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懂事一点吧,何必急在一时,只要……” 
  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虽然生在无亲情的皇家,但身为人子,宫棣怎么也没办法明明白白地说出“只要父皇一死就什么都没关系”这样不孝的话来。 
  琛棣甩开哥哥的手,大声道:“不分手,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他! 
  ” 
  朱宫棣盯着弟弟的脸,那是一张热情的少年的脸。他该相信吗?相信这个单纯的一直在纯净空间长大的弟弟,可以有担当地用一生去承担一个男人捍卫所爱的责任吗?可以相信他有勇气和真情去经营与保护一份先天脆弱的爱情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大皇子终于道:“还有另一条路。你可以不分手,但你必须有一个王妃,留下一个子嗣。只要答应这个条件,不会再有人干涉你与他之间的任何事。” 
  两兄弟静静地对视着,彼此衡量对方。他们本应该是世上最相亲无间的人,如今却疑心重重,相互揣测,不知能不能付出信任。 
  大皇子如水般的沉静给了琛棣很大的压力,他知道自己绝不是此人的对手,也绝不想成为此人的对手。若是宫棣真的对奈奈下手,自己可有把握护得住? 
  想起天真烂漫的爱人,心痛痛地跳着,那样捧在胸前的爱着,即使让他遇到一丝一毫的危险,都将是自己永生的错。 
  一个王妃,一个子嗣。若是答应了大哥,就可以安全地相爱相守,就可以永永远远和奈奈在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 
  琛棣的眉纠结成一团,下唇已被咬出一片血印。 
  宫棣怜惜心疼的感觉反而由此而淡了。因为他看出琛棣在犹豫。 
  这本是身为一个爱人根本不应该有半点犹豫的事,可是他,居然在犹豫。 
  大皇子的目光愈见冰凉。本来只要琛棣斩钉截铁地拒绝他,他就一定会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帮助这对年轻人,然而此时,他已不再相信琛棣对那个少年的爱,足以深到可以保有长久的幸福。 
  “你……让我想想……”二皇子虚弱的说。 
  宫棣闭上眼睛,心底一阵失望。 
  第二天,琛棣答应了哥哥提出的条件,要求他从此不得伤害奈奈半根寒毛。 
  大皇子双眸如夜般深邃,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 
  然而内心深处,他却在为那个无怨无悔献出整个爱情的少年悲哀。 
  他曾经爱过,也曾经被爱过。与柳儿建立关系后某一天,他也曾去过闻逦瑛的房里一次,回来时见到柳儿的目光,竟是那般伤痛得令他战栗。 
  可怜琛棣不知道,他的奈奈将要受到的最重的伤害,竟是由他自己带去的。 
  次日一大早,宫棣找人绊住琛棣,独自来到清风山庄。 
  那个叫奈奈的少年平静地接待了这个终将拥有天下的人。 
  迎视着对方坦然清澈的目光,朱宫棣向他提出了同样的条件:只要琛棣有一个王妃,产下子嗣,就可以保留两人的关系。 
  少年傲然地笑了,面上充满了令人不敢亵视的高洁光华。 
  这一瞬间,宫棣觉得他就像柳儿一样的美。 
  “我不同意,琛棣也不会同意。”奈奈淡淡地说。 
  “你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吗?就算有生命危险也无所谓吗?”宫棣问。却不知究竟是在问谁。 
  奈奈柔柔地笑了。“你不会杀我的,我看得出来。” 
  宫棣胸口被塞住了一样的艰涩。为什么总是当局者迷?奈奈看得出他不会下杀手,但至亲至近的弟弟却看不出;他看得出奈奈绝不会接受掺加杂质的皇族之爱,可生死相恋的那个爱人却看不出。 
  不能再多说一句。大皇子转身出门。 
  在门外遇见闻烈,因为心绪烦乱,只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更没心情去想为什么闻烈会出现在这里。 
  急匆匆赶到二皇子府,他想尽快找到琛棣,告诉他忘记那可笑的交换条件。那个水晶般纯洁美丽的少年,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伤害。 
  然而琛棣不在。 
  一直等到月落星斜,满身酒气的弟弟才被人送回来。 
  “奈奈……奈奈……对不起……你原谅我……”琛棣倒在床上,满头冷汗,翻来覆去地念着同样的话。 
  大皇子第一次在弟弟如此痛苦的时候掉头就走。 
  回来自己的宫中,奔进柳林,手指拂过树干粗糙的表皮。 
  “柳儿,柳儿……” 
  爱情是什么?真正的爱情又是什么? 
  本以为像琛棣所爱的那种深度,他至少也会迟疑个两三天,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向恋人开口。却不料只短短一天,他就对奈奈提出了如此伤人的要求。 
  琛棣的爱,足够深厚,却不够尊重。 
  这样的爱,如果没有经过淬练,终将失去原来甜美的味道,得不到应得的珍惜与温度。 
  而最终会被伤的体无完肤的,将是那个水晶般的少年。 
  皇帝驾崩的消息来得如此突然,令宫棣都有点措手不及。这位一生在宫廷倾轧中沉沉浮浮的老人,健康状况一直不好,十年前就一副立时要断气的模样,却要死不死的一直活着,而当人们以为他会这个样子长命百岁地活下去时,他却又猝然在睡梦中离开人世。 
  接下来是一片忙乱。 
  葬仪、入陵、登基、守孝、大赦天下,足足忙过二十七天的热孝期。 
  皇后被封为圣母皇太后,终于略略安心地坐上了她梦想已久的位置。闻逦荆册封为皇贵妃,在后宫品级最高,想来若是有所生育,定能坐上皇后宝位。闻湛被尊为太师,列百官之首。六部的人事也进行了相应的调整。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至尊,改了年号,当然是有人欢乐有人愁。 
  等到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本该轻松下来的宫棣心中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有些失望。 
  因为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他本以为凤非离一定会来。 
  然而一直等到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邺州方面也只捎来一纸唁文。 
  新登基的明天子情绪莫名烦乱,连弟弟的事情也一时无心去管。 
  离开了柳林依依的皇长子府,宫棣觉得很不习惯,过往的一切,好像都已告一段落,结束得过于苍凉。有挖空心思讨好新皇的人们拼命在皇宫内栽植柳树,然而宫棣却开始想念邺州,想念那座芙蓉花岗,想念芙蓉花岗旁的那座小楼,想念伴他坐在小楼窗前的那个人。 
  当年离开邺州时,手握两枚利箭,心中恨意如潮,如今时光流如逝水,仇人早已踪迹缈缈,那一份奔腾的恨意也变得茫然,只是每每想起柳儿时钻心刺骨的痛,仍分毫没有减淡。 
  有时半夜惊梦,常会忆起初见的那一夜,以为拨开纬帐,便可见小小的身影跪在床前。然而满室烛光摇动,过来殷勤侍候的是满面堆笑的太监宫女,虽然有一大群人围在身边,宫棣却仍然觉得清寂孤独得难以忍受。 
  为什么凤非离在这里时,他只须轻轻的一个拥抱,淡淡的一个亲吻,就可以安抚自己痛苦的灵魂呢?那明明是一个翻脸如翻书,喜怒无常的人,那明明是他从小到大觉得最不可以付出信任的人,但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可以不戴上防御的面具? 
  然而凤非离此刻却不在这里。老皇驾崩,新皇登基,怎么都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邺州方面却一直波澜不惊。 
  想到那一天那一个人提出的那一个条件:“我要你……陪我演戏……” 
  “演什么?” 
  “恋人。要很相亲相爱的恋人哦。” 
  “演到什么时候?” 
  “到我腻了,不想再演为止。” 
  那个人,一定是已经厌了这个戏码吧。 
  厌了。也好。一个皇帝,一个凤阳王,再这样演下去,对谁都危险。 
  既然自己没有权利喊停,那么他先结束,实在是最好不过。 
  虽然长夜清寂。虽然孤枕幽凉。 
  忍耐吧。上天给了你荣华富贵,就不会给你幸福,如果想要兼得,或者想要交换,必然会得到严厉的惩罚。 
  就像他曾想拿皇子的尊荣去交换与柳儿相守的平凡幸福一样,上天的回答是两枚刺在他心头的利箭,冰凉入骨,一生一世也拔它不下。 
  这样的惩罚,他已经受过一次,就决不想再受第二次。 
  朱琛棣在热孝期结束的两天后进宫求见皇兄,表示自己此生此世,只爱奈奈一个人,绝不愿他娶。 
  可是他的这个拒绝来得太晚,宫棣已不再相信这些口头上的山盟海誓。他简约地提出了一项试炼,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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