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山竟然小心地顺了顺他的头发,低声在他耳边说:“放松,放松点,没什么的……”
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许晴川难受得想哭出来,他觉得喉咙毛糙,哑着声音慌张地说:“什么……这是什么,别……”
楚山重新探寻他的性感带,从肩背往下,小腹、腰眼都被细心照顾到。过了一会,许晴川的肌肉放松下来,楚山适时动了两下。许晴川从喉咙里憋出一句声音,但不知道是什么字,很模糊的声音。
楚山动作狂热起来,双手乱摸,俯在许晴川的背上,发丝不断骚扰着他的脖颈,牙齿一点点地刻下独属的印章,然后用柔软的舌头安慰……
许晴川被莫名地摇晃着,竟然一头从沙发上栽下,变得下半身挂在沙发上,上半身倒在地毯上。楚山一个猛刺,许晴川忍耐不住,微微哼了一声。突然这个声音被放大千倍,扩散在房间里。许晴川吓了一跳,勉强睁眼一看,原来是他不小心贴近了落在地上的话筒。他不安的扭动起来,想爬回沙发上,楚山却一把按住他的腰,不让他用力。以这个尴尬的姿势,他连撑起自己,换个转头的方向都不行。
“会……会被听到的……”他害羞得都快哭了,那声音仍然被放大传出,他的耳朵根红得如血玉。“让我起来……上去……我不要……”
“没关系……没关系……继续。很好……”
许晴川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两只手紧紧抓住地毯,憋了长长的一口气,才一小口一小口小心地呼出,即使是这样,细微的呻吟和呼吸声仍然充盈着整个房间。
别被人听到别被人听到……许晴川落着泪,不知是太兴奋还是伤心,一边默默祈祷着,直到楚山低哼一声,释放在他身体里为止。
许晴川低吟了一声,勉强撑起身体,推开话筒,干脆滚到地上。楚山躺了一会,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拉好裤子,穿好衣服,才蹲下来,用餐巾纸帮许晴川擦。
许晴川什么都没穿,蜷缩在地上,激|情褪去,冷气打得太大,他冷得发抖。楚山拉他起来,半搂着他的腰让他倒在沙发上,替他穿了裤子,想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扣子都掉了,根本扣不起来。许晴川任他摆弄,一直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一样。
楚山想了一会,说:“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回去帮你拿件衣服。”
过了很久,许晴川才伸手拉紧自己的衣服答应了一声:“恩。”
楚山又摸了摸他的头发,许晴川不明显地闪避了一下。他像自言自语,喃喃地说:“这是什么回事呢?怎么会这样呢?你说怎么回事呢?”
楚山笑了笑,轻吻了一下他的肩膀,缓缓道:“我喜欢你。”才说了一句,楚山就觉得自己脸红起来,连忙打住。可许晴川却好象根本没有听到,自顾自地用指甲一遍遍地划着沙发。
楚山走到门口的时候,觉得听到了许晴川的声音,很模糊,很轻微,像一轮不甚清晰的涟漪,扩散到他耳边。
“你说,喜欢是什么东西呢?”
他回头看看,发现许晴川已经闭上了眼睛。
那是一个充满魔法的暑假,楚山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生日礼物,于是阳光也特别灿烂,花草也特别鲜嫩,人也特别可爱。每个礼拜五,他都开车去接许晴川,帮他补课。许晴川穿的总是广告衫什么的,楚山几次想送衣服给他,都被拒绝了。幸好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因为这些碍眼的讨厌的衣服最后总是要被脱掉的。
两个人厮混得晚了,就打电话给李阿姨。第一次看到楚山连问也不问就熟练地拨了号码,把许晴川惊得下巴也要掉下来。一来二去,李阿姨都和楚山熟了,一接他电话就笑着说:“又不回来了是吧,你这个做同学的真好。”许晴川面皮薄,从来不敢在楚山家和李阿姨说话,好象这个秘密只要他一松口就会逃出去一样。当然,楚山每次去接许晴川也都不会忘记带点小礼物,偷偷塞给李阿姨。
两个孩子过暑假,可以把暑假过得像天堂。
有时只是倚在沙发上看电视,都非常有意思,哪怕是再无聊的东西,只要和旁边的人说上两句话,那电视就变得比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还好看。许晴川一开始坐不惯这么大的沙发,总像只小动物一样缩在角落。不说话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就慢慢地从电视上转移到身边的人身上。楚山看电视看到专注的时候,两只眼直钩钩的,嘴巴不自觉的张大,那种全神贯注的样子有点傻傻的,和他平时又帅又酷的样子根本搭不起来。偶尔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歪在沙发上,微张着嘴还在流口水。许晴川微笑地看着这样的他,慢慢地就被困倦俘获。深夜里,两个熟睡的孩子面前,电视也安静地只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一阵绵绵的雨。
他们也有折腾到凌晨的时候,那大多都是楚山要打游戏,许晴川陪着。也许每个男孩天性中都有暴力的成分,许晴川慢慢也喜欢上打联机游戏时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有时候安静的他竟然会跳到床上,站在楚山背后给他打劲,在楚山打赢的时候,还会跳着转个圈。有一次,楚山那个角色陷入苦战,本来都准备死一次,没想到对方突然先倒下,高兴得他们两。楚山竟然拦腰抱着许晴川转了一圈,撞翻了放在旁边的可乐,而且他的肩膀也酸痛了一星期。
楚山还有许多秘密的小动作,比如他喝了水都直接拉起前襟擦嘴巴,他的睡衣前襟都有一圈不明显的渍迹。比如他只喝可口可乐,痛恨百事可乐。比如他喜欢同时看好几本书。比如他刷了牙喜欢对着镜子笑一个。
这些只有许晴川才知道。
而且许晴川学会了用他们家的淋浴器,习惯了浴室里舒服佳香皂的味道,楚山给他的睡衣永远有一阵柠檬清香,也习惯了每天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巨幅的乔丹——楚山贴在床顶的海报。
有人说,游乐园是每个孩子心目中幸福的代名词,那么,一个放肆的暑假就是短暂绚丽的游乐园。可惜,两个月总有尽头。
当天气一天天凉爽,开始有了风的时候,他们就是高三的学生了。
有种绮丽的梦幻要结束的怅然……
开学第一天,许晴川又有点惆怅又有点兴奋,他拒绝了楚山的好意,自己来学校。一进门就看到斗子,他含笑和斗子打了个招呼。斗子转过身来,见到他,大大惊喜了一番,笑道:“这么精神,好象换了个人一样。”走上去搭着他的肩膀,想起什么来,又说:“那天——就是楚山生日那天,没什么吧?”虽然看到许晴川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可那天楚山的脸色太可怕,不由地担心有没出什么事。
“没,我们两个都喝多了,你们一走就好了。”
“吓死我了。还真以为见不到你了~~”
“是呀。”小晴也才到,从他们身后走过来,笑着搭腔。
许晴川看到小晴,尴尬得不行,勉强笑了笑,找了个空,回到自己座位上。
楚山不久也来了,和斗子小晴打过招呼,坐在自己位子上,左右搜寻了一遍,看到许晴川坐在位子上,正在看他,他只笑眯眯地跟许晴川点了点头。可许晴川一下子觉得血涌上脸面,不敢再看他,连忙把目光调到窗外。
一切仿佛恢复原状,许晴川仍然和斗子最要好,有些避开楚山,甚至小晴。而楚山和小晴也不知是什么关系,朋友不算朋友,恋人不算恋人。可楚山不再招惹其他的莺莺燕燕,总是和其他三个人凑在一起。
高三的学习虽然枯燥,不过大家也苦中作乐地弄出许多事来。
有一次,快上地理课。那地理老师上课最喜欢点名,而且从来不带点名册,都是看黑板角落里写着的值日生名单来叫名字。斗子正榜上有名。
预备铃打了,楚山贼笑着祝贺斗子,斗子一时受激,竟然猫着身子钻到前面,把自己的名字擦了,身后全班有的人笑,有的人大声叫好,其他几个名字在上面的值日生一叠声地叫斗子把他们的名字也擦掉。
斗子左右看看,老师还没到,竟然拿了支粉笔,大大地写上“楚山”两个字。作了个鬼脸,得意地下来。
楚山连忙跟着上去,把自己的名字擦掉,换写上斗子的名字,回来时走到半路,看斗子蠢蠢欲动,又要上来擦名字,楚山竟然又绕回去,不过他没擦掉斗子的名字,竟然又写上“许晴川”三个字。他才坐下来,正式铃打过,老师迈着步子进来,才伸出只脚的斗子只好怏怏地缩回来。
上课的时候,老师果然点名了,他上下看了看值日生的名单,楚山写的那两个人名,字迹特别明显,他叫道:“许晴川”。
许晴川只好站起来。楚山连忙举起自己的书,遮住自己,一边拼命用嘴型做答案。许晴川看不清楚,往他的方向略弯了弯腰,努力去读懂他的唇语,对了半天,老师都看不下去,咳了一声说:“有这么热心帮助同学的人,就自己起来回答问题吧。”
楚山笑着站起来,流利地回答了一遍,老师也就点头让他们两个坐下来。高三的地理课算副课,老师也不想太苛求同学。
后来,许晴川抱怨说:“干吗写我的名字?”楚山正在玩游戏,头也没回就答道:“没办法,当时想随便写个名字来的,可除了自己的名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等了半晌,发现后面的人没有声音,回头看了看,发现许晴川红着脸在发呆。楚山回想了下刚才的话,也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礼拜五的补课一直在继续,而且已经不用打电话报备了,许晴川总是留一个晚上再回去。
两个人总是很认真地从做作业开始,可过了一段时间,不知是哪一个就坐不住了,嘻嘻哈哈闹起来,闹着闹着,就闹到床上去。
和平时安静的性子完全相反,许晴川在床上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很不安很激动,那眼里好象能看到万倾大厦一下子坍塌下来的那种景象。做得越来越熟练的楚山有时会恶意地扣住许晴川不让他解放,一边变本加厉地侵犯他,那时的许晴川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情绪特别激烈,又哭又叫不算,还要抓东西。楚山的背因此总是刻着青紫的划痕。可那瞬间热辣的感觉,疼痛也不是疼痛,楚山的眼神也会凶恶起来,进入另一个状态,恶劣地想就这样把身下的人弄死。两个人不知是在作爱还是搏斗,一场下来,伤痕累累,精疲力竭。
楚山摸了摸后背,竟然摸出点血来,他连忙跑到浴室去照镜子,幸好只是破了一层皮。许晴川看到他伤成这样也很不好意思,拿了毛巾沾着热水帮他擦干净。
楚山捧着许晴川的手,手指很长,窄窄的,指甲尖的形状不规律,好象都是自然断的,怪不得抓起人来特别容易见血。
“你都不剪指甲的吗?”
“指甲剪了很难受。”
两个人重新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恩?”
“小时候,学校要求不能留指甲,我妈总是拿着把剪刀一直剪到肉里去,特别难受。我那时候特别想长大,不为别的,就想能留着指甲,不用把指甲剪到肉里去。”
“所以,你自己都不剪的?”
“也剪,不过一定要留一点,可我左手拿剪刀不方便,所以老剪不好。”
“不用指甲钳?”
许晴川摇了摇头,“没有。”
楚山想了想,突然跳起来,说:“好好~~今天我来帮你剪指甲~~”
说着,像个找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蹦跳着下楼,去找指甲钳。
他拿了一大堆东西上来,他妈妈有一整套修指甲的工具,平时他自己就随便剪剪,不过今天是帮别人弄,要正式一点。
他让许晴川坐在床边,伸出手来,先伸左手。他自己就坐在旁边,像捧着一件珍宝一样捧着许晴川的手。
拿着平时用惯的指甲钳,他小心翼翼地先从大拇指开始,两边先夹一下,再巧妙地修出一个圆弧形。他怕许晴川不习惯剪得太贴肉,特地留出一条白边。
“难受么?这么短?”他问。
许晴川红着脸摇摇头。
接着是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一根根温柔地抚摩过,粉白色的指甲一小片一小片落下,伴着咯咯清脆的指甲钳的声音。很快,许晴川的左手都修好了,每一根手指都是完美的弧形,白色的细边配合着淡粉红色的内甲,让楚山越看越爱不释手。
“真的不难受?会不会太短了?”
“没,没,很好。”
“那这样呢?”
楚山举起许晴川的手,放到嘴边,眼睛一瞬都没移开,紧紧盯着许晴川的脸。然后,伸出舌头,往指甲的缝隙中舔去,微微粗糙的舌头摩擦着指甲保护着的嫩肉,有种很奇妙的感受,楚山看着许晴川的脸一点点变化,神情慢慢迷茫起来,握在楚山手里的手指细微地颤抖着。
楚山恶劣地笑了笑,顺势把许晴川推倒在床上,一边说道:“那来实验一下,这样的长度抓起人来有多痛……”
说着,用左手压着许晴川的右手腕,那只手还没有剪过指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