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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紧张地迎上去。
许晴川一看到他就扑过来叫:“我要回去,太晚了!!”
“我叫司机先走了。”
许晴川瞪大眼睛,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道:“你骗我!你说要让我回去的!!”
“谁叫你睡着了,人家司机也要回家的,我又没办法。”
“你干吗不叫醒我!”
楚山摊了摊手,决定骗骗他。
“我叫过你了,你说你还要睡会,没关系的。你看,创可贴就是那时候贴的。”
迟钝的许晴川这才抬起右手看到手掌上的创可贴。
“怎么可能……我不记得的……”
“随便你相不相信。”
“……那怎么办,我妈妈会着急的,我从没这么晚回去过……不行,我得走了,你告诉我哪个方向,我走回去。”
说着就要走。
楚山连忙拦住他说:“与其这么晚回去不如留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司机就把你送回去。再说,这么远的路,你又不辩方向,等你走到恐怕也差不多是明天早上了。”
“我妈会担心的!”
“你家电话多少,打个回去。”
“……我家没电话……”
楚山张大了嘴,觉得自己简直不是在和一个现代人说话。
“你家没装电话?那怎么可能??别人是联系你们的啊?!”
“……都打隔壁李阿姨家的电话。”
“电话号码多少?”楚山已经来到电话边,拿起听筒。
“这么晚打扰人家不好的。”许晴川摇摇头。
“快点,不然万一你妈急得到处找你怎么办?”
“不行的,人家会骂的。平时就已经给他们添很多麻烦了……我要回去。”许晴川说着又要往外面走。
楚山是又怜又气,一把拎住他的后领吼道:“你快点告诉我电话号码!不然我现在马上打到班主任家问她你们那个李阿姨的电话!!”
许晴川终于被镇住了,乖乖报了电话号码,在楚山周围焦急地绕圈子。
楚山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许晴川不安地问:“怎么样?李阿姨怎么说?”
“她说刚才你妈打过班主任的电话,知道你到我家补课,本来正准备打到这里来,现在已经回去休息了。对了,她还关照你在我家要乖一点。”
许晴川习惯早睡,虽然刚才小憩了一会,可10点基本就是他在家睡觉的时候了。楚山无法理解,他平时都是不过12点不睡觉的。这有种种理由,比如他要看的连续剧正好放得比较晚,或者他在打游戏(有时甚至就通宵),或者看看书。
“你们家都这么早睡?”楚山找出一套睡衣,扔给许晴川。
“晚上弄得太晚很耗电的。——给我这个干什么?”许晴川拿着睡衣呆呆地问楚山。
楚山说:“你晚上不换睡衣?”
“穿短裤和背心就好了。”
“……马上换好!不然不准你睡在这里!”
许晴川有点不知所措。他不太习惯这么麻烦的事,但留下来过夜已经麻烦到了楚山,更何况妈妈关照过在别人家要听别人的话。
他已经快忘掉楚山曾经怎么对他,或者他到底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了。
许晴川背对着楚山开始脱衣服,他真的很瘦,当他举着手把上衣撩起来的时候,楚山能清楚地看见他背上的骨架一根根突出来。更显眼的是前几天的一顿教训留在他身上的淤血。虽然慢慢在消退,但消退前青紫得更加厉害,在许晴川苍白的皮肤上,象一笔笔油画。
楚山连忙去拿了红花油。
“你,先别穿衣服,躺到床上去。”
“啊?”
楚山举举手里的瓶子道:“我帮你擦擦。”
“不用了不用了。”许晴川拿着睡衣就想套。
楚山想也不想,一推就把许晴川推倒在床上。
楚山的床上,按照他的喜好,罩着很大一床深蓝色,夹杂着淡蓝色细条纹的床罩,下面是鸭绒被,许晴川倒在上面,象倒在云彩上,又象大海里的一只小舢板。
楚山踢了拖鞋,爬到许晴川背后。许晴川吓得往旁边挪。
楚山伸出胳膊,钳住许晴川的腰。肌肤相亲的感觉非常奇怪,仿佛有电流窜过来。许晴川腰腹部的皮肤很细腻,滑滑的。楚山在他耳边道:“别动,一下子就好,不把淤血散开很难消掉的,万一被你妈看到你怎么说?”
“……还不都是你……”许晴川放松下来,但还是轻微地嘀咕了一句。他的双手柔顺地放在身前,把后背完整地裸露给楚山。
楚山着迷地看着面前的白皙肌肤,他从不知道原来人的背脊有如此多的语言。肩胛骨,肋骨,脊柱在薄薄的皮肤覆盖下翻涌着,好象一群小兽,从一边流淌到另一边。
楚山倒了点红花油在手心上,从肩胛开始,一边稍用力划着圈,一边慢慢巡梭往下,按到青紫的地方,他特意放慢了力道,可仍能从手心处感觉到许晴川的弹动。他能感觉出哪里是柔软的肌肉,哪里是坚硬的骨骼,他甚至觉得血液的流动也能被感知,因为几下之后,药力发散,微凉的皮肤渗出了粉红色,也慢慢热烫起来。在这种变化中,仿佛血液被他的手牵引着滂湃、聚集。
“转过来,前面也帮你擦擦。”楚山的声音又轻又哑。他等了一会,许晴川像一只厨师手中的烤鸭一样慢慢羞涩地转过身来。
“前面的我自己来,好不好。”许晴川请求着。
“手拿开。”楚山命令道。
“……我自己来很方便的,不象后背我够不着……”
楚山干脆自己动手把许晴川遮在前面的手拿开。许晴川觉得自己是被掰开壳的河蚌,对着猎人露出毫不防备的肉体。他不知所措地闭上眼睛,拼命控制住想再次缩起自己的想法。屈辱迷茫浮现在他脸上。他渐渐伸展身体,面向上平躺在床上,以一种贡献的姿态……
楚山的手抚了上去,滑滑的,有点热……仍是从肩膀开始。许晴川的眉毛一下一下跳动,心脏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那只手……看不见的手慢慢向下,向左,往他的心脏部分摸去。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跳起来。它那么剧烈地跳动,好象在告诉那只手掌,快点来找到它,快点来感受它……
手掌触摸到了心脏,药力渗透下去,好象内脏都被热得麻醉了。慢慢的,手的动作变了,它渐渐收拢,捉到了胸前的一点突起。
心脏突突跳着,许晴川开始大口呼吸,空气仿佛一下子稀薄了很多,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虽然闭着眼睛,可他对眼前的光影变化很敏感,他感觉到一朵乌云罩到了他头上。他软弱地抬起手臂,无力地趋赶,他无意识地左右晃着头,喉头哦哦的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听到啪地一声,然后是一片漆黑。他感觉到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一头野兽呼呼的喘气声。
楚山的手纠缠在他胸前的突起上,仿佛把整瓶红花油都抹在了他的胸口,两点又热又辣,还有一种刺激如闪电般往下。他想蜷起身子,可事实是他更用力地伸展开来,把前胸送到楚山面前。
他感到裤子被褪到膝盖以下,而裸露地肌肤敏感地发觉楚山也脱了裤子,向他身上压来。
楚山小心地执起他已经硬起来的东西,上下撸动,给予微妙的刺激。许晴川害怕地握住楚山的手,用气声说着:“别……这样不行的……”
楚山附下身去,舔了舔许晴川的耳垂,轻轻地,仿佛吹拂花草的春风一样,叫着:“小晴……”
听到这个名字的许晴川就像是被通了魔法,整个人轻微地弹跳了一下,眼皮突突地跳着,他发出又像哭泣又像欢愉的声音道:“你叫错了,我不是小晴……我是许晴川啊……”
“我没有认错。”仿佛确认一样,楚山又刺激了一下许晴川的器官,“不可以叫你小晴吗?你看,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晴哦……”
没有回答,但身体代替了回答,他的身体摊成一潭水躺在床上。拒绝的意志从他身上离开,他开成了一朵花,柔弱的,奉献的,被春风一遍遍慰抚……
“小晴,小晴……”楚山侧躺在许晴川身边,一遍遍叫着。他的眼神在黑暗中仍然晶亮,其中除了肉体欲望之外,还有更深层的欲望,他抓着许晴川的根部就像拿捏着对方最致命的弱点,对方所有的部分就如深秋飘零的落叶,完全掌控在他手里。
他冷静地牵引着许晴川的右手抚摩到自己的欲望上。许晴川退缩了一下,楚山更加靠上去,用最蛊患的声音叫着小晴。
然后,他感觉到了许晴川瑟缩的右手,右手上的创可贴……
手心手指细腻滑润的肌肤,和粗糙的创可贴的触感交相刺激着他。他很快也无法冷静思考,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加快了节奏。
“快……再快点……”
楚山粗重的呼吸和许晴川小口小口急促的呼吸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最后,许晴川先释放出来,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平静呼吸。楚山自顾自掌握着许晴川的右手仍在上下活动着,许晴川觉得右手的麻木一直传到身上来,微微抖动着。他感到手里越来越热,他略张开眼睛,往旁边瞥去。虽然很黑,可窗外的一丝微光足够让他看清楚山的表情。就在这时,楚山也微张开眼,两人视线相交,接着,许晴川就觉得手里一湿。
他窒息了一秒。那一刹那楚山的表情仿佛被刻进了他的脑海,在强烈的刺激下,变得根深蒂固,鲜明得让他觉得可怕。
他脸一红转过身去,楚山也躺了一会。两个人没有说话,只听得床头的闹钟滴答滴答地响。过了一阵,楚山坐起身来,抽了几张床头放着的餐巾纸,一声不响地扔给许晴川。冷却下来的两个人心里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许晴川呆呆地看着手上还沾着白色Jing液的创可贴像在研究一件古董一样。
楚山转身去浴室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一把掀起乱七八糟的床罩扔到卫生间,又扔给许晴川一张新的创可贴,自己钻到被子里去睡觉了。
半夜,楚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摸旁边没人。
他慢慢地等思绪聚集起来,瞪着早已看熟的天花板发呆。之前的事是在做梦吗?可这种事梦也应该梦到可爱的女朋友小晴啊,虽然他一口一声小晴,可他自己该死地明白那叫的是瘦到一把骨头的许晴川啊!
那许晴川呢?这么晚难道回去了?
楚山懒洋洋地爬起来,伏到窗口去张望了一下,四周非常静谧,没有一个人影。然后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走出去到厕所转了转。当他路过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房透出一线灯光,他推开虚掩的门,看到许晴川坐在书桌前做作业,正做到艰难的地方,所以理所当然地含着那支圆珠笔。楚山暗暗笑了笑。
他一个人,没有穿拖鞋,缓缓地往回走,一路走着,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这样,一直走到黑暗淹没的地方。
第四章
我和那个人的关系就像海潮,一时高一时低,一时是晚霞,一时是朝阳。
语文课上,许晴川咬着笔头写下了这么一行字。很快又苦笑着把它涂没。他发现自己开小差的时候多了,仿佛坐在教室里的只是一具空壳。他也不看闲书,也没做什么小动作,更没有想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只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地发呆。时间已经是六月初了,马上就是期末考,幸好他的成绩没怎么滑坡,还奇妙地微微上扬。这大概还是要归功于楚山的辅导。
想到楚山,他空白的表情有一丝松动,迷茫的雾溢出,笼罩着他的面庞。
许晴川小时候又爱动又调皮,他一直认为自己有很多好朋友,天天和这个一起回家,和那个一起上学。可等他慢慢懂事,慢慢理解了人情世故后,他发现他身边根本空无一人,虽然不明显,但所有的人都微妙地躲着他。他开始慌乱了,他无法理清人与人之间缠着的丝线,于是这线就把他越绑越紧,他困在自己的壳里。他和别人的距离渐渐拉开,他也忘记如何把自己的感情想法表达给另一个人听。他无法掌握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之间的距离,也搞不清楚什么样的举动对彼此的关系来说是恰当的。他能感觉到他和楚山的关系运行在某种轨道上,按着轨道的规律,一时近,一时远。有时他觉得他了解楚山就好象了解自己一样,可有的时候楚山的脸对他来说却仿佛是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一般。他无法调整这样的落差,只好低眉顺眼地守好自己的角色,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等着那人靠近。
靠到足够近的时候,他就开始剧烈心跳,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一边是期待,一边是反抗,可他用千百倍的勇气让自己平静地停留在原地,颤抖着手指默数着他的脚步。五步,四步……
“滴铃铃。”
“川子,过来看这个。”
许晴川慌张地抬起头,看到斗子在座位上挥着一本书。他连忙起身走去。
和楚山相比,他更喜欢斗子,很哥们很朋友的那种喜欢,没有一丝阴翳的关系。斗子觉得叫许晴川太麻烦,在否决了“小晴”“晴子”“小川”等名字后,他成了“川子”。
“川子,看,这个是刚弄到的灌篮高手,我看完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