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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直往外冒血。
按说费柴腿受了伤,这位鸣冤的怎么也得体谅一下吧,只见他看见费柴摔了,霍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朝着费柴腾腾腾的跑了过来,费柴还当他是过来扶自己的,把手头伸出去了,但人家根本就不是来扶他的,在距离他一两步的地方普通一声又跪下了。
“冤枉啊~~~”这一嗓子,喊得刺耳不说,正好又赶上旁边一辆三轮车轮胎砰的一声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炼成了什么神功呢。
费柴根本不兼管司法,更何况此时腿疼的钻心,挽起裤腿一看血都流到脚后跟儿了,于是对那人说:“你先等一下,我处理一下伤口。”说着勉力站起来,想到路边的小摊上去买瓶水冲洗一下伤口,谁知那人见他要走,得寸进尺地往前一扑,抱住了他一条腿,又哭又喊鼻涕眼泪的抹了费柴一裤子。
费柴哪里遇到过这种人啊,心头的无名火腾腾的就往上冒,可毕竟身份在这儿呢,而且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陆续聚拢了,费柴莫说打人,就是把腿往外抽都不敢太用力,如今的官员整体声望都不太好,自己现在的一言一行若是被人传到网上去了,可真是替整个吏治背了黑锅了。于是一边只得好言相劝,一边想办法脱身。
总算是公道自在人心,费柴最近常从这条路上过,也帮附近的居民解决过两三个民生问题,因此算是有几分好名声,于是人群中也有帮着他说话的,对他鸣冤的人说:“你先把费县长放开嘛,他会为你做主的。”
“你先放开他,你看他腿都受伤了,让他先去医院嘛。”
“你这个人咋个搞的嘛,告状就告状嘛,怎么把费县长的腿都弄伤了嘛。”
可是任凭人怎么劝,这人就是不松手,他是吃准了费柴不敢动手打他,可费柴几次问他到底有什么冤情,他又东一句西一句的没个完整情节。费柴心中暗道不好,遇到**癞子了。
正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在**的人里头,确实有那么几个极品人物,平时好逸恶劳,就指着这个吃饭,没事找事,小事弄成大事,就两个字,一个是缠,一个是闹,也赶上现在创建和谐社会,很多基层都下了硬性指标,这些人因为能缠能闹,有时也能落些好处,结果反而形成了恶性循环,真正那些有事有冤情的,反而落得个不及他们。
费柴见实在不得脱身,就拿出手机给雷玉德打了一个电话,最近公安正在搞‘大接访’活动,费柴让他派两个人来帮帮自己。谁知费柴才喊了一声雷局长,那个人就大声说:“不要给雷局长打电话,那是个贪官,还威胁说要枪毙我!!”
费柴对雷玉德还是了解几分的,虽说这人具有所有官僚共有的特点,但是这些话,八成还是不可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的,于是就问:“不找雷局长,你想找谁?”
那人说:“万书记是好人,他跟我说像雷玉德这种警察,早就该处理了!”然后又是某主任,某书记说过某某话,明显的是满嘴跑舌头。而万涛和雷玉德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更不会当着这个癞子的面说雷玉德早该被处理了。
给雷玉德打过了电话,费柴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好了,可是那人还死抱着自己的腿不放,自己的另一条腿又疼的钻心,血也没止住,就好言好语地对那人说:“你先放开我,我弄点水洗一下伤口好不?”
“不行!”那人说“放开你就跑了,我的问题还是没办法解决。”
这是旁边看热闹的人开始纷纷指责这个人,可是这个人脸皮厚,才不怕人说,旁边的人虽然想帮忙,可也怕这种癞子,更何况也相信费柴身为副县长总是不会吃亏的,于是只是说,却不敢动。不过旁边卖冰激淋的一个家伙倒是给了费柴一张小凳子做了,又给了他一瓶水清洗伤口,而费柴随身又是总带着救生包的,这下算是又用上了。
处理完伤口,费柴见那人老抱着自己的腿也不是回事,就找卖冰激凌的又借个小凳子,对那人说:“你起来,咱们坐着好好说话不行吗?”
那人也真有耐力,地上那么烫居然也熬得住说:“不行,你们当官的都是出尔反尔的,我一松手你跑了怎么办?”
费柴心说:我今天可真遇得上。又琢磨着怎么雷玉德的人还不来啊。就在这时人群里传出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给我放开人家!”随着声音,人群中挤出一个少女来,留着短发,有些蓬松,这大多是因为之前染过发,后来又洗过,大概就会变成这个样子,眉目清秀,细眉大眼,脸上略有几颗雀斑,上穿一件白色t恤,胸脯上印了‘对不起’三个字,下着橘黄色的短裤,光着两条长腿,脚上是一双绿色的洞洞鞋。这个丫头可太火辣了,一上来就掰那人抱着费柴腿的手,可没掰开,于是上了火,一个耳光扇在那个人的脸上。'连载中;敬请关注。。。本书由(wap。。)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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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少女的报答
那个汉子虽然看上去又黑又瘦,有四十多岁了,但手上的力气挺大,可那少女一耳光愣是把他打倒在地,并且立刻扭动着身子撕心裂肺地喊道:“救命啦,没天理啦,县长女儿打人啦!”不过即便是如此,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抓着费柴的一条裤腿儿。
费柴脑袋顿时就是嗡一声:今天算是碰到胡搅蛮缠的了。再看了一眼这少女,还是觉得素不相识的,于是心道:这个洗衣板儿似的身材怎么能跟我家杨阳比?还女儿?
那少女见解围不成反而惹了更大的祸出来,干脆上前又是一脚,在那人的手腕上踩了一下,汉子吃痛,总算是松了手,然后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就去抓那少女,少女往后一退,躲开了,但随即的一耳光却没躲开,这汉子的力气可比那少女大多了,一巴掌几乎把少女打倒,兼得他本来就是个无赖,哪里管得了什么男女之嫌,又上前抓住那少女拉扯,口中也喊叫个不停。
费柴这人原本就是非常怜香惜玉的,更何况这少女也是为了自己才弄成这样的,正欲上前解劝,谁知被脚下的小凳子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多亏几个路人扶了,就在这时就看出那少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了,只见她挣了两下挣不脱,干脆拽着自己的领口,又借了点对方的力,往下一扯,刺啦一声,t恤差点变成的披风,里面白底蓝点的胸围都露了出来,那汉子一愣,少女趁势拿了那汉子的手,往自己的小胸脯上一按,刚好那汉子刚才手上沾了不少灰尘,这一按,少女的小胸脯上就多了一个手印,还没等那汉子反应过来,少女原本银铃般的嗓子算是变成了破铃铛的嘶喊道:“救命啊,非礼啊,当街强干啦!天啦!”
那汉子原本只是赖人家的,今天却被人赖,而且证据确凿(胸脯上的手印)周围的人原本就恼他,见状也纷纷起哄,少女这是就跟个发怒的母猫一般,抽冷子上前就是两爪,汉子脸上立马挂了花,这脸上一疼,人也就豁了出去,正要上前继续和少女撕拼,费柴迎了上来,他不便动手打人,于是只是用力一推,那汉子推得后退几步,他仍不甘心喊了声:县长打人!又要上前缠抱,费柴这次要是再被抱住大腿,铁定是怎么都弄不开了,可就在此时他感觉被人从两边夹住了,同时两天胳膊被人紧紧的锁拿住,他左右一看,原来是警察赶到了。
因为要求低碳环保,警察是骑自行车来的,所以来的晚了一点儿,但迟到好过不到。
费柴见警察来了,才松了一口气,却见那少女用手把怀一掩,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费柴无奈,只得搂着她安慰,因为见她鼻涕眼泪的,也分不清真假了。
费柴因为腿伤进了医院,因为他是分管文教卫的,卫生系统这块也归他管,因此颇受照顾,只是他一直搞不懂明明是腿上的一点小伤,干嘛还要查心电图?
因为得到的消息早,万涛是第一个来看他的,在听了事情经过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说:“早跟你说别一个人骑车在外头乱晃,看!出事儿了吧,还好有个小女侠帮你。”
费柴笑道:“得了吧兄弟,别拿我寻开心了,不过这里里外外的到底都谁跟谁啊,都怎么回事啊。”
万涛说:“那个抱你腿的家伙叫钱伟杰,老**户了,很缠人,但具体的情况雷局长最清楚。”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万涛话音没落,雷局长就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小警察,一个抱着花篮,另一个抱着果篮。费柴暗道:“照这么发展下去,等出院时我就可以开家花果店了。
不过正如万涛所说的,雷局长倒是对钱伟杰的事非常了解。说起来这个钱伟杰的祖父也算的上是革命先驱,不过他不是当兵的,百万雄师过大江的那阵子,随着军队南下的,还有一大帮地方干部,钱伟杰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那时的南下干部很牛叉的,老解放区一个村级干部到了南方差不多就能混到县级,只可惜钱伟杰的祖父吃不得苦,到了南方又悄悄的跑了回来,还带回了一个地主的姨太太,这还了得?好在那个地主姨太太也是出身贫寒的,他又有些老战友,所以总算是蒙混过关,却也落得了一个削职为民,回老家刨地球去了。有这么个祖父,钱伟杰自然没遗传到什么好东西,又兼得好逸恶劳,基本就沦落成村痞了。不过痞人也有痞人的活法,某年县棉纺厂扩招,从农村招了一批女工,钱伟杰的村子里也选上了两个,而钱伟杰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三下两下就搞定了其中一个,虽然户口最终没落到解决,可也借着夫妻关系的名义进了城。虽说最终人家还是跟他离了婚,可他却赖在了城里,再也不回乡下去了,每日只是靠着倒卖蔬菜度日。有一日跟城管起了冲突,他受了点小伤,城管为了息事宁人赔了他5000块钱,没想到却引起了他的贪心,因为这钱实在是来的容易,于是混进了**队伍,他脸皮厚,又不讲理,进拘留所就当进旅馆了,谁也拿他没辙,这些年下来,就为了他的事,少说也投进去一二十万了,光从北京就把他接回来了三回,省里的若干,至于市里的更是不计其数了。
“怎么还有这种货啊。”费柴听完了雷局长的介绍,皱着眉头说。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雷局长说:“其实最可恶的是,这家伙这么一闹腾,占据了他不该占的资源,所有资源都是有限的,人家真有冤情的,需要帮助的怎么办?”
雷玉德听说费柴这个人心善,总想着帮别人,所以说话的时候,把握了相当的重点,可是费柴却没往这边想,却问道:“哦对了雷局,签个钱伟杰缠着我的时候,有个小女孩儿帮了我,那孩子。”
“哦。那孩子啊。”雷局长笑着说“说起来也是费县长你种善因得善果,那孩子不是外人。”
费柴见他卖关子了,就笑道:“不是外人还是内人不成?我确实是不认得她。”
雷玉德说:“你不认得她,她却认得你,把你当恩人一样看待,这丫头就是王钰啊。”
费柴心中一凛,原来是她。说起来费柴还真算是帮过她,两次帮她躲过牢狱之灾,一次是涉嫌组织介绍卖…yin,另一次是涉嫌盗窃。办手续的时候他也去过,也知道当时王钰是在场的,却没心情却看哪一个是王钰,毕竟只是个问题少女而已,而他做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一项工作,并不是特地为了谁谁谁。却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施惠于人,今日却得到了回报,虽然这种回报有些怪异。
“哎呦,我还真没认出来,当时天气还冷,穿的衣服不一样,又只是从我眼前就是那么一过,长啥样一点也没记住。”费柴说。
万涛又笑道:“我们费县长魅力无限,哪里需要去记得住别人?”
费柴说:“老万你咋回事?这话说的暧昧啊。哎对了,雷局,那孩子王钰现在咋样了?”
雷局长说:“这你放心,刚刚我来的时候安排了盒饭给她吃,衣服也换过了,就做了个笔录,例行公事嘛,另外通知了司蕾老师接她回去。你要见她不?”
费柴想了一下摆手说:“还是不了,就让她跟司蕾老师去吧。还有这个钱伟杰怎么处置?他着实的有点不像话啊。”
“这个”雷玉德有些犹豫,用眼睛去看万涛,万涛笑道:“你看我干什么,你才是公安局长啊。”
雷局长笑了一下说:“这个钱伟杰啊,一贯的胡搅蛮缠,闹访缠访,我们之前为了促进社会和谐,好多时候都忍了,但这次不能再忍,再忍他就该改拆我们党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