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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黄蕊走了,中野良太换到了费柴对面坐着,好像是无意间,笑着对费柴说:“费先生,我发现你们中国人有个很有意思的特点!”
费柴说:“一个民族当然有他自己的特点,不然还怎么能称其为一个民族呢!”
中野良太说:“费先生,我的意思是,你们中国人的特点非常的奇怪!”
费柴说:“哦,我那我倒想知道知道了!”
中野良太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杯子,这才缓缓地说:“你们中国古代有个典故,是说一家几兄弟平日里勾心斗角打的头破血流的,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可是一旦强盗打来了却能团结一致对敌,等敌人打退了,又依然如故的内斗,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费柴莞尔一笑说:“你这个典故应该是春秋时期的吧,不错是有这么个典故,不过中野先生觉得这有意思在哪里呢!”
中野良太说:“费先生是聪明人,还用我说的那么明吗,总之这次我们日本派来的救援队再救援方面确实是差强人意,而我们也确实趁机收集了很多的地震资料,但前者我们没有特定的救援义务,所以做得不好不是被责备的理由,后者我们收集地震资料是为了吸取经验,避免悲剧的再一次发生!!当然首先会应用于我们的国民身上,说句很冷血的话,你的同胞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但是他们的死在我们的手里产生的价值,能避免我的同胞的死,这也算是有价值了吧,如果你们没能从这次悲剧中吸取教训,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或者你们任用了不合格的官员的事,并不能怪在我们身上!”
费柴点头道:“你这话让我听了很不舒服,虽说是典型的利己主义主意风格,不过却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古人云,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在这次地震中要吸取的教训和经验,远比你们需要的多得多!”
中野良太笑道:“费先生果然是个明事理的聪明人,其实仅就我个人来说,我是很希望能和你们共享资源和知识,让我们的同胞生活在一个更安全、和平的环境里,我初次来中国的时候是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你也知道,我的祖父是一名侵华日军,所以我认为我是有义务帮助贵国人民的,这既是科学无国界的崇高目标,也是我对于中野家族对贵国人民欠下的债务的补偿,不过几年下来,我改变了,确切的说是你们让我改变的!”
费柴冷笑道:“你是想说,人不自强,必备他人辱之吗!”
中野良太不可置否地笑了一下,没有承接这个问题,又好像是无意间换了一个话题说:“感谢费先生的鼎力相助,这座楼成为了这场大灾难中的一个绿洲他不但存活了下来,还成了很多人的庇护所,只是”
费柴没急着接他的话,但估计着他肯定是要说:这要是在他们日本,这里首先会成为医院和接纳普通难民的地方,可中野良太见费柴不接话,也就没往下说,而且换了一副很沉痛的样子说:“听说您的妻子在这次地震中不幸遇难了,还请节哀,这其实是个不该发生的悲剧!”
费柴被他说的心中一痛,有些恼了,于是不客气地说:“您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吗,一个不能在地震中拯救自己家人的地质学家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中野良太说“费先生作为承建这座大楼的中方监理,在大楼交付后就离开了,之后还有些事您可能不知道,其实对此我也是很费解!”
费柴说:“我越来越不明白你说话的意思了,难道是因为我这几天休息不足的缘故!”
中野良太说:“当然不是,想必费先生也知道,我们在这里修建这座楼商业目的是第二位的,其实也是想检验一下我们最新的建筑工艺,看中的就是此地可能发生的地质强烈运动现象,这一点原本是个秘密,不过被你看穿了,所以我们不得不改变策略,在大楼的使用上也和中方签订了很多条款,比如入发生强烈的地震,大楼如能继续使用,那么我们将中止大楼的商用,立刻无偿的提供给中方做庇护所之用!”
费柴点头说:“这个我知道,而且还是我提议的!”
中野良太说:“是啊,可是在具体实施的方面,考虑到贵国的国情特色,我们特别坚持了一个使用原则,既官员与平民的避难比例原则,很可惜,你们违约了,现在能进入这栋大楼的平民一大半都是官员的亲属和友人,不过在此特定的环境下,我们并未追究你们的违约行为!”
费柴忽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热,因为他今天刚搬进来,而且除了办公室,还独占了一间足以住下四个人的房间,而其带独立卫生间,在全市的板房还不够分配的今天,堪称奢华。
不过这次中野良太似乎没注意费柴的面部表情变化,继续说道:“除了官民比例原则,我们还印制了五十张邀请卡,一旦有情况发生,五十个四口精英家庭就可以优先入住大楼,费先生是专家,应该懂得,这五十个家庭入住大楼并不是单纯的身份特权,而是因为这五十个家庭的主人分别是地质、卫生、防疫、调度、通信等各方面专家,是一个城市能够快速恢复生存体制的骨干力量,因为我们本身对你们的城市不是特别的了解,所以这份名单也很粗糙,难免会有鱼目混珠的错误出现,不过大致是不会差的!”
费柴开始出冷汗, 因为他隐隐的想明白了一些事,…《 》…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坑人的家人
“原本这五十个名额里也有行政干部。”中野良太说“毕竟行政指挥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不过中方提出要增加行政干部的指标,一开口就是50个,最后讲成30个。可自从我们来救灾以来,满打满算没看见十个,条件好点的在周围的板房里,其余的居然一个也看不见。我看费先生如果不是行政晋级了,只怕也来不了吧。”
费柴虽说也对官场上的一些做态非常的看不惯,可是这事让日本人说出来心里总是觉得那么不痛快,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嘴,毕竟人家说的既是事实也占着理,总不能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这句万用灵丹拿出来吧。
中野良太见他一时语塞,趁机问:“费先生,您的名字是我亲自写到名单里的,可是看这个样子您是没有收到邀请卡吧,我可不相信是邮递出了问题,因为有人签收,我这里可有底。”
其实不用他说,费柴也隐隐的想起自己当初倒霉即将离开地监局的时候,好像是有一封寄给自己的快递信件,是日文的,但是当时自己正倒霉,也就没把这事当回事,可是如果这封信真的是邀请函的话,那么自己让尤倩避险的时候她就可以到鬼子楼来,虽然也难免被吓那么一回,可起码不会惨死啊,而自己的两个孩子也不至于在帐篷里过一个夏天。一想起这些事来,心中就有股莫名的仇恨往上升,可还是让他强制着给压了下去,勉强着一笑说:“多谢您的关心,我现在想去休息一下,赶了一天的路啊,又搬家呵呵。”说着他站了起来。
中野良太也慌忙站了起来,对着费柴鞠了半个躬说:“啊,真抱歉,耽误您休息了。”
费柴也礼貌地一点头,然后就往外走,黄蕊见了,忙追着说:“哎哎,等等我,等等我啊”
费柴脚步是一点也不缓,边走边在心中骂道:“古人说非我族类,果然不差。”
回到自家宿舍,才往床上一坐,打算生会子闷气,可黄蕊紧跟着就进来了,费柴只得忍了,还勉强笑了一下。黄蕊看出他有心事,也就过来挨着他坐下问:“大官人,那个,中野鬼子找你说啥了呢?”
“没说啥。”费柴摇了摇头,又笑了一下。
黄蕊见他不愿说,也不知道该在问点什么,也不知道该在说点什么,也就那么坐着,把两只脚踢着玩儿。
过了好一阵子,费柴忽然问:“小蕊啊,我跟你说个事儿。”
黄蕊说:“你说啊,啥事儿。”
费柴说:“假如我现在还有一大家子人啊,什么父母啊,爷爷都在。可这家人啊有个世仇,有一天这世仇对我说,您那家人啊什么都一直在坑您,你说,我这心里能痛快吗?”
黄蕊说:“当然痛快不了啦,谁要是敢这么说我爸,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可如果这世仇说的是真的呢?”费柴说。
“这个啊”黄蕊咂摸了半天才说:“可那毕竟是你家人啊要不你这么着,你走的远远的,不跟你这坑你的家人在一块儿不就完了?反正政治上多亲近,经济上少来往嘛。”
“政治上多亲近,经济上少来往。”费柴把这句话念叨了好几遍,忽然笑了出来说:“小蕊,你这句话哪儿来的?”
黄蕊说:“我一同学,比我们岁数大,结婚了和公婆住一块儿,老吵架,弄的都快离婚了,后来分开住也就好了,于是就总结了这话。”
费柴笑道:“你个同学啊,也是个哲人,有机会介绍介绍吧。”
黄蕊说:“才不,我算看出来了,你是个男人中的狐狸精,到处祸害人,我才听说,你吧蒋莹莹也给上了?”
费柴故意板脸说:“什么叫‘上’,我可是为未来打算的,她要是愿意跟我,我还就娶了。”
黄蕊听了笑道:“呵呵,她那么壮实,就怕你以后顶不住。”费柴听了伸手打了她一下,被她笨拙地躲了,因为费柴也没真的落下去,所以也没打着。
还别说,跟黄蕊说了这么几句话,费柴还真觉得心里一下子痛快了,于是一边拖鞋一边说:“小蕊,我还真有点困了,想躺会,你也忙去吧。”
黄蕊说:“干嘛啊,轰我啊。我要不走呢?”
费柴脱了鞋袜,整个人往床上一缩说:“不走也行啊,陪睡。”
黄蕊随手把费柴一推,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双手叉腰说:“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啊,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咩?”
费柴也是一时心性起了,一股脑的把外衣裤子都脱了,只穿了条内裤钻进被窝,然后伸头对着黄蕊说:“来啊,不是要陪睡咩?”说话还学着她的语气。
黄蕊先是把手放在衣襟上往两边一拉,做了个脱的姿势,然后对着费柴一撇嘴说:“美死你了。“话没说完就扭头跑了。
费柴笑了一下,把自己盖严实了,心中想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把小黄蕊也弄到自己怀里来,那蔡梦琳又会怎么想呢?最近我可真是越来越不纯洁了,看来没个老婆管着还真不行啊。这么一想,心里又难受起来,尤倩的音容笑貌娇躯莺声又在脑海里闪来闪去了。
虽说也在省城住了几天酒店招待所,但是在南泉,这么久了还是第一天睡在真正的房间里,所以这一躺下去就直到晚上八点多才睁开眼,耳中却又听见有女人说话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定睛一看,却是黄蕊、范一燕和蒋莹莹正在桌子旁边聊天,常言道: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现在有一千五百只,费柴是不想醒也不行了。
见费柴醒了,蒋莹莹忙过来床边坐着说:“你醒啊。”她平时都是一副强悍的样子,此时一温柔起来还真有点让人受不了。那边范一燕故意捂着腮帮子说:“哎呀哎呀,好酸啊,我牙倒了。”
黄蕊也掩嘴笑了一阵,笑着说:“行了行了,晚饭叫你也叫不醒,我这边都给你打回来了,就是都凉了,我找地儿给你热热去。”说着就把饭盒端起来。
蒋莹莹赶紧招手说:“我去我去。”
范一燕说:“行了莹莹,你这儿又不熟,还是让小蕊去吧。顺便也让我四处去认认道。”她这么说,明摆了是给费柴和蒋莹莹腾空间,做女人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女人中的君子了。
费柴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有酒精炉子。”说着也不顾及,当着三个女人的面穿好了裤子衣服,蒋莹莹四下看着说:“你真是的,还有人在这儿呢。”
费柴笑道:“嗨这年头,我这比游泳池里的遮盖的还多点。”
范一燕指着他笑道:“我们这些人倒也罢了,小蕊可还是个姑娘,你可别太过分了。”
费柴也笑着打哈哈说:“凡是上过大学的就别以小姑娘自论了,掩耳盗铃嘛。”
黄蕊佯怒道:“你才掩耳盗铃,你们全家都掩耳盗铃。”
费柴笑着,也不再接着这个话头往下说,开头是玩笑,说多了就变成骚扰了,不合适。费柴从行李里翻出酒精炉,扔进一块固体燃料,放到桌子上点着了,把饭菜都弄到一起拌了放在炉子上热,不多时就热了,费柴笑着说:“那我就吃了啊。”
黄蕊见费柴吃的香,本想也抢两口吃,若是平时早就抢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有蒋莹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