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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 流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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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又走到那边去了,不一会,端过来一只碗。
  满满一碗的血水,他端着,在鼬的面前晃了晃:“这是你的父亲大人的血哦,还是热的呢。”
  小千觉得,拉住自己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她分明看到,拉住自己的这个人,嘴唇都在发抖。
  他在害怕吗?小千看着自己身边的鼬,深深地感觉到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绝望。
  那个男子突然把血全部泼在了年幼的鼬身上。小千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自己,但是,却没有沾到血迹。她才记起,自己和那两个人,不在同一个时空之中。
  “这样子,才更像是一个杀手嘛。哈哈哈……”那个男人的笑声凄厉,“怎么,还没有考虑好吗?”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去:“哎呀,小佐助还没有放学啊。我差点忘记了呢。”
  “等等!”正当那人再次拿出沾满鲜血的刀时,鼬拼尽全力地叫住了他。
  鼬低下头,额发遮住了眼睛。
  “请你……不要对佐助下手。我求你……”鼬的声音在发抖。
  小千就这样看着,她捂住了嘴。所谓的灭门之灾,居然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么,你同意了?”那个男人走过来,盯着鼬的眼睛。
  “……是,我同意了。”
  
  小千简直不能再往下看了。她看见了小小的佐助绝望地哀号着,乞求哥哥不要杀自己。她看着他不要命地跑,被一具尸体绊倒了,爬起来,继续跑,却又被另一具尸体绊倒。
  他是那么无助地四处逃窜着,想要躲避现实,却无力躲避。
  周围突然一片漆黑,只剩下了小千,还有鼬。他还拉着小千的手,颤抖着。
  “这里,是月读的世界。”鼬轻轻地说道,“我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让你安静地听我讲完我的故事。”
  小千突然一下子醒了过来,头很痛。
  周围依旧是那片树林,有一只鸟飞过去,翅膀发出扑楞的声响。
  鼬站在自己的面前。小千发现,他在流泪。
  小千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帮他擦去泪水。
  她想起了那天夜里,自己正坐在地炉的旁边,那个男孩子闯了进来,紧张地看着外面。她看着他,却不知道他在躲避暗部追杀的同时,承受了这么巨大的痛苦。
  
  鼬很快就离去了。他临走时嘱咐小千,不准说任何有关他的情况。
  “如果说出来,‘晓’很快就会知道了。”小千还没有问为什么,鼬这样说。他似乎有看透人的心理的能力。
  小千点点头。鼬现在在那个叫“晓”的组织里,他想弄清楚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小千不太明白关于“晓”的事情,但是她了解,为了呆在那里,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失去家人,兄弟反目,同伴误会,他的心灵遭受着折磨,却没有人了解。
  现在,自己承载着这个秘密。
  这是真相吗?
  鼬戴上斗笠,消失无踪。
  鼬刚才的一句话回荡在耳边:
  “我可以相信你吗?”
  只是为了这句话,小千决定,她要保守这个秘密。


樱逝
  鸣人和佐助在医院的屋顶上发生了决斗,小樱在小千面前哭诉的时候,卡卡西一脸无可奈何地站在一旁。
  “太危险了,”小千转过头,“你难道没有告诉佐助在什么情况下使用千鸟吗?”
  “鸣人也有问题,”卡卡西挠了挠头,“他用了四代的招数,螺旋丸。”
  小千沉默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她来不及理清头绪。关于鼬的事情,成为了她心中最困扰的问题。面对佐助,她不知道怎么说话,也不知道该为他做些什么。结果她还没有想好应当如何理清自己的思绪时,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小千姐姐!下来玩吧!”楼下是一群小孩子的声音。
  “那么,我先走了。”小千轻轻地对卡卡西说。
  小千下楼的时候,在孩子们当中第一个看见的,是木叶丸。
  大蛇丸引发的动乱使不少孩子失去了亲人。木叶丸也在其中,他是三代的孙子,自从爷爷死去之后,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小千在三代的葬礼上提出要照顾这些孩子们。村中的长老们同意了,于是小千住的楼里热闹起来。自从宁次搬到宗家之后,这个大楼里就更加冷清,现在突然又恢复了活力。小千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在学校里的时候,老师们都打趣说小千住的楼都快成孤儿院了。只有依鲁卡没有和他们一起开玩笑,他只是走到小千的身边,悄悄地告诉小千,不要把身体累坏了。
  小千很感激地点点头。
  
  马上就是第五代火影的委任仪式了。鸣人和自来也将传说中的纲手找到了,大家一致决定由她来继任火影的职务。
  小千只是在三代那里听说过纲手的一些事情,知道她是初代火影的孙女,很有名的医疗忍者。
  究竟是怎样的人呢?应该和自来也前辈一样的年纪了吧?
  不知为什么,小千总觉得,纲手和神无婆婆肯定很相像。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就职仪式。那是一个温暖的春日,小千眯起眼睛看高高的天台,一个留着浅金色头发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小千简直不敢相信她已经五十多岁了。自创的活化术使岁月在她的面前也无可奈何,这,就是三忍的实力吗?
  纲手的目光柔和而坚强,她穿着火影的衣服,宣布自己将担负起保护整个村子的责任的时候,小千看着太阳。阳光很刺眼,小千还是固执地盯着它,泪流满面。
  
  春天再次降临到这个安详的村落。樱花开始怒放,满山遍野的妖娆。
  小千看着如雪的落樱,叹了一口气。她想到了鸣人。
  佐助走了之后,鸣人再也没有过去那么活泼了。
  这一次,佐助是真的离开了,他追随着大蛇丸,只是希望获得力量。
  小千告诉佐助,忘掉过去的一切,好好生活下去。可是佐助从来没有听进去,相反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凶恶,一天比一天冷漠。直到那天,佐助终于和鸣人在医院的屋顶上发生了冲突,小千才明白,自己无法阻止佐助了。
  每次几乎已经到嘴边的话,都被小千压制住而没有说出来。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面说:佐助,你的哥哥是无辜的。你,能够了解吗?
  保守秘密的辛苦,又有谁能了解呢?
  终于,佐助还是没有了解。
  
  小千还记得发现小樱时,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正坐在地上哭泣。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断断续续地说:“佐助……走了。”
  虽然小樱有一个温馨的家,但是佐助的离去,让她也变成了一个弃儿。
  鹿丸小队回来的时候,小千才明白什么叫做惨烈。丁次使用了禁术,人都走了样,被带回木叶的时候已经认不出来了。牙和赤丸始终呆在一起,但是牙为了摆脱敌人的寄生,自己用刀作了断。鸣人的恢复力再强,也抵抗不住千鸟的冲击,被绑成了一具木乃伊。还有宁次,几乎是万箭穿心了。
  纲手婆婆在木叶医院里忙得焦头烂额时,小千只是呆立着。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与自己无关。她不敢相信这些孩子们为了一次任务,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
  而且,他们最后面对的,还是自己曾经的同伴,佐助。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小千突然又感受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神无婆婆去世的时候,自己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依鲁卡受伤的时候,自己除了哭,还是什么都做不了;火影爷爷去世的时候,自己仍然什么都做不了。当背后的刀直劈下来的时候,她根本毫无办法,只能等着卡卡西来挡住。
  她看见了血流下来,很多很多的血,铺天盖地地向她涌过来。
  周围的一切似乎和自己脱离了,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自己感到如此孤独?
  小千蹲了下来,她觉得很难受。
  
  当小千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医院的临时病床上。
  坐在自己身边的,是纲手婆婆。周围没有别人了。
  小千挣扎着坐起来,头发都弄乱了。
  “鸣人、鸣人他们,都没有事吧?”小千着急地问道。
  纲手笑了:“他们都没有事,倒是你,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真是会添乱的孩子。”
  纲手一边说,一边帮她把长发理好,小千觉得纲手婆婆的手上很温暖。
  “猿飞老师留给我一封信,让我好好照顾小千。”纲手笑道,“他还说小千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忍者哦。”
  “火影爷爷……”小千的心忽然轻松了。原来,那些人们,一直都不曾远离。他们只是高高地站在云端,看着自己呢。
  鼬的父母,也一定在看着他们的孩子吧?小千忽然这样想。
  他们一定会指引佐助回到木叶村的吧?
  小千看着窗外,熟悉的历代火影雕像,依旧矗立在山崖上。


竹醉
  三月三日,村里照例会举行很盛大的庙会活动。
  女孩节,是属于女孩子的一桩心事。
  “小樱,你约了什么人吗?”井野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小樱在地上蹲着,只管给一直翅膀受伤的小鸟疗伤,头都没有抬一下。
  现在小樱正式成为了纲手的徒弟,每天都要做大量的练习,治疗一些动物。如此枯燥的练习,井野一边整理花束一边看着小樱,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
  “每天都这样,你不觉得乏味吗?”井野递给小樱一杯茶,那是今年的新茶,缭绕着香气。小樱手上的小鸟突然拍了拍翅膀,直冲云霄,再也看不见了。
  “谢谢你,井野。”小樱抱歉地笑笑,“我现在要不停地修行,我不能再依赖鸣人了。”
  井野也笑了,两个女孩子在阳光下浅浅地笑着,是春日里最迷人的风景。
  
  小千已经约好了和依鲁卡一起去逛庙会。可是依鲁卡临时又有新任务,必须前往岩隐村。
  “真是对不起啊,小千。”依鲁卡一边收拾忍具一边对小千说,“我不能陪你去庙会了。”
  其时小千正站在门口。她摇摇头:“没有关系的,依鲁卡哥哥。”
  小千刚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回过头说了一句:“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哦!”
  说完,小千头也不回地跑了,一路急促的脚步声。
  门笃笃地响了两声,站在门口的是卡卡西。他看着小千离开的方向:“她还没有参加过庙会吧?”
  “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这次的任务很急。”依鲁卡走了过来。
  卡卡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现任的火影大人还真是会差遣人呢。”
  “那么,你陪她去吧?”依鲁卡想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啊?”
  “你陪她去看看庙会吧。就算是代替我啦。”依鲁卡背过身去,把衣服穿好。
  
  很快就到晚上了,一盏一盏的灯亮起来,指引着去神社的路。温暖地几乎要融化的光,与人们的笑靥相映成趣。
  街上真的是很热闹呢。
  小千一个人走着,觉得自己和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她不停地玩弄衣服上的带子,那是一件淡蓝色的和服,小千特地为今天做的,很费了一番心思。她的头饰也是自己做的,淡蓝色的花,静静地在夜色中绽放。
  迎面走过来两个人,是阿斯玛和红。
  “小千!”红很热情地和小千打招呼,她随即左右看了看,“咦?依鲁卡呢?你们不是说好要一起逛庙会吗?”
  “依鲁卡哥哥临时有任务,所以……”小千笑了笑,眉心微微皱起,带着无奈。
  “所以我陪她出来了。”一个声音响起。小千愣住了:是不是真的呢?
  她缓缓地回头,站在自己身后的,正是卡卡西。
  “第一次看见你穿成这个样子,呵呵。”阿斯玛一脸奇怪的表情,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
  卡卡西也穿了一件和服,蓝色的条纹。这是他第一次穿忍者服之外的衣服,红也觉得很有趣,围着他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向阿斯玛他们到了别,小千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卡卡西。
  “看什么啊?这是我爸的衣服啊!”卡卡西笑着,摸摸小千的头,“不是要去逛庙会吗?”
  “嗯!”小千的脸微微一红,今天这样,或许就是小樱所说的约会了吧?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是约会了吧?
  “你在想什么?”
  “没、没有啊……”
  
  “这个东西,送给你吧!”卡卡西从腰间解下一个东西,递给小千。
  小千再也熟悉不过了,那是暗部的面具。
  “我也用不上了。你每次去我那里都会碰这个东西,我想你一定很喜欢吧?”卡卡西的眼睛里满是温和的光,在灯火的照耀下,让小千感到很幸福也很满足。
  她接过来,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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