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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临制边陲重地,以护我大唐千千万万百姓。”
“原来如此。好一个以退为进之计,原来贤卿是想为朕临制北方,完成朕一统北方的心愿,好!很好!”
“臣惶恐!臣当真只愿辞官退……”怎么会这样?他只想回老家吃他美味的蔬菜羹和鲈鱼烩啊!
“别再说了,朕明白贤卿心意。”皇帝突然站起,文武百官立时双膝跪地相迎。“朕就封贤卿为灵武将军,官
拜朔方节度使,临制回纥,待时机成熟挥军北上,一统塞北!”
“皇上圣明,大唐江山,千秋万世!”殿上百官由李林甫为首吟颂道,其声之大,连金銮殿顶上栖息的燕都受
惊动纷飞。
“呵呵呵……”如浪潮般汹涌而来的恭维让皇帝乐不可支,他倏地想起一事,又道:
“朕封风将军为朔方节度使,亦不该忘了屠将军。”
“臣惶恐。”屠允武闻言立刻挺身单膝跪地,“臣不才,自认军功没有西门将军与风将军辉煌,才能更是未及
两位将军,不敢无功受禄,请皇上三思。”
“屠将军太过谦虚。”李林甫又上前一奏:“启奏皇上,臣以为北方三重镇分别系幽州、灵州、凉州,如今幽
州有镇远将军,灵州有灵武将军,只剩凉州尚无重兵驻守以防吐番,恳请皇上命屠将军驻守西方,为我大唐临
制吐番。”
“丞相所言甚是。”东、北两方以有重兵驻镇,只有西方悬置,如今西戎日渐气盛,的确需要派兵镇守。“好
,准卿所奏。”
“请皇上三思!”即将受封的屠允武一脸的诚惶诚恐,单膝点地,双手抱拳上奏,“臣不才,无法担此重任,
请皇上另派高明,臣决计无法胜任。”
“屠卿过谦。”皇帝笑道:“朕决定封屠卿为威武将军,官拜河西节度使,临制吐番,保大唐西方边陲。”
“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屠允武双膝着地,死命请求,“臣无能担当此重任,请皇上三思。”
“君无戏言。贤卿可别惹朕不快。”
“臣——”
“屠将军别再自谦。”李林甫适时介入,断了屠允武后退之路,“皇上英明,识人无数,唯才是用,你就别再
推辞。”
“就是说嘛……”文武百官随着李林甫起舞劝道,“屠将军就别再推辞,这是为我大唐效命的好机会啊……”
屠允武心中净是无奈,暗地恶狠狠瞪向跪在身边的风唳行,最后只能说:
“谢皇上,臣必尽心尽力护我大唐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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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过宰相李林甫别有用意的邀功和文武百官竭尽所能的祝贺之后,屠允武立刻拉着风唳行往自己的将军府邸
冲。
“你这个蠢蛋!”如狮吼般凶恶至极,只差没震破风唳行的耳朵,屠允武气得直咬牙。
“要以退为进是你家的事,干嘛牵连到我!该死!这下可好,我得到凉州!该死的你可知凉州距长安有多远?
足足四个月的路程啊!这下子看我怎么交代!”天杀的风唳行!干嘛拖他下水!
“以退为进?”风唳行俊秀的容貌露出一脸苦相,“你以为我有那种心思?我有那个脑子去想以退为进?告诉
你,我只想回老家吃我的湘江鲈鱼,我哪知道会有这结果。”他也很冤枉啊!原本只想辞官退隐,从此离开京
城,怎料会变成这局面,竟然胡里胡涂又升了官!
“没脑子就别作这事!”屠允武咆哮吼道。“该死的你!这下子我怎么交差?都是你这个无能的家伙害的!”
“是谁刚说军功不及我的!”风唳行可也不是没怒气,和屠允武一样,此刻他的火气正盛,“可别说你不想辞
官,要是我今日不说,你明日也会上奏不是吗?”
“你……”被说中要害,屠允武霎时住了口。
辞官不成反倒升官,还得移守灵州,灵州距长安又近了吗?同样也是将近四个月的路程啊!“你以为我真想做
官,胡里胡涂当了将军,你以为我想吗?”
“呵呵,被李林甫设计了还不知!”
“谁?”屠允武拔出随身大刀,戒备环顾四周,“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奴家可没打算做个英雄好汉。”天外跃下一抹红影,一个晃眼,便见美艳似火的姑娘立在两人前方。
“原来是你。”屠允武收刀回鞘,“下回从大门进来,别让我对将军府的戒备失去信心。”
“是不怎么牢靠。”
“离休,你不去守着你的春阁坊,到这儿作啥?”风唳行降了懊恼火气,无力瘫进椅中,平声问道。
“来恭喜两位将军高升呀。”
“你是故意的吗?”明知道他不想做官,现下又不幸升官,还来落井下石,真气人!风唳行抿唇,见她为女流
之辈,无意多加计较。
倒是屠允武才不管她是不是女流之辈。“你天杀的最好给我闭上嘴,当心我打断你一口利牙!”敢激他!在他
火气正盛的时候还敢惹他!
“哎呀!奴家好怕噢!”离休挥动水袖轻拍胸口,“好怕、好怕哟……”
“你闹够了没!”气死人!“看我不一掌劈了你才有鬼!”
“当心我告状去。”一掌将落下之际,离休神色镇静提醒失控动手的屠允武,“我这一状告上去,你可就真的
吃不完兜着走喽。”
几句话,成功止住屠允武的巨灵掌:
“你就只会这招吗?”
“得了吧。”风唳行回复慵懒样,连起身阻止都无力,“你哪回斗得过她,别白费心机。”
屠允武气得牙痒痒,就是劈不下一掌。
“还是风将军明理。”
风唳行挥挥手:
“免了这套。你刚说我们被李林甫设计是怎么回事?”
“还猜不出吗?”唉,这两个笨呆,上天给他们脑子是作啥用的?离休摇头直叹,“他认定你试图利用以退为
进的招数和鸿翼争宠,因此故意施以小惠让皇上升你的官,想乘机拉拢你,就象拉拢鸿翼一样;只是万万想不
到这大唐皇帝会连屠老兄一并算上,当殿封了你俩官职。”
“拉拢我们做什么?”风唳行仍然不解。
离休闻言,柳眉险些打成麻花结。“真不晓得你智将之名从何而来?我真怀疑你有没有脑袋。”
“我是笨啊!”但像他这种人还能升官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风唳行都觉得古怪离奇。“智将之名又不是我要
人家这么叫我的。”
“唉,怪人一个。”离休吐出感言,很是喟然。“鸿翼掌管十万肃杀军,你拥兵近七万,加上屠老兄的七万大
军,合计二十四万大军;大唐十二道军总数不过四十万,你们三人便拥有二十四万,况且又是精兵,不拉拢你
们还拉拢谁。”
“老子吃他那套就不叫屠允武!”屠允武怒气冲冲地道,“天杀的奸臣,大唐有他能千秋万世才真叫有鬼!”
“大唐天运是不长。”离休别具深意的低喃。
“管它天运是长还是短,我只想回乡安然度日,做我的小老百姓。”一日在朝为官,就得花一日心思应对复杂
诡谲的官场,他风唳行自认没有这本事与他们虚与委蛇。
“你别妄想了,朔方节度使。”
“天啊……”风唳行双掌捂住俊秀脸庞,吐出有气无力的怨气,离休的话提醒他升官的恶耗,“我这是招谁惹
谁啊?”
“你既没招谁也没惹谁,谁叫你是大唐智将,活该落得这种下场!”
“当初在家乡时只想多挣些银两好安稳度日才从军的,怎么知道会无缘无故当上将军?”风唳行歪着头回想,
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是哪来的霉运,“当了将军心想能够更快赚饱银子早些辞官回乡过好日子,谁知道会扯上李
林甫,变成今天这德行?”唉!官拜朔方节度使,意味着得驻守北方重镇,还有打不完的仗。
这样拖下去,他何时才能带着大把军饷回乡享受?想着,风唳行白净俊秀的脸立刻又布满忧愁苦闷。
不行!再待下去只会让他更怨天尤人。风唳行晃晃脑袋,站起身。
“你做什么?”怒气未消的屠允武出声。
“回我的将军府。”风唳行回道。“总得把这消息告诉府里上下,我那副将还在等我辞官一同返乡哩。”返乡
--唉,遥遥无期。
“返你的头啦!”屠允武恶狠狠的送上一句,他自己也很哀怨,尤其是想到接下来要向他那参军告知此消息,
心情更是大坏,“等哪天成了白骨一堆再差人送回乡去吧!”
风唳行晃晃手,连回头都懒,自顾自的往外走。
“真不懂你们两个。”一旁看尽好戏的离休不住睁笑,“不想做官就别胡乱立下功绩嘛,偏偏又战功彪炳,要
那些狗官怎么不学蚂蚁来沾你们这些蜜呢?真好笑。”想了想,还是鸿翼有本事,能冷着一张脸硬是吓退满朝
阿谀的狗官。
“又不是自愿的!”屠允武暴吼出两人的心声,只可惜换得佳人哂然一笑,而自己只有闷声气恼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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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行在听完主子的话之后,挑动冷凝的眉峰。“将军是指末将也得随行?”
风唳行点点头:
“你可是我倚重的将士,不随行成吗?”
“末将正想向将军辞官回乡。”
“怎么可以!”风唳行闻言,紧张地道,“若没有你在,我哪能轻松混日子?不成不成,我绝对不允!”
若此话被旁人听见必定会认为轻松混日子还能混到将军一职,而后咬牙气恼为什么这天大的好运净落在风唳行
头上。偏偏,熟知主子性情的江慎行清楚这并非主子的好运,而是霉运。可主子倒霉不表示身为随从的他也得
跟着被拖下水。
“请将军首允。”
“你太过份了,慎行。”亏他们还是多年战友,现在竟然还落井下石,“若没有你,军营里的一切如何运作?
你明知我没有操练兵士、冲锋陷阵的本事,现下你若真这么做,不是分明要我死在灵州吗?”智将之名说是说
得好听,可真正所指的是他不擅武啊!
“末将明白,只是末将已决定回乡不再赴战场杀敌。”杀戮生涯一点意义也没有,何苦自囚于此。
“慎行,你说过效忠于我。”祭出主子威严的风唳行,连说这话时都是一副慵懒模样,搔着脑袋很是苦恼,看
起来就象是一般在为家计苦恼的平民百姓,全然不见大将军的气势,“我需要你帮我整治军营上下。”
“将军也说要辞官退隐却又食言。”
“你以为我想吗?”风唳行翻翻白眼,更是懊恼地猛搔头,“奏请皇上让我辞官退隐不成,反倒升官得北上驻
守灵州,知我者甚深如你,难道以为我真如李林甫所言,是以退为进?”
“末将了解您的性子,怪只怪您没算到李林甫这个佞臣会使出奸计。”
“是啊,这得要怪我。”风唳行叹气,全没想到自己正在挨下属的骂,还点头坦诚自己犯错。
这就是风唳行,大唐智将,拥兵六万二千余人,擅长兵法布阵、以逸待劳、以少胜多;只可惜当真如智将之名
,只会布阵让旗下将士打胜仗,活着离开战场,武功造诣却是彻彻底底的不行,连一张角弓都拉不满,刀剑棍
棒就更别提了。
旗下将士皆因操练常遭烈日曝晒,肤色净是黝黑,唯他一人拥有白净的俊秀脸孔,故百姓又称他为书生将军。
然,不管是智将也好,是书生将军也罢,懒散成性的他恐怕也很难带出果敢积极的士卒,所幸生性严谨的江慎
行能代其监督并同时掌理军营事务,过去还曾发生过有人把江慎行当成将军,把风唳行当成小侍的趣事;不过
这一切,风唳行根本不放在心上。
是将军也好,不是将军也罢,他一心只想拿着军饷回乡过太平日。
偏偏事与愿违,愈是想辞官返乡,他官是做得愈大;是以,装满兵法阵仗的脑子常常在想:这朝中是没有人才
了吗?才会让他这么一号人物胡里胡涂当上将军?
他也只不过本着如何不败、如何让大夥儿活着回来的想法布阵,哪有什么大胜的功绩,更遑论构上升官的边。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现下他的确升了官,也得举兵北上驻守,可恼!
“请将军允准。”江慎行的话拉回他的神智。
风唳行摇头:
“说什么都不准,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
“将军不可耍赖。”
“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耍赖。”风唳行慵懒地勾唇一笑,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如何带兵北移、何
时起程这些运筹帷幄的事就全权交由你决定了,慎行。”
黑眸望着带笑的主子良久,永远涣散的主子着实让人伤透脑筋,偏又忍不住钦佩主子脑中无人可及的兵法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