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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塞的鼓鼓囊囊的一嘴,嚼了一会咽下去道:“还不错了。果然是新鲜的很。生菜也很嫩。”
安轩尝了一块道:“这里无非尝个口味。不过这些鱼油酱汁,拌饭吃是极好的。”说完便叫了两客米饭上来。
不锈钢的平底碗,香喷喷的白米饭,间中有一些金黄灿烂的小米粒。
晚晚捧在手里,吸一口气道:“这倒是好香的。”
安轩拿了勺子舀了鱼油,替晚晚拌在饭里,道:“我从前吃鱿鱼汁拌饭,一吃就要两三碗米饭,从来吃别的菜也没有这么下饭的。那时候伯父也在,请他来吃,他也是极好的胃口呢。”
晚晚笑道:“爸爸的口味一向重,越是有滋味的越是喜欢。跟你倒有点像的。”
安轩也笑道:“你也尝尝看,说不定就十分喜欢。我们都是姓安的。”
晚晚试了一口,果然鲜美,酸甜咸辣,混在一处,又十分的和谐融合,非常开胃。
那侍者又端一盘炒鱿鱼上来,也是红彤彤的一盘。十分的香。
原来这一盘炒的,全是鱿鱼触角。
安轩道:“这些韩国菜,用料也就一般,只是这酱汁调的十分好,入味的很。越是有名的菜馆,酱汁调料越是有秘方。”
晚晚点头道:“这个自然。现在什么好东西没有个秘方?就是那些葡萄酒,有名的庄园都是不外传的酿酒法子。”
两人边吃边说了会话。
到结帐出了门,突然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叫住他们道:“先生!”
晚晚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侍者,非常焦急的模样。
晚晚直觉用法语问他:“叫我们么?”
那人却用中文道:“两位可是华人?我刚才听到你们用中文对话。”
安轩拉过晚晚在身侧道:“的确是的。有什么事么?”
那侍者从内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道:“两位可曾见过这个人?”
晚晚看了一眼,上面是两个男孩子靠在一起,笑容灿烂。其中一个便是这侍者,另一个清秀的男孩子,十八九岁的模样,不过也说不准。晚晚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没什么印象。只得摇头道:“不记得了。”
安轩也没有什么印象。
那侍者默默收起照片,道一句:“谢谢。”面上即显出失望来,原本焦急的眼神暗淡下去,仿佛无限伤神的样子。
晚晚看他转身就要往回走,也不知为什么出声叫住他道:“那个,是什么人?你这样找他,也未必有用。怎么不报警?”
那人微微笑道:“我朋友一年前在地中海旅游。据说是和一名华人走了。并非是失踪,只是断了联系。我也只能这样找他。”神色却忧郁无比。
晚晚直觉两人关系必不寻常,哪里会为了普通朋友如此执着!一时脱口道:“我总觉得那人很眼熟,在哪里见过。”
侍者听了,立即激动起来,急忙又掏出照片道:“你再仔细看看,在哪里见到的?他笑起来,这里会有一个酒窝,眼睛很大很亮,很可爱的,你见过他一定会记得的。”
晚晚看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头绪,只得抱歉,又答应想起来一定联系他,那人终于叹口气进去店里。
安轩拉了晚晚就走,隐约还听到店里有人训斥他两句。
晚晚一路上不安生,挤破头就是想不出来。
安轩安慰他道:“何必这么着急。也许真的没有见过他。”
晚晚叹息道:“我总觉得他们一定是情人,就十分想帮忙。心里总是不舍,酸酸的。那个侍者看起来,好落寞的样子。”
安轩突然道:“晚晚,你以后可不要和别人乱走,丢了你我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说不定也是这样没头苍蝇一样乱找,到时候谁来可怜我呢。“
晚晚楞了一会,觉得哥哥说的没头没脑。忽然就明白过来,心中狂喜炸开。
四十三
晚上与楼嘉一同晚餐。
楼嘉看他们两人如漆似胶,心里便明白了两分。
果然如此,晚晚一脸甜蜜羞涩。
安轩笑道:“怎么如今还要不好意思。谁不知道呢。”
楼嘉道:“这样好的结局,也不枉我辛苦一场。”端了酒杯道:“敬有情人。”
三人同饮。
楼嘉感慨:“从前你们在‘丁香花下’也算是兄友弟恭。可想过会有今日?”
晚晚笑道:“我便是做梦也盼着呢。谁知道真有今日。前一段日子真的是死心了。”
安轩道:“我是动了心还要藏着掩着,自己都胡涂了,害你受了这么一番苦。实在对不起你。”眼神紧紧盯住晚晚,伸了一只手,横着桌子就抓住晚晚指尖,轻轻握着。
晚晚又是一下子脸红。
楼嘉笑道:“你们少来!不要刺激我这孤家寡人!算了,这桌子就先给你们缠绵去,我到厨房看看我那烤箱去。”
晚晚看他走了,低声道:“小舅现在心里必定难受的很了。”
安轩抚慰他道:“他也为你开心呢。他的那些私事,我们但凡能帮忙的,也帮着一些吧,只是怕人家嫌多事。”
晚晚叹息一声。
楼嘉不多时便端了一盘子烤好的曲齐饼干上来。看到他们便道:“还以为你们在这里就忍不住了。好在没有弄糟了我这餐桌。”
晚晚哧他一声。
安轩笑道:“还没吃完甜点呢。怎么今天要你亲自下去,那些仆人呢?”
楼嘉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还有管家佣人呢!我这里一概没有的,不过平时请了葡萄园的工人打理一下,要额外付工钱的。何况这些东西,他们哪里做的出来。”
晚晚去泡了清茶,配那曲齐饼干。
尝了一块,晚晚道:“不错呢,比‘丁香花下’做的还要好呢。”
楼嘉笑道:“那边的是我的学徒做的。他自然还赶不上我这师傅。”
晚晚道:“可惜你一年也没在那呆几天,叫人家学什么去?”
楼嘉道:“我给个方子,他自己琢磨去。萧萧那孩子也算有天分,又勤奋肯做事。说不定以后那家店就给他管了。”
晚晚想了一下,“萧萧?”突然惊叫起来:“就是他了!”
楼嘉皱眉道:“谁啊?”
安轩倒是明白了,道:“这么巧?”
这才把缘由弄清楚了。
果然那侍者找的人,就是萧萧。晚晚在‘丁香’见过一面的。
安轩道:“你好好的拐带人家做什么?”
楼嘉冷笑道:“什么叫拐带。我看他可怜,帮他一个忙罢了。你没见到他那时的模样,生生的心疼死人。”
晚晚好奇,便道:“出了什么事?”
楼嘉道:“不好同你讲。”
晚晚一颗心被撩拨了这么一下子,哪里忍得住,却又不好问,只得道:“那侍者如今找他找的很惨呢。要不要告诉他?”
楼嘉怒道:“犯了那样的错误,如何能原谅?当初那么伤人,现在才回头?”
安轩叹声气道:“我何尝不是犯了错。好在你们给了个机会。也该给他个机会才是。”
楼嘉道:“这是两回事。晚晚爱你至深,我才帮你一回。要是晚晚对你绝了念头,你看我睬你个鬼!”
晚晚听他说的气忽忽的,不由得道:“这个机会给不给,也不能你说了算。你总得问问萧萧。”
楼嘉叹气,道:“就怕他跟你一样傻。”又对安轩道:“你以后若对不起晚晚,我第一个不饶你!你可要记清楚了。”
安轩苦笑,只得点头。
楼嘉果然拨了电话过去,跟萧萧讲了原委。
萧萧在那头道:“我不想见他。”想了一阵又道:“你告诉他我如今好的很,叫他不必再找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楼嘉转述给晚晚听。晚晚叹息道:“萧萧果然还是舍不得他的。不然何必可怜他找的辛苦。干脆瞒着,叫他找到死算了。”
楼嘉冷笑道:“他若真能找到死,我倒佩服他了。”
晚上安轩带了晚晚回去,晚晚老是想着那么一回事,十分不安。
安轩看了他笑道:“我今天可从楼嘉那里拿了好东西,你可要试试?”
晚晚一看,即刻心跳加速,竟然全是那种东西!他什么时候跟小舅拿的,真是丢死人。
安轩调笑道:“现在可准备好了。”
晚晚不答话,安轩笑了一笑,直接亲上来,抱到床上去。
楼嘉给的果然是好东西,一应俱全,安轩勇猛异常,晚晚欲仙欲死,折腾了一夜,几乎是快要晕过去了才睡下。
四十四
这几日果然是蓝田玉烟,春暖花开。
再没有这样甜蜜快活过,连空气也觉得是清香的。
晚晚希望全世界都如他一般的快乐。
真真是在热恋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还觉得不够。拥抱的时候,巴不得可以揉进身体里去,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然俗气,可是偏偏就是如此期望。
真是死了也甘愿的。
楼嘉终于见识到,这个早熟的,埋藏了多年心事的孩子,真正爆发出全部热情时的模样。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般的喜悦,笑容整天的绽放着,说话的声音如同情泉流水一般欢快,脸色红润的那么好看。
整个人像被银白色光线围绕了,几乎叫人不敢直视。那种幸福太扎眼了,叫人又是替他欢喜,又难免的要嫉妒。想把他狠狠地揉捏一番才甘心。
晚晚偶然想到那韩国店里的侍者,心想总要把萧萧的口信传给他知道。
去看了一回,他竟然已经辞职了。
楼嘉听他们说了后冷笑道:“江重文已经走了么?,前天我告诉他萧萧口信,他还声泪俱下,信誓旦旦,要留在那里等他回头呢。”
安轩“啊”了一声道:“他就是江重文么?”
晚晚奇怪,难不成是熟人么。
安轩笑道:“商界拢共多大的圈子,总是知道一些八卦的。”
晚晚急着听下文。
安轩道:“你要听哪个版本?”
楼嘉在一边插嘴道:“自然讲那最香艳的。”
晚晚推他到一边去,急吼吼的拽着哥哥,就要听故事。
安轩原本也没打算瞒他,道:“无非豪门艳事。江重文是江家私生子,这就牵扯了上代,不同你说了。他本人极为叛逆,借了同性丑闻败坏家族声誉,结果被赶了出去。从此销声匿迹,据说是环游全球了。”
晚晚“喔”一声,道:“这样就算香艳?”又道:“怎么没有萧萧出场?”
楼嘉道:“那便是萧萧的版本了。我不同你说,你以后若同他熟悉了,自己去问。”
晚晚不依不饶,硬是要听。
安轩拉住他叹道:“你只当听个故事,人家却是一世的伤心。”
晚晚黯然,何尝不是同病相怜。自己和哥哥这一番情事,若被传开,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不堪。
楼嘉看他这番模样,忙打了个岔子道:“那江重文据说也是自有一番风流模样,怎么我前天见了,落魄的很了。一点看不出什么风采来。”
安轩笑道:“我当天看那照片,倒是十分不错,算得上潇洒少年了。只不过这两年沦落,自然把相貌糟蹋了。”
楼嘉撇嘴道:“恐怕原来就是靠衣裳钱财架起来的。不然你看我们晚晚,天生丽质,便是放在煤灰里滚过一圈,一样瑕不掩瑜。”
晚晚听了,早把那坏情绪拋在脑后,上来就要挥拳头,楼嘉惊叫逃开道:“可不得了,夸你一句也不行。打起舅舅来了!”
安轩在后面笑的不行,好容易抱住了晚晚,劝了一番。
却说他们在这里,世外桃源一般,自然快活,可是那边欧阳冉,沉追欢却都心事重重。
欧阳冉从楼嘉那里也没有挖出什么消息,然而毕竟是聪明人,几方消息和会起来,也就猜了一个大概。
楼嘉竟然做了一回红娘。实在不是他的性子。
欧阳冉满心疑惑,却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找人。楼嘉最是偏袒家里人的,一定不会叫晚晚受委屈,何况他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更加上自己同楼嘉的关系本来就如履薄冰,如果这时候坏了他的事,恐怕更糟糕了。
想了一会,又觉得安轩若能同晚晚和好,也是美事一桩,只是可怜了沉追欢。
实在有些内疚。
到底忍不下心,约了追欢见面。
追欢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回来见安轩不在,就预料了三分了。”
欧阳冉道:“你倒是大方。”
追欢叹息道:“哪里是大方,心里疼的什么一样,整夜的睡不好。可是以前我就答应了晚晚,只要他幸福,一切都好。”
欧阳冉敬他一杯,道:“可惜了你这痴心人。”又道:“安轩真正厉害,居然联合了楼嘉,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这么简单就见到了晚晚。他若是从欧阳家走一番,哼,不死也要脱层皮。”
追欢笑道:“我心里还存了一分奢望呢,盼着晚晚不会就这么把我全忘了。”心里却是一片黯然。
四十五
晚晚这日早晨起来,不见哥哥。
直觉就下床去找。
原来在楼下,对着一台手提电脑。
晚晚笑道:“我还以为你在这里是纯粹休假,原来还是有工作的。”
安轩搓搓面孔,伸一个懒腰,道:“总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已经告诉他们按规矩处理了,段弘泊却总是要来报告一遍。烦的很。”
晚晚坐到他身边,顺手帮他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