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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追欢先打了招呼,又催小彤:“彤彤。怎么连你安哥哥也不理呢?”
小彤低着头,见躲不过了,才喏喏道:“轩哥哥。你也来吃饭?好巧呢。”
安轩看他一会子,虽说平素打闹惯的,这会也不禁正经了神色问他:“你哥哥知道你,和他出来么?”又怕语气严厉吓着他,放缓了声调道:“来也来了,吃完饭可得早早地回去,别让你哥哥担心。”
小彤扭过头,淡淡说了一句:“他倒是关心我,他还想买条项圈把我锁在家里呢。”说着眼眶就红了,眼角泪光隐隐可见。
沉追欢立即半搂着哄他道:“不必想他,今晚我陪你呢,有什么委屈都同我说。”说着带他往里厅走。
安轩心知这兄弟两大约是吵架了,正在气头上呢。那边影清不知怎么的,反叫沉追欢抓住机会了。这会他又不好从姓沉的手里直接抢人,要是放着不管,万一小彤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正愁着,丽娜努努嘴道:“不急了。正主儿来了。”一看,原来木影清一路小跑地过来了,劈头就问:“看见小彤了么?”
丽娜答道:“来得正巧。刚进去里厅。”
影清话也来不及多说,急急冲过去了。
安轩这边哪还有心思吃饭,等了半晌,影清半抱着小彤出来了,小彤眼睛红通通的,怕是刚哭过,不过看来心情好的多了。影清对安轩挥挥手,带弟弟先走了。安轩心下明白,暂时是没事了。
丽娜抿了口红酒,道:“这样的兄弟。也就是沉追欢这样的人物,才有法子插得进来。”
六
同丽娜一度春宵后,安轩还是赶在十二点之前回了安家别墅。为这个又被丽娜大肆嘲笑了一番,直说他像是家里养了个河东狮的老婆,晚了门禁回去便要跪搓衣板的,哪里还有安公子的风流倜傥,伤尽女人心的派头。安轩心道:若是河东狮倒也罢了,大不了打回去,偏偏如今家里这位晚晚少爷撒娇任性起来才是叫人极吃不消的,他便再没有理,那张小脸一皱,眼眶一湿,教人怎么舍得逆着他。
回了家,老总管还在等门。安轩放低了声音道:“晚晚可睡了么?没有吵闹吧?”
老管家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摇摇头。
安轩以为晚晚必定是闹了一通,把老管家给得罪了,叫他生了闷气,心想晚晚在家里全靠老管家照顾呢,存着芥蒂总是不好的。便出言宽慰道:“安伯,晚晚是小孩子脾气,他若是顶撞你,也不是有心的。你便不要和他计较了。”
老管家听了这话,道:“少爷,晚少爷只有在您面前才是个小孩子。”
安轩一时也没听懂,不由“咦”了一声。
老管家本就不多言,言又欲止了一番,才道:“晚少爷在我们下人面前是极有礼的,言谈举止又有分寸又得当。他也就在您跟前,才会撒娇任性的。”
安轩深知许多世家教导子弟极其严格,对外人莫不是彬彬有礼,只有对自家人才露出点真性情来。晚晚家世想来是不弱的,却独独对自己任性呢,看样子是真心接纳自己的。这样一想立时觉得茅塞顿开,想到这些日子晚晚闹的那些别扭就觉得甜孜孜的。
安轩上了楼,轻轻推开房门,看见晚晚睡在床上也没个动静,以为他早睡着了,偏偏自己还担心他要闹呢。走到床头细细一看,可不得了,哪里是睡着了,正蒙着头哭呢,枕头都湿了大半,也不知哭了多久了。安轩连忙把他抱在怀里,只觉得他拼命压抑哭声,竟成了来回抽泣,一点音儿也没有,径自哭得痉挛了,眼泪倒是停不住的,簌簌往下掉。安轩心即刻疼起来,不停声地问:“晚晚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哪里不舒服?怕黑么还是想家了?”
晚晚哭的抽抽噎噎的,也说不出话来,只把手拽着安轩的衣服就不放了。
安轩看他哭成这样,早后悔的要死,只怪自己没早点回来,开了灯一看晚晚脸都青青白白的,眼睛肿的核桃一样。不由怕起来,该不是生病了吧,他今天在花房地上睡了那么久,虽说是恒温的,地面上毕竟潮气重寒气大,急忙大叫管家。
老管家忙上来看,又急着去拿药箱,又要打电话找医生来,把满屋子人都惊动了。这边给晚晚量了体温,测了血压,总算安下心来,没什么病,就是哭得太过了,开了一剂安神药。
忙了好大一会子,晚晚也好的多了,安轩便打发大家都去睡了,自己一个人陪着他。安轩把他搂在怀里躺着,一边小心拍着他后背一边轻声问道:“晚晚。到底为什么哭成这样?”
晚晚却不说话,安轩再问,他才说道:“我到这里来本是冲着哥哥,别的一个亲近人也没有。只盼哥哥能多喜欢我些,我在这里便还有些意思,不然到是图什么呢。哥哥若嫌我烦,只说一声吧,不必这样子逛到半夜回家。”
安轩叹了口气,道:“你这是瞎想什么。我惯常这会才回来的。不然你问老管家。你是我的宝贝弟弟,哥哥见了你就很喜欢,怎么会嫌你。你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要委屈。”
晚晚却很执拗:“我在这里生分的很,哥哥有空多陪陪我。”便再不肯说话。一会子药效上来,就睡着了。
安轩的觉可是难睡了。心里一经想着这哥哥真是难做。木影清这小子真实辛苦了许多年,不容易,改天向他讨教讨教,又想起来他们兄弟今天也破天荒吵架闹起来,看来木影清的经验也不管用。想想也奇怪,木家兄弟打小形影不离,有那么深的感情无可厚非,自己和晚晚其实认识不久,怎么也这么好,晚晚还这么粘他?难不成血缘真有魔力?可自己和晚晚的血亲也不过才四分之一。
胡乱想了一气,安轩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一睁眼天都亮了,晚晚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七.
安轩爬下床,到处的找晚晚,老管家道:“早晨见他到花房去了。”安轩心付道,果然出了些事了,要不怎会这么的?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半点没想到是为了他昨夜外宿之事。
到花房一瞧,晚晚果然在的,正对着那一片兰花出神。安轩也不唤他,只消了脚步声挪到他身后,就这么陪他站着。
两人站了会,晚晚忽地转过身来扑进安轩怀里,两手死搂着他腰,又把一颗小脑袋在他胸前狠命乱揉乱顶,恨不能顶出一个洞来。安轩怜他有心事,只拿双臂圈他在怀里,任他撒泼,脸上一径笑得宠溺。
晚晚皮的累了,才抬起头来,鼓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安轩,恶狠狠道:“你昨天怎的那么晚?做什么去了?”
安轩被他眼睛这样死盯着,居然说不出谎话来,平素哄女人的招数竟一条也用不出。嗫嚅了几声才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以后便知道了。”
晚晚本想听他说几句认罪赌誓的话,也就罢了。谁知得了这样一句敷衍之词,心霎时凉了一截。垂下眼帘,半天才说了一句:“哥哥,你前些天在这里说过要天天陪着我的。”
安轩心中一叹,果然话不能乱说的,这就要翻旧帐了,陪了个笑脸道:“哥哥也有事情要做,常常要忙的,不能整天在家陪着你,晚晚总知道道理的。”
晚晚道:“那我便去公司帮你,我也不是三岁孩子,生意上的事,我也懂一些,再不会的,哥哥也能教我。”
安轩暗自权衡了一番,心道,晚晚毕竟也十七了,学点东西是没错的。伯父恐怕也有这个意思要磨练他一阵子,正好趁他自己提出来,便应承了,还省得人劝。只是他这一去公司,做什么好呢,独当一面怕还太早,别叫他搞砸了,他一闹起来,只怕整个安氏大楼也要人仰马翻了。还有安氏里头那些个老臣,难保不会有心向着伯父的,趁此机会教唆晚晚弄出乱子来。还是把他带在身边吧,凡事也好留神照看着。于是定了主意,对晚晚道:“也好,那你便跟在哥哥身边,学点长才。只是有一条,公司不比家里,可不能由着性子乱来,一切得有个章法。”
晚晚本来打的这个主意要跟在哥哥身边,一刻不离才好,这会子听他这样一说,正中下怀,忙答应下来,想到从今往后都要和哥哥在一块儿,心下大喜,昨晚的事,也不计较了,自付反正以后哥哥再没有这样的机会出轨,便饶他罢了。
安轩只道这宝贝儿粘人的紧,哪里知道他小小年纪存了这样的心思!看他又不生气了,只觉心里放下了块大石头,便又拿好言好语的哄得他开开心心的。
早上折腾了半天,下午安轩果然履行诺言,带了晚晚去公司。
段弘泊见老板带了这么个玲珑剔透的美人儿来,虽有些吃惊,好在他风浪也是见多了的,立即就接了吩咐做事去了。晚晚第一天上班,其实也无所事事,不过就是在总裁室里呆着,玩玩计算机看看书,十分的悠闲,又见安轩有事情忙,不便打扰,一下午真是乖乖的。
这边两个正主儿各忙各的,全不知顶楼早炸开了锅,众人一听说传说中的那位白袍美人出现在总裁室,有门路的变着法的去窥探一下,几位总裁室秘书把文件,咖啡轮番地递进去,出来便做晕倒状,大肆宣扬了一回安家二少爷的美貌。安轩一目了然,也不点破,随他们去了。谁叫晚晚这孩子生得俊模样,过几天习惯便好。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好些天。晚晚自是得意,每天跟着哥哥,安轩宠他也宠的极开心,巴不得把世上最好的都堆到晚晚面前,时时逗他开怀,看他那样高兴,自己也欣喜起来。
这一天,段弘泊忽然进来报告说:“总裁,四环实业的沉追欢来了。您?”
安轩心下一奇,这沉追欢不是忙着和木影清斗呢么,到这里来,想做什么?
八
安轩道:“请他进来。”转眼看到晚晚,又改口道:“不,请他去隔壁会客室,我随后就到。”一面有嘱咐晚晚:“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晚晚答了声好,垂下眼帘,精光四溢。脑子里飞转,这沉色胚不是忙着追木家小宝贝呢,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罢了,现在也不便见他,以后再问吧。
这边安轩见了沉追欢,开门见山道:“真是稀客呀,不知沉总拨冗前来,有何要事?”
沉追欢笑言:“我不过是一混世的闲人,那里如安总这样日理万机。冒昧登门,实在是打扰了。”略顿了一顿,才又道:“听说安总的堂弟也在公司见习,怎么没有见到。上次的介绍会,我恰巧外出公干,白白错失了良机,真是后悔的很,遗憾的很呢。”
安轩脑中不由得警铃大作:“沉总倒真是好兴致,不过舍弟刚才偷喝了我藏的一瓶红酒,这会晕晕的,怕是睡了。否则一定让沉总指点他一番。”
沉追欢知他推搪,只笑道:“不急,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倒不是我急着见他,是我父亲。”
安轩倒没想到有这么一说,便问缘由。
沉追欢答道:“父亲知道安二少回来,高兴异常,直说要见一见故人之子,叙叙旧事。他老人家的意思,我是不好违背的。”
安轩道:“既是沈伯伯开口,我一定告之晚晚。只是晚晚年纪小,言语间不知轻重,怕得罪了老太爷。”
沉追欢一笑。拿出两张请贴来,道:“父亲办了一场酒会,到时敬请两位出席。”
安轩只得接了,道:“一定,一定。”心里气怒被这姓沉的摆了一道。招呼段秘书送他出去。
安轩回了办公室,晚晚缠上来问见了什么人。安轩便趁此机会将沉追欢贬损了一同,告戒晚晚不准搭理他。晚晚只在心里偷笑,沉追欢哪里敢招惹他,不怕被他家老头子骂死!
安轩想想又不放心,拨了电话问木影清:“沉追欢这几天没去招惹小彤么?”
影清那头冷笑道:“怎么不招惹。只不过最近我占上风。”
安轩道:“有什么法子对付得了他,不要藏私啊。我这边也有个宝贝弟弟呢。”
影清怒气冲天:“他又去打晚晚主意?我还道他对小彤或有几分真心,原来狗改不了吃屎。回头非告诉小彤,看他还信他那鬼话。”
九
到了沈老爷子酒会那天,安轩提前三个小时就要下班。晚晚道:“何必这样着急。”
安轩没好气捏了他一下鼻尖道:“正是要为你去买身礼服呢,难道你又要穿身白绸袍子去么?这回可不是你的介绍会,真正叫人印象深刻。”
安晚道:“礼服哪里用卖。你以为我那七,八个行李箱子都装的什么。”
安轩想起他刚到那天,好几个大皮箱子放在大厅里一溜儿排开,一个漂亮小人儿几乎陷在雪白大组合沙发里,乌黑长发散了一片,明眸如星,对着他微笑,一瞬间仿佛魂魄也被吸走了。如今自己天天和他片刻也不分离,一颗心就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