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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追欢大笑:“要是这样,我不早死了!”
晚晚想到以前和追欢一夜春宵,不由窘迫。其实哪里忘记过,一直不提罢了。这会子说起来,半羞半恼。
追欢自知失言,便说些别的打岔过去,道:“你在安氏怎么不做些事情?也免得安轩只当你小孩子,不把你当个正经人看。”
晚晚叹气:“我哪里敢。不做事已经有人风言风语。真的做事情,还不知道又要被说成是来夺安氏的权。哥哥万一为了这个防着我,多不划算。就装老实点好了。反正安氏这会子稳稳当当的,不必我费神。只当我放假呢。”
一阵子忙完,安轩觉得晚晚同追欢又亲近几分。心中没的生了几分怨气。
平素言谈举止间对晚晚也不那么疼宠,有三分冷淡。
晚晚自然感觉的到。还以为是这阵子冷落了哥哥。
便对安轩十分撒娇讨好,变着花样要逗他开心。
谁知种种法子,都没什么作用,实在是急了,只得向追欢讨方子。
心里十分难过,以前不知道追欢的情谊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还要这样伤他的心,简直是糟蹋追欢的心意,非常内疚。几次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口。
追欢玲珑心思,不忍心见晚晚为难,便主动问起他们进展。
晚晚叹息,如果爱上追欢,多么简单幸福。想一想,终于把哥哥最近的冷淡表现和盘托出。
追欢惊异。这半年来,晚晚和安轩几乎形影不离,谁知道两人竟然最多只到拥抱接吻,爱抚也只是偶尔。哪里是安轩对爱人的态度?实在可疑。
嘴上还要安慰晚晚,只道是安轩吃醋,耍耍恋人脾气。晚晚听了觉得茅塞顿开,向追欢借了那个热带小岛,要同哥哥去休假几天,发誓要哄的哥哥云里雾里,飘飘然然。
追欢却十分担心,不知道安轩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安轩忙过了年关,清闲几分。
晚晚央他去度个短假,想了一会,觉得这几天对他也颇为冷淡。
可是归根到底也是自己的主意,要他转向沉追欢,
现在却来怪他不够坚韧,实在是委屈了晚晚。
于是报了几分补偿的心思。
况且也不知道还能和这小宝贝相处多久,就多给他几分甜蜜吧,也难为他爱自己一场。
索性答应下来,决定下星期就出发。
晚晚看见哥哥答应的爽快,十分得意。
哥哥果然还是宠爱自己的,要休好些天呢,这么爽快就同意了,哪里像舅舅他们,要他们陪总是推三阻四。
这里的天气那么阴冷,总算可以去阳光明媚的地方,过一段温暖甜蜜的日子。
晚晚十分向往。
二十四
沉追欢的度假岛屿果然十分的漂亮。
大片金色沙滩,高耸的椰子树,深蓝海水,蔚蓝天空。红顶别墅,白色躺椅。
最让人欣喜的是灿烂阳光。
强烈炙热,穿过皮肤骨肉,一直晒到心脏。全身被激活了一般。
晚晚觉得本来一身的冰冷湿气全被蒸发。
生命如此热情。
忽然很想狂热的接吻拥抱,甚至做爱,才不辜负这样的阳光。
阳光让他温暖,哥哥却可以将他融化。
可惜,从未融化过。
负责送果蔬食品来岛上的是名黝黑男子,叫库瓦,本地人。
库瓦身材高大,养了几只救生犬。
晚晚几乎在第一眼,就爱上其中一条。
才一个月大。身体圆圆滚滚,眼睛黑亮,湿漉漉的,非常惹人怜爱。
二十分钟内,晚晚和它成为好友,当然酥香炸鸡功不可没。
晚晚叫它“椰子”。
有一回它躲进椰子堆,晚晚颇费了一番工夫来区分。
库瓦留下椰子同晚晚做伴。
所以安轩现在微笑,看晚晚在沙滩上追逐一只圆球状的幼年救生犬。
真是小孩子啊。同一只小狗玩的不亦乐乎,几乎把自己这个哥哥拋在脑后。
安轩看得有些吃味。十年来磨灭在商场诡谲中的童心蠢蠢欲动。
两个可爱宝贝在砂上翻滚,浅浅水花溅起,阳光成为闪亮碎片。
安轩再也忍不住,终于加入。
奔跑,追逐,扑倒,呵痒,泼水,欢笑。快乐那么纯粹,那么浓冽。
晚上星光璀璨,夜风清凉。
晚晚抱着椰子,在安轩胸口睡着。
安轩拍抚晚晚后背,一下一下,轻轻缓缓,是记忆中母亲曾用的节拍。
突然觉得这样全然的安心幸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
温馨的味道,家的味道,早已失去的味道,在今夜回来。
绝不是梦境。晚晚微微的呼吸,椰子茸茸的毛,暖暖的身体就在胸口,可以清晰感觉到。
自己年幼的时光,父亲的面孔,母亲的的微笑,还有曾经全心喜欢的宠物,记忆像一祯祯照片翻过。
安轩几乎落泪。
度假的日子如同身置天堂,晚晚常常看着哥哥的眼睛,直到失神。那么温柔,那么深邃的快乐。
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有多么快乐。从来没有那么清楚的看透过,没有隐藏,没有掩饰。
傍晚库瓦送来最新酿的椰子酒,容器便是椰壳,一个个封好了用冰镇了送来。
乳白色的酒液,椰奶香味混着清淡的酒香。
倒在水晶杯子里,配了几样海鲜端上来。
晚晚吃到叹息。
霞光暗下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解决十颗椰子酒。
安轩非常有倾诉的欲望,细细碎碎,娓娓道来。童年岁月,商场艰辛,父母离世时的茫然无助,独掌大权的寂寞,一点一滴,十几年的往事,在椰酒香味里诉说着。
晚晚静静倾听,凝望着哥哥低垂的眼睛。许多事情虽然早已知道,这样听来却特别的辛酸心痛。
安轩忽然抬头,对上晚晚的眼眸。实在无法转开视线,那双清澈瞳孔中,满满的全是自己。
这样子互相凝视着,吸引着,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
轻轻的触碰,试探的吻,仿佛第一次。
好象动了心。
缠绵的拥抱,带着酒意的吻慢慢加深,情欲四起。
安轩无法抑制,意志没有剩余,仿佛顺其自然。也不愿抗拒,实在太过美好。
怀抱的,亲吻的,触手的一切让人极欲发狂。
晚晚反手,紧紧拥住。打开身体,环绕爱人,任凭自己被淹没。
终于被融化。
二十五
想了好久,写了好久。写了删,删了写。到底狠不下心肠,舍不得虐了。看文。
清晨。海潮声声。
安轩醒来。并不觉得头痛。
那椰子酒果然酿的极好,喝了许多,倒没有宿醉。
其实昨夜不过五分醉意。只是气氛太好,又禁欲良久,实在是忍不住。
发生过的事情,一点一滴,记得清清楚楚。
怎样接吻,怎样爱抚,怎样进入。细节分明。呼吸呻吟犹在耳边。
回头想想,竟然觉得十分美好。极致美妙的体验。
不是不后悔的,计划全盘打乱。以前布的局全数作废。
蜜月期的恋人最难分开。
一时间非常烦恼,却只能长叹一声。转头看到晚晚,睡得还沉,端端的无辜模样。
三分怨恨恼怒,三分悔意连连,三分焦虑烦躁,偏生还有一分沉醉心怜。
最恨的就是那分沉醉心怜。
怎样都不是办法。
这会子推也推不开了。
安轩爬起来,到外面去。这屋子里,实在郁闷。
安轩顺着海岸走了一会,其实清晨海边十分舒服。
空气湿润,晨光柔和。海风海浪都是轻轻的。
只是心里抑不住的烦。
越想越懊恼。干什么到岛上来,干什么喝酒,干什么和晚晚独处。
其实这半年来并不是没有对晚晚动过情欲。毕竟每天守在可人身边,活色生香,不动心也难。可是毕竟是兄弟。
宠是一回事。宠宠小弟弟并不困难。
可是爱是另外一回事。做爱又是一回事。
安轩可以同并不相爱的名媛小姐交际花做爱,偶尔也会和风月场上的舞男调情。
只要气氛好,场所佳,这些有什么关系。
无非寻欢作乐。
反正安公子风流,谁人不知。
可是晚晚怎么一样。
是不该爱上的人。
是即便爱上了,也不应该做爱的人。
何况并没有爱上他。
心疼晚晚那一分心意,但是毕竟是不归路,怎么可以走上去。
欧阳欢极为宠溺晚晚,什么也不阻拦,一心只要儿子高兴,哪里管别人死活,哪里管道德伦理?
这会为了晚晚开心,她要他守护晚晚,也许下一刻为了同一理由,便要他离开。
就是这一守一离之间,谁能保证不伤心?
爱上了,便一生一世。怎么离的开?
所以,不能爱上。决不能爱上。
即使动了心,也只能宠,只能推给别人。哪怕要晚晚伤心。
最不应该辜负的人,是自己,最应该保护的,是自己的心。
安轩安公子从来负尽天下人,决不负了自己。
可是如今到如此地步,怎么收场?
再这样相守,爱情只是早晚的事。晚晚太容易叫人动心。
且不说相貌身段,真真的无可挑剔。即便是男子,也极引人。
不是温婉的性子,常常任性耍脾气,却从来不叫人生厌,只觉得他撒娇吵闹也可爱的紧,满心想要宠怜。
小小的年纪,待人接物却心细如尘,但凡一点喜好厌恶也记的清清楚楚,只要他有心,说话做事都叫人觉得宽慰舒坦。
实在是后悔。也罢了,还能怎么着?姑且照从前,守着这颗心不动罢。
万一万劫不复,也就是命,就是劫。
况且还没有到那一步。总还有法子的。
安轩走回房间去。晚晚还未曾醒来。精致脸孔,纤细身体,看来还有几分稚嫩青涩。
昨夜却热情似火。
安轩苦笑。只是不知等会,要同他说些什么。
二十六
晚晚非常后悔。
为什么要醒地那么早,为什么要听到哥哥那一声长叹。
否则还可以自欺下去的。
现在再也掩饰不下去了,再也无法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其实早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哥哥对他,并不是想要的那种。
如果追欢对自己的那种才是真爱的话,哥哥的举止无疑有太多漏洞。
只是一直自我催眠着,不肯多想,不肯相信罢了。
一直相信着哥哥说的每一句话,每一次的解释。心想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么就一定是真的。
一直拒绝真相。
只想一直的和哥哥在一起,把握每一次机会,每一秒钟,只愿他多爱自己一点。
反正哥哥并没有厌烦自己,也没有叫自己离开,连一点讨厌的表情也没有。
所以心安理得地呆在他身边,盼望着天长地久。
谁知道梦这么容易醒呢。
最美妙的夜晚过去了,只听到一声叹息。
已经足够了。足够清醒。
再这样缠着哥哥,一定会被讨厌吧。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晚晚想要哭泣,怎么能够忍受呢,如果被他讨厌的话?
还是趁他还肯敷衍自己的时候就离开吧,起码留一段温柔甜蜜的记忆。
只是,明明知道现在哥哥正看着自己,却不敢睁眼睛。
很害怕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彻底地摊开了事实。
一定会心碎。
可是不能不醒,总要醒的。难道装睡睡一辈子吗?
狠狠心,猛然地睁开眼。
安轩简直被吓到。
睡的香甜的晚晚宝贝突然就大睁双目,紧张兮兮的样子。
连忙安慰道:“是不是做了噩梦?别怕,哥哥在这里。”
晚晚喘口气,稍微定定心。哥哥好象不象要摊牌的样子呢。便试着撒娇道:“梦见哥哥不要我了,我一直追,你都不肯回头呢。就吓的醒了。”
安轩免不得说些话安抚,心里却道,若真的有那么狠心不回头,也就不麻烦了。
晚晚闹了一会,停下来道:“哥哥我们昨天那么做,你是不是不高兴?”一边就低下头,一副委屈模样。
安轩头痛,怎么这样敏感?只得拿从前的理由搪塞:“情人间这样,原本不算什么的。不过你还小,伯父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照顾你。我这样对你,总有些不安,好象对不住他。”
晚晚笑道:“我哪里小了?又不是十三,四岁。你害怕人家说你拐骗?本来就是我先喜欢你的,爸爸也知道啊,不会怪你的。”
安轩不由叹气:“你总说喜欢我,可是你才见过多少人,经历过多少事?万一你弄错了呢?我岂不是害了你。”
晚晚悲从中来,原来哥哥一直不相信呢,嘴上便道:“我没有弄错的,哥哥。你不要看我年纪小,欧阳家养大的哪里有不早熟的。我从小见的那些人做的那些事也许别人一辈子也做不来的。你不知道罢了。”说完觉得真是没意思,这样说下去,不是和摊牌一样了。十分的难过,蒙上蚕丝薄被子,倒头不说话了。
安轩看他说的伤心,也不好十分细问详情罢了,只好轻轻拍他,哄他睡罢了。
晚晚感伤,何必介怀呢。早知道他不爱自己的了。只是伤心啊,不爱便不爱吧,又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呢。
原本到哥哥身边过一段时间,并没有打算一定要俘获他,只是长久以来远远地注视他,实在非常寂寞,想要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