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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惊回了凌飞扬的心神,原来,竟是无意中把刚才扶着的桥上坚硬的紫枣木雕的兽头捏碎了…………
咬紧了牙,转身就走,当然没有看到刚才还柔情蜜意的两个人都转头看着他的背影,相视笑了起来,很有些奸计得逞的样子。
21
晚饭后,沈未央正与齐宣萧闲聊,却听得禀报:“候爷,凌教主派了一位季大夫来瞧未央公子。”
沈未央一听,不由抿嘴笑起来,忙说快请。
齐宣萧有些担忧,沈未央笑道:“你放心,没事的。”
正说着,季晓枬走了进来,对齐宣萧行了礼,笑道:“我奉教主之命来瞧瞧未央公子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该接回去休养。”
沈未央忍不住笑出声来,倒是齐宣萧莫名其妙。
沈未央忍了笑,说:“季大夫,他叫你来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呢?”
季晓枬看了齐宣萧一眼,有点犹豫。
沈未央笑道:“你只管说,他没关系的。”
季晓枬有点惊讶之色,却也没多说,只笑起来:“真是佩服公子呢,到底你做了什么让他气的那样,偏偏还说不出来,实在是好笑呢,我当着他不敢笑,忍的那么辛苦。”
齐宣萧本也是玲珑剔透的人,这么几句话已经知道个大概了,知道必也是有些首尾的人,便总算不再担心,笑吟吟在一边看着。
季晓枬笑道:“我晚饭还没吃完,他就派了人来叫我,心急火燎的催了好几回,等我过去看到他,吓一跳呢,脸拉得那么长,颜色也不好看,我还以为是他病了呢,结果…………”
又忍不住笑:“他要我来看你病,叫我告诉候爷你身子不好,要接回去休养呢。”
齐宣萧笑起来:“未央,他为你倒是很费心思呢,你觉得该怎么样呢?”
沈未央心中其实极高兴的,笑容便从心底流泻出来,眼波流转间光华愈盛,害得旁边两个都不由的别开了头,不敢看他了。
都在心里嘀咕:“天下怎么有这么绝色的人物?”
沈未央当然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头,只笑道:“这次非得让他记住,今后不能再这么着才行,不然,他动不动就发疯,我真给他弄死了怎么办?”
两个人自然是毫无异议,一径点头,等着他发话。
沈未央说:“季大夫回去告诉他,你是这么说了,可候爷拦着不让走,一定要我在这里调养,他会用心照顾我的,有什么叫他自己来找候爷。”
想了想又说:“你不妨告诉他,其实我在这里气色好了许多,在这里调养反而好些,也不必这么急着接我回去。”
季晓枬会意,笑着答应:“是,我自然还要背一套医书给他听的,所以未央公子还是住在这里好。”
齐宣萧笑:“我可成了罪人了,幸好我不怕得罪他。”
沈未央笑:“果然是委屈你了,今后若是我还有好的一天,自然来谢你。”
齐宣萧忙笑道:“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必是一日比一日好的,不是我说,凌飞扬哪里是你的对手?”
沈未央笑道:“你倒说的好听,我若真是有那么厉害,哪里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早就好了呢。”
齐宣萧说:“那不过是你舍不得罢了,若真的肯,又何止今天?唉,总是你性子太温柔了些。”
说得沈未央一笑,只不想多说了,便舍了这话题,大家闲聊些别的,季晓枬方才知道原来沈未央和齐宣萧竟早已是好朋友,怪不得他们说话这么熟捻呢。
不过,说真的,倒真觉得未央公子的气色越发好了,这模样,竟是比他早些时候更是让人不敢逼视了,唉,不由叹口气,就病恹恹的时候都能勾魂摄魄了,现在还得了?
主子其实也很厉害啊,这样的人都舍得,果然是非常人,若是他,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宝贝的不得了呢。
所以说,主子果然是枭雄!
聊了半日,还在这里吃了消夜,齐宣萧最是会享受的人,还自己带了厨子来,手艺竟是出神入化,简简单单几份极简单的点心做出来出乎意料的好吃,尤其是一味甜点,季晓枬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外面焦脆,里面竟如杏仁豆腐一般嫩,且真有些淡淡的杏仁甜香,实在是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
吃过了消夜季晓枬方才回去回复凌飞扬,哪里管他是不是等得着急。
22
送走了季晓枬,沈未央倒敛了笑容,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对齐宣萧说:“是不是太狠心了些?我怕真的气着他了。”
齐宣萧又好气又好笑:“这么一点子事就气到他了?那他怎么就不怕气着你呢?你怎么也这般优柔寡断起来了,又不怕他对付你了么?依我说,再档几天,非要让他明白了才回去,真是的,你怎么就这么心疼他呢?”
沈未央听他说的原还是凝着眉,脸色也凝重,听到最后一句,倒笑起来:“是,齐小候爷教训的是,不过,据我看,他明日或是后日只怕就要来抢人了,到时候怎么办呢。”
齐宣萧笑道:“真的?你有把握么?”
沈未央笑道:“大约吧,我也不过是猜的,我原以为我是最了解他的,可还是没想到他竟是那么固执,如今我倒觉得依他的性子,该是会来的,不过也难说,万一他又别扭,跟自己过不去也是有的。”
齐宣萧眼珠子一转,突的一笑:“来就来,怕他么,他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和我明着作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们走着瞧。”
沈未央有些疑惑的看看他,看他不说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转而和他闲聊,过一会便睡下去了。
只是不太睡得好,也不知为什么,前尘往事都入梦来,有时候梦到曾经在江南春好处耳磨斯鬓,凌飞扬与他笑吟吟的挽手,一会儿又转到华山,凌飞扬眼中似乎要出血一般看着他,最后翻身飞跃下山顶,一身白衣染满血迹,一时又梦到他恶狠狠的看着他,似乎怎么凌虐他也解不了恨…………
一时间突然清醒了,大约正是半夜,周遭安静无声,房间中一点黯淡烛光,这种时候,不管什么人都会特别脆弱吧。
沈未央不由自言自语:“怎么可能不心疼他?”
真的,看他这么恨他,这么凌虐他,便知道他为了他受了多少苦楚,背负了多少恨意,那种沉重的恨意只怕让他这么些年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吧…………那些年,自己以为他死了的那种痛楚,那种不得安眠的苦,经常在半夜惊醒过来,一时间竟以为他就在自己身边,可是,仍旧是夜风冷冷,只有他一个人,多少次黯然泪下,虽然,从来没有在人前落过泪…………可是,那种痛苦只怕也是比不了他所承受的,至少,自己始终知道,这爱情一直存在,从未失去过,可他却…………
所以,他再怎么样恨也是可以明白的,也是未央愿意体谅的…………
因为至今仍然坚信爱情存在,仍未失去。
再怎么艰难都要支撑下去,再怎么心灰意冷也要重新鼓起勇气,虽然有时候已经痛的指望就此闭了眼,再不用受这无穷无尽的苦楚,偏偏想到他曾为了他所受的痛,也就只能叹口气,再次体谅他的心情。
他受的苦够多了,现在应该过些快活日子才是。
要死当然容易,也偶尔气极的时候想过:“你要我死我就死了吧。”偏偏怎么也忍不下心,怕他后悔怕他难过怕他痛苦,真是太心疼他了…………
未央轻轻叹口气,闭上眼睛,想要接着睡,却是睡不着,朦胧之间心绪纷乱,梦一个接着一个,乱无章法,却全是当年的事情…………
永远不会忘记那样的满月,清丽如玉盘,房中一地清辉,他就是踏着这清辉走进来的,沈未央睁大眼睛看着他,看他走近他的床前,然后低着头看他,却是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沈未央难以自持,慢慢坐起来,贴近他,抱着他的腰把面孔贴在他胸前。
凌飞扬迟疑了一下,手落在他头发上,轻柔的抚摸着。
好奇怪的梦啊,温柔的迟疑的凌飞扬?
可是难得有个这么温柔的梦,沈未央其实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不由的露出一个轻轻的微笑,很享受的把面孔在他身上磨蹭着。
“为什么一定要梦里你才不会冷着脸呢?”
“你要是一直这么温柔多好呢,象以前一样,对着我的时候总是笑着的…………”
“永远也忘不了呢,真怕那种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死也没什么关系,就怕你会后悔,那个时候却又活不回来了。”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痛苦啊,以为你死了那些年,我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啊…………”
“唉,若不是拿华山威胁我…………”
“真怀疑你们是父子啊,一样的手段,都知道我怎么样也得保全华山的…………”
“怎么样都查不出来,真是神秘…………”
“我就没你这么小气,只会发火,都往牛角里钻…………”
“我若真死了你还不是难过,我是心疼你才不死的…………”
“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只是你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是我好朋友的…………”
“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总不能想你突然就转了性子吧?”
“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还是舍不得的我的,不然我一定支持不到现在的。”
“………………”
好容易遇到这样一个平和的温柔的梦,沈未央竟显得说不出的脆弱,一直紧紧抱着梦中的凌飞扬,说了许多一直深深埋在心里的话。
天明的时候他才从梦中醒过来,呆呆的在床上发怔,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紧紧抱着他,什么时候才能如梦中一样把几年来的痛苦,委屈,爱意全告诉他?
什么时候才能得回以前的恩爱,再也不用委屈不用苦苦支撑?
唉,那人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别扭呢?
要想如以前一般携手同游,享受春光夏日,真不知还要多久啊!
又忍不住轻轻叹口气。
齐宣萧正好踏进门来,便笑道:“好好的,偏偏一大早就唉声叹气的,瞧瞧你的样子,怎么还不起来?懒成这样了。”
沈未央自失的一笑,便坐了起来:“我昨晚没睡好,不想起来,你别管我了。”
齐宣萧说:“那你就睡吧,反正我得出去和他吃早饭呢,我发觉,拿他那张铁青色的脸下饭比什么菜都香呢。”
沈未央笑出声来:“瞧你这人,轻狂成这样了,没点候爷的风度。”
齐宣萧笑:“有乐子瞧这候爷不做也罢。”
说着站起来:“你睡吧,我去了,有新鲜乐子我回来告诉你。”
沈未央笑着点头,看他风一般又出去了,不由摇摇头,这家伙,怎么就脱不了小孩子脾气呢?
23
沈未央真的倒下去又睡,居然沉沉的睡着了。
很香甜的醒过来已经快中午了,便叫人,翎聍很快进来,笑道:“公子醒了?候爷进来看了两次了,偏这会又出去了。”
一边就手脚伶俐的服侍他起来。
沈未央笑道:“他真是闲——小昭呢?”
翎聍笑道:“小昭妹妹去拿候爷给公子做的衣服去了,一会就回来。”
服侍了他漱了口,擦了脸,便问:“公子现在略吃点东西吧,快中午了,一会怕又吃不下午饭了。”
沈未央点头。
翎聍便叫人把先就准备好的东西端进来,一小碗瑶柱燕窝粥,一碟子蒸的北菇萝卜糕,沈未央喝了两口粥,吃了一块糕,便摆摆手不吃了,翎聍忙赔笑道:“虽说不能吃多了,公子也吃的太少了些,好歹再吃点吧?”
沈未央笑道:“不过清清肠胃,不碍事,撤下去吧。”
翎聍还要劝,却见齐宣萧走了进来,叫她下去,翎聍忙闭了嘴,端着东西下去了。
沈未央看看齐宣萧,笑道:“怎么,没有新鲜乐子?扫兴回来了?”
齐宣萧哼了一声:“也不知他怎么突然转了性子,竟就和我亲热起来,我故意说的那么暧昧他也一直笑吟吟的,半点也没变脸色,倒是说话越发亲热了,害我寒毛都竖起来。”
沈未央“嗤”一声笑出来:“原来是这样,你真是小孩子,这么着就生气,你这么一生气,他岂不是更得意了?”
齐宣萧又哼一声:“你情人占了上风你就得意了,也不安慰我倒打趣我,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