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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冷血-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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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她。
  她吐着血。
  他不等她把血咯完,便已去扯她的衣服。
  小刀掩着给他撕得千丝百缕般的衣服,已忘了抵抗,只晓得挣扎。
  她逃跑,还躲到竹椅之后,象一只受惊且又受伤的小白兔。
  血就滴在竹榻上。
  她的肩很疲,但匀圆,在惊吓中仍美得令人不忍释手。
  她雪肌上还留下几道但巴旺身上溢出来的鲜血,红的极红,白的极白,红和白,分外分明。
  就算在悲惶奔逃的时候,带着伤和耻辱的小刀,依然流露着亮丽的稚气。可是,就算在跑动中,她异常丰满的身子,抖动出一种连成熟女人也不再拥有和不曾拥有的媚力来。 蔷薇将军象吸血似的盯着小刀颤动的乳房上那两点红莓,还有惊恸中那小女子唇边鲜红色的血渍,他忽然觉得饥饿,而且,下身还猛生起一种强烈需求的痛楚。 这种亢奋的感觉,他已失去了多年,几以为全然绝种。
  就在他要再进一步之际,忽听一声怒吼: “放掉她”
  这句话令蔷薇将军大感惊异。
  因为他想不到谁还会、能、可以在这“乳房”里说话。
  他回头,就看见说话的人,已“爬”出了乳池,象一只蟹。
  冷血。
  蔷薇大将军立时忍俊不住:“你现在这种情形,还能够多管闲事,充做护花使者吗?” 言下不胜调侃、挪揄、轻贱之意。
  冷血用烧痛了似的眼神盯着他。
  他用力撑着身子,想把自己撑起来,可是他每移动一下,都发生了断裂的后果、撕裂的痛楚、碎裂的感觉。
  他身体里好象每一根筋,都断了、裂了,唯一仍不断不理的,是他愤焚着的斗志。 这时,小刀身上大部分的衣服,都给撕碎,她曲着身子,就蹲在竹椅旁,饮泣着她的颤抖。
  蔷薇将军用轻蔑的眼梢看那爬行中的“动物”,又用眼角淫邪的看看那受惊的“动物”,然后朗声道:“你大概是想等他英继救美吧?可惜,这家伏现在连狗熊都不如!不错,这‘乳池’里的‘伤鱼’确可彻底治好他所中之毒,不过,伤鱼在这之前也咬死了它们的主人,浸在三罢大侠的血水中,性质已变,早成了毒鱼。这是猛药——最猛的毒药!现在,他身上所着的,已不止是‘黑血’、‘红鳞素’,还有伤鱼之毒现在,只怕就算是‘老字号’温家第一高手亲至,也解不了他身上已打了死结的毒!”
  他一面说着,一面用鞋尖抵住冷血的下颔,望着愤怒得要炸掉自己的对手,他笑得更入心入肺,大猖大狂的说: “就凭你,也想拦阻大爷我玩女人?唔?”
  然后他的脚一发力,又把冷血蹴入乳池之中,一面说:“你去死吧!你已服了猛药,大爷却正要猛药!”
  水花四溅。
  人影一闪。
  小刀已抄起那把迷彩幻色的剑,自后急刺蔷薇将军。
  ——她虽然是在后暗算,可是却全是不要命、拚了命,不想活了的打法。 蔷薇将军好象专心一致的对付冷血,但小刀的剑才刺中,他已急退疾旋,以肩顶歪了小刀的手腕,肘部已掩在小刀白如雪玉的胸脯上。
  刚落在池里的冷血,隐约还可以听到他心念着那可怜女子肋骨被打断的那一声响。 冷血此时只有一个感觉: 冷。
  他本来已好了八成,体内毒血尽除,但体力全消,新血不足,不能聚功,不能运劲。 正当这时候,他看出“乳房”里,有大凶险在。
  但他苦于不能作声。
  不能发出暂示。
  他只能急。
  只有急。
  他急得就象一只冰上的蚁。岸上的鱼。
  ——当蔷薇将军一脚把冷血踢入“乳池”之后,那些鱼刚吮吸了主人身上的血,变得凶性大发,全象水蛭一般牢牢吸在冷血身上各处,而且,所吮之处,全是要穴。 (那些“伤鱼”就象懂得“认穴”似的!)
  它们一黏在冷血的身上,冷血觉得自己的血全冷了。
  全结成了冰。
  ——好冷好冷、太冷太冷、极冷极冷。
  冷得连发颤也不可以。
  因为已完全僵住了。
  凝结了。
  他以为自己已冻成了一块冰,可是,视线所及,他竟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动”。 只不过这种“动”,外人是不易看得出来的。
  他身上每一根神经都在动。颤动。每一块肌肉都在动,震动。每一根骨骼都在动,振动。甚至连内脏之间也在动,互动。五官也不住的动,移动。竟连毛发也动,波动! 而他自己本身,不但完全控制不住这种来自体内的异动,并且还非常激动! (于春童杀了梁大中!)
  (于春童制住了小骨!)
  (于春童害死了但巴旺!)
  (于春童重创了小骨!)
  (于春童竟要玷污小刀!)
  对冷血而言,这是比当即杀死他还难受的事。他本以为学艺有成,练剑得道,出来后便可行侠仗义,除强扶弱,没想到,第一次真正的对敌,便败在武功不如自己的奸诈敌人手中,落得个半死不活,要别人劳师动众、长途跋涉、求人相助的来救治他,他简直愧无地容、痛不欲生!
  ——而一直以来一力救他的人,还是一个女子。
  自己所心仪的女子。
  冷血没见过多少女人。
  偏偏没多少女人能美得过小刀姑娘。
  ——他跟她不小心“撞上”的两次,那种“感觉”,到现在,他还牢牢的刻在心版上、脑海里,因怕忘记,忘记了就是失去了,所以每天都拼命的想个十七八遍至二三十遍不等,这样仿佛便可以在他真实生命里一再出现、一再重演。
  ——他跟其他的少年一样,多想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有所表现!
  就象当日他打败陈金枪、打败辜空帏、打败贺静波、打败牛寄娇、打败刘扭扭、打败张十一、打败七七头、打败白发金刀、打败砍头将军莫富大、打败三间鼠傅从、打败金甲将军石岗、打败江南露雳堂雷暴一样的,在小刀姑娘面前,收拾了蔷薇将军于春童! 可是事与愿违。
  他中毒了。
  受伤了。
  ——还要劳小刀央人救治他!
  ——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一一送命!
  ——更要眼见小刀遭那禽兽肆意尽情的奸污!
  冷血疯了狂了。癫、狂、怒、愤在他体内冷冽的爆炸开来,他竭尽全力、气息乱窜,居然让他爬上了乳池旁,但已千辛万苦,无以为继。
  蔷薇将军一脚就把他给踹下去了。
  ——大丈夫怎可一再受辱?
  ——如此受辱,不如死了的好!
  可是更惨烈的是: 不是他受辱。
  而是小刀。
  ——他还要睚眦尽裂的看着小刀受辱。
  不能救。
  不能动。
  不能做任何事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在房里长镜幽光反照里,只见冷血不断的试图爬上来,但又不断的翻落下乳池里去。

  四十九、热烈热情热火的那个热

  热呵。
  在激情中燃烧起另一种兽性的激情,蔷薇将军眼见衣不蔽体的小刀,更觉得自己下体有一种烧痛了的感觉。
  他的下半身,就只剩下了这种感觉。
  他的上半身,还在想着:小刀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金枝玉叶,千金之体,而今这清白之躯,就暴现在自己面前,大可力所欲为、快其所快,他就觉得喉咙也剧烈的干燥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燃起了极强的热烈——这是在“六粉楼”偎绿倚红时所不曾发生的。 他整个人让一种“热情”充满——情和欲,对他而言,从不需要划分。 他已给“烧”了起来。
  他本身就是“火”。
  ——小刀是他的“水”。
  他要喝她——否则就要渴死当堂。
  他看着她哀呼着,淌着血,桌上的抄写经文纸页散落在她背上、身旁,她在地上象虫类一样的蠕动,曲着身子爬行着要爬出门外
  他直等到她爬到槛边才又一把扯住她的黑发,把她踮着脚尖仰着脖子的扯了回来。 这时候,他发现她仰着的脖子雪样的白,美得不象是眼里看到的,仿佛是透过镜子用眼色抚摸——自己手中所触,象缎子一样的秀发肌肤,竟不似真的。
  他一口就吻了下去,然后咬着她。
  她雪玉的身子象一块杏仁豆腐。
  又象一粒蒸熟了的蛋。
  ——此肤只应天上有,不似在人间。
  他要“吃”她了。
  这种肤色直接刺激着蔷薇将军的色心,要比奸淫还淫;他想把身子贴上去,忽又突发淫想,用力扯着小刀的头发,使她的发脚下的头皮都隆了起来,他再正正反反给了她几个耳光,使小刀完全脱了力、失了方向、粉碎了斗志,跪了下来,就跪在蔷薇将军胯前。 “脱了它!”于春查看着小刀嘴边溢出鲜红怵目的血珠子,尖声下令:“掏出来。” 然后他看着小刀微微颤动的身体,用手用力用劲的抓着她,令她呻吟出声,仿佛是临死前吐出的一口气。她凌乱披落覆盖在她雪白身躯上的黑发,比她近乎茫然的表情更能表达她只想速死的哀凉,更能勾勒出于春童贪婪莫已的情欲。
  “对了,你就用”
  话未说完,突然,门外、山下,有声音传来。
  “喂,三罢,那几个小伙子来了没有?你有没有把中毒的人治好?” 女人的声音。
  语音噪烈,正是八九婆婆。
  蔷薇将军五指如电,已疾封了小刀的穴道(包括哑穴),把她塞到门后,立即提上裤子,舒然行出。
  这时,八九婆婆才刚刚到了门前。
  “怎么?”她有点诧异的道:“今儿三罢门禁大开,你这虫二来这儿赏月不成?” 于春童低声道:“三罢大快死了。”
  八九婆婆愕然:“什么?”
  于春童模糊不清的说:“他死了。”
  八九婆婆呆了一呆:“谁干的!”
  于春童浓浊的道:“是那干人”
  八九婆婆无法置信:“小刀他们怎么会?”
  于春童用手一指“乳池”,“不信你看”
  八九婆婆看去,正好看见要挣扎爬上乳池来满眼都是话的冷血。
  八九婆婆愤然回首,疾言厉色的诘问于春童:“是他杀了三罢?”
  于春童惨然道:“三罢死前,还在我手心上写了几个血字,他说你看!” 他伸出了手。
  手掌。
  趁着幽冷的月色,八九婆婆认真的凝视。
  然后这一掌倏然拍在她脸上。
  八九婆婆的鼻骨、唇肌、眼球、眉毛全嵌入她的头骨里。
  连一声惨呼,也闷死在碎裂的脸骨里。
  于春童又飞起一脚!
  八九婆婆的尸首,当然是落在乳池中。
  “绝不能把这婆娘的尸体留在外面,万一给什么三缸、虫二的撞上了,可就没这婆子好对付了!”他一面观赏自己在镜中杀人的雄姿,一面兴高采烈的笑道:“嗳,我又杀了一个人,我又写了一首好诗。”
  然后,又剩下了他。
  和正要承受另一场凌辱的小刀。
  ——冷月钻入门缝,照在小刀雪白的身上,仿佛为苍白身子的少女,温柔而楚楚的披上一件白衣衫。
  也使于春童更燃起一种残酷的快意。
  他觉得小刀身上还有一件薄衫。
  他要撕破它。
  他要毁坏它。
  他要征服它。
  ——是它,不是她。
  一只疯狂了的禽兽,不会当人是人,只会当人是他的禽兽。

  他一解开她的穴道,她就发出了攻袭。
  这次连蔷薇将军都有点意想不到。
  ——看来,在等待救兵已成绝望之后,等待救兵反而成了等待第二次的奸辱,小刀反而坚强的要作出反击。
  因为所有最强烈的希望都来自最大的绝望之中。
  蔷薇将军中了一击。
  但他也同时踢中了小刀。
  小刀倒下,他用膝盖顶住了她的胸部,眼里胀满了血丝,他狠狠的说:“小娘们,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又施出他的“厉害”来。
  小刀的左耳和黑发伏在冷硬的地上,右眼的泪匆匆横过小小的鼻梁落到左颊去了。 她纫细的玉颈偏到一边去,这样看去,曲线还是很美的。仿佛也有点象一次欢好,而不是一场逼奸了。
  “舒服吧?”他说,他用他自己那最污秽的事物来“抚摸”小刀的肉体,然后,在她悲吟和因首次触及男性致使全身都摇落叶般震颤了起来之际,忽然一拳打碎了自己脸上的白垩: 冷月下,骤然碎裂的白里里,出现了一张秀气的脸孔,恬美得令人难以置信,嘴边还露出一角甜蜜的笑容,象一个婴孩拥有着一张慈祥的脸。
  反而,面目狰狞的是挣扎上池边又滑落下去的冷血。
  这时候,忽听外面有人说: “八九、三罢,你们在屋里吧?”

  五十、火光是这样告诉她的

  小刀要叫。
  想叫。
  蔷薇将军在欲火冲昏了一切之际,反应却仍是出奇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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