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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将离瞪大了眼,浑身都被逼出了汗,只觉得后腰处有着微微痉挛的感觉,原本的暧昧被这汗一蒸,瞬间窜入四肢百骸,燎原焚烧,仿佛是整干了她骨髓深处所有的水,又一路徐徐燃至那最敏感的地方,带来惊心动魄的热烫。
这吻有别于那一日的蜻蜓点水,一来便就是十成十的灭顶,仿佛有心要让她喘不过气来。不得不说,他颇懂得这风流手段的个中奥妙,舌尖轻轻地摩挲、挑动,见缝插针,无孔不入。自从唇替代了手指摩挲的位置,他的手便就移到了别处,先是颊边,尔后是颈项,锁骨,一寸一寸地延续,如同一支笔,柔柔地婉转而下,划过腰侧时却是恶意地微微一戳,正戳在她的敏感之处,激得她本能地弓起身子,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扼住,与他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不知几时,她竟是被他压制在了那冷泉边,身躯交叠,渐渐地,他的吻从唇间延续到了下巴,不再是舌尖的舔动,而是微微带点酥麻的啃噬,轻轻地一咬,便就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抖。他的手已是越发的放肆,竟然沿着她的裙摆逡巡而入——
他这是打算要做什么?
石将离虽然也有些沉迷于他的热情之中,可神智却异常清醒,忍不住心惊,纳闷。
看他的模样,应该不是个色/欲熏心之人,却为何这般猴急?
当他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腿根时,那刚生出新肌肤的伤处还带着轻痒,石将离强忍住推开他的冲动,夹紧了腿,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那思云卿却似乎是不打算再忍了,嘴唇轻啃着她的颈项,那原本扼在她腰部的手移到下头,仿佛是正在解着自己的腰带,尔后,他撩起她的裙摆,强自用膝盖顶开她的腿——
电光火石之间,石将离曲起膝盖,不让他得逞,张口便就要大喊,他却是“噗嗤”一声笑出来,早有准备一般伸手捂住她的嘴。
“陛下演技逼真,实在厉害。”他仰起脸来,靠在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珠子,带着几分戏弄,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三分刻意,七分暧昧:“若再要较劲下去,我可就会忍不住假戏真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妖孽思云卿终于上场了每一次,妖孽思从小石头这里得到点便宜,之后,小石头都会有意无意地被小沈狠狠消毒一次,所以,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小思:= =后妈则,不带这样欺负男配的则则:没有男主的命,还想分男主的羹?某则无比辛苦地在攀爬,希望可以早一点爬到首页上去,亲们动动爪子支持一下我吧!大家一起给力!翻滚!狠狠呼唤鲜花和留言!
☆、买卖
假戏真做?
近在咫尺,石将离凝视着思云卿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只觉其间蓄着勾魂摄魄的笑意,诡谲得仿佛不属于这世间。
方才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风凉的意味,气息却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的颈项与面庞,令她不由自主一阵轻颤。此刻,凝神并着他的言语想一想他的举止,她骤然醒悟了过来。
难怪他方才举止怪异,一副色急的德行,毫不客气地上下其手,只怕,他是一早就识破了一切,才借此逼她不得不主动褪下伪装——
这个男人,果真是不怕死的角儿,竟敢如此戏弄她!?
“思云卿!”虽然被他捂住唇,扼制得无法动弹,可石将离仍旧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字挤出他的名讳,以此作为告诫,眸中汇聚着山雨欲来的阴霾,怒意十足。
虽然她唤的不太清楚,可他却是耳尖地听清了,随即展眉,眸光转浓,笑意顿时深了几分。“本以为陛下日理万机——”他目光闪烁得令人有点不安,故意拖长了尾音啧啧喟叹,压低的声音嘶哑中带着性感,灼热的呼吸抚着她的颈侧,气息仅只在两人之间流窜:“不想,却是果真是记住了我这无名小卒的名讳,真让我受宠若惊。”
石将离突然一阵发冷,被他这暧昧的举动给刺激得连汗毛都要立起来了,狠狠一口打算在他捂住她嘴唇的手上,不想,他却是极机警地将手松开。她长吁了一口气,刚想深呼吸,可那无耻的家伙,竟然凑上来又是一吻,舌尖极轻极快地舔过她的唇,留下点湿漉漉的印子。
“你!”石将离本就因着炎热心烦而头昏脑胀,现下接连被这来历不明的家伙接连轻薄,只觉简直是奇耻大辱,几乎为之气结,声音语调已是隐隐藏不住心中翻涌的怒火:“你若再敢这般对朕肆意轻薄,朕就——”
她刚想发点狠话,却听那思云卿发出“嘘——”的一声,竟然以一个手指抵住她的唇,冲着她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晶亮的紫眸不怀好意地半眯着:“陛下如此娇羞气急,难不成,我是第一个对你这般亲吻爱抚的男人?!”
石将离被他这颇为狡黠的语言给堵得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是呵,他这话分明是不着痕迹的试探。若纠结在这上头,不管她回答是或者不是,都无疑是上了他的当!如今,既不能确定这思云卿的身份和来历,也不知他背地里受谁的委派,是谁的鹰犬,若要知悉他的目的何在,她能做的也唯有虚与委蛇。
好一会儿之后,她垂下眼帘,睫毛如羽蝶拢翅,装作对他的话听而不闻,只对他有些忿然地质问,怒气在眼波深处划过一道暗青的阴影:“你究竟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见她明明气恼却又不得不隐忍的模样,思云卿的脸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陛下也知道我精通摄魂术,莫说是到这里来,就算是别处,只需善加利用便可做到。”他半真半假地耸耸肩,依旧不怕死地抵着她的额头,眼眸幽深,仿佛蕴涵着无穷尽的深邃:“不得不说,陛下方才佯装被摄魂术所迷,简直以假乱真,却可惜,我今日并没有将摄魂术使在你身上”最后的半句话,他识相地没有说出,只是低低地轻笑,调侃的意味甚浓。
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石将离不免既是懊恼,又是踌躇,只觉紧贴着她的躯体比这炎夏更火塘,便不自在地咬着唇扭动了一□子:“你究竟想要怎样?”
“想来,陛下已是从刀洌的口中得知了,若要施换身移魂之术,非得要我思姓一族血脉正统的男子之身才可。”他扬了扬眉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眸深得似秋夜的寒星,带着一丝令人费解的光芒,似两簇剑影,说不出的锋利慑人:“而我,是如今世上唯一的一个。”
看来,这个男子对一切都了若指掌,甚至连她的心思也揣测得一丝不差,若非他处心积虑,便就是那背后的操纵者不可小窥!
“那大祭司说,思姓一族所有人皆已葬身十数年前的天火之灾。”石将离不动声色,只是在脸上凝起不以为意的表情,兀自嗤笑了一声:“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听闻“天火之灾”时,思云卿的面容微微僵了一僵,连笑容也显得有些勉强,尔后,他定定神,笑容越来越苍白无力:“他说得不错,我的父母族人的确早在十一年前便葬身火海,只是,那火却并非天火。”
听闻他这么一说,石将离突然被这思姓一族灭族之祸给引起了兴趣。“你的意思是——”她微微蹙起眉,神色越发狐疑。
难道,这所谓的天火之灾,实质却是他人的有心戕害?
是何等深仇大恨,才会如此赶尽杀绝,竟能毒辣到连孤寡妇孺也不放过,将人生生灭族?
她已是不免悚然。
“我是思姓一族唯一的遗孤。”思云卿仿佛再一次确定一般,神色平静地重复一遍,尔后,竟是微微退开了些距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深邃的眸子寒光凛凛:“陛下若是信,他日便可用我的身体为心爱的男子换身移魂,如若不信,那我也莫可奈何,只得就此拜别,永远消失。”
这男人,分明精准地拿捏着她的软肋!
石将离眯起眼,那双深幽的瞳底陡然就射出凌厉的眸光,犀利的眼中映出思云卿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晰,像是一眯紧,就能将他整个人也掐死一般,那微微上挑的尾梢却是难以言喻的暗潮汹涌:“怎么,你是打算拿这个来威胁朕?”
“怎能说是威胁?”仿佛是从她的这句疑问中窥出了些合自己心意的端倪,思云卿的脸上这才有了些微的笑意,却带着皮笑肉不笑的意味,颇为阴险:“我不过是想同陛下做一笔买卖罢了。”
“买卖?!”石将离错愕之后,忍不住失笑,可嘴里却是带着哭笑不得的嘲弄:“你打算卖什么给朕?卖身么?”
“的确是卖身。”城没有料到,这样具有侮辱性的字眼,他却是毫不在意,应得极为认真。松开她的身体,他垂着头,满脸的表情隐在重重阴翳之下,看不分明,只是呼吸显得略为粗沉:“如若陛下应允了这笔买卖,我敢保证,定是稳赚不亏。”
石将离坐起身来,本就潮红的脸上反而透出一缕轻笑,眉峰聚拢,眼眸中迸射出诡谲难测:“此等好事,你却为何要便宜朕?”
“旁人拿我的身体为沈知寒换身移魂,是想从陛下这里得到好处。”那思云卿对事看得通透,此刻居然半真半假地慢慢勾起了薄唇,染足了危险而邪恶的笑意,可那紫眸中却是一点也没有沾染上,像是全然不见底的深海,已在不知不觉间看穿了她的心思:“与其寄人篱下,遭人利用,倒不如让我来得这好处,尔后成全陛下的夙愿,一举两得。”
“你想要朕替你查出当年思姓一族灭族的真相?”石将离素来是个揣测人心思的高手,此刻自然知道他目的为何,懒得再和他拐弯抹角,似笑非笑地以手背掩住唇,挑起眉,漆黑的眼眸灼亮似星子。
思云卿没有抬头,只是微微颔首,应了声:“没错。”
“然后呢?”石将离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打蛇随棍上,想要逼出他的底限。
“然后,陛下只需一道圣旨便可将那人满门抄斩,全族戮没,又何须我亲自动手,污了这身子?”再度挑起剃锐的眉,思云卿嘴角的笑意褪到最后,只凝了一分皮笑肉不笑,配上他那极出色的容颜,却添了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沈知寒乃是仁心仁术的神医,若是在这身躯里苏醒过来,必不会喜欢满手的血腥。”
石将离眯起眼,瞥向思云卿,眼中陡然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锋利如刀刃,几乎能刺穿他的心骨。
不得不说,这思云卿是个高手,言辞犀利,心思缜密,不仅是笃定了她一定会应允这所谓的买卖,还不着痕迹地想要借她的手报灭族之仇。若他真的是那思姓一族唯一的遗孤,那么,她即便是硬着头皮也必须要应允他的要求,才有可能赌上一把。
只是,这样的人,若是搁在身边,有没有可能成为一个藏而不露的隐祸?
“你缘何判定那不是天灾,乃是人祸?”石将离问得不经意,可心里却静静琢磨着思云卿的言语,不断地估量权衡着利弊,眼睫下不觉就投下了一层极不分明的阴影,暗暗抿了抿嘴角:“若要朕相信你,你至少得要给朕一些证据罢?当年灭你全族的所谓天火之灾,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石将离突然问起这事,思云卿略微愣了一愣,不觉垂下头,心猛然一抽,仿佛被一枚极细极锋利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心扉,却只能在眼底里掠过一丝凄楚。
“我们的村寨里,各家的竹楼虽然离得都不远,可若是天火之灾,怎么可能大火蔓延了整个村寨也无人发现,无人逃出?”他极缓极慢地道出,像是自问,又像是询问,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仿佛回忆当年的那些事,于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痛苦:“整个村寨一百九十七口人,无一幸免,他们的尸首是我一具一具亲手从火堆里挖出来掩埋的,而我阿妈和阿爸的尸首甚至是烧焦在放置竹床的位置——”那一瞬,他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痛意,甚至连呼吸中都是苦涩的味道,极迅速地弥漫,几乎哽住了喉咙:“那模样,根本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挣扎,哪里像是被烧死的?他们分明是被人谋害之后才放火焚烧的!”
石将离本无意提及他的伤心事,听他说得这般咬牙切齿,也不免有些讶异地望向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是怎生的一副惨相。“既是如此,那你为何会没事?”见他埋着头,她觉得有些不忍,可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那一日,我设下的陷阱伤了一只老虎,那老虎受伤后一路逃进了原莲山,我寻思着阿爸早年打猎伤了腰,时常腰疼,若是猎了那老虎便可做成虎骨膏或者虎骨酒,为他医治腰痛就兴冲冲追进了深山。”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石将离,一脸青白的面色,眉宇间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掩住眼底的漩涡,神色中透